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那两人出了穆家后便来到了中年男子说到的地方，这里不同于别处，灯火没有那么明亮，两人点起灯提在手上。这里的行人似乎很少，路上不怎么看得见人，而且家家户户也是大门紧闭，可能因为天黑的原因，两人也没有多在意。两人走到一处小摊处，小摊老板正在杂耍着刀子，刀子在他的手上飞舞着，每次刀子都要扎到他手的时候，刀子总弄找到一处缝隙，巧妙地避开手。两人看得目不转睛，但刀子突然下落，那男人抓住刀柄狠狠地插在那木桌上“我说二位，这表演好看吗？”两人被吓的回过神来，连忙回答“好看，当然好看。”那个小摊老板伸出手“那给钱吧。”两人傻了眼，其中一人回答“你也没说这是要钱的呀！”小摊老板回答“那我也没说是免费的呀！”小摊老板翻过摊子，站在桌子上拔出刀子，对着其中一个人脖子嘟起嘴。“给钱，我们给就是了！”被顶着刀子的那人连忙从口袋中拿出十钱给了那小摊老板，小摊老板接过钱，在手中颠了颠“还算识相”那个被刚刚被顶的人笑着说：“额，那个，您是否知道一个叫楠红的人住在这一代。”听到这，那个小摊老板斜眼看了一下那人，将左手伸出来，“我们，刚刚给过钱的！”小摊老板又翻过身子：“死东西，你刚刚给的是表演的钱，我现在要的是问题的钱。”那人见小摊老板耍无赖，拉着另一个人走了“哼，真的是什么人都有！”两人走到一群孩童面前：“小朋友，你们可知道，附近有没有一个叫楠红的人？”两人笑着问，但是那些小孩也径直把手伸出来“妈的，这里一个个都怎么这样！”两人没办法只好乖乖掏钱给了那个孩子十钱，但是刚刚给完，另一个小孩便上前要钱：“喂，到时告诉我们呀！”那人冲着刚刚给钱那小孩，小孩没有说话，只是拿出手指，指了指刚刚要钱那个小孩的手心“这么无聊，我们还是去找别人吧。”两个人又在街头看见一个躺在地上的老人，似乎是个乞丐：“喂老头，快告诉我们这一代有没有一个叫做楠红的人。”老人没有回答，只是用脚踢了踢自己眼前的一口破铁碗。两人朝那碗里扔了一钱，但是老人摇摇头，两人又扔了一钱，但老人还是摇摇头“死老头，识相点就马上说，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老人却笑了笑“你笑什么笑，不要逼我们动手”其中一人已经是张牙舞爪地在那比划着，老人看见他这样子，愈发觉得好笑，那人看老人不但没感到害怕，反而嘲笑自己，于是抡起拳头就上前，老人横移左脚，用力踢在碗上，碗高高飞起，撞在了那人的下巴上，碗内的两枚钱在空中翻滚着，老者又朝着空中又是两脚，两枚钱装在另一个人的肚子上，两个人都痛苦不堪地躺在地上，老人缓缓站起来，拾起地上的碗和那两枚钱，笑着离开了，只留下那二人在地上翻滚着。“你说为啥我两这么倒霉。”“还不是那穆樊川，要不是他，我们会在这吗，今天豁出去了，钱都不要了！”一人缓缓起身，扶着另一个下巴被打的粉碎的走回之前小摊那，老板看见二人又汇回来，还是这副狼狈的样子，不禁大笑起来“呦，二位这是怎么了，怎么像只野狗一样，哈哈哈”一个人听后很生气，正欲上前，但是被另一个人从后背抱住，他回头看见那人一个劲地摇头“忍一下，都是为了复仇！”那人也停下了拳头，随后一人将包袱内的所有钱都倒在了桌子上，小摊老板连忙一抡手臂，将钱都抱了过来“所以现在，可以告诉我们楠红在哪了吗。”小摊老板将钱放好后，咳嗽了两声，将手放在胸口拍了拍“我就是楠红，二位有何贵干？”两人听后又是傻眼了，一个人扇了自己一巴掌，恨自己为什么这么傻。但二人很快从后悔中回过头来，他们拿出之前理事给的那张羊皮卷子。楠红看后笑了起来“好了，你们可以走了，事情我都知道了，给我三天时间好吧，倒是你们会看一个不一样的穆樊川，一个残废的穆樊川。”说罢二人也识趣地走开了。楠红走回之前那群小孩处“去把消息散出去，告诉自己人，把穆樊川的位置找出来。”那几个小孩听后，连忙飞速朝着大街小巷分散出去。

