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精神病末期
楼道里空荡荡的，灯还在一闪一闪的。
王小七趴在猫眼上往房间里看去，黑漆漆的看不清楚，但八成是没人。他又回头看了看走廊，还是空荡荡的。
他悻悻的掏出了钥匙，打开门走了进去。
放下香蕉和砍刀，他打开了电灯，客厅里的程设显得比先前整洁了许多，地板也泛着亮光，只是那股清香的余味早已散去了。
他的心情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变得空落落的。
他进到房间打开电脑，右下角显示的时间是22：03。他对着桌面的女人发着呆，越看越觉得好看，越看越挪不开双眼，奇怪了，以前怎么就没有这样的感觉呢？
“大神么么哒，粉丝来电话了，月订马上破万了，榜首也稳了！”，手机铃突然响了起来，是包租公打来的。
难道，沈芊墨失手了？
电话接通，传来一阵杜立雄愉悦的笑声：“王小七，你小子可以啊，今天晚上我很满意！”
满意？
“你家网线还好吧？”，王小七问道。
“网线？很好哇，通着呢，速度杠杠的！”
“沈小姐去你那里了吗？”，王小七又问道。
“对啊。来了！”
“你没有被吓到吗？”
“吓到了，吓到了，应该说是震惊到了！”
这特么是吓到了的反应？
“那你？”
“我很好，她的服务也很好，不，应该说她的服务太好了，堪称完美，我非常满意！这样，为了感谢你，我打算免掉你一年的房租，你看怎么样？”
“一年？”
“如果你嫌少的话，那就三年好了，钱对现在的我来说无所谓的，哈哈哈……”，杜立雄发出一阵中气十足爽朗的笑声。
这算是收买吗？把王小七当成什么人了？
“三年！”，那得是多少钱？
“行，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不过，水电费和物业费你要自己交哦！“
杜立雄挂断了电话。
王小七痴痴的握着手机，收到这样的好消息，他心如刀绞。
没想到沈芊墨真的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她明明答应自己要给他一个”惊喜“的，难道她所谓的惊喜就是委身于人？可是，他的小说人设里面，沈芊墨根本就不是这样的性格，出卖肉体的事情她绝不会做的啊。难道杜立雄在骗他？不，他的语气和态度根本不像一个被伤害过的人。
算了吧，她就是一个虚拟的人物，自己为什么要为了一个虚拟的女人如此心痛呢？
不要理她，不要理她！王小七内心重复着这句话，他想找根烟安抚下自己的心灵，一不小心抬手把半瓶烟灰都打翻在了地板上——到底是不小心，还是故意的？他自己也分不清了。
他撅着屁股趴在地上扒拉着灰烬，想要找出一根能抽的烟屁股，可惜，他失败了。
“老子，老子不写了！”，他坐在冰凉的地板上，对着电脑桌面发出一声哀鸣。
……
这一夜，过得非常漫长。
他翻来覆去，总像是听到了走廊里的脚步声，但等了许久，门铃都没有响起过。
他又起身把电脑打开，认真的检查了一遍路由器和网线，那忽闪忽闪的绿灯，表明线路一切正常。
沈芊墨会不会改从这里出来呢？
他又躺下，在床上还是翻来覆去，客厅里越是寂静，他就越是清醒。
这一夜，沈芊墨没有来。
第二天，他睡到很晚才起床，窗帘不知何时已经拉开了，日头已经到了天的中间。
窗台上那棵多肉颜色粉嫩粉嫩的，一片干瘪掉的叶子掉在了它的花盆旁边。
“你的叶子死掉了，可以抛弃了；我的心死掉了，能抛弃吗？”
“你个二货，心抛弃不就挂了！”
“什么人？”
“我啊！”，苏倩颖端着半盘凉拌土豆丝，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放到客厅的餐桌上。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王小七边问边走出了房间门。
“早上啊，你不是说我从医院回家太远，为了方便照顾我爸，叫我临时住你家来吗？”
“那你也不敲个门？万一我在洗枣什么的……”
“我敲了啊，你睡得比猪还死，只好用你给的钥匙自己打开喽！”
“噢……”
“赶紧把你的衣服穿上吧，羞不羞！”
难怪她说话时始终没有直视他，他赶紧回到房间，套了两件衣裳。
“你隔壁那个闲置的房间我收拾了下，这段时间我和我妈就轮流住那间了啊。还有啊，你那个烟灰呀，弄得地板上到处都是，以后把烟给我戒了！”
