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百万美元大订单
竞标已经结束了。
能不能成功拿到订单还要看接下来的商谈。
小型会议室里。
王琛在加比.刘易斯的邀请下坐下。
随后，加比.刘易斯、格雷格.苏维茨、安德鲁以及一男一女两个法务一同坐了下来。
“王先生，很感谢你来参加我们公司的竞标。”
加比.刘易斯再次客气了一句。
王琛忙道：“应该谢谢你们给我参加采购竞标的机会。”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安德鲁还以为王琛要告状，在那惶惶不安呢，昨晚他是允许王琛报名参加竞标，可态度不太好。
虽然他在公司干了三年，深受老板信任，一般遇到这种事即便有人告状也不会受责罚。
但眼前东方小青年好像会邪恶的魔法一样。
君不见奶昔小店干了十二年的约翰.怀特和Shake-Shack公司干了七年的威尔都遭殃了？
自然，安德鲁生怕王琛“采购部主管杀手”的魔咒会再次上演，整个人犹如惊弓之鸟。
“呵呵，我们是对外公开招募合作伙伴，只要有能力供应燕麦，谁都可以来参加，你不用客气。”加比.刘易斯道。
王琛正襟危坐道：“我听说贵公司开发新业务进军传统燕麦片市场，年采购燕麦数量不太多，供应不是问题。”
格雷格.苏维茨开口了，他一脸诧异道：“哟，王先生农场开得挺大嘛？一年三四千吨燕麦都觉得数量不太多？”
啊？
一年三四千吨燕麦？
王琛当时听得有些懵。
之前麦克那家伙不是说撑死了一年三四百吨么？
怎么翻了十倍啊？
不过他稍加计算过后，除了觉得有一些小小的细节需要和对方商量，供应这么多量没压力。
年采购三四千吨乍一听很唬人。
实际上平均下来，每天也就十来吨。
燕麦米亩产约两百五十公斤，王琛系统里默认的一块农田则是一英亩，换算成亩大概六亩。
也就是说，他一块土地正常情况下能产一千五百公斤。
每天做任务刷五块土地就能收获九千公斤。
一天九千公斤，一年就是三千三百吨不到。
似乎还差了一点。
但别忘了这是正常情况下一年能收获这么多。
王琛还有块升级过的土地，能增产百分之五。
另外，如果真要赶产量，自己还可以在日常任务规定的五次前提下，多使用几次化肥催熟。
王琛知道有能力供应，前提是对方待会答应自己一个要求。
他笑眯眯道：“一年三四千吨燕麦不是事儿，只是我有点好奇，外界不是传闻贵公司年采购燕麦米三四百吨么？怎么突然间要采购这么多。”
“我们从来没对外说过年采购量就三四百吨啊。”加比.刘易斯一阵纳闷道：“比如今天来到现场的粮食公司中大概有一半是我们发出邀请来参加竞标的，我们邀请时就说清楚年采购量要三四千吨，你是听谁说我们采购那么少？”
格雷格.苏维茨也费解道：“就是，我们是麦片公司，除了拥有庞大的线上销售渠道外，去年开始还进驻线下零售渠道，我们和漂亮国第二大零售商塔吉特公司达成了合作协议，将在他们全美一千三百多家门店上架公司产品，你觉得这么大的销售量一年采购三四百吨燕麦够？而且再说句不好听的话，如果只是采购三四百吨燕麦，我们用得着费那么大劲公开竞标吗？”
卧槽！
难道麦克那家伙骗人的吗？
目的是想减少竞争对手？
如果采购量三四百吨很多大公司不感兴趣，毕竟订单金额就十几万。
王琛心说麦克这家伙够坏的啊。
他边想边道：“哦，我听嘉吉那个叫麦克的业务员说的。”
“噢，嘉吉啊。”加比.刘易斯恍然大悟道：“我们没给嘉吉发出邀请，主要怕这么小的订单嘉吉看不上，结果没想到他们公司业务员居然会主动找上门来。”
王琛这才知道冤枉麦克了。
正想在说点什么，格雷格.苏维茨突然道：“冒昧说一句，如果王先生你和我们签合同必须答应一个条件。”
王琛看过去，“请说。”