    此时的穆樊川已经进入了楼里，楼内灯火通明，、楼上楼下都挤满了人，穆樊川走到三楼，沿着走廊行走几步后来到一处门前，他在门外站立了一会，推开门走入。屋内宽大敞亮，灯火点的很足，“樊川！你来啦！”一个男人叫了一声，穆樊川走到一张桌子面前，沿着桌子分别坐着三个男子，三人看着穆樊川的样子感到疑惑：“樊川，你怎么穿成这个样子，你自己的衣服呢。”穆樊川找了张椅子坐下，随后拿起桌上的杯子给自己倒了杯水，畅饮完“这个不重要，衣服脏了。”几人也没问下去”对了樊川，据说再过几天后那便是龙王的又一次百年寿宴，那时的场面一定是热闹非凡，不过我等也没机会去参加，樊川你应该会去吧，倒是能不能偷偷带上我们几人去啊。”穆樊川笑道“哈哈，小事小事。”三人笑了起来“那便最好，平时还得看樊川啊，你们说是吧。”穆樊川喝着茶感到不痛快“为什么不上酒和女人，这样有什么意思。”“哎，樊川，你也是知道的，兄弟我们最近的口袋可不富裕啊，这不是等你来嘛。”穆樊川笑了笑“那今晚就我来请客吧。”穆樊川走出房间，叫住一个店小二，让其去给自己安排了。但此时他看见远处一个身影带着两人朝自己这边走来。穆樊川速速回了房间，那人在外面叫住店小二，问了穆樊川的房间：“穆二公子在那个房间内。”那人点点头随后便来到穆樊川房前。“对了你们可知道那个.....”话没说完，房门便被推开，“哥！”穆樊川惊讶地看着后背地穆石“石头你，你怎么会在这。”“樊川，这是你就是你弟弟吗”一人问道。“二少主，家主让你回去，否则我们就要采取暴力手段了。”“哥你就跟他们回去吧，父亲让我们过来叫你回去，他说会没事的。”那老贼的话能信？”两个卫士对视一眼马上朝着穆樊川冲去，穆樊川身后三人也往前招架住那两个卫士，他们两人一起扑倒一个卫士，另一个人抡拳打向那个卫士，但是他哪是那个卫士的对手，卫士在他挥拳冲来时，一脚踢在他的肚子上，但那人也顺势拉着那个卫士的腿，卫士朝着那人的头上狠狠砸去，那人抓着腿往后一倒，卫士便随着他一起倒下，穆樊川看见前方空了，便往那一跳，穆石想抓住穆樊川，但是却只抓了个空，穆樊川打开门，冲着右边跑去，‘哥！”穆石刚刚跑出房门，却被一群端着酒迎上来的女人给挡住，他一个不小心栽倒在她们中间，连带着撞到了那些女人，穆樊川已经在后面跑开，两个卫士突然从房屋中出来，看见穆石倒在地上，正欲将其拉起来“不要管我，先去追我哥，这里我自己可以，到时候他又跑远了！”两个卫士相视了一眼“还在干什么！快去啊！”卫士没有再等待，赶忙追了上去，他们看见穆樊川跑到了三楼“你从后边那条楼梯上去，我从前面追，看他怎么跑！”另一个卫士点了点头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跑去。

    此时楼房大门外，楠红看了看楼“穆樊川，我来喽！”他从侧腰处拿出一个一个面具，缓缓戴上，走到大门处，那两个大汉拦住他“入楼得先交......”其中一个大汉话没说完，突然杵在那一动不动，另一个大汉也一样一动不动，楠红自在地走入楼内“嗯，该从哪找起呢？”他突然看见一个卫士紧紧追着一个穿着仆人装地男人“哦，有意思”楠红找到楼梯开始慢慢朝楼上走去。

