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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山之行

    同洛阳城的繁华相比,南阳一点都不逊色,人杰地灵来形容此地最恰当不过了。对于卓不凡来讲,不同于洛阳城的清净,南阳则嘈杂了许多,因为身边带了个话唠楚灵儿。

    “南阳城可真是比洛阳城好玩多了!”楚灵儿兴奋的说着,“成天被关在家里,都闷死了!”

    “好了!吵死了!”好不容易支走身边的人,却怎么也摆脱不了楚灵儿。卓不凡用手捂住耳朵,翻了个白眼一脸嫌弃的说着。

    “哼!”说着楚灵儿故意扎进了人群中。好不容易清净了下来,卓不凡便趁机闲逛了会,不知不觉便走到了暂住的客栈,一进门便看见罗恒丰正对大门坐在,似乎在等人。

    “恒丰少爷,好久不见!”卓不凡热情的打招呼。

    “灵儿呢?怎么就你一个回来了”罗恒丰关切地询问。

    “噢!不知道!没留意啊!”卓不凡在罗恒丰的对面坐了下来漫不经心地地回答道。

    “凡公子,你怎么可以把一个女孩子丢在路上一个人回来呢?”罗恒丰责备道。

    “怜香惜玉这种事情还是应该交给你恒丰少爷嘛!凡某真是比不过恒丰少爷你!”卓不凡坏笑着调侃道。

    “唉!你果真是个大少爷!什么事都不管!”罗恒丰叹了口气无奈的回应道。

    “楚灵儿那么烦人,丢掉她,谈何容易!”卓不凡摊开双手显得更加无奈。

    “说谁烦人!”话音刚落,便听见楚灵儿的声音。

    “瞧,我说什么!”卓不凡给了罗恒丰一个眼神,走了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声在耳边说:“人还给你了!走了!”

    距离南阳城外已差不多一里地,天光之前,凌湘雪便起身准备出发。两人牵着并排走着,沈啸天突然停了下来,“怎么了?为什么……”,凌湘雪的脚被崴了一下,坐到了地上。

    “小心!”沈啸天一把推开凌湘雪,转身拔出了剑,只听得一声金属撞击声,然后地上便落下一枚插着信伐的箭。确认没有危险后沈啸天捡了起来,打开仔细阅读了起来。

    凌湘雪忍痛站了起来,“上面写什么?”

    “冷月风捉走了馨儿,要我三日之内拿他需要的东西来交换。”沈啸天眉头紧锁。

    “冷月风想要什么?”凌湘雪疑惑的望着他。

    “神龙剑!”沈啸天合上了信件。

    “那你走吧!就此别过!”凌湘雪不带任何情绪地说着上了马。

    “”沈啸天起身上了另一匹马,两匹马并排走着。

    “这个给你!你受伤那天,袭击你的人留下的。”沈啸天说着将飞镖递了过去。

    “你永远都不知道身边的人什么时候变成敌人!”凌湘雪不竟感慨道。

    “自己当心!”沈啸天不知怎么安慰,只好低声说了一句,掉头离去。

    一大清早卓不凡一行人便浩浩荡荡出发去了寒山派,顾青峰紧随其后,一路上不停的叮嘱着:“到时候发生任何事情,公子千万不可多管闲事,只需要做个旁观者便好了!切记!切记!”

    “放心!我自有分寸!”卓不凡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应承着。

    “到时只需看楚庄主怎么说,怎么做!更不可以武林盟主的身份……”顾青峰话还没有说完,卓不凡便打断了。

    “知道了!不必这么婆婆妈妈了,顾堂主!”卓不凡很不耐烦。

    与武林盟相比,寒山派自然少了些气派,但秋日满园的红叶却添加了不少肃穆。院内寒山弟子规规矩矩的排列着,一顶巨大的香炉立于院子中央。只见杜鹤跪在.灵位下上了一柱香香,虔诚的拜了拜,楚雄亦上了一炷香。

    “楚庄主,凡公子,诸位同门手足!”杜鹤抱拳作揖,“实不相瞒,上月我寒山掌门凌道荣因旧疾复发,不幸离世!”此言一出,众人都被震惊,此时一片哗然,看得出寒山派的一众弟子都全然不知。杜鹤清了清嗓子继续说着:“今日我特邀楚庄主,为我寒山派主持新任掌门选举!”

    楚雄抱拳回了个礼,“掌门选举本是寒山派内部的事,楚某不应插手,所以今日选举,应是由杜兄主持!”

