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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穆樊川坐在竹床,医馆的男人看见他坐了起来,手中抓着一个盆子走到他边上问:“你怎么样了,好些没,还头晕吗?”男人问着的同时伸出手摸着穆樊川的脉搏,穆樊川说:“好些了,不过胃还是有些不舒服。”男人听见穆樊川这么一说连忙抬起头,将盆子放到他的边上说:“若是想吐就吐在这个盆子里面,我去给你再煎一副药剂。”说罢男人起身回头朝着外边走去,穆樊川看了一眼病房,里面躺了十几个人,不过此时的房内相比于自己刚刚到来时已是平静了不少,虽说还有些人在不停地咳嗽,但还算的上安静。

    穆樊川此时想到了穆拓渊和穆石,他在想穆石为什么会死,父亲又为什么突然将自己从族谱上除名,并且让自己永远滚出穆家,虽说父亲平时一向对自己严厉,自已也是拼了命的反抗,到最后总是靠着自己的死缠烂打扯赢了父亲,但为何这次父亲要这么做,穆樊川回忆起书信的内容,上面先是将自己骂了一顿,几乎把世上最肮脏的话都骂出来,下面又是说将自己从族谱中除名,自己永世不得回到穆家,也不是穆家人。起先穆樊川觉得父亲在欺骗自己,或者书信是造假的,但随后父亲却将其自己出生时赠送给自己的那块朱红的玉石碎片给夹在信中让穆樊川不得不信。他一定要回穆府问个明白,究竟是为什么。

    医馆的男人抱着一个药壶和一只黑色的碗放到穆樊川床边,他将药缓缓倒入碗中吹了吹说:“等温后将其服下。”穆樊川乖乖地接过碗,捧在手心吹了吹后一口服下,随后合上了双眼。

    “所以你同不同意。”穆樊川惊恐地发觉自己居然回到了“旧日约”里面,想起自己刚刚的空手套白狼,不禁对着厄禁后退了几步。“我明明没有和留在这的内气产生感应,为什么会进来。”穆樊川抿了抿嘴巴开口问道,厄紧发出几声坏笑:“这我可不知道,不过你好像一旦晕厥或者睡着就会来到这,怎么样,想好了吗?”穆樊川摇了摇头:“不行,让我再考虑考虑,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不迟。”厄禁用愤怒地语气说:“小子,你不懂吗,你若是不跟我合作只能活到四十岁!而且随时可能骨裂而亡!”穆樊川摆了摆手,微微歪起嘴说:“现在主动权在我的手上,若是我不情愿,你也别想。”厄禁暴怒,黑烟猛然冲向穆樊川,但是在距离穆樊川一尺远的地方停下:“小子你到底要怎样!”“很简单,我可以帮你,不过你要帮我更多!”“哼!”厄禁心想千年未能逃离封印,现在是最有可能的机会,于是放下了脾气说:“小子你先说还有什么条件,我可以答应,不过最多三个,我可不是你的佣人!”“这个还得我想想。”穆樊川没有多说下去,直接断开了于旧日约的联系回到了现实。

    此时还是深夜,病房里面没有点起油灯昏暗至极,穆樊川从床上爬起来到了门口,大门紧紧被锁着,门口的药房也是空无一人,穆樊川借着月光又看了看自己的伤势,双臂上各有一条巨大的口子不过已经止住了血,右手小拇指被砍了下来已经失去了感觉,左手上面全是被扎穿的窟窿也已包上了纱带,他看着自己这副狼狈的样子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这个样子还真不算什么丞相之子。”说着,穆樊川透过门口朝外看去,突然眼睛瞪大,外边一个长者翅膀的丑陋怪物正在啃食着马匹,穆樊川抓着门锁,看见那怪物浑身呈肉色,双翼巨大无比,上面布满了血网与肉瘤,有这一双细小的双手和双腿,手上嵌着长长地利爪,双腿弯曲着,脚上与手上一样长者利爪,四肢健壮肌肉遍布,但是头部却异常呆小,披着满头的黑发,怪物啃食着马肉,不断用爪子将马肉撕碎然后送到嘴中咀嚼,此时那怪物突然注意到什么,突然回头看向屋子,恰好与穆樊川与穆樊川的眼睛对上,穆樊川心中一惊,迅速地转身做在地上,用背后抵住了门,但是这一下却反触碰了门锁,门锁发出清脆的声响。“那是个什么东西?妖吗?”穆樊川长着嘴巴喘气,眉头不住地朝着中间汇聚,脸上划过了一滴汗水,他伸出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发现已全是热汗,心脏也是止不住地跳动:“为什么,为什么我会这么害怕。”

