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八王爷回京
京城的城门又大又宽，城门外是一条河，全仗着一条石桥通行。
无论出城还是入城都需要路引。
除此之外入城经商还要额外交过路费。
都是城头兵自己收。
自然得了好处要和皇商三七分账。
田飞介绍道：“上午时多是草药与野山果来卖，只有等到下午时才能遇见猎户。”
一般猎户都会扛着猎物进城，所以比较明显。
李不凡抬头看了眼太阳，心道还要等些时候。
干脆，俩人找了茶水摊位坐了下来。
一边品茶，一边等待猎户出现。
李不凡问：“田飞兄家住哪里？”
田飞回答说：“老家在海边，自幼靠着抗盐袋子生活，不值一提，都是辛苦生计，平日里走江湖串港子，有时跟着大船渡河。”
也是穷苦人家出身。
俩人交谈着，从城中跑出一队禁卫军。
还掺杂着许多锦衣卫与六扇门。
“都让开！”
百姓被驱赶到一边。
城门也由禁卫军接手。
田飞摇了摇头说：“看样子有大人物路过，今天山货恐怕收不成了，我得回去和主家说一声。”
李不凡说道：“无妨，改日再请田兄喝酒。”
各自离开。
既然打探不到有用消息，只能先回到客栈中。
还未等到客栈门口。
远远又见到一队骑兵，从客栈方向离开。
奇了怪。
李不凡加快脚步，看到掌柜的正站在门口张望。
见人回来了。
掌柜的匆忙迎上前说：“这位客官，您可回来了，今晚有位大人物要在客栈落脚，有些事得和您说说。”
李不凡问：“怎么回事？”
掌柜的小声说：“刚刚宫里来通知，八王爷今晚要住客栈，就在咱们这。”
堂堂王爷居然要住客栈。
李不凡有点想不通。
掌柜的继续道：“十年前八王走后，他的财产被皇商侵吞，家里妻儿被逼死，皇帝怕八王谋反，派重兵一路护送。”
难怪他要住客栈，感情是家被人偷了。
李不凡随即想到，既然八王爷住客栈，那自己住哪里？
赶紧问道：“他来了我住哪里？”
掌柜的回答说：“无妨，你还住在客栈，只不过八王住在甲字二号房，和你一号房挨着，晚上机灵着点。”
李不凡点了点头。
入夜。
一队兵马入了城，后面跟着大车小车数十辆一字排开。
远远望去打着的正是八王爷旗号。
缓缓行驶到了客栈门口。
一人道：“皇上也不派人来迎接。”
另一人道：“别乱说，王爷此行丰功至伟，再让皇上迎接岂不是功高盖主。”
那人瞬间捂住了嘴。
“哈哈哈，终于回来了。”
一人下了马车，身穿四爪蟒袍，满脸饱含着风霜两鬓斑白，举手投足气宇轩扬，正是八王爷。
“王爷，咱们为何住客栈？”侍卫不懂，也很愤怒。
八王爷却笑了笑说：“我走时立下壮志，如今满载而归，却已是物是人非，毕竟是兄弟，不好撕破脸皮。”
“王爷！”侍卫单膝跪地，“您给皇上面子，就怕皇上不给您面子。”
八王爷有些沉默，随后道：“我叫朱建康，他叫朱建龙，同根而生，要什么面子，你不要再乱说话。”
侍卫不敢反驳，只是牵住了马鞍。
进了客栈。
八王朱建康喊道：“来人呐！”
掌柜的匆忙迎上前：“贵人，客房早已准备好，您楼上请。”
“不急，先准备些酒菜，给本王洗洗尘。”朱建康瞧了瞧客站布局，直接坐在了板凳上。
王爷要洗尘。
自然是不敢怠慢。
掌柜的赶紧喊了小二。
后厨也早早做好了准备。
酒菜上齐，朱建康独自一人提杯痛饮问：“这京城有何变化？”
掌柜的笑道：“王爷，您走后京城变化可大，就拿前几日说，前有九皇子被抓惹得人心惶惶，后有锦衣卫总指挥使女儿被绑，兵部尚书被罢官。”
“兵部尚书可是胡伟？”朱建康问。
“是他。”掌柜的小心翼翼陪着。
“好，这狗东西就该被罢官！”
朱建康猛拍桌面，因为他得到消息，当年抄他家的就有这胡伟。