    很明显卓不凡完全被忽视了,就连回礼都省去了。“既然楚兄这么说了,那就依照我寒山的规矩掷飞镖,每人十枚飞镖,击中靶心最多者得胜!”杜鹤继续说着。下面众人似乎有些胆怯,站在原地窃窃私语着,完全没有站出来一试的样子。

    “掷飞镖,这么简单!”楚灵儿觉一脸嫌弃地翻了个白眼。

    “莫说十只,怕是蒙住双眼我都百发百中!”卓不凡自信满满的说着。

    “早就听闻寒山派的飞镖出了名的快、准、狠,怕是没有这么简单!”罗恒丰抱着谦逊的态度观望着。

    “我来试试!放心,对于掌门之位我没有任何兴趣!”卓不凡提高了声调站了出来。

    “公子!”顾青峰拼命使眼色,卓不凡假装看不见一样。

    “既然凡公子有兴趣玩玩,试试又有何妨!”杜鹤这才留意到站在楚雄身边的卓不凡。

    待飞镖和靶子准备好,杜鹤仔细的打量着卓不凡,“请!凡公子!”

    “好!”卓不凡嘴角露出自信的微笑。

    然而正当卓不凡准备掷时却发现眼前的靶子不同于一般的靶子,靶心不在靶子中心,反而在圆心之外的,靶心随着靶子的旋转不停的变换位置,要想击中靶心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此刻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目光聚集于卓不凡手上的飞镖。

    卓不凡拿起飞镖,仔细的观察和揣摩着其中的技巧。想要正中靶心,必须要在靶心转动至射击之前掷出,时间必须把握的刚刚好,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难不倒我!”卓不凡心想。看准时机,他连续发出了3枚飞镖,居然全中。

    “三枚全中,凡哥哥,好厉害!”楚灵儿拍掌欢呼着。卓不凡挑了挑眉,嘴角上扬有些得意。很快又集中精神继续掷飞镖,靶子似乎越转越快,快到连靶心都看有些不清。没有想到接下来三枚镖无一击中。卓不凡有种挫败感,一时间额头和手心感觉有些潮热,他不自觉地搓了搓手。

    “凡公子果然是少年英雄啊!”杜鹤忍不住夸赞,却又话锋一转,“只不过有些高估自己了!”

    “毕竟年青气盛,免不了!”楚雄立刻开口解围。

    对于接下来的四枚飞镖,卓不凡十分谨慎,他瞅中时机迅速掷出一枚,果然正中靶心。他一侧嘴角上扬,稍稍有点开心,但仍不敢有半点松懈,继续精神紧绷。接下来的第八枚,第九枚,第十枚全中,卓不凡这才送了一口气,抬头挑了挑眉,露出自信的笑容,“怎么样?杜前辈!”

    “不愧是卓盟主的儿子,年少有为!”杜鹤客套的回应。

    “凡公子,你到我寒山派班门弄斧,是欺我寒山派没人吗?”一黑面壮汉走了过来。

    “绝对没有!凡某身为寒山派女婿,耍飞镖,那不应该是必学的技艺吗!”卓不凡给出了无赖的式的解释。

    “那还是让我来教教你如何做好寒山派的女婿!”说着一皮肤棕黑的壮汉拿起飞镖依次迅速掷出,真可谓是快、狠、准,飞镖与靶子接触的瞬间火花四溅,前面九枚都枚飞镖都正中靶心,到了这最后一枚,众人睁大眼睛,仔细的观察者,生怕错过些什么。不料这枚飞镖飞出去,却与另一枚不知从何处掷来的飞镖相撞,一时间火花四溅,两枚飞镖都掉落在地。

    “胡或!还不退下!”不料杜鹤竟呵斥一声。原本陷入尴尬的卓不凡摆出一副看热闹的表情。

    “杜师叔,我无意争夺掌门之位,只不过看不惯这小子关公面前耍大刀!”胡或瞪着卓不凡说道,卓不凡也轻蔑地看了他一眼。

    “杜师叔,您本应该就是掌门的不二人选,还请不要推辞下去!”胡或抱拳恭恭敬敬地说道。随后众人纷纷附和。虽说是掌门选举,还不如说结果众人早已经心知肚明。

    楚雄也附和道:“既然是人心所向,杜兄还是不要推辞!”杜鹤一番推辞之后,欣然接受了下来。这场所谓的掌门选举也就落下来帷幕。

    天色暗了下来,杜鹤特意备了南阳的特色菜肴招待楚雄一伙人,楚灵儿想要上街游玩为由下午便一个人出去了,虽未被她缠住,但卓不凡敷衍了一会,便以身体不适为由提前离席。“人死留尸,依照寒山派的规矩,历代掌门死后都要自置于寒室之中。至于为什么,我不得而知!”李柔弱的话在卓不凡耳边萦绕。“看来本次前来最值得探索的地方便是这里了!”卓不凡窃喜。但寒室既然是寒山派的历代掌门的墓室,哪那么容易找到。卓不凡漫无目的走着,到了一小院,发现院门紧闭,周边并没有任何人看守,挂着一把生了锈的大锁。明月高照,又有些许寒风吃来,一时间地上的枯叶发出沙沙声,不禁让人觉得十分阴森恐怖。卓不凡