格雷格.苏维茨看了一眼加比.刘易斯，随即道：“其实也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如果王先生是粮食公司的人我可能也不会提这种要求，但你是开农场的，为了保证公司的供应，我不得不提这个要求。”
他停顿了一下，接下去说道：“我的要求就是，一旦你和我们签订了供货协议，必须接受我们公司的技术扶持，甚至未来如果合作的好我们会出资和你一起建立一个上游企业，专门用来给公司供应燕麦。”
全世界很多食品公司会组建自己的上游企业，比如国内的西麦公司，在张北地区就拥有近十万亩有机燕麦种植基地。
漂亮国食品公司自己打造上游企业并不多，一般都是有专门的供应商，或者技术、订单入股扶持一些中小型企业。
如果王琛是普通农场主听到这么好的条件，一定会高兴疯了的。
毕竟有大企业扶持发展更快，且订单或者技术入股不会占太多的股份。
但问题是他农场有秘密，如果让别人入股的话，别人势必会派遣工作人员进入农场里监督，到时他秘密就暴露了。
“请恕我不能答应。”王琛毫不犹豫拒绝，不过为了拿到订单，他还是解释了一句道：“因为我农场的种子都是经过特殊培育，产量远胜市面上那些种子，本身就存在商业机密，再加上我手上的客户不单单是你们一家公司，种植的也不只是燕麦，其他农作物种子具是经过特殊方法培育的，如果我接受你们的入股，那么这些培育高产种子的独门技术有泄露可能。”
“可是……”格雷格.苏维茨还想说点什么。
“格雷格。”加比.刘易斯忽然打断，然后饶有兴致地看着王琛道：“王先生，你的意思你农场培育出来的种植产量比高产种子还高？”
“是的。”王琛回答。
加比.刘易斯再问道：“比如说燕麦，你农场培育的种子一英亩产量大概多少？”
王琛把升级过那块地的产量说了出来，“高产燕麦一英亩产量大概一千五百千克，我培育出来的种子能达到一千五百八十千克左右。”
加比.刘易斯吓了一跳，“这么高？”
格雷格.苏维茨也瞪大了眼睛，“这可是燕麦，一英亩产量多八十千克？太夸张了！”
很多人可能觉得不就是一英亩多产八十千克么，用得着这么吃惊吗？
事实上如果是种子培育公司听到这番话会更吃惊！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燕麦不像是小麦，小麦经过无数年的培育如今可以达到亩产千斤。
而燕麦最高产的种子也不过亩产两百五十公斤！
如果是一般燕麦种子亩产量只有两百公斤，甚至还有更低的可能。
有些品种的燕麦亩产量只有一百公斤左右。
正是因为产量太低的原因，很多农户都不愿意种植，因为有可能亏本。
那种子培育专家们难道不想提高燕麦产量吗？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专家们每天都在研究，可燕麦这玩意在被人们发现可食用之前就是野草，很难大幅度提高产量，往往能提高亩产几斤都足以惊动整个行业。
现在王琛说什么？
说他培育出来的燕麦种子亩产量能增加十几公斤！
这个消息传出去绝对会轰动全球种植行业的！
加比.刘易斯、格雷格.苏维茨、安德鲁和另外两个法务听到这话，真的全都吓了一大跳。
王琛耸耸肩道：“所以咯，我不得不拒绝你们技术或者订单入股的请求。”
“确实，如果王先生你所说的事实，那么你的燕麦种子用价值千金来形容都不为过。”加比.刘易斯赞同。
格雷格.苏维茨也知道人家“手握重宝不能觊觎”，沉吟片刻道：“行，回头我们派人去你农场那边考察一下，如果你培育出来的燕麦种子真产量那么高，那我们可以不要求入股，但是，要是你农场的燕麦产量达不到那么高，必须得接受技术扶持。”
王琛毫不犹豫答应道：“可以，不过我也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加比.刘易斯问道。