他知道是皇帝故意拿出姿态，好给自己台阶下。
瞬间又苍老许多。
可依然不能平复胸中恨意。
朱建康抬起头问：“客栈里住客都赶走了吗？”
掌柜的赶紧赔礼说：“王爷赎罪，没来得及赶走住客，不过都是些科举的书生，小人这就去赶走他们。”
“不，本王就和他们住在一起。”
“你去抓紧安排客房，把外面的人都安顿好。”
说完朱建康迈步上楼。
掌柜的朝小二使了个眼神。
小二赶紧跟上前带路。
一路来到甲字号房间，朱建康看到有一屋内亮着灯。
好奇问：“对门住着谁？”
小二解释道：“是位迂腐书生，来京城赶考的。”
朱建康微微眯起眼，突然笑道：“呵呵，他可不是书生，你还想欺骗本王。”
小二赶紧赔罪道：“小人不敢，确实是位书生。”
虽然说是位书生，朱建康却不相信，笑问：“你知道本王为何选择这家客栈落脚？”
“小人不知。”小二摇了摇头。
朱建康缓缓讲道：“十年前，我来过这里，居然一点都没变，别当本王不知道，锦鱼客栈始终留着甲字号房，只有特殊的人才能住。”
小二后背弓直，隐隐透漏出杀机。
“那时候，这家客栈还没有你，所以本王不怪罪。”
说完，朱建康径直走向李不凡的房间，想要敲门看看住的究竟是谁。
小二直接上前劝说：“王爷，这么晚您应该早些休息。”
想了又想。
朱建康也拿捏不准，只能作罢。
等八王爷住进甲字二号房。
楼下马车大包小包卸下东西，都搬上了楼。
有珍珠、琥珀、玛瑙、宝石等等。
诸多物品大箱小箱。
可以说丰富至极。
然而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其中还有棉花、大米，等各种植物种子。
这不是武王朝第一次出海。
千年时间内每一任皇帝都会向不同方向派遣使者。
所以大武已经尝到了甜头。
随着一群异域美女映入眼帘，住客们忍不住纷纷探出头。
他们虽然都是书生，饱读诗书也没见过这番景色。
一个个伸直了脖子往外看。
“都看什么！”
“再看砍了你们脑袋！”
侍卫一声吼，将书生们都吓了回去。
等全部上了楼。
侍卫们把持着三楼的楼梯口。
其中一人敲响了八王爷房门。
“进来。”
得到允许，侍卫进屋问：“王爷，您为何住在二号房间？”
朱建康望着摇晃的烛火说：“甲字一号房，是我这个当王爷能住的吗？”
“属下该死，”侍卫单膝跪地。
朱建康起身缓缓渡步说：“不要惊扰到隔壁客房，我知道你们心中有怨气，但现在不是发脾气的时候。”
侍卫缓缓低下头。
“曲松今年多大？”朱建康问。
“回王爷，属下今年三十有一。”名叫曲松的侍卫回答。
“跟我出去时你才二十岁。”朱建康叹息。
侍卫曲松双目通红。
仿佛想起什么事，朱建康说：“我记得你还未成家，那些女人明天去挑一个吧！”
“谢王爷恩赐。”曲松瞬间打湿了双眼。
夜深。
客栈打了烊。
小二从后院翻窗入李不凡屋。
李不凡正挑灯夜战。
将一根绳子系在自己脖颈上，防止看书时睡着。
被小二用飞镖射断。
小二问：“公子为何想不开？”
李不凡手里拿着绳头说：“你不懂，我这是在修行。”
哪有修行勒脖子的。
小二不太能理解这种修炼方式，只能认为奇人都有奇怪的地方。
毕竟这位连开肠破肚的本事都有，不好胡乱揣测。
李不凡问：“找我什么事？”
小二说：“我怀疑咱们客栈有暴露风险。”
“掌柜的怎么说？”李不凡将绳子收好，没准还能用。
“掌柜的说，这八王爷十年前来过客栈，当时他在这里结实了位女士，此女是咱们收金钱币护送的任务。”
“所以他才知道甲字号房间的事。”
说完，小二伸手将灯挑的更亮一些。
李不凡借着灯光思考，拿起纸笔写下八王二字。
片刻后推断出，这八王爷貌似在豪赌。