    穆樊川缓缓贴着门往上移动视线,当眼睛来到门窗这时,外面一双血红的眼睛正死死贴着穆樊川,两双眼睛就距离一扇薄薄的木门,穆樊川大骂了一声,整个人吓得后瘫,怪物在外面对着穆樊川突然诡异地笑了笑,那笑容让穆樊川觉得恶心,随后怪物咆哮一声,穆樊川见状立刻爬起来一边骂一边朝着病房跑去,怪物一把撞碎了门,打翻了药柜,随后爬着冲向穆樊川。

    “怎么回事!”病房里的人听见巨响全都起来,穆樊川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朝着病房的最里面跑去。“怎么了,大半夜的.....”一个人骂道,随后发出了响彻夜晚的尖叫,这个病房随机乱作一团,病人们嘶喊着跑向病房最里面,怪物在里面大肆破坏着,它跳到一个人的背上,将那人按倒在地上随后对人的后脑勺开口,随即一个幽绿的灵气被那怪物吞入口中,怪物一脸满足,而他身下的那人像是枯死了一般干瘪,怪物一脚踩碎了那人随后朝着另一人冲去,用同样的方法将那人杀死后朝着病房里面缓缓走去。

    “怎么回事!”医馆的男人从门口走入,却看见一双巨大的翅膀对着他,怪物猛然回头,朝着男人飞扑出去,一把带着男人撞碎了墙壁冲出了屋子,男人痛苦地挣扎,怪物也将他的灵气吸出,随后吞入腹中,男人便像是年迈了六十岁一样,头发苍白,怪物一把张开翅膀吊起男人回到病房上空,携带着男人一把冲下,将男人当作肉垫一般踩在脚下撞碎了屋顶来到穆樊川和病人面前。

    怪物又是恐怖地笑了笑,抓起一个人开始吸**魄,突然空中飞来三把利剑直直刺中了怪物的后背,怪物发出咆哮,回头看见三个男人站在背后,:“巫妖!总算抓到你了!”三个男人身穿黄色的道袍,背后背着四五把剑,腰间别着许许多多的符纸,三个说着从后背拔出一把剑,那怪物扔下手中的人朝着三人飞速扑去,三人见状立马朝着旁边跳去,朝着怪物直直扔出手中的利剑,但是怪物却随手一挥挡下了剑,迅速朝着一人奔去,那人见怪物奔来,掏出腰间的一个符纸丢出,符纸上已经被那人注入过自身的内气,那人催动内气,符纸立马爆炸产生巨大的火焰,但是怪物却穿过火焰直接扑向那人,那人被怪物抓住,“小灰!”一人大喊,拔起利剑朝着怪物刺去,利剑穿透了怪物的翅膀,但是反观怪物身下那人已是被吸收了精魄,另一人见状立刻从腰间掏出三张符纸朝着怪物扔出,“快闪开!”另一人连忙后退,随后他催动三张符纸,产生了极强的爆炸和火焰,然而烟雾散去,房屋被燃烧着,周围的一切都成了焦土,但是一个却用翅膀包住了自己,翅膀外侧被火焰烧得焦黑焦黑的,散发出一股臭味,翅膀张开的瞬间,怪物飞速扑向刚刚释放符纸的人,谁知那人已是双手持着利剑,朝着怪物劈去,利剑劈中了怪物的肩膀,但是那人也被怪物挥出的一抓在肚子上留下了巨大的伤口,那人捂着肚子,另一人连忙念咒,内气缓缓外流形成一条绳索朝着怪物飞去,绳子在碰到怪物身体的一瞬间立刻回旋缠绕将怪物束缚住,那人连忙走到被怪物抓伤的那人旁边说:“师兄,你流了好多血!”那个师兄说:“快!杀了这畜生!”那人点头,从腰间掏出四五张符纸,朝着妖怪扔出,随后两人一起念咒,符纸上冒出一道道金光,谁知那怪物突然用脚将一张病床踢向两人,师兄见状一把推开了身边之人,自己则是被病床砸到了墙壁,怪物随即用力挣脱开绳子,周围的符纸也快速地落到地上,那人爬起来掏出背后的一把剑,将四张符纸分别贴在剑上,随后剑的符纸燃烧,剑的颜色缓缓变红。怪物以着惊人的速度朝着那人扑去,那人先是躲闪,怪物快速地回身攻击,那人惊险地后曲躲过了爪击后立马从腰间别了一张符纸贴到怪物的手臂上,连忙后跳然后念咒,怪物的手臂开始缓缓地燃烧。

