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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马家祠堂

    众人脸色大变,听了福伯强调的话,都在担心家里的老婆给自己偷人。

    而张大胆整个人都慌张了起来,联想到陈天的话,立即站起身来,准备往家中赶去。

    这个时候,福伯的老婆回来了,立即和福伯打了起来。

    “你这老鬼,几十年前的事都拿出来说!这是多么光彩的事吗?”

    张大胆立即加快了脚步,驾着马车往家里赶去。

    到了家门前,他看见同村的几个混混都趴在他家门口看。

    其中一个混混被挤了一下,头都不回,对着张大胆说:

    “噓!有好东西看!”

    张大胆的脸色变成了猪肝色,怒气冲冲地将他们赶过去。

    “看什么!都给我滚!”

    他猛地拍门,大声喊着:“开门,快开门!”

    里面的人立即慌了,谭老爷从床上起来,神情慌张。

    “大胆怎么回来了?”

    “小心点!”

    王秀将窗户打开,把他往外推。

    等谭老爷从窗户跑了,她才开门,对着张大胆破口大骂起来。

    “干什么,睡个午觉催什么催?”

    张大胆四处找了找,却没有看见人,却发现了一只男人的鞋子,对着王秀大发雷霆。

    然而,这母老虎比他更泼辣,和张大胆对骂,一哭二闹的,将他彻底拿捏得没了脾气。

    他灰溜溜地出了门,心中郁闷极了,却对王秀无可奈何。

    这顶绿帽子他戴定了,还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

    此时,谭家。

    谭老爷回到了家中,一直都不安,将刘师爷叫了过来。

    刘师爷是一个长***诈的老人,点头哈腰的,一副笑面虎的模样。

    “老爷,你找我啊?是不是对小张的老婆失去了兴趣?

    谭老爷哀声叹气起来,“我今天差点被小张抓住!,

    刘师爷吃了一惊,“不是叫人盯着张大胆吗?”

    “这小子今天不知道哪根筋不对,提前跑了回来!”

    谭老爷眼中绽放着凶狠的光芒,怀疑张大胆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

    刘师爷紧张起来,急忙问道:“那么,他有没有看见你?”

    谭老爷摇了摇头,“没有,让他看见,我还回得来吗?”

    “不过我掉了一只鞋被他捡去!”

    刘师爷松了一口气。

    “不怕,鞋子没有记号的!”

    然而,谭老爷却凑近刘师爷的耳朵,脸色沉重。

    “但我总觉得不大对劲!”

    “那么,老爷的意思

    刘师爷立即领悟到谭老爷的意思,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不过这种事干的越干净的越好,不然的话会更麻烦!”

    谭老爷满意地点了点头,面露凶光。

    “你也不是不知道小张这小子也会点功夫的!”

    “这倒也是,我有个朋友,他是个茅山师傅!”

    刘师爷眼珠子-转,立即想到了一个合适的人选。

    “他叫钱开,名副其实见钱眼开!只要有钱什么事都敢!”

    谭老爷点了点头,“行,那你赶紧去办吧!”

    刘师爷立即应了一声,赶紧去村中找了钱开。

    钱开的家破破烂烂的,一间矮平屋,里面摆满了符篆和法器之类的东西。

    刘师爷知道钱开这些年赚了不少黑心钱,但他却只知道敛财,不肯享福。

    这还是他师傅留给他的屋子,钱开一直也没修葺!

    这赚了钱,不知道享乐,也不知道图的是什么!

    他上前去,敲了敲门,和钱开密谋。

    “钱真人,这件事

    他将对着钱开拱了拱手,询问道。

    钱开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

    “我考虑清楚,这件事情可以答应,不过要到你们那里开坛!”

    “这是为了你们的安全着想!”

    刘师爷点头,“好吧!”

    这个时候,房门被人敲开。

    “咚咚咚!”

    “进来!”

    钱开高喊了一声,就看见徐师弟走了过来。

    他起身,眼睛一转,将他们相互介绍给对方。

    “师兄,这位是刘师爷!”

    “这位是我的师弟!”

    刘师爷点头,有些心虚,匆匆告辞。

    “就这么说定了!”

    “好,请!

    钱开拿着沉甸甸的金元宝,心中高兴极了。

    等刘师爷离开,徐真人好奇地问:

    “对了师兄,你找我这么急,有什么事?”

    钱开拿着金元宝,轻飘飘地说:

    “有个小子得罪了一个有钱人,那个有钱人找我帮忙把他干掉!”

    “杀人?”

    徐真人不敢置信地望着他,神情带着几分愤怒。

    “师兄,我们学茅山术的目的就是为了救人!”

    钱开瞥了他一眼,有些不爽地说:“我们救了这么多人,杀他一个也不过分!”

    “师兄,我们茅山派的教条是一戒贪得无厌,二戒无辜杀”

    徐真人震惊极了,苦口婆心地劝道。

    “傻师弟,这个世界最要紧是有钱!”