    “公子，您这可得赔钱的”一个摔倒在地上的女人开口道“知道了知道了。”穆石缓缓从地上爬起来，弹了弹身上的灰，从腰包里取出钱，那些女人一看钱便争先恐后地往前挤，穆石被他们挤在一块，心里痛苦万分“天哪，哥，你为什么要来这种地方啊。”楼道上，穆樊川马不停蹄地奔跑着，他推开一个又一个人，将他们甩向后方，那个紧追他的卫士需要不停地接住被他甩过来地人，穆樊川看见那卫士被人群挤住，先后下意识做了个鬼脸，但殊不知前面已经有个卫士在等他，穆樊川跑过一处房间时，前面突然窜出一个人朝他扑过来，将他扑倒在地，穆樊川马上对着那人拳打脚踢，但是都被那人防地死死地，反而自己的手还被反抓住，那个卫士将穆樊川立起来，站在他后年用自己的的双手夹住他的双手，穆樊川此时心中升起一记，他大喊“来人呐，这里有人欺压好人啊！快来人啊！”周边一些人无论是真的想来帮忙的还是想来看看热闹的都凑了过来把这里团团围住，另一个卫士在外面根本挤不进来，被人群左压右撞，穆樊川见另一人过不来，于是朝着人群又喊“快来帮帮我，把这个坏人给拿下！”周边的人看见一个大汉抓着一个十几岁的少年郎“不！不是，他是我们家少主，我们家主要抓他回去......”那个卫士慌忙解释道“大家别信他！他就是个人贩子，专门抓我这种小孩子啊！”周围人自觉地站在了穆樊川这一边，有几个男的提了提袖子，上前一些人抓住那卫士，一些人抓住穆樊川，将其二人分开，但是卫士的力气可比一般人大很多，他三两下便挣脱了那些男人的控制，继续扑向穆樊川，穆樊川直接把自己周围的几个人推向他，卫士接住那几人，穆樊川却一从人群为他开的一条小路逃离开来。那个卫士甩开那几个接住的人，想要去追穆樊川，但是却被人群团团围住，“先解释解释再走吧！”卫士眼看不行，立马给了人群外边那个卫士一个眼神，人群外边那个卫士直接朝着另一边跑去，穆樊川看见那个卫士想从另一边来包住自己，于是翻到栏杆外边，朝下爬了一些后，从那一层直接跳到了下一层，那个卫士看见穆樊川下去了，只得返回到楼梯处去追穆樊川。

    穆石终于摆脱了那些人，他将钱袋子放回到腰间，起身看见穆樊川在自己走廊的对面走廊，立刻就往穆樊川那个方向跑去，但是他越往拿走，从那里逆着他行走的人却越来越多，他身子比较矮小，一下子就被人群挤的分不清东西南北，只得抵着人群前进，就在此时，一道寒光闪过，穆石突然发觉自己不能动弹了，他慌忙了，想要开口说话但是却说不了，突然他发觉视野一片模糊，在渐渐变暗，随后什么也看不见。突然他感觉自己被谁抓着手，但是眼睛不能转动，过了会，他有感觉自己被人抗了起来。穆石很害怕，但是他却不能说话，身子也不得动弹。

    此时大门处，穆拓渊带着一个人来到这栋楼，“嵆儿，去把你那二弟给抓回来。”“好的”男人，缓缓走上前，看见了穆樊川，他大步上前，很快便到了一根柱子处，他踩着柱子飞快地爬上了走廊，穆樊川此时还在回头看着后面那个卫士，丝毫没有注意到前面已经站立了一个人，嘭！“谁！是谁！没看见小爷我正跑过来吗！也不知道给我让路！”穆樊川摇了摇头，站了起来看见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你是？我好像在哪见过你？”“两年过去，你连我都认不出来了吗？樊川”穆樊川脑子里飞速地旋转着，突然记忆停留在某处，他恍然想起尖叫着“大哥！你回来了！”穆樊川一把上前抱住穆嵆“哈哈哈，两年没见，你也大了不少吗。”穆嵆拉着穆樊川“大哥，你回来是干什么，这一次不会像上次一样了吧，十天就走。”“不当然不走了，以后也不走了。”穆樊川欣喜地看着眼前人“那你现在过来是特地来找我的吗。”穆嵆说“当然，父亲让我来找你回家。”“但是我不想走，我不想看见那贼。”“回家！”穆樊川突然不知被谁从后面狠狠打了下脑子，穆拓渊站在他身后：“明天！明天就送你去东阳那！卫士你去把二少主找上”卫士点了点头，往后走去。

    大门处，楠红走过那两个大汉“差点把你们给忘了。”楠红突然手指微动，那两个大汉突然恢复正常，“欸？”楠红肩上扛着穆石，缓缓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