“嗯。”
“厨房里也是，家里连粒米都没有，老鼠们都搬家了，你这日子怎么过的？”。
他返回客厅，苏倩颖继续唠叨着。
“我平时不做饭，买米做什么？”
“天天吃外卖，你想升天啊！身为‘灵醒克’，你身上挑着维护宇宙和平的重担，可千万要注意身体呀！哎呀，你的眼睛怎么这么红，昨晚又熬夜写小说了？”
“没有，我失眠。”
“你，失眠？”
“是啊。”
“我爸那个突出啊，都是多少年的老病根了，你也不要太过担心。这桌上的菜，是留给你的，剩下的我带去医院。对了，把你的电动车钥匙拿给我。”
苏倩颖说着，走进厨房拿出了两个装满饭菜的便当盒。
“你会不会骑车啊，要不我送你吧。”
“你当我这驾照是白拿的？羊角村电动车之王，你去打听下！”
“你啊？”
“我师傅。”
“骑车一定很快吧，你要节哀顺变啊！”
这是人话吗？
“你妹的，我一巴掌拍死你！”
苏倩颖作势要打，王小七竟没有和平常一样有要躲闪的意思。
“你今天是咋了，说话阴阳怪气的？”
“我可能，恋爱了！”
“恋爱？”，苏倩颖听到王小七说出这个词，比听说他签约了还新鲜，“恋爱是什么感觉？”
“具体的感觉，你可以参考我的小说《抠门人》第9章中的描写。”
“你妹的，别给姑奶奶推书了，聊正经的！”
“就是睡不着觉，有一丝空虚寂寞，再加一点烦躁。”
“那女孩儿是谁啊？”，苏倩颖瞪大了眼睛，越发的好奇了。
“我书中的女主。”
“切~~醒醒吧你，昨天被我的叶晨晨一拳打傻了吧？”
王小七摸了摸胸口，似乎还有点痛。
“你有没有想过，我的女主也是可以穿越到现实的？”
“就你那个文字功底，还能把女主写活？”，苏倩颖那表情简直可以把人鄙视死。
“我生气了，你是不是没有看过我的书？”
“这个……”
“我就知道！你连收藏都没有收藏！”
“哎呀，收藏怎么会没收藏呢，我肯定是收了的呀，只是忙着写作没时间看啊！”
“我一共五个收藏，四个是我的小号，还有一个是机器人。”
“这么少的么？你确定是……是这样的情况吗……”
苏倩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不关注对王小七造成了多大的伤害。
“我不跟你说了，没意思。”
苏倩颖一抖胸脯：“我回家就收，你放心，收藏，推荐票，月票，打赏，我统统给你安排上！”
“钥匙在鞋柜上，自己拿吧。”
“不是，你那个女朋友的事情还没说完呢……”
“我们分手了。”，王小七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把门关上了。
“刚恋爱就分手？还是跟小说女主谈，哇，你这个创意很不错啊，我要写进《穿越后，总裁出现在我家的香蕉地里》。”
“随便你，滚！”，房间里传出了王小七的怒吼，这种情形不多见。
苏倩颖永远不会理解，一个未签约者对一个突然签约的未签约者是怀着怎样的心情……
……
东江市医院在东江市区的东南方向，离王小七的住处也就6公里的距离。
苏倩颖骑着王小七的电动车，一路唱着小曲很快就到了医院门口。由于刚刚签约成功，她的心情非常好，并没有受到叶晨晨事件的影响。
沿路的人们看起来都是那么的亲切，连医院门口的保安都在冲自己微笑致意，仿佛他们都在见证一个冉冉升起的文学巨匠的诞生。
苏倩颖放下电动车，提着便当盒子走进了住院部的大楼。在等电梯的时候，旁边一个医生正在接电话。
“超自然这种事情，确实很难让人相信。”，医生道。
“这事我熟啊，昨天刚遇见过！”，苏倩颖暗道。
“但那是我亲眼所见！那个病人要求我们把救护车开到了变压器旁边，然后他就单腿爬上了变压器，电火花一闪，他的整个左腿就这样长出来了！”，电话中的人说道。
“变压器？我们羊角村村口也有一个。”
“难道是新型电疗？”，医生道。
“是啊，我正在准备一批新的小白鼠，计划切掉它们的左腿后再进行电击，如果它们真的长出了新腿，那将是一个革命性的创举啊！”，电话中的人道。
“医生这么变态的吗？动不动切人腿，小白鼠也是生命呀！”
“兄弟，加油，期待在明年的诺贝尔医学奖提名上能看到你的名字！”，医生道。
“切，虚伪！”
“嗯，但我想还是先在《柳叶刀》上发表。”，电话中的人道。
“柳叶刀？那是什么刀？难道比王小七祖传的砍蕉刀还厉害？”
“那也是业内顶尖的杂志啊！”，医生道。
“你妹的，原来是本书，难道你们不知道现在最流行的是好猫阅读，你们还真OUT!”