    突然觉得周围有响动声,再仔细一听至少有三人手前来,虽然对方脚步沉稳,但还是被凄凉的月色出卖。卓不凡静静地等待观察着。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凌湘雪被追了一路,已经没有力气再跑,她紧握手中的剑准备做最后一次反击,就算死也死个清楚明白。

    “用不着跟她啰嗦,杀了他!”相比两个持剑壮汉,一身材娇小的蒙面者在其中一个耳边小声命令道。

    被两个高手左右夹攻,凌湘雪显然已经无力招架。她连连退后,对方却步步紧逼。见形势不对,卓不凡不得不出手相救。他持剑挡下其中一剑,“卓不凡!你怎么在这里!”凌湘雪十分吃惊。

    “走,这里交给我!”卓不凡说着转身有挡下另一剑。

    湘雪还没有来得及离开,一直站在一旁观战带着面具的杀手持剑扑过来了。

    卓不凡来不及反应却又下意识地张开双臂护着凌湘雪。一把剑刺入他的左臂,刺入不是很深,很明显等到对方意识到刺入他的臂膀便把剑收了回去。

    “走!”,对方竟然慌乱了起来,连声音都有些颤抖。

    三人匆匆离去,卓不凡拿起剑交到凌湘雪手中,凌湘雪神色惊慌,“这是做什么?”

    “把我左边衣袖划开,包扎伤口止血,难道你忍心看着你夫君流血为你而死吗?”卓不凡调戏般的说道。

    “我看你一时半会死不了!坐下!看看伤口吧!”凌湘雪将卓不凡带到石阶做了下来,轻轻划开袖子,仔细检查伤口。“还好,伤口不是很严重!”伤口很快包扎好了,卓不凡立刻站了起来,往前走了几步又蹲在地上拨开枯叶捡起一个什么东西,拿在手中看了好久。

    “你认识这枚玉佩的主人?”凌湘雪也跟了过来。

    “不认识!”卓不凡肯定地说道。“想要活命明日和我一起回武林盟!”他的语气突然又严肃了起来。

    “这里是我家,我不会离开这里的!”凌湘雪一口回绝。

    “如果你想知道你父亲的下落,想要夺回属于你的东西就必须听我的。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卓不凡前一句还很严肃,下一句便无赖起来。

    “公子回来了,这是发生什么事了?”顾青峰已在客栈张望了好久,派出去的人也没有回来。一时间完全搞不清楚状况,“少夫人怎么和您一起回来了?这到底怎么回事?”

    “别吵,我想先喝杯水!”卓不凡拿起水杯喝了起来,看起来脸色稍有发白。“顾堂主,你亲自送少夫人!回府!现在立刻出发!”

    “是,公子!”顾青峰没有继续发问。

    次日,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来,又浩浩荡荡地返了回去。临行时杜鹤又亲自前来送别。

    “楚兄难道到我们南阳一趟,实在是招呼不周!”杜鹤客套的告别着。

    “杜兄客气了!府上也有一堆琐碎,必须要回去处理!”楚雄抱拳回应道。

    “既然如此,那杜某就不再挽留!保重!楚兄”杜鹤也抱拳回应。

    罗恒丰注意到一路上楚灵儿沉默不语,无精打采的样子。便开了口“路途遥远小姐要不要停下来休息休息!”

    “用不着!继续走吧!”楚灵儿挥鞭走在了前面。罗恒丰也立刻追了上去。

    “小姐看起来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太累了?”罗恒丰关切地追问。

    “都说了没事还啰嗦!”楚灵儿显得很不耐烦。

    “依我看,恒丰少爷还是少爷还是少管闲事为好!大小姐的脾气,我怕你受不了!”卓不凡的话听起来有些尖酸。

    “你就少说两句吧!”罗恒丰感受到两人之间似乎有些不快,他拍了拍卓不凡的左肩好心劝阻。不成想卓不凡立刻用右手捂着肩膀,表情痛苦的叫了一声“啊!”

    “你受伤了!”罗恒丰吃惊的问道。

    “没有!撞到门了!”卓不凡故作轻松。罗恒丰本以为楚灵儿会立刻关心,却没有想到楚灵儿像是没有听见一样一声不吭继续往前走着。

    “冷月风!出来!你要的东西在这里!”沈啸天呼喊着,只有空荡的山谷里回应他。

    “东西留下,人自然会毫发无损的带走!”冷月风自瀑布高处落下。

    “人呢?我要见人!”沈啸天直视着冷月风说道。

    “我说过了,你要人,我要剑,大家各取所需!”冷月风不做任何退让。

    “堂堂清风堂堂主,怎么说也算是江湖少侠,不成想原来与无耻盗贼没有任何不同!”沈啸天挖苦着。

    “好,那就与我比试一番,十招之内,你若赢我,东西和人你带走。反之,你的命和东西都得留下!”一向自命不凡的冷月风最难忍受别人侮辱,他更多的是选择让对方输个心服口服。

