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斯特尔来了
不管我愿不愿意，时间的流逝总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在这个情况下，斯特尔不管我愿不愿意，他还是来了。
虽然库克长老已经跟那些孩子们打过招呼，不过斯特尔的年纪也许不再允许他承受羁押的折磨了。当他终于来到矮人的部落时，凄惨好像给美军从洞里面拎出来的萨达姆一样。本来给编成一绺绺的小辫子状的胡须现在全部搅在一起，眼角还有隔夜的眼屎，一见到我们，斯特尔就开始诉苦。
“天哪，这些矮人真是太可爱了，看来你的确是来到了一个好地方啊～”斯特尔一见到我就大发感慨。
等等，可爱？难道他这样不是被虐待了？
“斯特尔，你这个样子是？”我疑惑的问道。
“哦，这个啊，”斯特尔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这几天一直在跟那些可爱的矮人玩扑克，所以，呵呵，感觉上狼狈了一点。”
扑克，啊，扑克，这个世界是有扑克的，虽然花色是地水火风，但是跟我们前世的扑克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尤其是玩法，这个世界的扑克玩法花样繁多，一点不比前世的少。
我可以想象那些矮人跟斯特尔玩扑克的后果，事实上，跟任何一个玩魔术的一起打牌，除非你是疯了，要么就是你也同样精通一些手上的雕虫小技。魔术师和扒手应该是世界上手上功夫最灵活的两种人了。跟这样的人玩扑克，我为一能作的事情，就是穿上两条内裤再坐到牌桌上。
事实上，这也是一个给真实的教训。
“啊，我真是羡慕你有这么多的矮人朋友，”斯特尔从他的大花格子灯笼裤里掏出了一张长长的单子：“三十二把上等宝剑，十六把魔法剑，二十七套全身铠甲，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小玩意——也许我可以让我的小伙子们放弃海上的营生，到这里来打扑克，不用多久我们就可以开世界上最大的矮人兵器店了。”
说着，斯特尔从桌上抓起一个水果，在袖子上蹭了两下，就放进嘴里：“嗯，你看看，还有七把有签名的矮人大师打造的兵器，天哪，我怎么早没来到这样的地方～呃，这是什么水果？味道不错。”
好吧，我算是知道为什么库克长老送斯特尔过来的时候脸色那么差了，本来还以为是斯特尔受到了虐待让他感到不好意思，现在看来，是心疼。
“对了，”斯特尔嚼着水果，四处张望了一番：“那个跟着你的小美人呢？怎么没看到？”
“你说茜丝？”我也从桌上拿起一个水果，“茜丝出去了，大概晚上能够回来。到时候你就会见到她了。哦，我们还有一个新的伙伴——希尔维斯。”
“希尔维斯？你说的就是那个在这边很有名的吟游诗人希尔维斯？哦，天哪，难道你非要跟这样的小白脸一起出游吗？”听到希尔维斯的名字，斯特尔一脸苦相：“跟这样的人一起，难道你觉得我跟那个西德尼长得很像？”
“西德尼？跟他有什么关系？怎么，难道你跟希尔维斯有什么过节不成？”我奇怪的问道。
“过节？哈，”斯特尔一脸不屑的样子：“就他那种小白脸，只要是有点大脑的女人都会选择我这样充满了智慧，经历丰富的英俊中年，希尔维斯那样的，只有那些还没长开的小女生会对他着迷。”
“喔，喔，看上去你跟希尔维斯肯定有什么过去啊。”我笑着对斯特尔说道。
“过去？哦，哦，哦，如果你说的是我的那个情人的话，那可不是什么过去——不对，你不可能知道我和希尔维斯的过节！”
“没错，我不知道，但是现在，我知道了。”我笑着看着斯特尔的脸从白变红。
“那么，给我说说那个情人的事情？”我咬了一口水果，对斯特尔说道。
“那没有什么，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斯特尔有点无精打采的。
“好了，不愿意说就算了，”我走过去，想拍拍斯特尔的肩膀，不过看上去他的衣服已经很久没有洗过了，找了半天没有可以让我下手的地方，所以还是收了回来。
“你需要洗个澡，换身衣服了。”我对斯特尔说道。
“哦，也是的，跟那些矮人混在一起是一回事，可是要见到可爱的茜丝小姐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怎么，你这里有地方洗澡吗？”
“从这里过去，左边第二间，我想应该可以让你洗的干干净净的了。”
斯特尔耸耸肩膀，消失在走廊中。
这下好了，斯特尔，希尔维斯，他们两个之间的故事，肯定不会是喜剧结尾。不过这还不算什么，关键是，今天，茜丝和艾黎她们呆在一起，而就我看来，茜丝对斯特尔的印象并不是很好——事实上每个漂亮女孩对色色的大叔印象都不会好到哪里去，往往要用很长的时间相处而且那个色色的大叔确实不是什么坏人才行。