“你怎么看？”李不凡问。
小二伸手划了划脖子，意思是消灭风险。
因为客栈一但暴露，会威胁到组织内同志。
一个八王还不值得冒风险。
至于堪舆海图，能不能完成任务只能看缘分。
李不凡却不这么想。
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八王爷回归没有百官相迎，甚至落魄到住客栈的程度。
说明他和龙椅上那位产生了分歧。
什么样的矛盾不重要。
重要的是能不能利用这件事拉拢个王爷入伙。
李不凡毕竟是幕后大佬，他的眼界跟客栈不在一个水平面。
所以，堪舆图他要，八王爷也得拉拢。
充份判断后，李不凡交代道：“这件事你别管，不暴露的情况下保护好八王爷，剩下的事我会处理。”
小二疑惑。
明明是个危险人物为何要帮？
李不凡知道小二心思，掏出两枚金钱币放在桌上。
“和掌柜的打好招呼，明天帮我把酒菜送屋里。”
拿走金钱币，小二准备跳窗。
一回头又见到李不凡套绳子，他实在不放心这位安全，随手扔出飞镖。
妥了。
绳子断成好几截，接起来也不够用。
李不凡将书扔掉，躺床上思考人生。
科举已经快把他折磨疯。
忽然想起答案来。
从怀中掏出张纸，上面画着一只踏浪乌龟。
张秀儿怎么可能会有科举答案。
简直是最好笑的事。
笑着笑着他发现自己失眠。
掐算起时日，科举进入倒计时，还有七八天。
震惊。
垂死病中惊坐起。
李不凡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没错。
他应该奋发图强。
起身先来十个俯卧撑。
然后悄无声息翻窗而出。
只有一条街。
对门张府。
锦衣卫头子的大本营。
如今哪怕龙潭虎穴也得闯一闯。
李不凡决定冒险一搏，夜探张秀儿家，将答案给偷出来。
无论出城还是入城都需要路引。
除此之外入城经商还要额外交过路费。
都是城头兵自己收。
自然得了好处要和皇商三七分账。
田飞介绍道：“上午时多是草药与野山果来卖，只有等到下午时才能遇见猎户。”
一般猎户都会扛着猎物进城，所以比较明显。
李不凡抬头看了眼太阳，心道还要等些时候。
干脆，俩人找了茶水摊位坐了下来。
一边品茶，一边等待猎户出现。
李不凡问：“田飞兄家住哪里？”
田飞回答说：“老家在海边，自幼靠着抗盐袋子生活，不值一提，都是辛苦生计，平日里走江湖串港子，有时跟着大船渡河。”
也是穷苦人家出身。
俩人交谈着，从城中跑出一队禁卫军。
还掺杂着许多锦衣卫与六扇门。
“都让开！”
百姓被驱赶到一边。
城门也由禁卫军接手。
田飞摇了摇头说：“看样子有大人物路过，今天山货恐怕收不成了，我得回去和主家说一声。”
李不凡说道：“无妨，改日再请田兄喝酒。”
各自离开。
既然打探不到有用消息，只能先回到客栈中。
还未等到客栈门口。
远远又见到一队骑兵，从客栈方向离开。
奇了怪。
李不凡加快脚步，看到掌柜的正站在门口张望。
见人回来了。
掌柜的匆忙迎上前说：“这位客官，您可回来了，今晚有位大人物要在客栈落脚，有些事得和您说说。”
李不凡问：“怎么回事？”
掌柜的小声说：“刚刚宫里来通知，八王爷今晚要住客栈，就在咱们这。”
堂堂王爷居然要住客栈。
李不凡有点想不通。
掌柜的继续道：“十年前八王走后，他的财产被皇商侵吞，家里妻儿被逼死，皇帝怕八王谋反，派重兵一路护送。”
难怪他要住客栈，感情是家被人偷了。
李不凡随即想到，既然八王爷住客栈，那自己住哪里？
赶紧问道：“他来了我住哪里？”
掌柜的回答说：“无妨，你还住在客栈，只不过八王住在甲字二号房，和你一号房挨着，晚上机灵着点。”
