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他不饿
没错，李不凡水平确实不高。
更何况很多年没下过，远不止生疏这么简单，都快忘没了。
想要赢只能出奇招。
李不凡突然抬头，盯住对方眼睛问：“从军几年了？”
中年女人被问住，内心多了一丝慌乱，出于本能又习惯性落子。
等落了子，才发现下错了地方，顿时有些后悔，瞪了李不凡一眼。
一子错，步步错。
交手十几枚棋子，女人发现自己大龙有崩溃迹象，不禁大惊失色。
乘胜追击。
痛打落水狗这种事，李不凡最喜欢做。
死死咬住对方大龙不放，黑白双子数量飞快发生变化。
就连不懂棋的张秀儿也忍不住捏了把汗。
外面下注的人也变得紧张起来。
如果挑战者赢了，他们会获得一倍的银两赔付。
有些人开始后悔没下注。
再落几十子。
李不凡发现对方渐渐稳住了阵脚，并且开始反攻。
一个不留神，自己大片棋子被围住吃掉。
正所谓上兵罚谋，其次代交，其下伐兵攻城，攻心为上。
果断发挥不要脸精神。
李不凡道：“我也从过军，最了解你们这些入伍的人，没想到女人也能参军。”
他哪里当过兵，纯粹是胡说。
女人心明镜一样，尽量忍住不说话。
发现没有作用，李不凡一边落子，一边说：“大武强盛千年，暂时又没有敌国来犯，你说哪有什么报效圣恩的机会。”
啪！
女人狠狠落下一字。
这人明显是个酸腐书生，非要愣充从过军，着实很气人。
见到对方心态被搞乱。
李不凡乘胜追击道：“还未请教姐姐姓名，没准咱们是本家。”
这一句彻底激怒女人。
简直不要脸，堂堂书香子弟，竟恬不廉耻攀亲戚。
“你到底落不落子！”女人质问。
李不凡笑嘻嘻落子。
结果棋盘形势已经彻底扭转，大片黑子被蚕食。
女人大惊失色，想要挽回，但局势已成没了机会。
望着七零八落的棋盘。
棋子都抠碎了。
是有多气人。
李不凡道：“下棋嘛，自然要认真一些。”
女人恨不能捏死这家伙。
将棋子一推说道：“我认输，快滚！”
好嘞。
一盘棋下的人大跌眼界，外面下注的人唏嘘不已。
就这么过了一关。
张秀儿问：“我怎么感觉她动了杀气？”
“切磋输了呗，难免心情不好。”李不凡缩着脖子回答。
入里院。
与外面不同。
只有两三个人在看棋盘。
棋盘上是一部残局。
这一关玩的就是解开残局。
李不凡想起曾经看过的电视剧，里面就有一珍珑棋局。
所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什么时候都不能大意。
看着棋局。
李不凡没了办法。
因为这东西没法取巧。
比如说，二人对弈，考验的不光是棋艺，还有心理素质，身体状况。
高手往往会厮杀好几个时辰。
更有甚者，痴迷到极致在雨中对弈。
所以，残局是继承两位棋手的意志，一输一赢，替其中一位寻找破局之路。
这可难办。
李不凡向身边一位棋手打探。
“兄台可寻找到破解之法？”
那人头也不回说：“难，此棋局精妙无比，暂时没什么办法。”
不搭理自己，李不凡又问向另一个人。
“这位棋友，可知此棋局名字？”
被叫棋友，男人回过头看了看说：“此棋是顾欣棋前年与南州棋圣所下，二者不分输赢，倒是刚刚有一人破解成功，正在里面与顾欣棋对弈。”
居然有人捷足先登。
张秀儿变得有些焦急，催促道：“你快点破解，赢了本姑娘请你喝酒。”
哪有这么好破解。
李不凡嘴角抽搐。
这棋局又不是捡大白菜哪能出手就成功。
不过他也有办法。
从兜里掏出一本书，飞快翻找着。
张秀儿好奇，凑上前偷看，发现是一本棋谱。