不过遗憾的是，虽然我们根斯特尔相处的时间不算短，但还是没有长到足够让茜丝改变对斯特尔的感官的地步。
不知道在这一天里，茜丝会跟克莉斯提到什么，不过已经足够让她勾起克莉斯整人的欲望了。
什么？茜丝可能不会对克莉斯她们说起斯特尔？得了，相信我，你老婆的朋友能够知道你昨天晚上穿的内裤是什么花色的。让几个女人呆在一起，用不了半天，你的所有小秘密讲不在是秘密，就好像你上了时代周刊或者新闻联播一样，大家都知道了。这也是为什么我用威胁的方法让希尔维斯今天一天都陪着茜丝她们的缘故——希望有个男性能让她们的八卦本能收敛一点。
不过我并不很相信希尔维斯能够起到多大的作用，但是这好歹是个心理安慰。
斯特尔这个澡洗的时间颇长，我想也是的，这一路风尘要脱离斯特尔那张已经起了不少皱纹的老皮的确不容易。不過，等到他出来的时候，茜丝她们还是没有回来。
“啊，舒服多了。”斯特尔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套丝质睡衣，松松垮垮的批在身上，刚洗过澡，让他的脸色挺红润的，拿着一条大浴巾擦着湿辘辘的头发和胡须，向我走来。
“洗了澡还真是清爽许多啊，”一边擦着头发，斯特尔一边对我说道：“怎么样，这次你准备到哪里去旅行了？”
“不，不，不”我摇着头纠正着斯特尔的话：“不是我准备到哪里去旅行，而是我们。”
斯特尔撇撇嘴说：“好吧，我们，那么我们准备去哪里旅行？”
这个问题是比较困难的部分，大陆上从来不乏为了寻找龙岛的狂热宝藏猎人与妄想捕杀巨龙的战士。但是，这些人无一例外的，都只是在大陆上晃悠，事实上，大陆上那些关于龙的传说都在有意无意的回避，龙岛其实是在海上的事实。因为谁都知道，想要对付巨龙，即使出动军队都不一定能战胜。如何说服斯特尔，这确实是个问题。而我，不管在前世还是现在都不是一个好的说客。
“恩，斯特尔，我们下一个旅行的目的，是一个壮举。”我犹豫了一下，组织了一下词汇：“这个壮举，将会让我们名留史册，而一旦我们完成，你还有你的导师，将会是世界上最著名的人物，而且魔法协会将不敢再诬蔑你们。”
“哦？你说的是真的？”听到我说魔法协会不敢在诬蔑他，斯特尔很感兴趣的问。
“当然，”看到效果好像不错，我的底气有点足了，“因为我们下一个目标是龙岛。”
斯特尔停下擦头的手，嘴巴张的大大的，我甚至可以看见他的喉咙在一上一下的运动。这样的姿势保持了一段时间，斯特尔将毛巾从头上拿下来，合上嘴巴，深深的用鼻子吸了一口气，“我记得你说的我们要做的是个壮举，而不是蠢事！”
“魔法协会？如果我跟你们去龙岛，先不说找不找得到，就算我们能够找到好了，那时候魔法协会只是我要考虑的最后一件事情了。从来没有一个人，没有一个人能够找到龙岛。也许有，但是从来没有人能从那里回来。”
“听着，斯特尔，我们现在已经确定了龙岛的大致方位，而我有把握，让那些巨龙不会要我们的命。”
斯特尔用食指按在嘴唇上，想了一下：“先给我你们确定的范围来看看。”
我将大致确定的方位图拿了出来，滩在桌子上。
斯特尔伏下身子，仔细的看着我们确定的方位，过了很久，斯特尔把眼光从图上挪开，“我不得不说，这可能是关于龙岛方位最精确的推断之一了。我年轻的时候也曾经想追逐龙岛，不過，你也知道，龙岛那个漂移的特性，让人根本无从找起。呵呵，如果当时有这份图，说不定我真的会试着去找找的。
不過，我现在年纪大了，年纪大有很多坏处，比如我现在力气比不上以前了，精力也没有过去充沛了，但是，年纪大也有不少好处，而自知之明无疑是其中之一。
叶开，虽然这是我见过的关于龙岛最确定的活动范围推定——我们姑且认为你的推定是正确的，可是你知道这一块你手掌大小的范围，如果放到海上，那是多么广大的一片地方吗？
更不用说，你这个范围，除了一点边缘地带以外，全部都在目前我们航行无法到达的范围。即使是这些在我们已经到达的边缘地带，天哪，那也是通过一些海难幸存者的描述来确定的。
也许你并不在海上讨生活，所以你可能不太清楚，但是我确定的知道，这些边缘地带所有能够依靠的，只不過是几百年来前后总共三位幸存者的口述。
在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一条木船能够达到这么远的航行范围。即使是最大的船，带上最好的水手和船长，能达到这个范围的边缘，已经是一件可以记载在大陆航海史上的壮举了。至于在你的范围里搜索，我不得不说，这根本是不可能的。
所以，我不会去，而且我郑重的奉劝你，我的朋友，不要做这样的尝试。海上不比陆上，那里的风险，是你永远无法预料的。”
说完，斯特尔看着我，两手向外一摊，“为什么一定要龙岛？大陆上还有很多地方可以去啊？”
我当然知道。如果不是必要，谁愿意去龙岛啊。
