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日常实验
他们无声而迅速地完成了关于论文的交接，将各人经过排列组合交换的论文物归原主。阿列克谢先行一步去借阅他之前正在读的那本厚书，剩下两人在图书馆门口等了他一会。
米哈伊尔实际上昨天晚上也失眠了。不是因为思绪过多，而是因为喝酒之前他喝了欢欣剂，在喝了一瓶烈酒和他抑制不住狂笑的冲动，只好给自己施加了沉默咒，坐在四柱床的帷幕中间无声抖动。
最初的几个小时中，米哈伊尔精神格外亢奋，从脑海里划过的是从幼时开始的大量回忆和知识，把他的头脑搞得乱糟糟。但大概就在阿列克谢由于噩梦而惊醒的同时，他也逐渐清醒过来。也就是说，阿列克谢失眠的全程他都看见了。
作为朋友，米哈伊尔当然是关心自己的好友的。作为纯血世家的次子，他大概也勉强猜得到作为继承人培养的好友做噩梦的原因。无非是在15岁时进行的更加血腥的教育。对于同样出身于古老家族的米哈伊尔而言，他认为同情在这种情况下是没有用的，甚至是一种傲慢，不过是徒劳的自我感动。
而盖勒特呢，他纯粹是酒量太差，不到一瓶的量就倒了，黑甜一梦睡到七点，那时米哈伊尔把他从床上拉起来，硬灌了一瓶醒酒药剂。也许在昨晚呆在宿舍里的三个人中，他是最幸运的那个。他一觉睡到了天亮。
阿列克谢办完了借书的程序，夹着那本厚书，斜挎着书包向两个人走过来。三人一起走出图书馆门口，有说有笑地向一楼的礼堂走去。
阿列克谢和盖勒特的秘密实验室，午后。
阿列克谢把那本厚书掏出来，放在清理干净的试验台上。
“首先，鉴于我们上个实验的失败，我们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那就是，咱们只根据故事中的描述，好像没办法做出有明确指向功能的成果。所以，盖勒特，我决定这次从概念入手。在我单纯从我家和学校图书馆中，我认为，这本书可能是对我们最有帮助的。”
盖勒特仔细观察着这本厚书。在他仔细观察了书的封面之后，他发现这书看似黑色的封面实际上是因为封面溅满了旧血迹，封面事实上有着这本书的书名。
“穿越有帷幕的拱门？很有那些早期黑巫师神神秘秘的特点，不过在早期典籍中，经历死亡的确常常被描述为如同穿越了一扇门。”盖勒特翻了几页，“作者名叫卡德摩斯，据说这是三兄弟中老二的名字。不过，这本书是用凯尔特语书写的，按照时间来看，更像是依托于佩弗利尔的传说而起的化名。可能是当时的一个黑巫师写的。”
“啊，盖勒特，你还是没记住上次的教训吗？那些作者可是喜欢掩藏身份的。不记得上次我造假货骗你了？作者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书的内容。”
阿列克谢继续说道：“就像这本书，它看上去就像是传奇故事，一本早期的吟游诗人的集子。但是，我们都知道它们可以隐藏真实的研究，就像炼金术的插图。”
阿列克谢念着第一首诗：
莫莉甘居于死生的隙间，
唯有坚固灵台与她同行。
那苍白的迷雾变换万千，
海市蜃楼般地缥缈蜿蜒。
可叹徘徊逡巡的脆弱灵魂，
心地软弱啊不过苟延残喘。
昭质不变的是无畏的勇士，
炳耀的金颜不会摧折销毁。
当心啊，穿过拱门的旅人！
黑色的信物不过是门的钥匙，
特殊的灵魂才是目的的锚点。
你携带走的东西从不属于你，
灵魂的空壳总是会自动回归。
听着，
等待你的是永恒的命运！
莫莉甘的吻将会缠绕着你，
直到你自动穿过帷幕拱门。
阿列克谢念完了第一首，转头看向盖勒特：“盖勒特，这首诗便是描绘迷离幻境的。虽然不是像一些研究类书籍那样精确，但包括的内容却更多。你知道英国魔法部的死亡厅吗？那里就有一座用于执行死刑的奇怪拱门。这是对试图探寻死亡之人的警告。”
