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手术
太刑了。
俩捕快夜探刑部尚书家，偷羊。
宋千里率先翻过墙，落地后四下里观察，发现一个狗窝，检查过后里面没有狗，朝着身后学了个鸟叫。
听见信号，纪仇从墙上掉了下来。
两个人蹑手蹑脚来到窗前。
纪仇舔了舔手指头，然后捅向纸窗。
奔着窟窿往里面看，见着一架子书，还有只小羊。
小羊就拴在书架子上。
宋千里着急，也舔了舔手指头，捅个窟窿朝里面看，见着桌子上有张银票。
“纪哥，你瞧见什么了？”
“我瞧见羊了，你瞧见什么了？”
“我瞧见他家银票了。”
奇了怪，清官家里怎么有张银票？
郭渊拍了拍纪仇肩膀问：“二位想要银票还是想要羊？”
“废话，当然是羊嘛！”
俩人同时扭头，见着一老头拎着根小棍子。
这小棍子又黑又亮，像极了刑部大狱里惩罚犯人的鞭条。
不禁落下冷汗。
“这个，我们说不是来偷东西你信吗？”纪仇问。
“那得看你们表现。”郭渊笑眯眯回答。
没多久，俩人跪在藤椅前。
郭渊摇晃着藤椅问：“说，为什么偷羊？”
“我们就是偷着玩玩。”纪仇说。
“俺们摊上事了。”宋千里说。
俩个人口供不一样。
郭渊淡淡道：“大武律法，偷盗者超过一钱银子罚役二十天，偷盗官员财物杖二十，偷盗刑部尚书家罪无可赦，捕快犯案罪加一等。”
“我们说。”宋千里道。
纪仇一把捂住宋千里嘴说：“我们偷盗未遂。”
郭渊眼睛微微眯起说道：“偷盗未遂者按侵占处理，你们在我窗户上捅窟窿，一人罚没二百两！”
这老头也忒狠了。
俩人有苦说不出。
难怪没人上他家偷东西，感情都是被罚的。
张口一人要二百两，比抢钱都快。
最主要的人家是刑部尚书，谁敢袭击官员，掉脑袋还得连累家人发配边疆。
“说不说！”郭渊呵斥。
“纪哥咱们说吧！”宋千里哭丧着脸。
感情有本事来，没胆量面对郭渊。
纪仇内心万分煎熬，咬了咬牙，将所有事情托盘而出。
没多久。
郭渊放声大笑。
得到事情真相后反倒没生气，因为牵扯到李不凡这个人。
凭郭渊的能力，直接推断出了一切，问道：“所以说他叫李不凡，打算用我的羊救人？”
“没错，大人您饶了我们吧。”纪仇低着头惴惴不安。
思索再三，郭渊说道：“羊可以给你们，但老夫跟你们一起去。”
纪仇抬起头，没想到刑部尚书这么好说话。
一旁的宋千里赶紧捅了捅纪仇。
纪仇反应过来抱拳道：“属下全听大人安排！”
眨眼间三个人带着羊回到客栈中。
客栈里小二和掌柜的在下憋死牛，自打李不凡教会小二后，他又把这东西教会了掌柜的。
俩人下的很认真，你来我往谁也不输棋。
一声咳嗽。
纪仇上前道：“这位是我们刑部尚书郭大人，快快来人伺候。”
听见人回来了，小二跳下柜台，赶紧将桌子擦亮道：“大人稍等，这就去给您沏茶。”
“免了，救人要紧。”郭渊道。
然后宋千里把小羊交给了小二。
小二抱着羊直接上楼。
郭渊也想上楼，却被掌柜的拦住。
掌柜的抱拳道：“大人，公子行医救人嘱托我不让人靠近。”
哦？
还有这种事。
郭渊可不管，迈步就往楼上走。
掌柜的还想要拦，被俩捕快挡住。
纪仇道：“刑部大人办事，闲人闪开！”
苍啷一声，宋千里拔出腰刀。
得嘞，掌柜的自顾自摇头，管不了，转身回柜台研究憋死牛。
上了楼，三个人见着甲字号客房只有一个屋亮着灯。
屋里人影闪动，影子刚好浮现在窗户上。
李不凡交给小二一个口罩道：“待会儿一切听我吩咐。”
小二点了点头。
很多东西准备的并不充足。
所以还得临时制备，比如开水煮着的刀和针线。
线是常飞远自己的头发，待会儿要用来缝合外伤。
现在还缺一个至关重要的东西。
就是羊肠。
用羊肠上特殊的部分制备成羊肠线，可以说是医学上最原始的方法。