李不凡点了点头。
入夜。
一队兵马入了城，后面跟着大车小车数十辆一字排开。
远远望去打着的正是八王爷旗号。
缓缓行驶到了客栈门口。
一人道：“皇上也不派人来迎接。”
另一人道：“别乱说，王爷此行丰功至伟，再让皇上迎接岂不是功高盖主。”
那人瞬间捂住了嘴。
“哈哈哈，终于回来了。”
一人下了马车，身穿四爪蟒袍，满脸饱含着风霜两鬓斑白，举手投足气宇轩扬，正是八王爷。
“王爷，咱们为何住客栈？”侍卫不懂，也很愤怒。
八王爷却笑了笑说：“我走时立下壮志，如今满载而归，却已是物是人非，毕竟是兄弟，不好撕破脸皮。”
“王爷！”侍卫单膝跪地，“您给皇上面子，就怕皇上不给您面子。”
八王爷有些沉默，随后道：“我叫朱建康，他叫朱建龙，同根而生，要什么面子，你不要再乱说话。”
侍卫不敢反驳，只是牵住了马鞍。
进了客栈。
八王朱建康喊道：“来人呐！”
掌柜的匆忙迎上前：“贵人，客房早已准备好，您楼上请。”
“不急，先准备些酒菜，给本王洗洗尘。”朱建康瞧了瞧客站布局，直接坐在了板凳上。
王爷要洗尘。
自然是不敢怠慢。
掌柜的赶紧喊了小二。
后厨也早早做好了准备。
酒菜上齐，朱建康独自一人提杯痛饮问：“这京城有何变化？”
掌柜的笑道：“王爷，您走后京城变化可大，就拿前几日说，前有九皇子被抓惹得人心惶惶，后有锦衣卫总指挥使女儿被绑，兵部尚书被罢官。”
“兵部尚书可是胡伟？”朱建康问。
“是他。”掌柜的小心翼翼陪着。
“好，这狗东西就该被罢官！”
朱建康猛拍桌面，因为他得到消息，当年抄他家的就有这胡伟。
他知道是皇帝故意拿出姿态，好给自己台阶下。
瞬间又苍老许多。
可依然不能平复胸中恨意。
朱建康抬起头问：“客栈里住客都赶走了吗？”
掌柜的赶紧赔礼说：“王爷赎罪，没来得及赶走住客，不过都是些科举的书生，小人这就去赶走他们。”
“不，本王就和他们住在一起。”
“你去抓紧安排客房，把外面的人都安顿好。”
说完朱建康迈步上楼。
掌柜的朝小二使了个眼神。
小二赶紧跟上前带路。
一路来到甲字号房间，朱建康看到有一屋内亮着灯。
好奇问：“对门住着谁？”
小二解释道：“是位迂腐书生，来京城赶考的。”
朱建康微微眯起眼，突然笑道：“呵呵，他可不是书生，你还想欺骗本王。”
小二赶紧赔罪道：“小人不敢，确实是位书生。”
虽然说是位书生，朱建康却不相信，笑问：“你知道本王为何选择这家客栈落脚？”
“小人不知。”小二摇了摇头。
朱建康缓缓讲道：“十年前，我来过这里，居然一点都没变，别当本王不知道，锦鱼客栈始终留着甲字号房，只有特殊的人才能住。”
小二后背弓直，隐隐透漏出杀机。
“那时候，这家客栈还没有你，所以本王不怪罪。”
说完，朱建康径直走向李不凡的房间，想要敲门看看住的究竟是谁。
小二直接上前劝说：“王爷，这么晚您应该早些休息。”
想了又想。
朱建康也拿捏不准，只能作罢。
等八王爷住进甲字二号房。
楼下马车大包小包卸下东西，都搬上了楼。
有珍珠、琥珀、玛瑙、宝石等等。
诸多物品大箱小箱。
可以说丰富至极。
然而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其中还有棉花、大米，等各种植物种子。
这不是武王朝第一次出海。
千年时间内每一任皇帝都会向不同方向派遣使者。
所以大武已经尝到了甜头。
随着一群异域美女映入眼帘，住客们忍不住纷纷探出头。
他们虽然都是书生，饱读诗书也没见过这番景色。
一个个伸直了脖子往外看。
“都看什么！”
“再看砍了你们脑袋！”
侍卫一声吼，将书生们都吓了回去。
等全部上了楼。