“你们也知道漂亮国农场模式是订单农业，一般接到订单才开始种植。”王琛条理清晰地说道：“我虽然不是接到你们订单才开始种植燕麦，可之前种植量并不多，暂时只能月对月供应，不可能把你们公司所需一年燕麦一下子都送来，而且我是小本经营，要求货到付款。”
“不耽误生产就行。”加比.刘易斯答应道：“我先给你个数字，每个月供应三百吨，能做到我们现在就聊聊品质要求，然后签合同，至于你说的货到付款，只要品质达到标准，这个也不是什么问题，毕竟你们开农场资金链不像是大公司那么足，如果拖欠货款有可能让你陷入资金短缺困境。”
“每个月三百吨不成问题。”
王琛松了一口气，说真话，他刚才提这个要求的时候还真怕被拒绝，毕竟很多大公司是月结六十天模式，也就是六十天后结算第一个月的货款，以后每月计算一次，相当于总压一个月货款，更过分的还有月结七十五天模式。
接下来双方商谈了品质、运输等各方面细节。
这回安德鲁和两个公司法务也参与了进来。
末了，加比.刘易斯和格雷格.苏维茨亲口答应了运输、保险等费用由他们公司出之后，双方草签了一份长期合同。
望着合同上注明的年供应量三千六百吨和订单及其他费用的总共一百万美元金额数字，王琛小心脏都在噗通直跳，嗯，其中九十九万是货款金额，另外一万是运输费用，至于货物保险费用不在支付金额里，而是在另一条条款中，Magic-Spoon公司会主动替王琛缴清，不会直接把钱支付给他。
“合作愉快。”
签完合同后，加比.刘易斯率先站起身和王琛握手。
王琛同样伸出手和对方以及格雷格.苏维茨等人一一握了握，嘴里也说到：“合作愉快。”
随后他便带着草签的合同告辞了，正式签合同还得等到考察过后。
安德鲁刚才担心了好一阵，见到王琛谈完合同告辞了都没有告他的状，不由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他刚才真的怕“采购部主管杀手”魔咒延续，怕的后背都湿了啊！
他为了尽快送走这个扫把星免得夜长梦多，还亲自送王琛出去。
来到外面。
正在和其他公司职员一起打扫办公区域的安迪见到安德鲁和王琛从会议室出来，他眼巴巴地看过来，不断给安德鲁递着眼色，似乎在询问王琛刚才有没有跟两位老板告状。
王琛进会议室大概一个小时，安迪可是担心受怕了一个小时啊。
那种煎熬的滋味别提多难受了。
可谁让他之前瞧不起人不让王琛报名。
结果这个被他瞧不起的小农场主还真竞标成功有机会和公司老板对话，如果告状他真有可能吃不了兜着走。
毕竟275美元超低价供应商和一个小小的采购部员工，谁是老板都知道该怎么选择。
他又不是采购部主管安德鲁那种公司不可或缺的骨干成员。
说句不好听的话，只要公司招聘，随随便便一大堆人愿意前来工作。
自然，安迪怎么可能不担惊受怕？
可安德鲁好像没看见安迪的眼色似的，径直把王琛送出门，还挥了挥手道：“王先生，再见。”
“再见。”
王琛的声音渐渐远去。
安迪这才小心翼翼凑上前去，“安德鲁先生，他……他没告我状吧？”
“没有。”安德鲁摇头。
安迪松了一口气，“幸好没有，害我提心吊胆半天。”
安德鲁道：“可不是么，我刚才也担心不已。”
两人心说可算把这个扫把星送走了啊。
……
电梯里的王琛压根不知道两人怎么想。
他和安德鲁、安迪本身就没有太大的仇恨，只不过言语上有些不对付，怎么可能告状呢？
况且这种小事还告状，只会给Magic-Spoon公司两位老板留下搬弄是非的印象。
王琛还想靠Magic-Spoon公司赚钱呢，怎么可能那么傻？
一想到赚钱两个字，他的心不由热乎了起来。
百万美元的大订单啊！
最关键月供应三百吨燕麦能把他日常任务包了！
既能够赚一大笔钱！
还可以种植燕麦刷任务！
王琛都能预见经验值蹭蹭蹭的涨了！