很大几率会造成感染，并不安全，但现在也没什么办法。
摸了摸小羊。
李不凡叹了口气。
佛家有句话叫地狱不空誓不成佛。
所以李不凡一直在想，地藏菩萨究竟成佛没有？
想不通，所以他认为自己没这个觉悟。
手起刀落，一抹血花洒在窗户上。
快速制备出羊肠线。
将其先浸泡在盐水中。
李不凡戴上一副鱼泡手套，用酒精进行了消毒。
“把他衣服打开。”
小二照做，将对方脱个干净。
又举起两块铜镜，将烛光聚焦在关键位置。
李不凡先用酒精进行消毒，然后从沸水中取出小刀。
人体的腹部分很多层。
外层皮肤，腹壁、腹膜、腹肌、腹网膜，然后才到脏器。
其中还有厚厚的脂肪，必须一层一层分开。
慢慢下刀，李不凡也很紧张，不敢开太大。
一层一层分开后，见着了肠子。
要想找到阑尾，位置必须正确，于是开始检查肠子。
先拎起来一根看了看，发现是小肠。
顺着往下一点就是坏掉的阑尾。
隔着窗，三个人瞪大了眼睛。
纪仇哆嗦着问：“那是肠子吗？”
宋千里腿一软说：“纪哥，他在掏肠子！”
太恐怖了。
俩人吓得脸色煞白，瞬间互相拥抱在一起。
一旁的郭渊却越看越兴奋，因为他曾是仵作出身，专门干验尸的事情。
能在此时重温往事，整个人都变得激动起来。
正手术的李不凡哪知道外边三个人在看。
若让他知道郭渊有这种癖好，说什么都得离这老头远点。
去了阑尾，用羊肠线缝好。
又一层一层复原，最后再用头发丝打个结。
包扎好伤口，李不凡将工具扔进酒精瓶里消毒，毕竟今后还会再用。
处理完一切。
小二问：“公子，咱们接下来做什么？”
李不凡瞧了瞧地上的羊说：“饿了，吃火锅吧！”
刚好有砂锅。
清理干净重新换上水，俩人拿起碗碟筷子，将羊肉下入锅中。
哎嘛。
羊肉香啊，再沾上点盐粒，那味道美极了。
吸溜一口汤汁，食指大开，再捏碎几粒花生，好家伙。
“咱吃这一顿得多少银子？”李不凡问。
小二想了想回答：“街市上一只大羊要二两银子，做成菜翻一倍，若是在酒楼或者花楼得翻三倍。”
“倒是不贵。”李不凡夹起一块看看熟没熟。
小二心里吐槽，他一个月工钱才四钱银子，这么一只小羊，不吃不喝得攒好几个月。
幸亏他不靠跑堂赚钱，不然非吃破产不可。
两个人心理素质也是过硬，就在常飞远身边谈论刚刚的过程。
小二一边吃一边问：“刚刚公子用的是什么刀？”
李不凡端着碗回答：“柳叶刀，锋利无比，不适合你用。”
窗外三个人死死盯住影子。
纪仇颤抖着说：“他们在吃肠子。”
呕！
宋千里直接吐了出来。
俩人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刺激的事，都快吓哭了，纷纷抱住郭渊大腿。
见到此情此景，饶是身为刑部尚书也有些不淡定。
强忍着不适，郭渊怒斥：“你俩抱住老夫作甚！”
可俩人就是不松手。
三个人睁眼看窗户。
只见一人挑起半米长的肠子说：“味道好极了。”
另一人却用筷子扎起心肝来问：“这东西真有营养吗？”
嗷。
纪仇当场昏厥。
屋内，李不凡指了指羊肝说：“这东西对眼睛好。”
因为富含维生素。
小二沾了点酱油尝了尝，然后问：“那肠好吃吗？”
李不凡回答说：“有点苦，油水很足。”
折腾一夜，李不凡感觉自己再不补一补，恐怕容易英年早逝。
所以才吃点特别的东西。
武王朝对吃的文化认知少而又少，多是煮和烤，其次才是炒菜，也仅仅只是放一些盐，单调的很。
所以李不凡还随身携带着一些花椒粉。
吃饱喝足。
常飞远也悠悠转醒。
醒来问：“我怎么了？”
小二说道：“客官生病了，幸亏李公子懂得医术，您可千万别乱动。”
常飞远浑身虚弱无力，扭头看见李不凡和砂锅羊肉。
“我能吃点吗？”
“不行，”李不凡夹起一块羊肉交代，“你这两天内只能喝一点水，安心养病。”
