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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从校广播室到现场钢琴演奏会(1990春夏之交—2011盛夏)

    1990年春夏之交的夜晚在花容一中学校广播室罗马得一邀颜彦同听浪漫钢琴王子理查德·克莱德曼的钢琴曲,同年柳玉娇出生;

    2009年11月从雷都转战江城,12月在江城的一个人才招聘现场遇见柳玉娇,其时她19岁;他第一次发现她的手机来电铃声是克莱德曼的钢琴曲,惊喜啊,一个喜欢浪漫王子钢琴曲的漂亮的90后女生;他的思绪瞬间被带到19年前广播室的那个夜晚;

    2009年江城的第一场雪,把柳玉娇留在了他身边,共度第一个浪漫难忘的雪夜;

    2010年春天救助站那一夜、江城香格里拉之夜;

    2011年杭城大剧院,柳玉娇替代颜彦现场看演奏会;

    从校广播室和颜彦同听克莱德曼的磁带钢琴曲到大剧院现场和柳玉娇同听钢琴演奏会(1990春夏之交—2011夏)跨越21年!

    一个简单梦想的实现走了整整21年;仅仅爱情的一个小动作一旦开始飞翔的姿态,落地经历了21年;而其他的呢:

    柳佳是第一个用无比甜美的外形对他形成视觉冲击的强度近乎达到颜彦对他形成的冲击强度;还有一瞬间所有的心跳随你跳的窒息感。

    她的对他主动的示好、追求;她的洗澡木盆、木盆洗澡;她床头的情话小本本;她的背叛和眼泪;她的心动颜值;她的特有的剪成梯坎一样的头发;她的率真直接程度;她的走到一起的速度迅捷完美;她的热烈急切的强度,她的善良宽容,嗯,符合所有的热望和美梦……

    彭雅慧到歌厅正是十七岁的花季,在年龄上是最接近颜彦的;高中一年级颜彦应该在十五六岁吧,感谢上天赐予的同窗共读的宝贵三年。一样的天然纯美水灵,近乎一样的青涩豆蔻之气。

    马彦在外形、气质、颜值上最接近颜彦而又是唯一一个来自家乡、带着家乡乡土气息的——这一辈子都断不了根的根源性啊;她是第一个用土得掉渣的乡音跟他说耳热心跳情话的女生。

    一样、又不一样的甜美,柳玉娇在综合指数、纯美指数、完美指数、交往进程是最接近颜彦的一次;她把他们的出租屋叫做:救助站”,他戏称别人是金屋藏娇,他是租屋藏娇;一系列爱称、昵称中,她专门为他起的“罗马娇儿”是两人最珍视的名字。

    每一个愿望,即使最迅捷快速的,都是艰难实现,曲折绵长。

    而关于和柳玉娇的初相遇到永别离的故事那需要整整一部小说来承载——《情种本源:瞻望处女》。

    21后现场观看、聆听演奏会,就是对广播室里磁带音乐会的一次模仿、重温、致敬和缅怀,他笑着说:我和梦中情人颜彦在广播室听磁带版的钢琴曲时,你出生才没几个月呢,还躺在摇篮里听摇篮曲呢。好神奇呢,现在是你和我一起手拉手看现场版的演奏会。

    而现在自己也从当初的完美主义者、理想主义者变成了现实主义者、实用主义者、当下主义者,践行李白诗句里最入心的“今朝有酒今朝醉,莫使金樽空对月”的洒脱纵情。

    就像罗马得一跟柳玉娇提起高中时代对颜彦的暗恋,小鱼儿也跟自己的追求者也即后来的丈夫提及她自初中就暗恋的那个男神;而这个男神他也不得而知。

    他之所以大胆告诉她,是因为他相信这件事是那么的纯真和无邪,以至于它所激发的情绪不过是令人感动和浪漫罢了。

    与此相反,小鱼儿说自己的丈夫激起的是无限的醋意,并说出了经典的格言,也是他的口头禅:我是永远活在了某人的阴影之下了。

    这和柳先丹说起颜彦时酸溜溜醋意浓郁的反应多少有些类似。

    柳玉娇却不同,可能是她的纯情简单吧,她反而爱怜地把他搂在胸前:

    哥哥现在有妹妹了呀,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啊,嘻嘻。

    他所有隐秘的世界都独属她一人,连这么要好的灵魂知己小鱼儿,他也没有向她吐露有关真实颜彦的半个字,他这方只有他一人,孤独地背负着这个压得他喘不过气来的秘密。

    10多年前没出事以前,他还可偶尔跟自己的终生挚友倪平交交心,现在都是50出头的人了,谈论这些似乎有些不合时宜了。

    唯一可能的人选,就是读者,那些可能的陌生的无限的少数读者;他们是最安全的,以后他们阅读他的《情种本源:心跳女神》,就像他阅读马尔克斯的《霍乱时期的爱情》一样,没有对号入座了,即使是使用的真名,读者也只会当成虚构来对待,只有共情、共鸣、共享啦。

