第二十章 对峙
邱明从正堂中走出，看到站在院中的四人后，目光微闪，随后满面笑容的迎了上来。
“这不是内卫的杨大人嘛，咱们可是好久没见了。”
至于包含契苾敬柔在内的三人，则直接被他忽视了。
这就是内卫的尴尬之处了，本身并无官身。
如果不穿上内卫那一身行头，其他官员完全可以将他当成布衣平民看待。
而他还称呼杨庆一声杨大人，显然也是没安好心。
“邱法曹真是贵人多忘事，咱们上午还见过面呢。”杨庆与之虚以委蛇。
邱明一拍脑门:“瞧我这记性，真是不中用，比杨大人这样的年轻俊杰可差远了。”
话音一转，嗓门一下子提高了不少。
“不知杨大人来刘府有何贵干？刘大人新丧，刘府上下一片凄凉，杨大人难不成还要代表内卫给死者家属雪上加霜？这未免太不厚道了些！”
邱明这话看似是在跟杨庆说的，可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就他这故意大嗓门嚷嚷，分明就是故意让其他人听见。
果不其然，邱明话音刚落，一众一身素服的刘府内眷噔噔噔的跑了出来。
一群老幼妇孺皆目露仇恨的眼神，满脸憎恶的瞪着杨庆四人，咬牙切齿，恨不得当场扑过来生撕了他们。
很显然，早在他们过来之前，邱明就极可能在刘府家眷面前说了什么，帮弄是非。
导致了现在刘府上下同仇敌忾，已经默认将内卫当场了杀害刘定昌的真凶，这时候自然不会杨庆等人好脸色看。
契苾敬柔顿时阴沉下了脸，看向邱明的目光冷若冰霜，显然意识到了是这人在搞鬼。
徐英更是一脸急不可耐之色，若不是王正卿拉着他，他非得当场破口大骂不成。
而邱明肯定巴不得他这么做。
一个布衣平民胆敢辱骂朝廷命官，直接拉入大牢打三十大板再说。
至于内卫的身份，你凭什么说你是内卫？你怎么证明？内卫龟符？
大胆竟然盗窃内卫龟符！
等内卫带着户籍过来认人，人早已经被折磨半死了。
内卫当初就是以构陷朝臣而闻名，现如今其他人学的也不差，只要一找到机会，绝不会手软。
在这个满朝大臣都视内卫为眼中钉肉中刺的时期，既然没有穿内卫那一身装扮，那最好还是老实点。
杨庆扫了眼邱明，就见他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
邱明这一手伤害不大但是侮辱性确实极强。
最主要是他先发制人，率先给刘府内眷留下了一个内卫就是幕后黑手的印象。
那么之后杨庆等人再想从刘府内眷口中探听到什么线索，难度无疑是成倍的增加了。
“果然我之前的预料不错，邱明的出现确实会让我们接下来的调查过程横生波折。”
“只是没想到他居然会用这么幼稚的手段，偏偏还很奏效。”
“如果我这时候灰溜溜的跑了，以后怕是抬不起头了，连带着内卫也得跟着丢尽了脸面。”
“既然你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了！”
想到这里，杨庆心下一横，开口道。
“邱法曹误会了，我们此番前来并不是为了刘府内眷，而是特意为寻邱法曹而来。”
邱明心中警觉，但还是不动声色道:“寻我做甚？”
杨庆笑了笑:“根据目前我们内卫的调查，刘大人应该死于他杀，而非失足溺水而亡。”
“敢问昨日邱法曹酉时身在何处？”
“哼，刘大人自然是为奸人所……不对，姓杨的你是何居心，还想诬陷我不成？”
邱明猛然意识到什么，终于不再跟杨庆装模作样了，彻底撕破了脸皮。
实在是内卫如何起家，朝中大臣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论构陷嫁祸的本事，当真无人能及。
杨庆突然问这么一句，很轻松就刺激到了邱明，让他如临大敌，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被内卫抓住痛脚。
邱明冷笑一声:“劝你少动歪心思，也不怕告诉你，昨日酉时我正与洛阳丞杜大人一同整理案件口供，还有数位同僚一同作证，你内卫还敢拿人不成。”
杨庆笑着摇了摇头道:“邱法曹不用这么紧张，我只是想问问昨天邱法曹酉时吃饭了没有。”
“莫非邱法曹没看到我们都只穿着便装出行吗？真的只是正常访友而已，顺便再将我们发现的新线索告知邱法曹，协助大人尽早破案。”
“只是万万没想到我们拿邱法曹当朋友，邱法曹却视我们如敌寇，终究是错付了！”
杨庆言辞诚恳，还露出一副扼腕叹息的模样。
邱明被膈应的不行，因为同样的一招早上的时候他对杨庆用过，说着听起来冠冕堂皇的话，实际上每句话都是软刀子。