本来李不凡想说可以喝点米粥，但这胖子膘太肥，少吃一口也没什么事。
再三嘱咐后，常飞远才知道自己的情况，安心睡去。
窗外郭渊已经等不及了。
挣开抱住自己的俩人准备推门进屋。
谁料，李不凡先走了出来。
俩人见面，郭渊先说道：“老夫眼拙，没想到小友懂得医术。”
李不凡没想到这老头来了，心思极转说：“全仗着朋友所教，也就懂得这一点，郭大人什么时候来的？”
郭渊露出狐狸尾巴笑道：“老夫早已等待多时，小友所用的羊就是老夫所养。”
看了看俩捕快，李不凡万万没想到，俩货居然敢去刑部尚书家偷羊。
赔笑道：“真是巧了，没想到大人居然亲自来。”
郭渊回答说：“无妨，毕竟救人嘛，快让老夫去瞧瞧病人。”
李不凡拦在门口，心想这老头八成是想窥探自己秘密，冷笑道：“大人，病人刚刚入睡，咱们还是不要打搅，下楼一起喝个茶好不好？”
郭渊刚想问问自己的羊，被李不凡快步拉下楼。
掌柜的亲手沏好茶，俩人面对面坐下各怀鬼胎。
郭渊问：“小友何时归还老夫羊？”
李不凡摆了摆手说：“您找捕快要，我可没拿您的羊。”
这是不认账的节奏。
毕竟已经吃饱了。
郭渊能吃这亏？他刚买的小羊羔。
干脆摊牌道：“小友竟说笑，区区一只羊，能救人一命老夫白给都成，可惜，这羊是宫中杨妃所托，恐怕不好交差。”
有什么不好交差，再买一只能怎样。
李不凡心知老头在套路自己，倒要看看他想干什么？
于是问道：“大人干脆直说吧，什么条件换羊？”
“好，不愧是青年才俊，”郭渊掏出一封信来，“此物乃是宫中所托，老夫从未见过小友这种医术，想请你去救一个人。”
李不凡接过信拆开，里面只提及一个地方，和一个名字叫林子兮的人。
权衡利弊，李不凡回答道：“我可以帮你，但我毕竟医术浅薄，如果救不了你可别怪我。”
“放心，不会怪你，全当老夫欠你个人情。”
说完，郭渊站起身离开客栈。
俩捕快夜探刑部尚书家，偷羊。
宋千里率先翻过墙，落地后四下里观察，发现一个狗窝，检查过后里面没有狗，朝着身后学了个鸟叫。
听见信号，纪仇从墙上掉了下来。
两个人蹑手蹑脚来到窗前。
纪仇舔了舔手指头，然后捅向纸窗。
奔着窟窿往里面看，见着一架子书，还有只小羊。
小羊就拴在书架子上。
宋千里着急，也舔了舔手指头，捅个窟窿朝里面看，见着桌子上有张银票。
“纪哥，你瞧见什么了？”
“我瞧见羊了，你瞧见什么了？”
“我瞧见他家银票了。”
奇了怪，清官家里怎么有张银票？
郭渊拍了拍纪仇肩膀问：“二位想要银票还是想要羊？”
“废话，当然是羊嘛！”
俩人同时扭头，见着一老头拎着根小棍子。
这小棍子又黑又亮，像极了刑部大狱里惩罚犯人的鞭条。
不禁落下冷汗。
“这个，我们说不是来偷东西你信吗？”纪仇问。
“那得看你们表现。”郭渊笑眯眯回答。
没多久，俩人跪在藤椅前。
郭渊摇晃着藤椅问：“说，为什么偷羊？”
“我们就是偷着玩玩。”纪仇说。
“俺们摊上事了。”宋千里说。
俩个人口供不一样。
郭渊淡淡道：“大武律法，偷盗者超过一钱银子罚役二十天，偷盗官员财物杖二十，偷盗刑部尚书家罪无可赦，捕快犯案罪加一等。”
“我们说。”宋千里道。
纪仇一把捂住宋千里嘴说：“我们偷盗未遂。”
郭渊眼睛微微眯起说道：“偷盗未遂者按侵占处理，你们在我窗户上捅窟窿，一人罚没二百两！”
这老头也忒狠了。
俩人有苦说不出。
难怪没人上他家偷东西，感情都是被罚的。
张口一人要二百两，比抢钱都快。
最主要的人家是刑部尚书，谁敢袭击官员，掉脑袋还得连累家人发配边疆。
“说不说！”郭渊呵斥。
“纪哥咱们说吧！”宋千里哭丧着脸。
感情有本事来，没胆量面对郭渊。
纪仇内心万分煎熬，咬了咬牙，将所有事情托盘而出。
没多久。
郭渊放声大笑。
得到事情真相后反倒没生气，因为牵扯到李不凡这个人。