“对了，那个病人说晚上还要再来找我一次，跟我探讨下那本医生小说的情节。”，电话中的人道。
“怎么，他也是你的小说粉丝吗？”，医生道。
“你妹的，连医生都开始写小说了，难怪行业内卷这么严重！”
“应该是吧，可能你还不知道，我的小说昨天成功签约了，改天你来了坤名市我请你喝酒！”，电话中的人道。
“原来对方是在坤名市，这么老远过去喝酒，机票很贵吧？”
“哇，那真是双喜临门啊，老同学，明年的诺贝尔文学奖会不会也有你的提名，一年拿两个诺贝尔大奖，举世罕见啊！”，医生道。
“真特么虚伪！诺奖是你家开的？”
“啊哈哈哈哈哈，别这么说，我这才刚起步呢。”，电话中的人道。
“先不聊了，我旁边一个病人一直在那里搭腔，我怀疑是神经科跑下来的，我得先把她送回去。”，医生道。
“嗯，好的，再聊，注意安全！”，电话中的人道。
医生放下手机，双眼瞪着苏倩颖，弄得她很不好意思。
“那个，不好意思，这是我的职业习惯，我喜欢把脑子里的构思念出来。”，苏倩颖挠头道。
“你是哪个病房的？”，医生怒道。
“4017。”
“男性泌尿科的病房？果然是脑子有些问题！”
“不，我说的是我爸。”
“不用解释了，以你的行为表现，我判断是精神病末期，虽然情况不太乐观，也不要放弃治疗啊！”
王小七趴在猫眼上往房间里看去，黑漆漆的看不清楚，但八成是没人。他又回头看了看走廊，还是空荡荡的。
他悻悻的掏出了钥匙，打开门走了进去。
放下香蕉和砍刀，他打开了电灯，客厅里的程设显得比先前整洁了许多，地板也泛着亮光，只是那股清香的余味早已散去了。
他的心情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变得空落落的。
他进到房间打开电脑，右下角显示的时间是22：03。他对着桌面的女人发着呆，越看越觉得好看，越看越挪不开双眼，奇怪了，以前怎么就没有这样的感觉呢？
“大神么么哒，粉丝来电话了，月订马上破万了，榜首也稳了！”，手机铃突然响了起来，是包租公打来的。
难道，沈芊墨失手了？
电话接通，传来一阵杜立雄愉悦的笑声：“王小七，你小子可以啊，今天晚上我很满意！”
满意？
“你家网线还好吧？”，王小七问道。
“网线？很好哇，通着呢，速度杠杠的！”
“沈小姐去你那里了吗？”，王小七又问道。
“对啊。来了！”
“你没有被吓到吗？”
“吓到了，吓到了，应该说是震惊到了！”
这特么是吓到了的反应？
“那你？”
“我很好，她的服务也很好，不，应该说她的服务太好了，堪称完美，我非常满意！这样，为了感谢你，我打算免掉你一年的房租，你看怎么样？”
“一年？”
“如果你嫌少的话，那就三年好了，钱对现在的我来说无所谓的，哈哈哈……”，杜立雄发出一阵中气十足爽朗的笑声。
这算是收买吗？把王小七当成什么人了？
“三年！”，那得是多少钱？
“行，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不过，水电费和物业费你要自己交哦！“
杜立雄挂断了电话。
王小七痴痴的握着手机，收到这样的好消息，他心如刀绞。
没想到沈芊墨真的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她明明答应自己要给他一个”惊喜“的，难道她所谓的惊喜就是委身于人？可是，他的小说人设里面，沈芊墨根本就不是这样的性格，出卖肉体的事情她绝不会做的啊。难道杜立雄在骗他？不，他的语气和态度根本不像一个被伤害过的人。
算了吧，她就是一个虚拟的人物，自己为什么要为了一个虚拟的女人如此心痛呢？
不要理她，不要理她！王小七内心重复着这句话，他想找根烟安抚下自己的心灵，一不小心抬手把半瓶烟灰都打翻在了地板上——到底是不小心，还是故意的？他自己也分不清了。