而现在杨庆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着实把他恶心的不行。
事实证明，杨庆并不是什么宽宏大量的性子，只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邱明冷着脸，寒声道:“本官办案哪里还用得着你们帮忙。”
“你们内卫这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这是在彰显你们内卫办事的能耐？”
“邱法曹既然这么说了，那在下不妨大胆猜测一下，邱法曹不会还是对于这个案子一无所获吧？难不成连死者死于他杀都不知道？”杨庆一副一脸惊讶的模样道。
邱明无言以对，只是冷眼道:“本官办案，容不着尔等置喙。”
这时，刘府内眷中有一个年轻貌美的妇人走了出来，眼睛红肿，一身素白，虽然素面朝天，但是姣好的五官仍旧给人一种惊艳之感。
“民妇刘王氏见过诸位大人。”
妇人微微扶身后，眼含热泪看着杨庆道。
“还请大人告知拙夫真正的死因，民妇感激不尽！”
“你……”
邱明憋红了脸，瞪大眼睛看着刘王氏，手指都在颤抖，显然是没想到在这种时候竟然遭到了队友的背刺。
这不是明摆着变相承认了杨庆所说的他们什么线索都没调查到吗？
恼羞成怒，差点就想挥袖离开，可是偏偏又不甘心。
“哼，涉及到人命案子，一点都马虎不得，再小心求证都不为过，姓杨的你不会真以为自己破了一件微不足道的案子就把自己当做神探了吧？”
“论破案，我们刑部才是专业的，你们内卫算什么东西？”
邱明彻底破防了，无能狂怒。
“你说你发现了线索，你倒是当众说出来啊！看我如何戳穿你的谎言！”
“既然你诚心诚意的发问了，那我就大发痴悲的告诉你，事情的真相只有一个。”
“凶手是故意将刘大人引到河堤边上，并用蒙汗药一类的药物将刘大人迷晕，再将其投入河水中淹死。”
杨庆话刚说完。
邱明却是忍不住嗤笑一声:“信口雌黄，张嘴就来，谁信啊，证据呢？果然是满嘴胡言乱语！”
刘王氏闻言后皱眉，显然，杨庆的话并没有什么说服力，她很难相信这番说辞。
“这不是内卫的杨大人嘛，咱们可是好久没见了。”
至于包含契苾敬柔在内的三人，则直接被他忽视了。
这就是内卫的尴尬之处了，本身并无官身。
如果不穿上内卫那一身行头，其他官员完全可以将他当成布衣平民看待。
而他还称呼杨庆一声杨大人，显然也是没安好心。
“邱法曹真是贵人多忘事，咱们上午还见过面呢。”杨庆与之虚以委蛇。
邱明一拍脑门:“瞧我这记性，真是不中用，比杨大人这样的年轻俊杰可差远了。”
话音一转，嗓门一下子提高了不少。
“不知杨大人来刘府有何贵干？刘大人新丧，刘府上下一片凄凉，杨大人难不成还要代表内卫给死者家属雪上加霜？这未免太不厚道了些！”
邱明这话看似是在跟杨庆说的，可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就他这故意大嗓门嚷嚷，分明就是故意让其他人听见。
果不其然，邱明话音刚落，一众一身素服的刘府内眷噔噔噔的跑了出来。
一群老幼妇孺皆目露仇恨的眼神，满脸憎恶的瞪着杨庆四人，咬牙切齿，恨不得当场扑过来生撕了他们。
很显然，早在他们过来之前，邱明就极可能在刘府家眷面前说了什么，帮弄是非。
导致了现在刘府上下同仇敌忾，已经默认将内卫当场了杀害刘定昌的真凶，这时候自然不会杨庆等人好脸色看。
契苾敬柔顿时阴沉下了脸，看向邱明的目光冷若冰霜，显然意识到了是这人在搞鬼。
徐英更是一脸急不可耐之色，若不是王正卿拉着他，他非得当场破口大骂不成。
而邱明肯定巴不得他这么做。
一个布衣平民胆敢辱骂朝廷命官，直接拉入大牢打三十大板再说。
至于内卫的身份，你凭什么说你是内卫？你怎么证明？内卫龟符？
大胆竟然盗窃内卫龟符！
等内卫带着户籍过来认人，人早已经被折磨半死了。
内卫当初就是以构陷朝臣而闻名，现如今其他人学的也不差，只要一找到机会，绝不会手软。
在这个满朝大臣都视内卫为眼中钉肉中刺的时期，既然没有穿内卫那一身装扮，那最好还是老实点。
杨庆扫了眼邱明，就见他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
邱明这一手伤害不大但是侮辱性确实极强。
最主要是他先发制人，率先给刘府内眷留下了一个内卫就是幕后黑手的印象。
