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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一切水到渠成

    单纯深情凝望着简单年轻高大的背影。

    这一刻,她的心湖上感觉有羽毛落下,轻轻浅浅的漾拂起丝丝绵绵的涟漪。

    刚才,被简单用蒜片贴敷按摩的那一瞬间,她突然有种在外人面前从未有过的那种惬意放松的感觉,让她突然有种想依赖的渴望。

    这种渴望好似像对亲人的依赖。

    这样的感觉,很不好。

    会打破她在外以往的生活方式和习惯节奏。

    长期涉足娱乐圈以来,她早已习惯了依靠自己。

    这段时间,跟简单朝夕相处,单纯觉得自己收到一个意外的收获。

    那种被男人真心呵护的收获。

    只是……尝过这种滋味后,她怕自己依附这种爱护。

    简单从厨房出来,克制着内心的跌宕起伏,故作镇定坐回沙发,继续观看着这被某网站评分为8分的电视连续剧。

    过了一会儿,单纯咳嗽两声,清清嗓子,夸赞道:“简单,我发现,你很懂事。”

    简单闻言,嘴角噙着一丝苦笑和自嘲,低声道:“亲人们都说我懂事,可我不想懂事,又不得不懂事。”

    单纯的美眸溢着迷惑不解的味道。

    简单郑重其事地解释道:“单纯,你听说过一段扎心的话没?所谓懂事,只不过是被生活打磨成了适合生存的模样。”

    听到大男孩低沉的声音,单纯的心莫名的一揪。

    她懂得,这个懂事,是懂别人的事,理解别人的苦处,容易心软被打动,却忘了爱自己。

    说不清什么原因,单纯今夜很想跟简单说说心里话。

    她双腿并拢斜放在沙发上,怀里抱着一个泰迪玩偶,兴致浓浓地问简单:“简单,你爸妈为什么给你取这个名字?”

    简单低头沉吟片刻,抬脸望着一脸八卦的单纯,淡笑着解释,“简单,是人生的一种至境,是人生的大彻大悟,无欲无求无失望,来去随缘少徒劳。我妈妈说过,简单是最大的快乐。”

    单纯见简单提起妈妈那这种泫然的神色,心生感动,委婉地问道:“请问,你妈妈,她?”

    简单清澈的双眸望着自己已经爱的深入骨髓的女人,柔声解释,“我爸妈在我上大一那年离婚了,因为某些原因,妈妈得了抑郁症,不得不离开爸爸。”

    望着单纯担忧的双眼,简单情不自禁地伸手抚摸下单纯的发顶,“别担心,我老妈好多了,现在一人打几份工,就是个女汉子。单纯,知道吗,我老爸老妈一直深爱着,俩人都是善良的人,可是生活就是充满了无奈,两个善良深爱的人却最终劳燕分飞,是我建议爸妈离婚的。我是不是不是东西?老人们都说,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可我却拆散了爸妈的婚姻。”

    他说最后一句话时,脸上露出无奈的苦笑。

    单纯摇摇头,理解道:“你是为了爸妈今后的日子过得更好,才这样做的。”

    简单瞪大双眸,不可思议地自语道:“你理解我,你竟然懂得我,知道吗,当朋友听说我领着患病的妈妈到民政局给爸妈办理离婚手续,都说我是个二百五、不孝子。”

    单纯看着简单痛苦的神情,心软了,宽慰道:“简单,你别自责,你刚才不是说了吗?你妈妈过得很好,这不就行了嘛。”