他撅着屁股趴在地上扒拉着灰烬，想要找出一根能抽的烟屁股，可惜，他失败了。
“老子，老子不写了！”，他坐在冰凉的地板上，对着电脑桌面发出一声哀鸣。
……
这一夜，过得非常漫长。
他翻来覆去，总像是听到了走廊里的脚步声，但等了许久，门铃都没有响起过。
他又起身把电脑打开，认真的检查了一遍路由器和网线，那忽闪忽闪的绿灯，表明线路一切正常。
沈芊墨会不会改从这里出来呢？
他又躺下，在床上还是翻来覆去，客厅里越是寂静，他就越是清醒。
这一夜，沈芊墨没有来。
第二天，他睡到很晚才起床，窗帘不知何时已经拉开了，日头已经到了天的中间。
窗台上那棵多肉颜色粉嫩粉嫩的，一片干瘪掉的叶子掉在了它的花盆旁边。
“你的叶子死掉了，可以抛弃了；我的心死掉了，能抛弃吗？”
“你个二货，心抛弃不就挂了！”
“什么人？”
“我啊！”，苏倩颖端着半盘凉拌土豆丝，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放到客厅的餐桌上。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王小七边问边走出了房间门。
“早上啊，你不是说我从医院回家太远，为了方便照顾我爸，叫我临时住你家来吗？”
“那你也不敲个门？万一我在洗枣什么的……”
“我敲了啊，你睡得比猪还死，只好用你给的钥匙自己打开喽！”
“噢……”
“赶紧把你的衣服穿上吧，羞不羞！”
难怪她说话时始终没有直视他，他赶紧回到房间，套了两件衣裳。
“你隔壁那个闲置的房间我收拾了下，这段时间我和我妈就轮流住那间了啊。还有啊，你那个烟灰呀，弄得地板上到处都是，以后把烟给我戒了！”
“嗯。”
“厨房里也是，家里连粒米都没有，老鼠们都搬家了，你这日子怎么过的？”。
他返回客厅，苏倩颖继续唠叨着。
“我平时不做饭，买米做什么？”
“天天吃外卖，你想升天啊！身为‘灵醒克’，你身上挑着维护宇宙和平的重担，可千万要注意身体呀！哎呀，你的眼睛怎么这么红，昨晚又熬夜写小说了？”
“没有，我失眠。”
“你，失眠？”
“是啊。”
“我爸那个突出啊，都是多少年的老病根了，你也不要太过担心。这桌上的菜，是留给你的，剩下的我带去医院。对了，把你的电动车钥匙拿给我。”
苏倩颖说着，走进厨房拿出了两个装满饭菜的便当盒。
“你会不会骑车啊，要不我送你吧。”
“你当我这驾照是白拿的？羊角村电动车之王，你去打听下！”
“你啊？”
“我师傅。”
“骑车一定很快吧，你要节哀顺变啊！”
这是人话吗？
“你妹的，我一巴掌拍死你！”
苏倩颖作势要打，王小七竟没有和平常一样有要躲闪的意思。
“你今天是咋了，说话阴阳怪气的？”
“我可能，恋爱了！”
“恋爱？”，苏倩颖听到王小七说出这个词，比听说他签约了还新鲜，“恋爱是什么感觉？”
“具体的感觉，你可以参考我的小说《抠门人》第9章中的描写。”
“你妹的，别给姑奶奶推书了，聊正经的！”
“就是睡不着觉，有一丝空虚寂寞，再加一点烦躁。”
“那女孩儿是谁啊？”，苏倩颖瞪大了眼睛，越发的好奇了。
“我书中的女主。”
“切~~醒醒吧你，昨天被我的叶晨晨一拳打傻了吧？”
王小七摸了摸胸口，似乎还有点痛。
“你有没有想过，我的女主也是可以穿越到现实的？”
“就你那个文字功底，还能把女主写活？”，苏倩颖那表情简直可以把人鄙视死。
“我生气了，你是不是没有看过我的书？”
“这个……”
“我就知道！你连收藏都没有收藏！”
“哎呀，收藏怎么会没收藏呢，我肯定是收了的呀，只是忙着写作没时间看啊！”
“我一共五个收藏，四个是我的小号，还有一个是机器人。”
“这么少的么？你确定是……是这样的情况吗……”
苏倩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不关注对王小七造成了多大的伤害。