凭郭渊的能力，直接推断出了一切，问道：“所以说他叫李不凡，打算用我的羊救人？”
“没错，大人您饶了我们吧。”纪仇低着头惴惴不安。
思索再三，郭渊说道：“羊可以给你们，但老夫跟你们一起去。”
纪仇抬起头，没想到刑部尚书这么好说话。
一旁的宋千里赶紧捅了捅纪仇。
纪仇反应过来抱拳道：“属下全听大人安排！”
眨眼间三个人带着羊回到客栈中。
客栈里小二和掌柜的在下憋死牛，自打李不凡教会小二后，他又把这东西教会了掌柜的。
俩人下的很认真，你来我往谁也不输棋。
一声咳嗽。
纪仇上前道：“这位是我们刑部尚书郭大人，快快来人伺候。”
听见人回来了，小二跳下柜台，赶紧将桌子擦亮道：“大人稍等，这就去给您沏茶。”
“免了，救人要紧。”郭渊道。
然后宋千里把小羊交给了小二。
小二抱着羊直接上楼。
郭渊也想上楼，却被掌柜的拦住。
掌柜的抱拳道：“大人，公子行医救人嘱托我不让人靠近。”
哦？
还有这种事。
郭渊可不管，迈步就往楼上走。
掌柜的还想要拦，被俩捕快挡住。
纪仇道：“刑部大人办事，闲人闪开！”
苍啷一声，宋千里拔出腰刀。
得嘞，掌柜的自顾自摇头，管不了，转身回柜台研究憋死牛。
上了楼，三个人见着甲字号客房只有一个屋亮着灯。
屋里人影闪动，影子刚好浮现在窗户上。
李不凡交给小二一个口罩道：“待会儿一切听我吩咐。”
小二点了点头。
很多东西准备的并不充足。
所以还得临时制备，比如开水煮着的刀和针线。
线是常飞远自己的头发，待会儿要用来缝合外伤。
现在还缺一个至关重要的东西。
就是羊肠。
用羊肠上特殊的部分制备成羊肠线，可以说是医学上最原始的方法。
很大几率会造成感染，并不安全，但现在也没什么办法。
摸了摸小羊。
李不凡叹了口气。
佛家有句话叫地狱不空誓不成佛。
所以李不凡一直在想，地藏菩萨究竟成佛没有？
想不通，所以他认为自己没这个觉悟。
手起刀落，一抹血花洒在窗户上。
快速制备出羊肠线。
将其先浸泡在盐水中。
李不凡戴上一副鱼泡手套，用酒精进行了消毒。
“把他衣服打开。”
小二照做，将对方脱个干净。
又举起两块铜镜，将烛光聚焦在关键位置。
李不凡先用酒精进行消毒，然后从沸水中取出小刀。
人体的腹部分很多层。
外层皮肤，腹壁、腹膜、腹肌、腹网膜，然后才到脏器。
其中还有厚厚的脂肪，必须一层一层分开。
慢慢下刀，李不凡也很紧张，不敢开太大。
一层一层分开后，见着了肠子。
要想找到阑尾，位置必须正确，于是开始检查肠子。
先拎起来一根看了看，发现是小肠。
顺着往下一点就是坏掉的阑尾。
隔着窗，三个人瞪大了眼睛。
纪仇哆嗦着问：“那是肠子吗？”
宋千里腿一软说：“纪哥，他在掏肠子！”
太恐怖了。
俩人吓得脸色煞白，瞬间互相拥抱在一起。
一旁的郭渊却越看越兴奋，因为他曾是仵作出身，专门干验尸的事情。
能在此时重温往事，整个人都变得激动起来。
正手术的李不凡哪知道外边三个人在看。
若让他知道郭渊有这种癖好，说什么都得离这老头远点。
去了阑尾，用羊肠线缝好。
又一层一层复原，最后再用头发丝打个结。
包扎好伤口，李不凡将工具扔进酒精瓶里消毒，毕竟今后还会再用。
处理完一切。
小二问：“公子，咱们接下来做什么？”
李不凡瞧了瞧地上的羊说：“饿了，吃火锅吧！”
刚好有砂锅。
清理干净重新换上水，俩人拿起碗碟筷子，将羊肉下入锅中。
哎嘛。
羊肉香啊，再沾上点盐粒，那味道美极了。
吸溜一口汤汁，食指大开，再捏碎几粒花生，好家伙。
“咱吃这一顿得多少银子？”李不凡问。
小二想了想回答：“街市上一只大羊要二两银子，做成菜翻一倍，若是在酒楼或者花楼得翻三倍。”
“倒是不贵。”李不凡夹起一块看看熟没熟。
小二心里吐槽，他一个月工钱才四钱银子，这么一只小羊，不吃不喝得攒好几个月。