那么之后杨庆等人再想从刘府内眷口中探听到什么线索，难度无疑是成倍的增加了。
“果然我之前的预料不错，邱明的出现确实会让我们接下来的调查过程横生波折。”
“只是没想到他居然会用这么幼稚的手段，偏偏还很奏效。”
“如果我这时候灰溜溜的跑了，以后怕是抬不起头了，连带着内卫也得跟着丢尽了脸面。”
“既然你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了！”
想到这里，杨庆心下一横，开口道。
“邱法曹误会了，我们此番前来并不是为了刘府内眷，而是特意为寻邱法曹而来。”
邱明心中警觉，但还是不动声色道:“寻我做甚？”
杨庆笑了笑:“根据目前我们内卫的调查，刘大人应该死于他杀，而非失足溺水而亡。”
“敢问昨日邱法曹酉时身在何处？”
“哼，刘大人自然是为奸人所……不对，姓杨的你是何居心，还想诬陷我不成？”
邱明猛然意识到什么，终于不再跟杨庆装模作样了，彻底撕破了脸皮。
实在是内卫如何起家，朝中大臣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论构陷嫁祸的本事，当真无人能及。
杨庆突然问这么一句，很轻松就刺激到了邱明，让他如临大敌，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被内卫抓住痛脚。
邱明冷笑一声:“劝你少动歪心思，也不怕告诉你，昨日酉时我正与洛阳丞杜大人一同整理案件口供，还有数位同僚一同作证，你内卫还敢拿人不成。”
杨庆笑着摇了摇头道:“邱法曹不用这么紧张，我只是想问问昨天邱法曹酉时吃饭了没有。”
“莫非邱法曹没看到我们都只穿着便装出行吗？真的只是正常访友而已，顺便再将我们发现的新线索告知邱法曹，协助大人尽早破案。”
“只是万万没想到我们拿邱法曹当朋友，邱法曹却视我们如敌寇，终究是错付了！”
杨庆言辞诚恳，还露出一副扼腕叹息的模样。
邱明被膈应的不行，因为同样的一招早上的时候他对杨庆用过，说着听起来冠冕堂皇的话，实际上每句话都是软刀子。
而现在杨庆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着实把他恶心的不行。
事实证明，杨庆并不是什么宽宏大量的性子，只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邱明冷着脸，寒声道:“本官办案哪里还用得着你们帮忙。”
“你们内卫这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这是在彰显你们内卫办事的能耐？”
“邱法曹既然这么说了，那在下不妨大胆猜测一下，邱法曹不会还是对于这个案子一无所获吧？难不成连死者死于他杀都不知道？”杨庆一副一脸惊讶的模样道。
邱明无言以对，只是冷眼道:“本官办案，容不着尔等置喙。”
这时，刘府内眷中有一个年轻貌美的妇人走了出来，眼睛红肿，一身素白，虽然素面朝天，但是姣好的五官仍旧给人一种惊艳之感。
“民妇刘王氏见过诸位大人。”
妇人微微扶身后，眼含热泪看着杨庆道。
“还请大人告知拙夫真正的死因，民妇感激不尽！”
“你……”
邱明憋红了脸，瞪大眼睛看着刘王氏，手指都在颤抖，显然是没想到在这种时候竟然遭到了队友的背刺。
这不是明摆着变相承认了杨庆所说的他们什么线索都没调查到吗？
恼羞成怒，差点就想挥袖离开，可是偏偏又不甘心。
“哼，涉及到人命案子，一点都马虎不得，再小心求证都不为过，姓杨的你不会真以为自己破了一件微不足道的案子就把自己当做神探了吧？”
“论破案，我们刑部才是专业的，你们内卫算什么东西？”
邱明彻底破防了，无能狂怒。
“你说你发现了线索，你倒是当众说出来啊！看我如何戳穿你的谎言！”
“既然你诚心诚意的发问了，那我就大发痴悲的告诉你，事情的真相只有一个。”
“凶手是故意将刘大人引到河堤边上，并用蒙汗药一类的药物将刘大人迷晕，再将其投入河水中淹死。”
杨庆话刚说完。
邱明却是忍不住嗤笑一声:“信口雌黄，张嘴就来，谁信啊，证据呢？果然是满嘴胡言乱语！”
刘王氏闻言后皱眉，显然，杨庆的话并没有什么说服力，她很难相信这番说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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