棋谱上分门别类标有各种各样的名字。
“你从哪找来的？”张秀问。
“大街上捡的。”李不凡回答。
张秀儿却是不信。
此棋谱上各家的名字都有，要想把他们的棋局收集在一起，简直天方夜谭。
虽然各家棋手都有留下手札的习惯，但那些也只是下棋心得。
整个武王朝哪怕千年，还没人成功将棋局编写成书谱。
“说，到底从哪来的？”张秀儿问。
“不是说了么，大街捡的。”李不凡回答。
张秀儿一把夺过，仔细翻了翻棋谱，有这东西还下什么棋。
直接拿去给顾欣棋，不怕她不见自己哥哥。
棋谱被抢，李不凡顿时着急。
这东西是通过情报网，花了巨大代价搞到的。
本打算来京城找机会卖掉换银子，可不能让张秀儿坏了事。
李不凡伸手想往回抢。
但张秀儿不给。
俩人撕扯起来。
张秀怒道：“给我！”
李不凡：“不给。”
“你到底给不给？”张秀眉头一挑。
“给。”李不凡秒怂。
不是怕她，而是这货忒能打，之前她发出的刀气至今还让李不凡难以忘怀。
武学这一说，也是李不凡想来京城的原因之一。
这个世界的武者修的东西叫元气飞升。
不是修仙。
而是修的一种名叫武神的事情。
武道七境，李不凡现在的水平也就才入门。
明劲的水平，可以集中全身力量于一点。
几乎是个武者都能做到。
只能算是身体素质较好而已。
可再往下修行，李不凡连暗劲门槛都摸不到。
更别提像张秀儿这样飞檐走壁。
而这才只是开始。
又分内练外练。
正所谓内练一口气，外练筋骨皮。
除此之外还有各种法门，门派套路，功法秘籍等等。
可惜了棋谱。
李不凡有些委屈。
张秀儿拿着棋谱看，翻来翻去找到了这个残局。
上面写着：南州棋圣萧牧宇对弈京城棋疯顾欣棋，解局者漠北棋神刁战天。
好家伙。
捡着宝贝了，张秀儿欣喜若狂。
上前跟人对弈起来。
如此一来，没李不凡什么事。
他满头黑线，感觉自己像个冤种。
“快看，此女棋艺竟如此了得。”
“瞧瞧这落子，出神入化，直切大龙三寸。”
“破了，破了，棋局破了！”
额。
李不凡揪住自己胸口，他感觉不能呼吸。
“恭喜二位破解棋局，请入屋内等待。”
小童将二人引导到室内。
屋子不大，干净整洁，用泥瓦盆养殖了许多花卉。
有的李不凡认得，比如菊花。
有的他没见过，趁人不注意，伸手薅下一朵插在头上。
俩人坐在椅子上等待。
里屋被一道屏风挡住，隐隐能见着两个人在飞快对弈。
其中一人肯定是顾欣棋。
另一个是谁不知道。
张秀儿很急，问向小童：“他们对弈了多久？”
小童回答说：“从早晨一直到现在，我家小姐头一次遇见这么难缠的对手。”
原来已经如此之久。
张秀顿感不妙，急道：“能不能让我们进去观战？”
“不行。”小童摇了摇头。
一回头，张秀儿见着李不凡头顶插着只花。
还坐在那里洋洋得意样子。
不用问，她就知道了一切。
万一被主人家瞧见，哪怕不受责怪也会惹人家不高兴。
张秀儿捂住脸，她还没遇上过这么丢人的事。
小童沏好茶，转过身也见着了那朵花。
瞬间小脸上多了一丝怒气。
哪有上门拜访随手薅主人家花的。
这人也忒不讲礼貌。
李不凡老神在在接过茶盏，他忽然记起这朵花的名字，好像叫芍药。
还是味中草药，治疗活血化瘀的。
巧了，他最近就感觉自己有点淤血不通。
把花拿下来塞进口中。
这一幕震惊了小童和张秀儿。
小童问：“这位客人，您如果饿，我这里有糕点要不要？”
那敢情好。
李不凡刚要说自己想吃糕点。
被张秀儿抢先一步说道：“他不饿，刚吃过饭。”
小童略带同情的眼神看了看李不凡，然后默默离开。
鸭宝会门外。
三家公子哥等的有些不耐烦。