    这个夜晚,俩人敞开心扉促膝交谈。

    这个夜晚,简单第一次直呼单纯的名字,单纯竟然没有一点反感。

    这是俩人自相识以来,第一次在没有酒精的引诱下的谈心。

    两人相谈甚欢,可以说是无话不谈。

    别墅里不时传来俩人欢畅的笑声。

    这个夜晚的交谈微妙地改变了俩人的关系。

    俩人从雇主和司机的关系发展成好友的关系。

    单纯发现简单真是个相当懂事的大男孩。

    私底下,简单对她直呼其名。

    众目睽睽之下,他对单纯恭敬有加,没一点轻狂和僭越。

    纯属是下司敬重上级的态度。

    对于简单与她相处的这种适度有加,单纯心里很是舒坦。

    按照公司规定,单纯会代表公司参加些宴会。

    纯属公司业务范围之内的合约。

    这天,即便自己再不情愿,单纯还是不得不被动地参加一个某经济领域精英人士的小聚会。

    酒精能壮胆,这话一点不假。

    在这个对于单纯来说可有可无,但对于公司而言相当重要的饭局上。

    单纯端着高脚杯不得不与精英们频频举杯。

    还好,单纯的酒量还行,应付起来绰绰有余。

    七八位精英里,有位财大气粗的矮胖男子,不知是无意,还是偶然,他那爪子不时碰上单纯的翘臀。

    单纯鱼一样滑溜地对付着。

    此刻的单纯笑得很勉强,心里很窝火,看着公司江老总抽筋般对着自己递眼色。

    单纯知道,江总让自己忍着,他生怕自己发小姐脾气----掀桌子。

    路雪看着单纯隐忍克制的微笑,也只能无声叹气。

    在娱乐圈助理职位上打拼多年的路雪知道,公司江总作陪,这几个精英都是得罪不起的人物。

    路雪烦躁地走出这充满热浪的雅间,站在走廊烦躁地抽着烟。

    每当路雪爱莫能助时,只能用抽烟来纾解自己的情绪。

    路雪斜靠在走廊的墙壁上,吞云吐雾的。

    突然,手中的烟被人夺走。

    路雪刚要发火,只见简单不知何时来到走廊,浓眉微蹙着说道:“我的路姐姐,抽烟有害于健康,单纯还在里面呀?!你怎么一个人出来躲清闲来了?!”

    “烦,别看这些商界精英在接受媒体采访时人模人样的,喝了点酒没点正形。里面又吵又闹的,连空气都是浑浊的。”路雪皱着眉头抱怨着。

    简单闻言,心里一惊,提醒道:“这种时候,你更应该守着单纯的,可千万别让那些衣冠禽兽吃单纯的豆腐。”

    听了简单的话,路雪的脑海跳出矮墩男子投向单纯那贪婪垂涎的目光。

    路雪脆声道:“你没事,就在这附近等着,我先进去看看。”

    等路雪推开雅间的门,闷热的气浪扑面而来,屋顶的大灯被关了,只开着几盏五颜六色的小霓虹灯,充满着暧昧的情调。

    路雪见餐桌旁没有单纯的身影,她径直朝隔壁的小休息室走去。

    只见宽敞豪华的沙发上,单纯正用手使劲推着肥硕的矮墩男子。

    单纯看到路雪的那一刻,跌跌撞撞地站起身往外冲。

    路雪快步上前一把扶住她。

    单纯白色衬衫的扣子已经扯掉了三颗。

    她那绝美的脸蛋上泛着不正常的红,呼吸也很急促,“今晚的酒里有问题,赶紧让简单来。”

    路雪搀扶着单纯朝外走去,她懒得搭理江总抱歉愧疚的脸庞,低声问道:“你明知酒有问题,还喝,你是故意的吧,故意给简单机会吧?!”

    跟单纯相处多年,单纯在酒桌上滑溜精明的就像个泥鳅,更何况单纯家给她专门找了教练,培训单纯鉴别酒或饮品里是否放CHUN药或迷幻药的能力。

    除非单纯自己放松警惕,否则怎么会中招?!

    路雪知道单纯的段数。

    单纯呼吸越发急促,不知是药性的作用,还是羞涩,俏脸红扑扑的,喘着不稳的气息说道:“给我留点面子好不?”

    今晚的宴席是矮墩男子张总发起的。

    为了今晚的宴会,张总可是谋划一年多,舍下血本了。

    他的目标就是单纯。

    见单纯被路雪搀扶着走出雅间,他怎么能善甘罢休?!