    2009年11月快月底的时候他从雷都经星城到了江城,12月中旬,17日,这个日期是他在2006年签在《在路上》过扉页上的,真应了无巧不成书啊,3年后的那一天他在人才市场遇见了她。她模样清纯脱尘,简直像山泉水纯净清澈,一看就是个刚刚从大学毕业的。

    她瞪着一双秀丽的大眼睛望着他,同样秀丽的脸蛋,摄人魂魄的美。一瞬间他穿越了,似乎看到了自己多年以前梦寐以求的那个影子,颜彦!那个暗恋了八年之久的梦中女神!柳玉娇的样子唤起了他最久远绵长的记忆。

    她身上有一股湮灭一切污淖的洁如处子的白。留人,从此开始了长达半年的执着追求;有长达八年的暗恋的持久战经验,他有足够的耐心来追求涉世之初的她。每天都期待见到她;见到他的心里就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快乐给充满了,那是一种身心的整体愉悦。这种愉悦只有在他热血暗恋的时代曾经发生过。

    他确信爱情又一次降落️,确信自己仍旧能够像曾经的那个翩翩少年那样去热爱,去撒野,去浪漫。柳玉娇带给他的感受,竟然与二十年前颜彦带给他的感受是那么相似甚至如出一辙;同样是单纯明丽的笑容,同样是那种少女特有的娇羞、俏丽和梦幻气质。

    他悄悄地把QQ空间个人说明里的年龄从1972改为1978,属相从鼠改为马。这样他的属相从鼠变为马后就与她的属相马一样了,只比她大了一轮,大十二岁要比大十八岁更容易接受些吧,狡猾的技术性处理;交往中他没有涉及在雷都那段铁血创业、失败飘荡的不堪经历,那是隐秘也是痛点,貌似不经意的技术性忽略。

    同住救助站是一个崭新的里程碑,每个日日夜夜都是甜蜜的,都有雪夜那夜的摄人心魄;2010年五月中旬的一个初夏夜,在她的求告、嘶喊里,雪夜延宕的动作在他发起的总攻中锋芒毕露,雄浑之物有如老辣的闪电梦幻般刺蛰发嫩细腻的源口。

    仿如《伊利亚特》史诗级的攻城略地——

    整个身体推动雷霆之物就像一架巨大的攻城椎一下子撞进了城池最柔嫩的底部,他感觉到了来自生命底部的颤栗,随即爆发出一声倾空一切的嘶叫:哥哥!他感觉到一阵刺痛,尖利的指甲深深地掐入了他的腰背。他又一次回到实验室大楼花坛前面和颜彦面对面交谈时有如被幸福的闪电击中时刻的壮丽。

    果然有洁如处子的白,有红宝石的红,雄伟都城中罕见的珍惜物种;内心的狂喜浩荡席卷,这旷世奇书,他成为贪婪阅读的第一人,小心翼翼撕去包裹的薄膜,纸质洁白无瑕,触感清新可人;38岁第一次,他心里缺失的月亮第一次变成光芒四射的满月,上帝赐予的可遇不可求的礼物啊,蒙尘的生活中被重新发现的光亮和神性。

    他伏在她耳边,梦呓般地喃喃耳语,呼喊出珍贵的昵称:妹妹,你是哥哥的罗马娇儿。

    他记得人生的开篇是在30年前七月天酷热的一个夜晚,在星城创业初期一个简陋办公室的地板上,那年他21岁。后来在里面他写了一首诗,叫《乘风破浪的姐姐》,里面就讲述了和柳先丹的这个故事。那时柳玉娇才3岁,还在穿开裆裤,蹒跚学步呢。

    那一夜的阅读他发现了缺页、缺憾和暗疾,遗憾的种子就此悄悄埋下。有对柳先丹的耿耿于怀,就有后来的对柳玉娇念念不忘。

    聪明细心的家人们一定隐隐猜到了这个章节里还埋藏的彩蛋,对了,就在柳玉娇和他在杭城看现场演奏会、游西湖风景名胜的那几天,她和马月娇是同城的。其间他还因为杭城公司突发被工商部门突击检查的事件,短暂离开和马月娇在杭城住处附近的中西餐厅有过会晤后再离开返回的插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