“我不跟你说了，没意思。”
苏倩颖一抖胸脯：“我回家就收，你放心，收藏，推荐票，月票，打赏，我统统给你安排上！”
“钥匙在鞋柜上，自己拿吧。”
“不是，你那个女朋友的事情还没说完呢……”
“我们分手了。”，王小七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把门关上了。
“刚恋爱就分手？还是跟小说女主谈，哇，你这个创意很不错啊，我要写进《穿越后，总裁出现在我家的香蕉地里》。”
“随便你，滚！”，房间里传出了王小七的怒吼，这种情形不多见。
苏倩颖永远不会理解，一个未签约者对一个突然签约的未签约者是怀着怎样的心情……
……
东江市医院在东江市区的东南方向，离王小七的住处也就6公里的距离。
苏倩颖骑着王小七的电动车，一路唱着小曲很快就到了医院门口。由于刚刚签约成功，她的心情非常好，并没有受到叶晨晨事件的影响。
沿路的人们看起来都是那么的亲切，连医院门口的保安都在冲自己微笑致意，仿佛他们都在见证一个冉冉升起的文学巨匠的诞生。
苏倩颖放下电动车，提着便当盒子走进了住院部的大楼。在等电梯的时候，旁边一个医生正在接电话。
“超自然这种事情，确实很难让人相信。”，医生道。
“这事我熟啊，昨天刚遇见过！”，苏倩颖暗道。
“但那是我亲眼所见！那个病人要求我们把救护车开到了变压器旁边，然后他就单腿爬上了变压器，电火花一闪，他的整个左腿就这样长出来了！”，电话中的人说道。
“变压器？我们羊角村村口也有一个。”
“难道是新型电疗？”，医生道。
“是啊，我正在准备一批新的小白鼠，计划切掉它们的左腿后再进行电击，如果它们真的长出了新腿，那将是一个革命性的创举啊！”，电话中的人道。
“医生这么变态的吗？动不动切人腿，小白鼠也是生命呀！”
“兄弟，加油，期待在明年的诺贝尔医学奖提名上能看到你的名字！”，医生道。
“切，虚伪！”
“嗯，但我想还是先在《柳叶刀》上发表。”，电话中的人道。
“柳叶刀？那是什么刀？难道比王小七祖传的砍蕉刀还厉害？”
“那也是业内顶尖的杂志啊！”，医生道。
“你妹的，原来是本书，难道你们不知道现在最流行的是好猫阅读，你们还真OUT!”
“对了，那个病人说晚上还要再来找我一次，跟我探讨下那本医生小说的情节。”，电话中的人道。
“怎么，他也是你的小说粉丝吗？”，医生道。
“你妹的，连医生都开始写小说了，难怪行业内卷这么严重！”
“应该是吧，可能你还不知道，我的小说昨天成功签约了，改天你来了坤名市我请你喝酒！”，电话中的人道。
“原来对方是在坤名市，这么老远过去喝酒，机票很贵吧？”
“哇，那真是双喜临门啊，老同学，明年的诺贝尔文学奖会不会也有你的提名，一年拿两个诺贝尔大奖，举世罕见啊！”，医生道。
“真特么虚伪！诺奖是你家开的？”
“啊哈哈哈哈哈，别这么说，我这才刚起步呢。”，电话中的人道。
“先不聊了，我旁边一个病人一直在那里搭腔，我怀疑是神经科跑下来的，我得先把她送回去。”，医生道。
“嗯，好的，再聊，注意安全！”，电话中的人道。
医生放下手机，双眼瞪着苏倩颖，弄得她很不好意思。
“那个，不好意思，这是我的职业习惯，我喜欢把脑子里的构思念出来。”，苏倩颖挠头道。
“你是哪个病房的？”，医生怒道。
“4017。”
“男性泌尿科的病房？果然是脑子有些问题！”
“不，我说的是我爸。”
“不用解释了，以你的行为表现，我判断是精神病末期，虽然情况不太乐观，也不要放弃治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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