袁奉山问：“她怎么还不出来？”
胡安回答道：“莫急，煮熟的鸭子还能飞了不成。”
齐海流趴在马车上说:“放心，人手已经安排妥当，胡兄在味之阁已经订好了赔罪酒席，张家如今自身难保，不怕她不上钩。”
“原来如此，胡安兄此次必然旗开得胜！”袁奉山捧道。
“区区张秀儿已是案板上的肉，”胡安望向鸭宝会，“她还有心情替他哥物色女子，恐怕她七哥都快关进大狱中了。”
袁奉山问：“张家究竟得罪了谁？”
胡安笑而不语。
趴在马车上的齐海流说：“张家目中无人，已经触怒皇族的逆鳞。”
“你是说，张家得罪了皇上？”袁奉山吃惊。
没想到张家这么大颗树，居然也有倒下的一天。
齐海流解释说：“本来锦衣卫是保皇一派，先得罪了诸多皇子，后又得罪了左公公，左公公是皇太后的人。”
胡安接着说道：“张家控制着所有锦衣卫，被左公公参了一本刚愎自用，圣上的卧榻下岂容他人酣睡，下旨命张家七子调查神秘组织。”
“什么组织？”袁奉山问。
胡安回答四个字：“荣华富贵！”
宛若惊雷。
袁奉山感受到一阵寒风刺骨。
这个组织极为神秘，可以说整个武王朝的地下信息全依赖于此。
包括皇族在内，各家权贵，天下商贾，甚至连军中情报都有牵连。
若锦衣卫敢动这个组织一根寒毛，恐怕将会面临无穷无尽的报复！
“皇上这是要赶尽杀绝呀！”
袁奉山心道锦衣卫张家真的要完。
抗命是死，调查也是死。
而张秀儿更是难逃一劫。
袁奉山疑惑问：“为何咱们非要和她联姻？”
齐海流说道：“张家垮塌后，锦衣卫虎符就是个香饽饽，皇子们竞争太子之位，不能亲自出手，所以才让咱们通过张秀儿收买人心。”
原来如此。
袁奉山鬼笑道：“看样子咱们有福喽。”
“哈哈哈。”
三个人大笑。
更何况很多年没下过，远不止生疏这么简单，都快忘没了。
想要赢只能出奇招。
李不凡突然抬头，盯住对方眼睛问：“从军几年了？”
中年女人被问住，内心多了一丝慌乱，出于本能又习惯性落子。
等落了子，才发现下错了地方，顿时有些后悔，瞪了李不凡一眼。
一子错，步步错。
交手十几枚棋子，女人发现自己大龙有崩溃迹象，不禁大惊失色。
乘胜追击。
痛打落水狗这种事，李不凡最喜欢做。
死死咬住对方大龙不放，黑白双子数量飞快发生变化。
就连不懂棋的张秀儿也忍不住捏了把汗。
外面下注的人也变得紧张起来。
如果挑战者赢了，他们会获得一倍的银两赔付。
有些人开始后悔没下注。
再落几十子。
李不凡发现对方渐渐稳住了阵脚，并且开始反攻。
一个不留神，自己大片棋子被围住吃掉。
正所谓上兵罚谋，其次代交，其下伐兵攻城，攻心为上。
果断发挥不要脸精神。
李不凡道：“我也从过军，最了解你们这些入伍的人，没想到女人也能参军。”
他哪里当过兵，纯粹是胡说。
女人心明镜一样，尽量忍住不说话。
发现没有作用，李不凡一边落子，一边说：“大武强盛千年，暂时又没有敌国来犯，你说哪有什么报效圣恩的机会。”
啪！
女人狠狠落下一字。
这人明显是个酸腐书生，非要愣充从过军，着实很气人。
见到对方心态被搞乱。
李不凡乘胜追击道：“还未请教姐姐姓名，没准咱们是本家。”
这一句彻底激怒女人。
简直不要脸，堂堂书香子弟，竟恬不廉耻攀亲戚。
“你到底落不落子！”女人质问。
李不凡笑嘻嘻落子。
结果棋盘形势已经彻底扭转，大片黑子被蚕食。
女人大惊失色，想要挽回，但局势已成没了机会。
望着七零八落的棋盘。
棋子都抠碎了。
是有多气人。
李不凡道：“下棋嘛，自然要认真一些。”
女人恨不能捏死这家伙。