    路雪搀扶着单纯踉跄地走出雅间的门,就被后面冲过来堵截的矮墩男子拦住了。

    路雪把软绵绵的单纯按在自己身上靠着,笑得甜丝丝地对着矮墩男子说道:“张老总,单纯今晚喝多了,我先把她送回去,待会儿来陪你喝个尽心。”

    矮墩男子的笑声嘎嘎的,难听刺耳又倒人胃口,色眯眯的笑道:“就让单纯留下来,我喜欢,”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发出一阵杀猪般的惨叫。

    简单如高塔般矗立在矮墩男子身旁,他的一只手紧握着矮墩男子的手掌反拧着使劲朝后掰,疼的矮墩汉子一脸的汗水。

    可见简单的手劲有多大啊!

    简单冷笑地威胁着男子,“怎么,张总,有几个钱就不害怕惹上单纯的家庭了?!”

    矮墩男子看着年轻男子镇定淡然的神色,心里一惊,难道单纯真的是传说中的HONG四代?!

    张总仰脸看着一脸冷笑的简单,半信半疑地支吾道:“别,别,你是?”

    简单面不改色道:“我是单纯表弟,又是她保镖,不相信,去派出所查查呀,你的人脉查这不成问题吧?!”

    张总被简单的镇定唬住了,双眼流露出乞求的神色,低声哀求道:“我喝多了,喝多了。”

    简单见男子示弱,松开手来,一把将摇摇欲坠的单纯揽进怀里。

    单纯的药效渐渐发作,她的状况越来越糟,大概不认得人了,朦着一双媚眼不停地娇笑,搂着简单一口一个“亲爱的”。

    简单克制着内心的燥热,一把抱起单纯,对着路雪说道:“雪姐姐,把防晒衣盖在她的脸上,可别让人认出她来。”

    倘若有狗仔队拍摄单纯此刻的场面,肯定会大做文章的。

    路雪没想到简单心倒是挺细致。

    这天夜晚,某酒店的电梯内,一位年轻男子公主抱的状态抱着一位被粉色防晒衣蒙着脸的女人。

    他俩的身边,路雪双手死死按着防晒衣下拼命撕扯挣脱的女子的双手。

    到了车内,路雪总算放下心来。

    可是后排座的单纯完全入药了,潮红着脸扭着水蛇腰,缠着驾驶座的简单凑上去就去亲他。

    简单隐忍着内心的骚动,柔声安慰道:“乖,单纯,一会儿就到医院了。”

    “单纯,别捂着我的眼睛,我看不到路了。”

    “呵呵,单纯,别摸我的脖子,我脖子上有痒痒肉。”

    路雪忙得手忙脚乱,她恨不得多伸手几双手按住单纯不安分的手。

    她看见被骚扰的简单将宾利车开的歪歪扭扭的。

    路雪生怕出事,对着简单快速命令道:“快把车停在路边,我负责开车,你来负责单纯。”

    简单抽空将车停在路边的公交车站台,俩人快速换了位置。

    单纯伸出双手一把攀着简单的脖颈,脸颊埋在他宽阔的胸前,喃喃地低语,“我难受,难受。”

    看着单纯撕扯着自己的衣扣,简单连忙制止她的动作,伸出双手将娇小的女人搂进自己的怀里,轻拍着她的肩膀安慰道:“乖,待会儿到了医院就好了,忍一忍哦。”

    开车的路雪见简单如同哄劝孩子般的模样,不由“噗嗤”一声笑出来。

    简单紧紧搂着手脚不安分的单纯,焦灼地催促道:“雪姐姐,能不能开快点,我快控制不住她了。”

    路雪从后视镜看见单纯啃噬着简单的左肩,知道药性发作了,她加重踩油门的力度,答非所问道:“简单,刚才你怎么对那个张肥猪说有几个钱就不害怕惹上单纯的家庭了的话?”

    简单双手控制着单纯在他身上点火的小手掌,狼狈不堪的神色,顾此失彼的动作。

    单纯难受地小声啜泣着,“难受,难受,我难受----”

    路边飞速掠过霓虹点点,简单焦灼而心疼的眉眼隐在斑斓的夜色中,嘴角有着克制隐忍的痛苦。

    他不敢看低喃啜泣的单纯,单纯的情况一点不好。

    白衬衣的衣扣都被她撕扯开了,她为了发泄浑身的燥热,牙齿死死咬着简单的左肩。

    简单的左肩已经渗出血来,很痛,但他隐忍不发,任凭单纯咬着自己的肌肉。

    此刻的简单觉得,只要单纯舒服些,哪怕咬掉他肩上的那块肉,他都情愿。

    车窗外无边际的墨黑中,命运的巨大齿轮正在诡异地缓缓转动着。

    当车子停下来后,简单目瞪口呆,惊愕地问道:“雪姐姐,你怎么回到这里了,这个时候不应该去医院吗?!”