    那人见状立马横剑上前,谁知怪物一把撕扯下自己着火的手臂朝着那人扔去,紧紧跟在手臂后边朝着那人扑去,那人眼见敞开手臂飞来立马双膝跪地敞开双臂,俯下腰子向前滑行,但是却被怪物一把抓起,怪物朝着那人发出一声咆哮,吐出不少恶心的口水在那人脸上,那人眼睛坚定不移地看着怪物,随后笑了笑,怪物张开巨口欲咬下那人的头颅,谁知就在碰到额头的时候,那人笑了笑,赤红的利剑穿透了怪物的身体,随即怪物整个身体开始燃烧,烧成了一滩灰烬。

    那人重重摔在地上,艰难爬起回头看了看惊恐不安的穆樊川和病人,走到跟前说:“这巫妖已经死了!你们不用担心了。”但是众人还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直到那人走开才试听性地上前,那人来到了师兄刚刚被砸的位置,拼命地抛开了碎片才发现师兄的身体早已经四分五裂,扭曲不堪。“刚才谢谢你了。”穆樊川走到他身边,那人缓缓蹲下,抓起师兄剩下的符纸和剑,“你,你是不是诛妖会的人。”那人脸上全是汗水,用手捻了一把汗点了点头,“朝着大路走后会看见一座桥,桥的附近有一个农庄,那有一个害人的树妖。”那人有点不可思议地看着穆樊川,眉头紧皱说:“知道了,我会去处理的。”随后起身走到另一个同胞的尸体上拾起了他的符纸和剑。穆樊川跟在后面突然问道:“你叫什么?有空我一定好好感谢你。”“瀛洲天夷诛妖会分部,焚系,魏央生。”穆樊川又拱手谢了谢,魏央生没有理会他,往外走时,病人门不断地感谢他1,从身上拿出钱财,但是魏央生没有理会,只是快速地离开了。

    穆樊川来到旧日约里面问厄禁:“刚刚怎不附身!”厄禁说:“你没到将死之时,我不会出手。”“你知道诛妖会的人会来?”穆樊川疑惑地问道。厄禁说:“不知。”穆樊川有点气愤:“刚刚若是诛妖会的人来晚点我都要死了!”厄禁说:“放心,那小小巫妖弹指可灭,何惧?”“这样!我提个条件!”厄禁笑了笑:“我猜应该是想要我附身帮你对吧。”穆樊川点了点头:“答应不!”厄禁说:“可以是可以,但是每次我附身消耗巨大,上次连着附身你几乎将我体内的能量消耗殆尽,需要些日子来恢复,我可以帮你,但是不能一直帮你。”穆樊川说:“足够了,关键时刻我会叫你!”随后离开了旧日约。

    穆樊川退出了旧日约,此时身上的伤又开始隐隐作痛,医馆男人的尸首早已化为一滩血肉泥,先前那个女人跑来,痴楞楞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随后她看见了一滩血肉上有着医馆男人的衣服,双手捂着脸痛苦地抽泣。穆樊川摇了摇头,当务之急是先把身体弄好和回到穆家,他想了想索性在这先把病养好再去,说不定过些日子老爹就性情好转,然后再去穆石的墓前看望他。

    十天之后的一个夜晚,“前面有火光,是谁?”茶青说道,周围几人瞬间握紧了手中的剑,龙哲却看得清清楚楚,前方有几个人举着旗子上面写着秦字,“应该是秦将军来接应我们了。”众人悬着的心瞬间放下,“二皇子,秦某久侯了,前面已经摆下了一桌小宴席,还请几位都可以一同前往喝一杯酒。”茶青手中挥舞着剑鞘说:“我们也赶路了十日了,一路上风餐露宿的,现在吃一杯酒多好啊!”说着茶青骑马往前,几人相互看了一眼,也紧忙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