将棋子一推说道：“我认输，快滚！”
好嘞。
一盘棋下的人大跌眼界，外面下注的人唏嘘不已。
就这么过了一关。
张秀儿问：“我怎么感觉她动了杀气？”
“切磋输了呗，难免心情不好。”李不凡缩着脖子回答。
入里院。
与外面不同。
只有两三个人在看棋盘。
棋盘上是一部残局。
这一关玩的就是解开残局。
李不凡想起曾经看过的电视剧，里面就有一珍珑棋局。
所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什么时候都不能大意。
看着棋局。
李不凡没了办法。
因为这东西没法取巧。
比如说，二人对弈，考验的不光是棋艺，还有心理素质，身体状况。
高手往往会厮杀好几个时辰。
更有甚者，痴迷到极致在雨中对弈。
所以，残局是继承两位棋手的意志，一输一赢，替其中一位寻找破局之路。
这可难办。
李不凡向身边一位棋手打探。
“兄台可寻找到破解之法？”
那人头也不回说：“难，此棋局精妙无比，暂时没什么办法。”
不搭理自己，李不凡又问向另一个人。
“这位棋友，可知此棋局名字？”
被叫棋友，男人回过头看了看说：“此棋是顾欣棋前年与南州棋圣所下，二者不分输赢，倒是刚刚有一人破解成功，正在里面与顾欣棋对弈。”
居然有人捷足先登。
张秀儿变得有些焦急，催促道：“你快点破解，赢了本姑娘请你喝酒。”
哪有这么好破解。
李不凡嘴角抽搐。
这棋局又不是捡大白菜哪能出手就成功。
不过他也有办法。
从兜里掏出一本书，飞快翻找着。
张秀儿好奇，凑上前偷看，发现是一本棋谱。
棋谱上分门别类标有各种各样的名字。
“你从哪找来的？”张秀问。
“大街上捡的。”李不凡回答。
张秀儿却是不信。
此棋谱上各家的名字都有，要想把他们的棋局收集在一起，简直天方夜谭。
虽然各家棋手都有留下手札的习惯，但那些也只是下棋心得。
整个武王朝哪怕千年，还没人成功将棋局编写成书谱。
“说，到底从哪来的？”张秀儿问。
“不是说了么，大街捡的。”李不凡回答。
张秀儿一把夺过，仔细翻了翻棋谱，有这东西还下什么棋。
直接拿去给顾欣棋，不怕她不见自己哥哥。
棋谱被抢，李不凡顿时着急。
这东西是通过情报网，花了巨大代价搞到的。
本打算来京城找机会卖掉换银子，可不能让张秀儿坏了事。
李不凡伸手想往回抢。
但张秀儿不给。
俩人撕扯起来。
张秀怒道：“给我！”
李不凡：“不给。”
“你到底给不给？”张秀眉头一挑。
“给。”李不凡秒怂。
不是怕她，而是这货忒能打，之前她发出的刀气至今还让李不凡难以忘怀。
武学这一说，也是李不凡想来京城的原因之一。
这个世界的武者修的东西叫元气飞升。
不是修仙。
而是修的一种名叫武神的事情。
武道七境，李不凡现在的水平也就才入门。
明劲的水平，可以集中全身力量于一点。
几乎是个武者都能做到。
只能算是身体素质较好而已。
可再往下修行，李不凡连暗劲门槛都摸不到。
更别提像张秀儿这样飞檐走壁。
而这才只是开始。
又分内练外练。
正所谓内练一口气，外练筋骨皮。
除此之外还有各种法门，门派套路，功法秘籍等等。
可惜了棋谱。
李不凡有些委屈。
张秀儿拿着棋谱看，翻来翻去找到了这个残局。
上面写着：南州棋圣萧牧宇对弈京城棋疯顾欣棋，解局者漠北棋神刁战天。
好家伙。
捡着宝贝了，张秀儿欣喜若狂。
上前跟人对弈起来。
如此一来，没李不凡什么事。
他满头黑线，感觉自己像个冤种。
“快看，此女棋艺竟如此了得。”
“瞧瞧这落子，出神入化，直切大龙三寸。”
“破了，破了，棋局破了！”