能不能成功拿到订单还要看接下来的商谈。
小型会议室里。
王琛在加比.刘易斯的邀请下坐下。
随后，加比.刘易斯、格雷格.苏维茨、安德鲁以及一男一女两个法务一同坐了下来。
“王先生，很感谢你来参加我们公司的竞标。”
加比.刘易斯再次客气了一句。
王琛忙道：“应该谢谢你们给我参加采购竞标的机会。”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安德鲁还以为王琛要告状，在那惶惶不安呢，昨晚他是允许王琛报名参加竞标，可态度不太好。
虽然他在公司干了三年，深受老板信任，一般遇到这种事即便有人告状也不会受责罚。
但眼前东方小青年好像会邪恶的魔法一样。
君不见奶昔小店干了十二年的约翰.怀特和Shake-Shack公司干了七年的威尔都遭殃了？
自然，安德鲁生怕王琛“采购部主管杀手”的魔咒会再次上演，整个人犹如惊弓之鸟。
“呵呵，我们是对外公开招募合作伙伴，只要有能力供应燕麦，谁都可以来参加，你不用客气。”加比.刘易斯道。
王琛正襟危坐道：“我听说贵公司开发新业务进军传统燕麦片市场，年采购燕麦数量不太多，供应不是问题。”
格雷格.苏维茨开口了，他一脸诧异道：“哟，王先生农场开得挺大嘛？一年三四千吨燕麦都觉得数量不太多？”
啊？
一年三四千吨燕麦？
王琛当时听得有些懵。
之前麦克那家伙不是说撑死了一年三四百吨么？
怎么翻了十倍啊？
不过他稍加计算过后，除了觉得有一些小小的细节需要和对方商量，供应这么多量没压力。
年采购三四千吨乍一听很唬人。
实际上平均下来，每天也就十来吨。
燕麦米亩产约两百五十公斤，王琛系统里默认的一块农田则是一英亩，换算成亩大概六亩。
也就是说，他一块土地正常情况下能产一千五百公斤。
每天做任务刷五块土地就能收获九千公斤。
一天九千公斤，一年就是三千三百吨不到。
似乎还差了一点。
但别忘了这是正常情况下一年能收获这么多。
王琛还有块升级过的土地，能增产百分之五。
另外，如果真要赶产量，自己还可以在日常任务规定的五次前提下，多使用几次化肥催熟。
王琛知道有能力供应，前提是对方待会答应自己一个要求。
他笑眯眯道：“一年三四千吨燕麦不是事儿，只是我有点好奇，外界不是传闻贵公司年采购燕麦米三四百吨么？怎么突然间要采购这么多。”
“我们从来没对外说过年采购量就三四百吨啊。”加比.刘易斯一阵纳闷道：“比如今天来到现场的粮食公司中大概有一半是我们发出邀请来参加竞标的，我们邀请时就说清楚年采购量要三四千吨，你是听谁说我们采购那么少？”
格雷格.苏维茨也费解道：“就是，我们是麦片公司，除了拥有庞大的线上销售渠道外，去年开始还进驻线下零售渠道，我们和漂亮国第二大零售商塔吉特公司达成了合作协议，将在他们全美一千三百多家门店上架公司产品，你觉得这么大的销售量一年采购三四百吨燕麦够？而且再说句不好听的话，如果只是采购三四百吨燕麦，我们用得着费那么大劲公开竞标吗？”
卧槽！
难道麦克那家伙骗人的吗？
目的是想减少竞争对手？
如果采购量三四百吨很多大公司不感兴趣，毕竟订单金额就十几万。
王琛心说麦克这家伙够坏的啊。
他边想边道：“哦，我听嘉吉那个叫麦克的业务员说的。”
“噢，嘉吉啊。”加比.刘易斯恍然大悟道：“我们没给嘉吉发出邀请，主要怕这么小的订单嘉吉看不上，结果没想到他们公司业务员居然会主动找上门来。”
王琛这才知道冤枉麦克了。
正想在说点什么，格雷格.苏维茨突然道：“冒昧说一句，如果王先生你和我们签合同必须答应一个条件。”
王琛看过去，“请说。”
格雷格.苏维茨看了一眼加比.刘易斯，随即道：“其实也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如果王先生是粮食公司的人我可能也不会提这种要求，但你是开农场的，为了保证公司的供应，我不得不提这个要求。”
