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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 大致确定了两位重要人物身份

    李峋在新宅的房间只有一丈见方,比相府里小得多。半旧的青木床塌倒是稳固,橱柜也堪堪可用,飞雪带着两位小丫头收拾之后,整洁如新。

    可惜屋中装饰简单,窗棂没有雕花、也没有各种造型,只是简单的一个个方框,看上去显得有些寒碜。对于见惯了相府奢华富贵的婢女来说,不免有些落差。

    李峋回家后,在院中挥剑练习了两个时辰劈刺,此时正在房间里泡澡。飞雪隔着屏风在一旁伺候,准备给他递拭巾、帮他更衣。

    “公子,那个秋月排练唱歌也就罢了,怎么还住在咱们院里?你是不是……哼!”

    听上去,她白天的气不仅没消,反而更郁闷了。

    “她也没地方住啊,一个人在外边怪可怜的。反正咱们房间空得很,她自己收拾自己住呗,白天在这排练又方便。”

    飞雪撇撇嘴,隔着屏风都能感觉到她的牢骚。

    “公子,你也是有官身的人了,别人会说你把青楼女子领回家的!”

    李峋哈哈一笑:“秋月不是说了,她既不是乐户,也不是教坊乐籍么,再说她更不是做那种生意的女子,也不用担心名声的问题。只要不是官妓,咱们收留她也不犯律法,怕什么!”

    “可是,公子才刚刚被赶出相府,就在府中蓄养歌姬,纵情声色,总不是什么好名声啊!”

    “若是旁人,自然不是好名声。别忘了,我就是给圣人和后妃们做乐曲待诏,排练新曲是我的本分。若我府上没有这些人才是怪事,这叫做尽心王事。再说了,纵情声色这个词,不是这么用的……”

    “哼,你明明就是!刚才练完剑你还去她房中待了一盏茶时间!”

    “别瞎说,以本公子实力,真的纵情声色的话,一盏茶时间哪里够!我去她房间里,有很大的收获!不是那个收获的意思……唉,过几天你就懂了!”

    刚才练剑之时,秋月在一旁观看,趁他练完悄悄上去说了一声:“这样练剑没什么效果,来我房间,给你引荐两个人。”

    李峋顶着三个婢女鄙夷的目光走进了秋月房门。

    “公子,还记得青菱、青荨么?”

    看李峋脸色,秋月知道他肯定是不记得了。

    “她们是薛主簿的亲信,这段时间一直往来长安和华阴县之间打探消息,等候你的下一步计划。她们是江湖中人,剑法精妙。我看你练剑没有什么章法,不如找她们教教你。”

    “有高人指点,那当然好了,秋月姐,你跟她们怎么联系上?”

    “她们每十日便会来一次,算起来三日后便会到,那时候我会在迎春楼附近等她们,公子跟我一起去吧!”

    “没问题。对了,有件事想问你……那个,我跟你真的有过……那什么吗?不是我提了裤子不认账啊,我真的不记得了……”

    秋月笑得前仰后合:“你怎么跟小姑娘一样好糊弄!我这么说,她们就不会再赶我走了啊!”说完,一双勾魂的妙目在李峋脸上徘徊逡巡,把他盯得很不好意思。

    第二天,李峋到安邑坊登门拜访王焘。

    这位医学大家是出身可不简单,他祖父是大名鼎鼎的王珪,与房玄龄、杜如晦、魏征一起,合称唐初四大名相。他的儿子一个是正四品上的苏州刺史,一个是从四品上的大理寺少卿,都是高官。

    王焘领的职事是正五品上弘文馆学士,因为年纪大了,所以不需要过去挂职,翰林院也是偶尔过去。他这段时间经常去,是因为听说李峋要来。

    “你们都下去吧,我跟李翰林有话说。”

    李峋以晚辈翰林身份叙礼后,王焘吩咐下人退下。他的儿子一个在苏州任官,一个已经分家出去,所以家里就是老妻、侍妾和仆人。

    “公子那日服药应该是喝的烈酒,药性过猛了,以致突然昏厥,这是我的疏忽。后来还有什么症状么?”王焘一开口就说出了那天的情况,显然是因为后来李峋对他很陌生,他去找了秋月打听。

    李峋看他精神矍铄,80岁的人看上去跟70不到似的,看来是常年保养得好,去逛个歌舞坊不算过分。毕竟李林甫也是快70的人了,照样纳了几房歌舞伎。

    “我有些事情不记得了,是母亲和秋月姑娘帮我回忆的。王学士,我有几件事情想请教。”

    “公子请问。”

    “学士年届八旬,此时应该在家享清福,为何要参与这么凶险的计划?”

    王焘微微一笑:“我一生志向是整理和编写医书,却没有机会看到南北朝、武后朝时期医家著述。前太子知道我的夙愿,保举我进入弘文馆,我才有机会在那里苦读廿余载,记录大量古籍。”

    说完,话锋一转:“此外,我当时是御医,侍奉的正是东宫,公子的出生是我照顾的,公子辞世的时间,是我核验后告知宗正寺的。”

    李峋早觉得时间上有问题,从河东赶到长安,再快也得五六日,就算那时天气寒冷,宗正寺也应当怀疑“李侨”的死亡时间。原来这个验尸的事是他做的,那么时间就说得过去了。

    “宗正寺就没有再找其他人复核么?”

    “太子妃告诉我,她找到了一位宗亲帮忙遮掩此事,所以没有问题。”

    李峋呼吸急促起来,没想到王焘竟然知道这个环节真相,忙问道;“是哪位宗亲?”

    王焘摇摇头道:“此人身份太重要,犯的也是天大的干系,太子妃自然不会透露出来。”

    他说完这句话,看到了李峋失望的眼神,又补了一句:“虽然太子妃没有说,我大概能猜出几人来,只是不知是哪一位。”

    “学士请说!”

    “庆王殿下,是前太子的长兄,他跟太子关系很好,又是陛下亲令收养公子诸位兄长的皇子,这是一位。当今太子殿下,是前太子三弟,当时是忠王,他与前太子同病相怜,都是武惠妃和右相的眼中钉,他也有可能。”

    王焘顿了顿,说出自己最怀疑的对象:“第三位是褒信郡王,他当时是宗正卿,对宗室子弟极其照顾。无论从职事、资历和胆魄,他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宗正卿当然是最可能的,但并不能作准,这事情不能冒昧,好在李峋在掖庭宫安排的盯梢人可以提供一些信息。

    况且李峋现在的身份地位,也不方便去接触皇室宗亲。

    “学士,我还有一个问题,咱们在宫中的那位妃子,是不是你通过入宫诊病的方式联系的?你应当知道她的身份吧!”

    王焘犹豫了一会,没有开口。这名妃子不想透露出去,只有送她入宫的人、传递消息的人知道,其他人绝对保密,这样才能保证安全。

    “哈哈,学士,你虽不说,我基本上已经猜出了她的身份。”

    李峋临走前神秘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