    见师弟还要说什么,钱开愤怒地大吼了一声,打断了他的话。

    “够了,你只要说一声帮不帮我!”

    徐真人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对不起,师兄!”

    钱开气得半死,一挥袖子,威胁着他。

    “不帮就算了,别把这件事告诉别人,否则别怪师兄不讲情分!”

    徐真人转身离开。

    钱开顿时恼怒了起来,冷哼了一声:“不识抬举!”

    这边,张大胆正在客栈中和陈天喝酒。

    他一口将大碗的酒吹开,神情愁苦,闷头喝酒。

    陈天干了半碗酒,开口询问道:“大胆,你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

    “唉!陈大师,还真是被你说中了!我那婆.”

    张大胆有些难以启齿,只灌了大口酒。

    陈天挑了挑眉,看了他的脸色,摇头叹息。

    “你这是桃花煞,有性命之危,且小心一些!福兮福所依,祸兮福所倚!”

    “啊?大师,什么意思?”

    张大胆懵了,听不懂陈天掉书袋子!

    “就是天下没有掉馅饼的好事!”

    陈天有些无语,白了张大胆一眼。

    “哦哦!”

    张大胆挠了挠脑袋,还是没有听懂!

    但他很快就明白了,有一个穿着灰色短卦的人撞到了他的身上。

    “哎哟,对不起!”

    张大胆摆了摆手,正准备离开,就看见那人惊喜地打了一个招呼。

    “哎!你不是张大胆吗?”

    张大胆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人,见他高高瘦瘦的,大众脸,眼睛下面长了一颗黑痣,却是不认识。

    “你是?”

    “我是赖皮狗,我们以前还一起喝过酒!

    癞皮狗拍了拍张大胆的肩膀,摆出一副热情的模样。

    “是吗?

    张大胆狐疑的望了他一一眼,还是没什么印象。

    “可不是吗?你的胆子还像以前那么大吗?”

    癞皮狗挤眉弄眼,故意对张大胆用了激将法。

    张大胆听了这话,立即得意了起来,拍了拍胸脯。

    “我认得第名就没有人敢认第一!”

    癞皮狗做了一个十的手势,故意勾起张大胆的好胜心,给他下套!

    “这样吧,我给你打赌十两银子!”

    “十两?”

    张大胆一听有十两银子,将陈天给他的警告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急切地问道:“赌什么?”

    “敢不敢再马家祠堂睡一宿?”

    癞皮狗眼角勾起一抹女干诈的笑容。

    张大胆眼前轻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生怕他反悔。

    “睡一宿有什么了不起啊!

    等他往马家祠堂赶去时,因十两银而生出的热情冷

    却了下来。

    “陈先生说我会有性命之危,还说天下没有掉馅饼的好事!十两银子,这里面肯定有鬼!”

    他心生胆怯,准备回去找陈天好好问问,回头就撞上了一个中年的道士。

    这一幕有些熟悉,张大胆立即警惕了起来。

    “这位朋友.”

    徐真人望了他一眼,跟他打了一个招呼。

    张大胆立即抢过了话头,有些无语地问:“你以前是不是和我喝过酒?”

    “没有啊!”

    徐真人摇了摇头。

    张大胆松了一口气,“我以为又一个呢!

    “请问你马家祠堂在哪?”

    徐真人故意问张大胆。

    “过这个树林转左就有一条小路,那就是马家祠堂!”

    张大胆指着山上,好奇地问了一句。

    “你去马家祠堂干什么?”

    徐真人故意吓唬他:“去收尸!”

    “收什么尸?”

    张大胆吓了一跳,脸色凝重了起来。

    “晚上有个胖子在马家祠堂睡一宿,他死定了!”

    徐真人一本正经地说:

    “明天我就去收尸,现在我就看看去在哪!”

    难道他说的是指他?

    张大胆指了指自己,询问道:

    “我算不算胖?”

    徐真人翻了一个白眼,你不能算,你根本就是胖!”

    张大胆的脸色苍白了起来。

    “我就是那个胖子!”

    徐州人对他摇头叹息,看他的眼神好像看一个死人。

    “死定了!”

    “是不是癞皮狗叫你来的?”

    张大胆狐疑地望着他,怀疑是癞皮狗反悔了,故意找人来吓唬他。

    “我不知道什么癞皮狗、天朝狗或者杂狗!”

    徐真人盯着张大胆的眼睛,恐吓他。

    “我师兄说你死定了,所以叫我来收尸!”

    “你师兄是什么人?”

    张大胆还是有些怀疑,问道。

    徐真人的神情带着几分自豪。

    “茅山道士!”

    张大胆的眼睛咕噜一转,心中信了几分,却故意说:

    “我可不信!除非你能变出银票来!”

    陈大师是茅山法师,他的本领高强,但这个人看起来更像是和癞皮狗一伙的!