“你总是相信一些奇怪的东西，比如预言什么的。我家族里的人都相信我是预言家，可我自己都不相信预言。不过，它的确印证了一些古老的传言。你知道，比如幽灵都是懦夫，有人生出了自己的曾祖父这类的东西。……还是让我们继续老魔杖的实验吧，至少它似乎并不危险。”盖勒特其实还是怂了。
“第247次实验，开始！”
其实他们并不打算复刻老魔杖所有特点，毕竟它有着不详的名号，可以轻易背叛主人，没谁没事闲的给自己找不痛快。他们只是在依照它传闻中有着最强的力量这点来重制。
“我想，我们可以基于上次的产品继续制作，要不要刻印魔力放大类魔纹呢，盖勒特？”阿列克谢在制作出了几个力量极为微弱的魔杖后说。
“还是用这几个试试吧。你应该还记得第179次实验的盛大景象吧？”
第179次实验就是个大写的杯具。在刻印了魔力放大类魔纹后，本来还算是稳定正常，不过只是普通半成品的几根魔杖原料变成了炸弹。在魔纹的相互作用下，事先注入的魔力使木棍炸开，成功把两个人送进了校医室。从那之后，他们养成了做好一切防护的好习惯。
还好，这次还算成功，没有发生爆炸事件。阿列克谢又叠加了几次防护，用带有龙皮手套的左手小心地释放了几个魔咒，只发现这东西好像和普通魔杖没什么区别。于是他决定尝试再刻印一层魔力放大魔纹。
好的，问题就像B站up主酥妃的bug一样，十分丝滑地出现了。就在他刚刚刻好回路的那一刻，阿列克谢敏锐的直觉让他把半成品魔杖向窗外扔了出去。果然，那个魔杖就像烟花一样爆炸了，炸出了一大片金绿色烟雾，闪闪发光，还炸坏了窗户上的玻璃。阿列克谢挥挥魔杖，把窗户修好，只是室内漾着绿色的光。
“阿列克谢，我记得你给我讲过这样一句话，虽然我现在还不知道是谁说的。‘只要向前多走一小步——看来依然向同一方向前进一小步——真理便会变成错误。’虽然咱也没搞出什么真理，但错误可真发生了不少。”盖勒特吐槽道。“行行好吧阿列克谢，要不是楼下这个点没人，你都要把教授们招来了。”
米哈伊尔实际上昨天晚上也失眠了。不是因为思绪过多，而是因为喝酒之前他喝了欢欣剂，在喝了一瓶烈酒和他抑制不住狂笑的冲动，只好给自己施加了沉默咒，坐在四柱床的帷幕中间无声抖动。
最初的几个小时中，米哈伊尔精神格外亢奋，从脑海里划过的是从幼时开始的大量回忆和知识，把他的头脑搞得乱糟糟。但大概就在阿列克谢由于噩梦而惊醒的同时，他也逐渐清醒过来。也就是说，阿列克谢失眠的全程他都看见了。
作为朋友，米哈伊尔当然是关心自己的好友的。作为纯血世家的次子，他大概也勉强猜得到作为继承人培养的好友做噩梦的原因。无非是在15岁时进行的更加血腥的教育。对于同样出身于古老家族的米哈伊尔而言，他认为同情在这种情况下是没有用的，甚至是一种傲慢，不过是徒劳的自我感动。
而盖勒特呢，他纯粹是酒量太差，不到一瓶的量就倒了，黑甜一梦睡到七点，那时米哈伊尔把他从床上拉起来，硬灌了一瓶醒酒药剂。也许在昨晚呆在宿舍里的三个人中，他是最幸运的那个。他一觉睡到了天亮。
阿列克谢办完了借书的程序，夹着那本厚书，斜挎着书包向两个人走过来。三人一起走出图书馆门口，有说有笑地向一楼的礼堂走去。
阿列克谢和盖勒特的秘密实验室，午后。
阿列克谢把那本厚书掏出来，放在清理干净的试验台上。
“首先，鉴于我们上个实验的失败，我们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那就是，咱们只根据故事中的描述，好像没办法做出有明确指向功能的成果。所以，盖勒特，我决定这次从概念入手。在我单纯从我家和学校图书馆中，我认为，这本书可能是对我们最有帮助的。”
盖勒特仔细观察着这本厚书。在他仔细观察了书的封面之后，他发现这书看似黑色的封面实际上是因为封面溅满了旧血迹，封面事实上有着这本书的书名。
