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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结局 一个包含了所有梦想的梦想

    现实世界未能实现等到的,他在梦中等来了光;颜彦和她这珍宝一样的名字,第一眼第一次就集中体现了他心目中所有完美的、理想的、梦想的、最初的起源与根源——

    她是,她总是吸引着探险者的处女地;令人想闯入、无人踏足过的一座山;甚至仅仅想在山坡上开辟的一条新路;从来没有探测过的岩洞底部;未被征服的、包含更多希望深邃的湍流;有着暗泉的清新;有着清晨含苞欲放的花冠的毛绒绒;就像阳光还没有抚摸过的珍珠般的东方;岩洞、神庙、殿堂、秘密的花园;令人所迷惑的、被任何意识都没有触动过的、暗影幢幢和封闭的所在;

    她总是和年轻、纯洁、青春、美丽、智慧联系起来,具有天生的吸引力;她的笑看来总是具有永恒的清新。梦中人美的理想是多变的;但是某些要求是持续不变的;它激励渴念永远不应沉沦,这些意象如同文字一样古老。

    经历了古老甚至绝望的等待,她竟在他身陷囹圄的梦里不可思议的出现,就像阳光还没有抚摸过的珍珠般的东方,一如既往有着暗泉的清新,有着清晨含苞欲放的花冠的毛绒绒;梦中一夜——

    这从天而降的梦幻的创世之夜:

    在那种不可逆转的行动中,下到从来没有探测过的岩洞底部,从未被任何意识触动过的、暗影幢幢和封闭的地方——没有什么比从来不属于任何人的东西更加令人渴望了;他是唯一一个去抓住和深入这些东西的人,他觉得事实上是他创造了它;被一直渴求的世界,而它也正期待着被赋予灵魂。

    光闪闪的白鼬在吱吱地叫声中被逮住,在梦幻之身上,久被觊觎的温柔而野性的小动物,如此撼人心魄如此神秘,他重新发现闪烁的繁星和梦幻般的月亮,阳光,岩洞的幽暗,山川沼泽,风云雷电;男人把野马的暴烈、雷霆和瀑布的万钧之力变成使他兴旺的工具;未被驯服的因素,对懂得驯养的主人来说,则变成宝贵的特点。

    能把梦境里的东西带出到现实中来吗?醒来可以带回发生在我梦里的事吗?心里的疑问直到遇到露丽丝·格吕克——这个高维度的诗魂给了他同频共振的回应。在里面他写下了《梦寐》——来自露丽丝·格吕克两首诗的灵感或改写:

    我做了一个梦,一朵娇羞的水莲花

    沾满的露珠,像处子一样

    小小的蜻蜓早早地

    立在上头,在晨曦中

    透明的羽翼,微微颤动

    我做了一个梦,一个美梦

    梦里有我梦寐以求的女子

    “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清新的处子,像娇羞的水莲花上

    沾满的露珠,像绽出的最初叶子

    覆上一层淡淡的细细的小小绒毛

    期盼着成型,一方面,我希望这个梦

    做得久些,再久些

    一方面,我在梦里催促自己

    竭力醒来,尽快

    更快些,我怕梦消失;

    我要快些醒来,把梦里的女孩

    梦里的一切,带出来

    带到这个世界上来

    我要醒来,及时留住

    梦一样的女孩,躺在身边

    做梦一样,我的手轻擦过她

    滑嫩的脸庞,覆着一层

    淡淡的细细的小小绒毛

    随着她的鼻息,像轻盈的羽翼

    微微颤动

    (“繁华之中如何再生繁华

    梦境之上如何再现梦境”)

    但并非是在此世,我梦想着一切

    我只是梦到了这一切

    这是否意味着它就没有发生?

    它必须在这世界上发生才真实吗?

    在这个世界上,一件事情最终

    绝对地发生,它才算真实吗?

    那像水莲花娇羞,像露珠般清新的

    女孩,在我的梦里

    在荷叶般的床单上

    像露珠一样翻滚,如此真实

    如此真实地发生

    比这世界上的任何一件事

    最终、绝对地发生

    雪白床单上留下的

    像莲瓣尖尖的那抹红

    无法抹去

    心灵也无法扭转它

    是真实,还是只是

    在另一场梦里

    在现实生活里几十年或一辈子未能完成的心事,在一个短短的、转瞬即逝的梦里得以心想事成,他一度怅惘,是万幸还是不幸……毕竟,从此拥有了一个包含了所有梦想的梦境;做过这个梦和没有做过这个梦是有区别的,他明显感觉到了区别,只是一时有些惘然。

    鸡汤怎么说的?公开的不一定是最爱,但不公开的一定是最爱,深爱之人藏心不挂嘴,久爱之人在梦不在眼,有一种情叫心里有你,有一种爱叫梦里有你。

    在里面的一个梦,春秋大梦,10年一梦,算是用最大磨难换来的最大的收获,从此怎么也不愿意失去这个梦;如果没有这个梦,他对里面的回忆会黯然失色,如果没有这个梦,他对人生的回忆会黯然失色。

    想到百年之后,想到千年以后,他搜出《一千年以后》:

    心跳乱了节奏

    梦也不自由

    爱是个绝对承诺不说

    撑到一千年以后

    放任无奈淹没尘埃

    我在废墟之中守着你走来喔

    我的泪光承载不了喔

    所有一切你要的爱

    因为在一千年以后

    世界早已没有我

    无法深情挽着你的手

    浅吻着你额头

    别等到一千年以后

    所有人都遗忘了我

    那时红色黄昏的沙漠

    能有谁解开缠绕千年的寂寞

    ……

    在音乐的旋律中,他敲击着键盘,屏幕上字节跳动:

    慢慢的拼凑拼凑成一个最大限度接近于完美的颜彦,而她已完全不再属于我,或者从来就根本没有属于过我;而来自于人群之中的她们,已经又消散于人群;这无限接近理想的爱情图景又一一消解于无形,只存在记忆的碎片;当有一天记忆消退甚至消失,它们只存在于这些文字。

    当作为肉身的我消亡的时候,不会再有人知道这些本就没有成形成体、虚无缥缈的爱情存在过。它是那么渺小,那么卑微,无从说起,无处觅踪,那么无足轻重,无足挂齿。只需一阵哪怕最轻微的风,就会吹散这些文字的尘埃,风走了,沙走了,没人再会想起。

    而滴滴清纯蒸馏水一样的爱情,连小指头都没有勾过的爱情,却在最不经意的时刻竟以如此奇异的梦幻色彩给予自己最甘洌甜美的赏赐:这个梦是里面艰难生存、也是热血爱恋一场最珍贵的馈赠,没有任何东西可以交换这梦境的一瞬;仅有这个梦,像莲瓣尖尖的那抹红,就足以照亮晦暗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