幸亏他不靠跑堂赚钱，不然非吃破产不可。
两个人心理素质也是过硬，就在常飞远身边谈论刚刚的过程。
小二一边吃一边问：“刚刚公子用的是什么刀？”
李不凡端着碗回答：“柳叶刀，锋利无比，不适合你用。”
窗外三个人死死盯住影子。
纪仇颤抖着说：“他们在吃肠子。”
呕！
宋千里直接吐了出来。
俩人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刺激的事，都快吓哭了，纷纷抱住郭渊大腿。
见到此情此景，饶是身为刑部尚书也有些不淡定。
强忍着不适，郭渊怒斥：“你俩抱住老夫作甚！”
可俩人就是不松手。
三个人睁眼看窗户。
只见一人挑起半米长的肠子说：“味道好极了。”
另一人却用筷子扎起心肝来问：“这东西真有营养吗？”
嗷。
纪仇当场昏厥。
屋内，李不凡指了指羊肝说：“这东西对眼睛好。”
因为富含维生素。
小二沾了点酱油尝了尝，然后问：“那肠好吃吗？”
李不凡回答说：“有点苦，油水很足。”
折腾一夜，李不凡感觉自己再不补一补，恐怕容易英年早逝。
所以才吃点特别的东西。
武王朝对吃的文化认知少而又少，多是煮和烤，其次才是炒菜，也仅仅只是放一些盐，单调的很。
所以李不凡还随身携带着一些花椒粉。
吃饱喝足。
常飞远也悠悠转醒。
醒来问：“我怎么了？”
小二说道：“客官生病了，幸亏李公子懂得医术，您可千万别乱动。”
常飞远浑身虚弱无力，扭头看见李不凡和砂锅羊肉。
“我能吃点吗？”
“不行，”李不凡夹起一块羊肉交代，“你这两天内只能喝一点水，安心养病。”
本来李不凡想说可以喝点米粥，但这胖子膘太肥，少吃一口也没什么事。
再三嘱咐后，常飞远才知道自己的情况，安心睡去。
窗外郭渊已经等不及了。
挣开抱住自己的俩人准备推门进屋。
谁料，李不凡先走了出来。
俩人见面，郭渊先说道：“老夫眼拙，没想到小友懂得医术。”
李不凡没想到这老头来了，心思极转说：“全仗着朋友所教，也就懂得这一点，郭大人什么时候来的？”
郭渊露出狐狸尾巴笑道：“老夫早已等待多时，小友所用的羊就是老夫所养。”
看了看俩捕快，李不凡万万没想到，俩货居然敢去刑部尚书家偷羊。
赔笑道：“真是巧了，没想到大人居然亲自来。”
郭渊回答说：“无妨，毕竟救人嘛，快让老夫去瞧瞧病人。”
李不凡拦在门口，心想这老头八成是想窥探自己秘密，冷笑道：“大人，病人刚刚入睡，咱们还是不要打搅，下楼一起喝个茶好不好？”
郭渊刚想问问自己的羊，被李不凡快步拉下楼。
掌柜的亲手沏好茶，俩人面对面坐下各怀鬼胎。
郭渊问：“小友何时归还老夫羊？”
李不凡摆了摆手说：“您找捕快要，我可没拿您的羊。”
这是不认账的节奏。
毕竟已经吃饱了。
郭渊能吃这亏？他刚买的小羊羔。
干脆摊牌道：“小友竟说笑，区区一只羊，能救人一命老夫白给都成，可惜，这羊是宫中杨妃所托，恐怕不好交差。”
有什么不好交差，再买一只能怎样。
李不凡心知老头在套路自己，倒要看看他想干什么？
于是问道：“大人干脆直说吧，什么条件换羊？”
“好，不愧是青年才俊，”郭渊掏出一封信来，“此物乃是宫中所托，老夫从未见过小友这种医术，想请你去救一个人。”
李不凡接过信拆开，里面只提及一个地方，和一个名字叫林子兮的人。
权衡利弊，李不凡回答道：“我可以帮你，但我毕竟医术浅薄，如果救不了你可别怪我。”
“放心，不会怪你，全当老夫欠你个人情。”
说完，郭渊站起身离开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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