    “我要能变出钱来,就不用干活了!”

    徐真人听了这话,忍不住怼了他一句。

    这幻术他倒会,但变出来的钱也不是真的!

    “不过,白纸变冥纸我就会!”

    “那你变给我看看!

    张大胆怀疑地望着他。

    难道他真的是茅山道士?也不知道陈大师认不认得他!

    “睁大眼睛看着!”

    徐真人从怀中取出了五张白纸,一张张地数着,将白纸合拢在一起。

    “一张、两张、三张、四张、五张,变!”

    等他再将白纸展开时,白纸果然变成了冥币。

    徐真人一张张地数着,数来数去,五张冥币展现在张大胆的面前。

    张大胆瞪圆了眼睛,五张冥币就撒在他的脸上,象征着某种不吉利的意味。

    徐真人也不多说,转身离开。

    张大胆吓了一跳,急忙跟在徐真人的身后,紧张的问:

    “真行啊!老兄,有什么办法可以救我吗?”

    徐真人挑了挑眉,神情带着一抹得意。

    “现在你相信了我吗?”

    张大胆点头,看出了徐真人有意帮助他,急忙紧紧抓住他。

    “你都能白纸变成银元,现在我什么都相信了!”

    徐真人停住了步伐,对着张大胆提醒道:

    “你到马家祠堂,等到天黑!

    “一更时没有什么事,二更时就爬向正梁,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声!”

    “三更静,四更

    将徐真人停住了话头,让张大胆愈发焦急了起来。

    “怎么样?”

    “睡在棺材底!”

    徐真人语出惊人,张大胆心中一惊。

    睡在棺材底,会不会看见更可怕的东西?

    “那五更怎么办?”

    徐真人笑了一下,“那时天已经亮了,天亮就没事了!”

    “你说的对,我们走吧!”

    张大胆听到这里,松了一口气,揽住了徐真人的肩膀。

    然而,徐真人摆了摆手。

    “我不去,你用不着死,我去干什么?”

    他还不想和师兄当面翻脸,只有在背地帮张大胆,省得他被害掉性命!

    张大胆的脸色沉重起来,对着徐真人拱了拱手。

    “还没请教贵姓?”

    “我姓徐,住在九里泾,有事来找我好了!”

    徐真人摆了摆手,对着他认真地叮嘱着。

    “记住,我刚才对你说的话不能忘记!”

    张大胆应了一声,转身往马家祠堂走去,心中愈发担忧起来。

    算了,今天先按照徐真人交给他的办法先混过一晚!

    毕竟陈大师先提醒过他,他自己贪财,也没脸去求

    陈大师来救他!

    一路上山,到了马家祠堂

    癞皮狗在马家祠堂门前等候了半天,一看张大胆,立即抓着他的手臂把他往里拖,嘴上还在抱怨。

    “张大胆,有没有搞错,真是给你气死了!天都要黑了!”

    张大胆看了一下天色,现在不过是下午五点钟,离天黑还早了!

    “你自己进去吧!”

    癞皮狗将张大胆往马家祠堂推去,将大门一关,立即拿出铁锁将门缠绕了起来,并且用锁锁住。

    “喂!”

    张大胆拍了拍门,大喊着,但癞皮狗的脚步声却越来越远了。

    不多时,这死寂的祠堂就剩下张大胆一个人。

    他转身,看见屋顶破了三个小洞,流泻出微弱的光亮。

    只见马家祠堂一片破烂,只有简单的棺材和桌子,上面落满了灰尘和蜘蛛丝,看来平常也没什么人来拜祭。

    这棺材是放在两条矮板凳上,哪怕是张大胆这个胖胖的身材,他也爬的上去。

    他松了一口气,就闻到一股腐臭的味道,十分不好闻。

    “离天黑还早,找个地方歇一会儿。”

    他四处看了看,还在倚靠在柱子上休息了一会儿。

    到了半夜,淡淡的月光洒了下来。

    钱开摆上了祭坛,一个僵尸人偶立在祭坛上,穿着清朝的服饰。

    这布料正是僵尸身上撕下来,缝制而成,带着浓重的腐臭味。

    人偶里面还缝着马三的生辰八字,让僵尸完全听钱开的话。

    一旁的道童正在研磨鲜红和粉末,像是人血般浓稠。

    “师傅,朱砂磨好了!”

    钱开点头,拿着狼毫笔念念有词,沾上朱砂,画上一张控尸符。

    他拿起刚画好的控尸符,用银针扎到僵尸的身上,又开始念动咒语。

    念完一段咒语,他对着一旁的道童吩咐着:上火!”

    道童应了一声,在火盆中点起了火焰。

    钱开再用桃木剑挑起了控尸符,绕着祭台走了一圈,念动着咒语,沟通四方神灵。

    将控尸符丢入火中,钱开念念有词。

    “嘭!”大火燃烧了起来,昭示着某种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