    “用不着十招,三招就好!”沈啸天只想快战块绝。

    “哼!”冷月风不屑的冷笑一声拔出了手中的剑,对手也拔出了手中的剑,两人正面交锋。冷月风赢在出手够快,但却输在力度不够,沈啸天略微施力,冷月风便向后移动了少许。冷月风立刻撤回剑,转了圈由被动变主动。沈啸天依旧迅速反应过来,冷月风越是激进,越是忘了防守,沈啸天的剑直逼冷月风的颈部,冷月风这才反守,只听得耳边卡的一声,一缕青丝随风飘去。

    “两招已过,用不着第三招了!人呢!”说着沈啸天合上手中的剑。

    “把人带出来!”冷月风虽有不服,但也说道做到,“放了她!”

    经过几日奔波,终于到了洛阳城。顾青峰带人早已在门外守候,“楚小姐、恒丰少爷请!”“少主!少夫人已在大厅等候多时了。”顾青峰亲自牵着卓不凡的马说道。

    卓不凡下了马,疾步走了进去。“你的伤怎么样了?”凌湘雪因为感激而一直挂念着他的伤。

    卓不凡先是愣住,然后双手握住凌湘雪的手假装深情地回应道:“有劳夫人惦念!一点小伤不碍事!”于此同时,其他人也走了过来,凌湘雪面露尴尬,试着将手收回去,却不料卓不凡握得很紧。

    “少主,少夫人,客人都已经就坐了,可以开饭了!”甜儿看着两人亲昵的动作都有些不忍打扰。

    “知道了,随我过来!”卓不凡牵着凌湘雪的手温柔的说道。楚灵儿一直注视着卓不凡的举动,面露失落。两人正好目光相对,楚灵儿立刻低头假装整理了一下发饰,卓不凡反而像是瞪着她。

    罗恒丰也注意到楚灵儿的失落,只好夹了许多她喜欢的菜,试图转移注意力,“路途奔波,小姐,多吃一点!”

    “好!”楚灵儿低着头再有没有抬起。

    “恒丰见过嫂夫人!”罗恒丰站了起来,毕恭毕敬的说道。

    “坐吧,今日在座的都不是外人。万剑山庄的大小姐楚灵儿,你见过的!罗恒丰,楚庄主的义子,也是与我一起长大的好兄弟!”卓不凡一一介绍。

    “寒山派凌湘雪见过二位!”说着凌湘雪端起杯子,却不成想被卓不凡夺去手中的杯子,责怪道:“酒就算了吧!给少夫人泡壶牡丹花茶来!”楚灵儿这才抬头仇视般的盯着凌湘雪,又把目光投向卓不凡,只见他宠溺的望着凌湘雪。楚灵儿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只觉得有些苦涩。

    “难怪凡少爷收了心,原来是被嫂夫人给制服了!”气氛略微尴尬,罗恒丰便又挑起一个话题。

    一时间凌湘雪觉得很是尴尬,不知如何回应。卓不凡立刻解围,“说什么呢!吃你的饭!”

    “你答应我的事,不会忘了吧!”凌湘雪提醒道。

    “先不说这事,晚上再慢慢说!”卓不凡坏笑着凑到凌湘雪耳边小声回应。

    凌湘雪一把将他推开,面露尴尬,“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呢!”

    月亮被乌云遮住,加上深秋的冷风吹过,使得气氛显得有些凄凉,楚灵儿抱着自己坐在风雨阁发呆,悔恨和内疚交织在一起,她不知道如何发泄情绪,只得只身来这里,她熟悉的地方。

    “一个人坐在这干嘛!”突然传来卓不凡的声音,楚灵儿立刻抬起了头,先是惊喜,后是失落,嘴巴微启,却又低头默默不语。

    “这个是你的吗?”卓不凡从怀里拿出一块玉佩质问道。

    “是我的!”如同一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楚灵儿点头承认着。

    “我送你的玉佩!”卓不凡点了点头,看起来有些失落,却又显得更加生气。

    “我只知道我认识的楚灵儿刁蛮霸道不讲理,却不知道除此之外,她还心如蛇蝎!”卓不凡说着将手中的玉佩折断抛下楼去。

    “不要!”楚灵儿双眼已经通红,豆大的眼泪早已滑落脸颊。“凡哥哥,不要,不要把我的玉佩扔下去!”楚灵儿趴在栏杆上哭的像个孩子。

    “我想告诉你,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后面这句是告诉我自己的!”卓不凡一字一顿地说着,“好自为之!”说完这句话卓不凡便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