额。
李不凡揪住自己胸口，他感觉不能呼吸。
“恭喜二位破解棋局，请入屋内等待。”
小童将二人引导到室内。
屋子不大，干净整洁，用泥瓦盆养殖了许多花卉。
有的李不凡认得，比如菊花。
有的他没见过，趁人不注意，伸手薅下一朵插在头上。
俩人坐在椅子上等待。
里屋被一道屏风挡住，隐隐能见着两个人在飞快对弈。
其中一人肯定是顾欣棋。
另一个是谁不知道。
张秀儿很急，问向小童：“他们对弈了多久？”
小童回答说：“从早晨一直到现在，我家小姐头一次遇见这么难缠的对手。”
原来已经如此之久。
张秀顿感不妙，急道：“能不能让我们进去观战？”
“不行。”小童摇了摇头。
一回头，张秀儿见着李不凡头顶插着只花。
还坐在那里洋洋得意样子。
不用问，她就知道了一切。
万一被主人家瞧见，哪怕不受责怪也会惹人家不高兴。
张秀儿捂住脸，她还没遇上过这么丢人的事。
小童沏好茶，转过身也见着了那朵花。
瞬间小脸上多了一丝怒气。
哪有上门拜访随手薅主人家花的。
这人也忒不讲礼貌。
李不凡老神在在接过茶盏，他忽然记起这朵花的名字，好像叫芍药。
还是味中草药，治疗活血化瘀的。
巧了，他最近就感觉自己有点淤血不通。
把花拿下来塞进口中。
这一幕震惊了小童和张秀儿。
小童问：“这位客人，您如果饿，我这里有糕点要不要？”
那敢情好。
李不凡刚要说自己想吃糕点。
被张秀儿抢先一步说道：“他不饿，刚吃过饭。”
小童略带同情的眼神看了看李不凡，然后默默离开。
鸭宝会门外。
三家公子哥等的有些不耐烦。
袁奉山问：“她怎么还不出来？”
胡安回答道：“莫急，煮熟的鸭子还能飞了不成。”
齐海流趴在马车上说:“放心，人手已经安排妥当，胡兄在味之阁已经订好了赔罪酒席，张家如今自身难保，不怕她不上钩。”
“原来如此，胡安兄此次必然旗开得胜！”袁奉山捧道。
“区区张秀儿已是案板上的肉，”胡安望向鸭宝会，“她还有心情替他哥物色女子，恐怕她七哥都快关进大狱中了。”
袁奉山问：“张家究竟得罪了谁？”
胡安笑而不语。
趴在马车上的齐海流说：“张家目中无人，已经触怒皇族的逆鳞。”
“你是说，张家得罪了皇上？”袁奉山吃惊。
没想到张家这么大颗树，居然也有倒下的一天。
齐海流解释说：“本来锦衣卫是保皇一派，先得罪了诸多皇子，后又得罪了左公公，左公公是皇太后的人。”
胡安接着说道：“张家控制着所有锦衣卫，被左公公参了一本刚愎自用，圣上的卧榻下岂容他人酣睡，下旨命张家七子调查神秘组织。”
“什么组织？”袁奉山问。
胡安回答四个字：“荣华富贵！”
宛若惊雷。
袁奉山感受到一阵寒风刺骨。
这个组织极为神秘，可以说整个武王朝的地下信息全依赖于此。
包括皇族在内，各家权贵，天下商贾，甚至连军中情报都有牵连。
若锦衣卫敢动这个组织一根寒毛，恐怕将会面临无穷无尽的报复！
“皇上这是要赶尽杀绝呀！”
袁奉山心道锦衣卫张家真的要完。
抗命是死，调查也是死。
而张秀儿更是难逃一劫。
袁奉山疑惑问：“为何咱们非要和她联姻？”
齐海流说道：“张家垮塌后，锦衣卫虎符就是个香饽饽，皇子们竞争太子之位，不能亲自出手，所以才让咱们通过张秀儿收买人心。”
原来如此。
袁奉山鬼笑道：“看样子咱们有福喽。”
“哈哈哈。”
三个人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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