他停顿了一下，接下去说道：“我的要求就是，一旦你和我们签订了供货协议，必须接受我们公司的技术扶持，甚至未来如果合作的好我们会出资和你一起建立一个上游企业，专门用来给公司供应燕麦。”
全世界很多食品公司会组建自己的上游企业，比如国内的西麦公司，在张北地区就拥有近十万亩有机燕麦种植基地。
漂亮国食品公司自己打造上游企业并不多，一般都是有专门的供应商，或者技术、订单入股扶持一些中小型企业。
如果王琛是普通农场主听到这么好的条件，一定会高兴疯了的。
毕竟有大企业扶持发展更快，且订单或者技术入股不会占太多的股份。
但问题是他农场有秘密，如果让别人入股的话，别人势必会派遣工作人员进入农场里监督，到时他秘密就暴露了。
“请恕我不能答应。”王琛毫不犹豫拒绝，不过为了拿到订单，他还是解释了一句道：“因为我农场的种子都是经过特殊培育，产量远胜市面上那些种子，本身就存在商业机密，再加上我手上的客户不单单是你们一家公司，种植的也不只是燕麦，其他农作物种子具是经过特殊方法培育的，如果我接受你们的入股，那么这些培育高产种子的独门技术有泄露可能。”
“可是……”格雷格.苏维茨还想说点什么。
“格雷格。”加比.刘易斯忽然打断，然后饶有兴致地看着王琛道：“王先生，你的意思你农场培育出来的种植产量比高产种子还高？”
“是的。”王琛回答。
加比.刘易斯再问道：“比如说燕麦，你农场培育的种子一英亩产量大概多少？”
王琛把升级过那块地的产量说了出来，“高产燕麦一英亩产量大概一千五百千克，我培育出来的种子能达到一千五百八十千克左右。”
加比.刘易斯吓了一跳，“这么高？”
格雷格.苏维茨也瞪大了眼睛，“这可是燕麦，一英亩产量多八十千克？太夸张了！”
很多人可能觉得不就是一英亩多产八十千克么，用得着这么吃惊吗？
事实上如果是种子培育公司听到这番话会更吃惊！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燕麦不像是小麦，小麦经过无数年的培育如今可以达到亩产千斤。
而燕麦最高产的种子也不过亩产两百五十公斤！
如果是一般燕麦种子亩产量只有两百公斤，甚至还有更低的可能。
有些品种的燕麦亩产量只有一百公斤左右。
正是因为产量太低的原因，很多农户都不愿意种植，因为有可能亏本。
那种子培育专家们难道不想提高燕麦产量吗？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专家们每天都在研究，可燕麦这玩意在被人们发现可食用之前就是野草，很难大幅度提高产量，往往能提高亩产几斤都足以惊动整个行业。
现在王琛说什么？
说他培育出来的燕麦种子亩产量能增加十几公斤！
这个消息传出去绝对会轰动全球种植行业的！
加比.刘易斯、格雷格.苏维茨、安德鲁和另外两个法务听到这话，真的全都吓了一大跳。
王琛耸耸肩道：“所以咯，我不得不拒绝你们技术或者订单入股的请求。”
“确实，如果王先生你所说的事实，那么你的燕麦种子用价值千金来形容都不为过。”加比.刘易斯赞同。
格雷格.苏维茨也知道人家“手握重宝不能觊觎”，沉吟片刻道：“行，回头我们派人去你农场那边考察一下，如果你培育出来的燕麦种子真产量那么高，那我们可以不要求入股，但是，要是你农场的燕麦产量达不到那么高，必须得接受技术扶持。”
王琛毫不犹豫答应道：“可以，不过我也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加比.刘易斯问道。
“你们也知道漂亮国农场模式是订单农业，一般接到订单才开始种植。”王琛条理清晰地说道：“我虽然不是接到你们订单才开始种植燕麦，可之前种植量并不多，暂时只能月对月供应，不可能把你们公司所需一年燕麦一下子都送来，而且我是小本经营，要求货到付款。”
