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迷 » 都市言情 » 情种本源1心跳女神 » 第9章 一粒情种

第9章 一粒情种

    星期天下午他到武商梦时代的西西弗书店逛了逛,本来想看看《薛兆丰经济学讲义》长什么样子,问了一个正在整理书籍的女孩店员,说没有库存,又问她波伏娃的《第二性》有没有,系着绿色围裙的女孩只找到了《第二性2》,没有《第二性1》。

    女孩走后,一个男生店员过来了,手里拿着两本书,正在找归类的地方,他就顺口问《第二性1》有没有,男生就向他扬起一本书,正是他要找《第二性1》!真应了那句无巧不成书。

    他心里暗喜,接过书,把1、2都拿到手里,迫不及待找波伏娃关于处女论述的那段经典文字,应该在1997年他在星城拥有第一套房子之后,他就有了《第二性》,里面关于处女的论述太经典了,太记忆犹新了;或者说那个翻译家翻译的太精准传神了。

    他在里面也读过一个版本,关于那段文字却没有记忆中的经典了;他在星城现在的住处还有《第二性2》,但这段时间还不能回去,今天就想找到这段话,他准备运用到写到颜彦的篇章时用上。

    迫不及待的寻找,先在1里面找,没有;2是有薄膜塑封了的,他纠结起来,因为家里有2,他并不想买下这套书;加之囊中羞涩,想到还要坚持好几个月,不能大手大脚,并且急需的也只有他想要的“处女论”。

    他把1盖在2上,用指尖从边缘划开薄膜,慢慢地把薄膜撕开,团在手心里,跟做贼一样,然后继续查找,先凭印象在最有可能的段落里找,没有找到,继续扩大搜索范围,还是未果,最后几乎快速把整本书1、2都浏览了一遍,还是没有找到那一段记忆犹新、电光火石的经典段落。

    他放慢速度,终于找到了一段似是而非的疑似段落,不错,应该就是,但令人失望的是,翻译的感觉已经是面目全非,曾经的经典表述、用词、那种深刻、精准、流畅、别具一格,已经荡然无存。

    他失望又懊恼,把书放回顶格的角落,他想等下次回星城后,看家里20多年前的老版本,拍下来,再回来对比。

    也可以说,这种区别恰好是对卡瓦耶罗评价的翻译和对布赖恩·博伊德评价的翻译的差别。

    他真的好想坐火箭回去,高铁嫌太慢,立马从书架上拿起《第二性2》,但愿他想要的片段就在2里,立马读到那段文字,如饥似渴、甘之若饴、大快朵颐。

    就像年轻时候,那是1993年夏天吧,总是先坐在沿江公园的长条石登上,看到爷爷那间小屋的窗户关上;那是爷爷上班去了,就拉着柳先丹,刚进那间蜗居,反手关上门,就一把扑倒她,迫不及待剥掉她……那个经典味道,无以取代,无与伦比。

    那时他们真年轻啊,20出头的青春岁月。

    转到门口,准备离去,突然他的眼前一亮,看到了卡尔维诺的《如果在冬夜,一个旅人》,随后又看见了紧挨着的如雷贯耳的《看不见的城市》,当即就把两本薅到手,接着看到了摆在一起的《树上的男爵》、《分成两半的子爵》,一并收入囊中。

    碰见自己喜欢的东西,他真是有点不计后果。

    卡尔维诺早就排在他的系列偶像里的。但奇怪他竟然没有读过他的一本著作,就是听过书名,就是听过他如雷贯耳的名气,这是很奇怪的情形。

    并且他很自然的把他和另一偶像博尔赫斯联系在一起,可能是前者的《通向蜘蛛巢的小径》、《命运交叉的城堡》与后者的《小径分岔的花园》、《迷宫》造成了某种相似印象。

    神交已久,他第一次走进这个作家。

    他首先关心的是他活了多久:1923年10月15日生于古巴,1985年9月19日在海滨别墅猝然离世,而与当年的诺贝尔文学奖失之交臂。

    猝然!人果然不知道自己哪一刻会死!

    1947年出版第一部小说《通向蜘蛛巢的小径》,从此致力于小说叙述艺术的无限可能。

    和博尔赫斯营造的《迷宫》、《巴别图书馆》、《小径分岔的花园》果然有一拼!