侍卫们把持着三楼的楼梯口。
其中一人敲响了八王爷房门。
“进来。”
得到允许，侍卫进屋问：“王爷，您为何住在二号房间？”
朱建康望着摇晃的烛火说：“甲字一号房，是我这个当王爷能住的吗？”
“属下该死，”侍卫单膝跪地。
朱建康起身缓缓渡步说：“不要惊扰到隔壁客房，我知道你们心中有怨气，但现在不是发脾气的时候。”
侍卫缓缓低下头。
“曲松今年多大？”朱建康问。
“回王爷，属下今年三十有一。”名叫曲松的侍卫回答。
“跟我出去时你才二十岁。”朱建康叹息。
侍卫曲松双目通红。
仿佛想起什么事，朱建康说：“我记得你还未成家，那些女人明天去挑一个吧！”
“谢王爷恩赐。”曲松瞬间打湿了双眼。
夜深。
客栈打了烊。
小二从后院翻窗入李不凡屋。
李不凡正挑灯夜战。
将一根绳子系在自己脖颈上，防止看书时睡着。
被小二用飞镖射断。
小二问：“公子为何想不开？”
李不凡手里拿着绳头说：“你不懂，我这是在修行。”
哪有修行勒脖子的。
小二不太能理解这种修炼方式，只能认为奇人都有奇怪的地方。
毕竟这位连开肠破肚的本事都有，不好胡乱揣测。
李不凡问：“找我什么事？”
小二说：“我怀疑咱们客栈有暴露风险。”
“掌柜的怎么说？”李不凡将绳子收好，没准还能用。
“掌柜的说，这八王爷十年前来过客栈，当时他在这里结实了位女士，此女是咱们收金钱币护送的任务。”
“所以他才知道甲字号房间的事。”
说完，小二伸手将灯挑的更亮一些。
李不凡借着灯光思考，拿起纸笔写下八王二字。
片刻后推断出，这八王爷貌似在豪赌。
“你怎么看？”李不凡问。
小二伸手划了划脖子，意思是消灭风险。
因为客栈一但暴露，会威胁到组织内同志。
一个八王还不值得冒风险。
至于堪舆海图，能不能完成任务只能看缘分。
李不凡却不这么想。
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八王爷回归没有百官相迎，甚至落魄到住客栈的程度。
说明他和龙椅上那位产生了分歧。
什么样的矛盾不重要。
重要的是能不能利用这件事拉拢个王爷入伙。
李不凡毕竟是幕后大佬，他的眼界跟客栈不在一个水平面。
所以，堪舆图他要，八王爷也得拉拢。
充份判断后，李不凡交代道：“这件事你别管，不暴露的情况下保护好八王爷，剩下的事我会处理。”
小二疑惑。
明明是个危险人物为何要帮？
李不凡知道小二心思，掏出两枚金钱币放在桌上。
“和掌柜的打好招呼，明天帮我把酒菜送屋里。”
拿走金钱币，小二准备跳窗。
一回头又见到李不凡套绳子，他实在不放心这位安全，随手扔出飞镖。
妥了。
绳子断成好几截，接起来也不够用。
李不凡将书扔掉，躺床上思考人生。
科举已经快把他折磨疯。
忽然想起答案来。
从怀中掏出张纸，上面画着一只踏浪乌龟。
张秀儿怎么可能会有科举答案。
简直是最好笑的事。
笑着笑着他发现自己失眠。
掐算起时日，科举进入倒计时，还有七八天。
震惊。
垂死病中惊坐起。
李不凡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没错。
他应该奋发图强。
起身先来十个俯卧撑。
然后悄无声息翻窗而出。
只有一条街。
对门张府。
锦衣卫头子的大本营。
如今哪怕龙潭虎穴也得闯一闯。
李不凡决定冒险一搏，夜探张秀儿家，将答案给偷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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