“不耽误生产就行。”加比.刘易斯答应道：“我先给你个数字，每个月供应三百吨，能做到我们现在就聊聊品质要求，然后签合同，至于你说的货到付款，只要品质达到标准，这个也不是什么问题，毕竟你们开农场资金链不像是大公司那么足，如果拖欠货款有可能让你陷入资金短缺困境。”
“每个月三百吨不成问题。”
王琛松了一口气，说真话，他刚才提这个要求的时候还真怕被拒绝，毕竟很多大公司是月结六十天模式，也就是六十天后结算第一个月的货款，以后每月计算一次，相当于总压一个月货款，更过分的还有月结七十五天模式。
接下来双方商谈了品质、运输等各方面细节。
这回安德鲁和两个公司法务也参与了进来。
末了，加比.刘易斯和格雷格.苏维茨亲口答应了运输、保险等费用由他们公司出之后，双方草签了一份长期合同。
望着合同上注明的年供应量三千六百吨和订单及其他费用的总共一百万美元金额数字，王琛小心脏都在噗通直跳，嗯，其中九十九万是货款金额，另外一万是运输费用，至于货物保险费用不在支付金额里，而是在另一条条款中，Magic-Spoon公司会主动替王琛缴清，不会直接把钱支付给他。
“合作愉快。”
签完合同后，加比.刘易斯率先站起身和王琛握手。
王琛同样伸出手和对方以及格雷格.苏维茨等人一一握了握，嘴里也说到：“合作愉快。”
随后他便带着草签的合同告辞了，正式签合同还得等到考察过后。
安德鲁刚才担心了好一阵，见到王琛谈完合同告辞了都没有告他的状，不由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他刚才真的怕“采购部主管杀手”魔咒延续，怕的后背都湿了啊！
他为了尽快送走这个扫把星免得夜长梦多，还亲自送王琛出去。
来到外面。
正在和其他公司职员一起打扫办公区域的安迪见到安德鲁和王琛从会议室出来，他眼巴巴地看过来，不断给安德鲁递着眼色，似乎在询问王琛刚才有没有跟两位老板告状。
王琛进会议室大概一个小时，安迪可是担心受怕了一个小时啊。
那种煎熬的滋味别提多难受了。
可谁让他之前瞧不起人不让王琛报名。
结果这个被他瞧不起的小农场主还真竞标成功有机会和公司老板对话，如果告状他真有可能吃不了兜着走。
毕竟275美元超低价供应商和一个小小的采购部员工，谁是老板都知道该怎么选择。
他又不是采购部主管安德鲁那种公司不可或缺的骨干成员。
说句不好听的话，只要公司招聘，随随便便一大堆人愿意前来工作。
自然，安迪怎么可能不担惊受怕？
可安德鲁好像没看见安迪的眼色似的，径直把王琛送出门，还挥了挥手道：“王先生，再见。”
“再见。”
王琛的声音渐渐远去。
安迪这才小心翼翼凑上前去，“安德鲁先生，他……他没告我状吧？”
“没有。”安德鲁摇头。
安迪松了一口气，“幸好没有，害我提心吊胆半天。”
安德鲁道：“可不是么，我刚才也担心不已。”
两人心说可算把这个扫把星送走了啊。
……
电梯里的王琛压根不知道两人怎么想。
他和安德鲁、安迪本身就没有太大的仇恨，只不过言语上有些不对付，怎么可能告状呢？
况且这种小事还告状，只会给Magic-Spoon公司两位老板留下搬弄是非的印象。
王琛还想靠Magic-Spoon公司赚钱呢，怎么可能那么傻？
一想到赚钱两个字，他的心不由热乎了起来。
百万美元的大订单啊！
最关键月供应三百吨燕麦能把他日常任务包了！
既能够赚一大笔钱！
还可以种植燕麦刷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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