    小说叙述的无限可能!这不是自己在《情种本源》里想要达到的某种效果吗?就像黄昏的御花园,暮年的忽必烈大帝凝神倾听来自威尼斯的青年旅者马可·波罗讲述旅途中的城市,那些记忆的城市,欲望的城市,符号的城市,轻盈的城市,连绵的城市,所有疆图上亦真亦幻的城市,看不见的城市……

    他在自己的《情种本源》到达、生活过的城市,经历过的女性,有关的生活、经历、记忆、欲望、喜怒哀乐、悲欢离合、成败得失、荣辱沉浮,重重叠叠,连绵不断,循环往复,无穷无尽。

    除了外在的时间轴前后的滑动,贯穿在《情种起源》里还有内在的“情线”贯穿始终:

    从罗马得一最初纯真爱情的萌芽以暗恋、单相思的方式发生,到始终不能、未能实现;爱情受挫,意味未能实现最本能、最原始、最原初的满足,必然会报复式的爆发,蜕变为情欲,降低为赤裸的宣泄;

    挫败感,包括爱情、学业、事业等各个方面的,贯穿了他人生经历的各个阶段,他深藏的不足为外人道的处女情结、貌似强大实则深度自卑的心理、高度追求完美理想主义又不得不被现实实用主义所绊倒,这一切始终如影随形。

    他必然从追寻生命中最初的纯真赤诚、爱情理想、理想爱情、事业生存,最后堕落到欲望迷宫、物质迷宫;自我迷失,自我禁锢,自我囚禁;处女情结、完美主义与现实主义、实用主义的对峙、消解,像一张网,丝丝缕缕缠绕住时间轴线索,它们交叉,分岔,衍生又湮灭。

    他甚至在生活或在小说里或在想象里制造如此的情爱万花筒:

    他安排不同城市都爱着同时也爱着他的女孩,至少有三位在同一天到达同一座城市,本来他想把她们安置在同一个酒店不同楼层的房间;考虑到太疯狂太大胆出于谨慎把她们放置在了两个相距不远的酒店;

    但还是把江城的柳玉娇和杭城的罗艳娇两位女孩放在了同一个酒店的不同楼层,只差中间有一层楼板的上下楼的房间;苏都的马月娇则在另一个酒店;同时空并列,一个天才、狂热、色胆包天的情欲大圣一夜穿梭在三个女孩之间。

    这就是他日后很多年都引以为傲、沾沾自喜的“三娇同城”;成为记忆里秘不示人的珍贵画面,无数次细细品咂回味。

    就像他习惯同时交叉读几本书,同步写作几部小说,喜欢吃一桌子上不同的菜品,交叉审美不疲劳。

    不能在一个女人身上实现爱情理想,那么就在多个女人身上实现理想爱情。这就是他暗自奉行的情爱准则和纲领。

    曾隐居巴黎15年!天,和自己现在一样隐居江城秘密写作,秘密炒股吗?太对脾气了吧。

    1985年夏天准备哈佛讲学时患病。主刀医生表示自己未曾见过任何大脑构造像卡尔维诺的那般复杂精致。这难道就是他得以致力于开发小说叙述艺术无限可能的物质、生理结构吗?

    他希望自己的作品《情种起源》能得到两个评价:

    此前还没有哪部小说能够将人一生经验的累积表现得如此丰饶浪漫,没有哪部小说——即便普鲁斯特、纳博科夫的作品——能通过重复、回忆、展望、追悔、懊恼、作乐以及狂欢而如此放大了当下的震撼。没有哪部小说曾揭示出,人生终将能够构造出那样永无穷尽的故事。

    就像伟大的哲学家用一个思想概括全部思想一样,伟大的小说家通过一个人的一生和一些最普通的事物,使所有人的一生涌现在他。

    他为自己的文学狂想默默的笑了。

    他最希望的是当《情种本源1—10》出版,特别是第一部,他在扉页写下:

    谨以此书献给颜彦,永远的心跳女神!为你能看到此书的这一天,从第一眼看见你的那一天,我一直坚持到现在。

    最大的梦想是能改编成影视剧本,拍成电影,在她所在城市的最好电影院举行首映礼,送给她最好位置的一张票,在电影里打上这样一句话:

    谨以此片献给颜彦,永远的心跳女神!为你能看到此片的这一天,从第一眼看见你的那一天,我一直坚持到现在。

    至于电影的水平,至少达到《天堂电影院》的效果。这于他是一部百看不厌、常看常新的神片。

    这才是他真正的全部野心与雄心!

    哦,下午发生了两笔操作:

    再次进入了西发,封单始终不多,开开合合的。尽管女王宣布了:西发的攻击周期结束,开始交权,但他想,不是还没死嘛,要死就死在龙头上,反正外面10厘米也好、20厘米也好,都处在水深火热之中,那就在长的沉默、短的无意义中寻死觅活吧。明天就看这两个垃圾了,是送他去天堂,还是让他下地狱。

    机构推荐的票终于牛逼了一回,收获一个久违的涨停!梦想的交易模式——昨买今卖,一个完美的涨停板,虽然只有165元,虽然又被失败的操作冲抵了利润——这次是自己作孽了:

    不知死活的往里冲,不知死活的死扛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