“穿越有帷幕的拱门？很有那些早期黑巫师神神秘秘的特点，不过在早期典籍中，经历死亡的确常常被描述为如同穿越了一扇门。”盖勒特翻了几页，“作者名叫卡德摩斯，据说这是三兄弟中老二的名字。不过，这本书是用凯尔特语书写的，按照时间来看，更像是依托于佩弗利尔的传说而起的化名。可能是当时的一个黑巫师写的。”
“啊，盖勒特，你还是没记住上次的教训吗？那些作者可是喜欢掩藏身份的。不记得上次我造假货骗你了？作者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书的内容。”
阿列克谢继续说道：“就像这本书，它看上去就像是传奇故事，一本早期的吟游诗人的集子。但是，我们都知道它们可以隐藏真实的研究，就像炼金术的插图。”
阿列克谢念着第一首诗：
莫莉甘居于死生的隙间，
唯有坚固灵台与她同行。
那苍白的迷雾变换万千，
海市蜃楼般地缥缈蜿蜒。
可叹徘徊逡巡的脆弱灵魂，
心地软弱啊不过苟延残喘。
昭质不变的是无畏的勇士，
炳耀的金颜不会摧折销毁。
当心啊，穿过拱门的旅人！
黑色的信物不过是门的钥匙，
特殊的灵魂才是目的的锚点。
你携带走的东西从不属于你，
灵魂的空壳总是会自动回归。
听着，
等待你的是永恒的命运！
莫莉甘的吻将会缠绕着你，
直到你自动穿过帷幕拱门。
阿列克谢念完了第一首，转头看向盖勒特：“盖勒特，这首诗便是描绘迷离幻境的。虽然不是像一些研究类书籍那样精确，但包括的内容却更多。你知道英国魔法部的死亡厅吗？那里就有一座用于执行死刑的奇怪拱门。这是对试图探寻死亡之人的警告。”
“你总是相信一些奇怪的东西，比如预言什么的。我家族里的人都相信我是预言家，可我自己都不相信预言。不过，它的确印证了一些古老的传言。你知道，比如幽灵都是懦夫，有人生出了自己的曾祖父这类的东西。……还是让我们继续老魔杖的实验吧，至少它似乎并不危险。”盖勒特其实还是怂了。
“第247次实验，开始！”
其实他们并不打算复刻老魔杖所有特点，毕竟它有着不详的名号，可以轻易背叛主人，没谁没事闲的给自己找不痛快。他们只是在依照它传闻中有着最强的力量这点来重制。
“我想，我们可以基于上次的产品继续制作，要不要刻印魔力放大类魔纹呢，盖勒特？”阿列克谢在制作出了几个力量极为微弱的魔杖后说。
“还是用这几个试试吧。你应该还记得第179次实验的盛大景象吧？”
第179次实验就是个大写的杯具。在刻印了魔力放大类魔纹后，本来还算是稳定正常，不过只是普通半成品的几根魔杖原料变成了炸弹。在魔纹的相互作用下，事先注入的魔力使木棍炸开，成功把两个人送进了校医室。从那之后，他们养成了做好一切防护的好习惯。
还好，这次还算成功，没有发生爆炸事件。阿列克谢又叠加了几次防护，用带有龙皮手套的左手小心地释放了几个魔咒，只发现这东西好像和普通魔杖没什么区别。于是他决定尝试再刻印一层魔力放大魔纹。
好的，问题就像B站up主酥妃的bug一样，十分丝滑地出现了。就在他刚刚刻好回路的那一刻，阿列克谢敏锐的直觉让他把半成品魔杖向窗外扔了出去。果然，那个魔杖就像烟花一样爆炸了，炸出了一大片金绿色烟雾，闪闪发光，还炸坏了窗户上的玻璃。阿列克谢挥挥魔杖，把窗户修好，只是室内漾着绿色的光。
“阿列克谢，我记得你给我讲过这样一句话，虽然我现在还不知道是谁说的。‘只要向前多走一小步——看来依然向同一方向前进一小步——真理便会变成错误。’虽然咱也没搞出什么真理，但错误可真发生了不少。”盖勒特吐槽道。“行行好吧阿列克谢，要不是楼下这个点没人，你都要把教授们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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