    路雪将车熄了火,淡定地回道:“去医院,网络上马上出现单纯的负面报道。你自己考虑,咱们是悄无声息地按下这次风波,还是将这个CHUN药事件闹得沸沸扬扬?!”

    简单见路雪下了车,他心疼的抱着面色绯红的单纯,无措的对着朝停车场那辆白色宝马轿车走去的路雪喊道:“雪姐姐,你给她去买点药呀?!”

    路雪按了下车钥匙,伴随着“BIUBIU”的两声,她利落的话语回道:“你自己想办法解决,明天中午我给你俩送饭。”

    看着小轿车车尾闪烁的尾灯,简单低头看着双手在自己胸前饥渴地寻找纾解物的单纯。

    他抱着单纯大步朝别墅走去。

    俩人进了别墅,他一手搂着双脚发软无力的单纯,一手伸到墙壁寻找室内开关。

    还没等他找到开关,单纯那不安分的手在他身上乱摸。

    听着神志不清的单纯嘴里嗫喏道:“亲爱的,帮帮我。”

    简单将伸向墙壁的手收回,一把捏住单纯的下巴,咄咄逼人的口气逼问道:“单纯,你口口声声亲爱的,看清楚,我是谁?”

    单纯已被药性撩拨地失去了理智,她难受的低声哭了,“难受,我难受!”

    简单的额前渗出隐忍的汗液,他沙哑的声音继续逼问,“单纯,你睁大双眼看清楚,我究竟是谁?”

    被“胁迫”的单纯吃力地睁开水濛濛的媚眼,娇笑道:“简单,简单,亲爱的。”

    当简单听到单纯的嘴里清晰地吐出自己的名字,血脉喷张,顾不上按室内的开关,借着室外的月光和路灯的灯光,伸手抱起意乱情迷的单纯朝二楼的主卧室走去……

    翌日中午,单纯是被室外耀眼的阳光给惊醒的。

    她白皙的右臂挡着刺眼的阳光,听到耳畔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单纯猛然回头,简单年轻帅气的俊脸上显现出安逸平和的神色。

    昨晚的一切回荡在自己脑海里,单纯知道昨晚这个英俊体贴的大男孩累坏了。

    在光线的照射下,单纯能看清简单嘴边那细细的绒毛。

    “乳臭未干”四个字跳跃进她的脑海里。

    单纯觉得自己的老脸都红彤彤的。

    她轻咬下舌头,蹑手蹑脚地下了床……

    当简单从二楼主卧室慌里慌张跑到楼梯时,看见在一楼沙发上小憩的单纯,他的俊脸“刷”地红了。

    单纯秀发轻拢、身穿粉色吊带裙,慵懒地躺在豪华松软的沙发里。

    她的两只秀目微闭,一只手搭在小巧的下巴上,另一只优雅地放在裙角边,两只白嫩的腿蜷曲着,其中一只搭在沙发的靠背上,妩媚优雅的体态像一只灵动的天鹅。

    望着性感而魅惑的单纯,简单年轻身体的血液快速运转。

    单纯在看到简单从二楼走到楼梯的时候,她就在面前的清纯大男孩双眼中看到了痴迷和惊艳,她忍不住对着简单昂了昂头颅。

    简单穿着大裤衩,裸着健壮的上身一步一步走向沙发旁。

    这对孤男寡女的双眼胶着在一起,缠缠绕绕的。

    简单的单膝跪在沙发旁,低哑动情的声音问道:“单纯,上一次,你喝醉了,昨晚,你被下药了,请问,你现在清醒嘛?”

    单纯白皙的胳膊攀着简单的脖颈,红唇轻启,“你是简单,我很清醒。”

    ……

    俩人像情侣般生活在一起,一切都水到渠成,那么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