“龙岛是一定要去的，斯特尔，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有合适的船，能够航行足够的远，你觉得有可能到那里吗？”我望向斯特尔，严肃的说。
“合适的船？说实话，我不知道什么才叫合适的船。先不说搜索，光就是往返，即使一路上都是顺风，并且你回来的时候也是顺风，就算从最接近那个区域的港口沿直线航行，都至少要六个月往返，要进行这样的远航，船上至少要有六百个船员，你可以想象，即使是这样的情况，你所需要的船已经超过了目前大陆上最大的船了。
更不用说，这样的充满了未知，没有补给的航行，你得携带上所有的补给品，然后，你还要有足够的淡水，还要防止那些食品变质。天哪，你根本不知道，这完全是不可能的。”
好吧，也许我是个航海门外汉，也许我不清楚这样的举动在航海家眼里跟疯子一样，不過，我记得，在明朝的时候，没有魔法，没有铁甲舰，三宝太监不也七下西洋了吗？我并不认为这个世界的制造工艺比我们明朝的时候差，更何况这里还有魔法，通过魔法，我们可以做到很多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先不说这些困难，斯特尔，你只用回答我，如果我弄出一条可以进行这样航行的船，你会不会跟我一起去寻找龙岛？”我盯着斯特尔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
“好吧，好吧。”斯特尔给我盯的很不自在：“如果你真的能弄出这么一条船来，好吧，我会给你一个标准，只要你的船能够达到这个标准，我想，我可以负责航行和招募水手的事情。不過，我必须告诉你，也许你是一个神奇的人，叶开，但是这里面的困难是你根本无法想像的。而且我的标准，不能打折扣。”
“那好，我们就这样说定了。给我你的标准，我就给你这条船。”
虽然库克长老已经跟那些孩子们打过招呼，不过斯特尔的年纪也许不再允许他承受羁押的折磨了。当他终于来到矮人的部落时，凄惨好像给美军从洞里面拎出来的萨达姆一样。本来给编成一绺绺的小辫子状的胡须现在全部搅在一起，眼角还有隔夜的眼屎，一见到我们，斯特尔就开始诉苦。
“天哪，这些矮人真是太可爱了，看来你的确是来到了一个好地方啊～”斯特尔一见到我就大发感慨。
等等，可爱？难道他这样不是被虐待了？
“斯特尔，你这个样子是？”我疑惑的问道。
“哦，这个啊，”斯特尔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这几天一直在跟那些可爱的矮人玩扑克，所以，呵呵，感觉上狼狈了一点。”
扑克，啊，扑克，这个世界是有扑克的，虽然花色是地水火风，但是跟我们前世的扑克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尤其是玩法，这个世界的扑克玩法花样繁多，一点不比前世的少。
我可以想象那些矮人跟斯特尔玩扑克的后果，事实上，跟任何一个玩魔术的一起打牌，除非你是疯了，要么就是你也同样精通一些手上的雕虫小技。魔术师和扒手应该是世界上手上功夫最灵活的两种人了。跟这样的人玩扑克，我为一能作的事情，就是穿上两条内裤再坐到牌桌上。
事实上，这也是一个给真实的教训。
“啊，我真是羡慕你有这么多的矮人朋友，”斯特尔从他的大花格子灯笼裤里掏出了一张长长的单子：“三十二把上等宝剑，十六把魔法剑，二十七套全身铠甲，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小玩意——也许我可以让我的小伙子们放弃海上的营生，到这里来打扑克，不用多久我们就可以开世界上最大的矮人兵器店了。”
说着，斯特尔从桌上抓起一个水果，在袖子上蹭了两下，就放进嘴里：“嗯，你看看，还有七把有签名的矮人大师打造的兵器，天哪，我怎么早没来到这样的地方～呃，这是什么水果？味道不错。”
好吧，我算是知道为什么库克长老送斯特尔过来的时候脸色那么差了，本来还以为是斯特尔受到了虐待让他感到不好意思，现在看来，是心疼。
“对了，”斯特尔嚼着水果，四处张望了一番：“那个跟着你的小美人呢？怎么没看到？”
“你说茜丝？”我也从桌上拿起一个水果，“茜丝出去了，大概晚上能够回来。到时候你就会见到她了。哦，我们还有一个新的伙伴——希尔维斯。”
“希尔维斯？你说的就是那个在这边很有名的吟游诗人希尔维斯？哦，天哪，难道你非要跟这样的小白脸一起出游吗？”听到希尔维斯的名字，斯特尔一脸苦相：“跟这样的人一起，难道你觉得我跟那个西德尼长得很像？”
“西德尼？跟他有什么关系？怎么，难道你跟希尔维斯有什么过节不成？”我奇怪的问道。
“过节？哈，”斯特尔一脸不屑的样子：“就他那种小白脸，只要是有点大脑的女人都会选择我这样充满了智慧，经历丰富的英俊中年，希尔维斯那样的，只有那些还没长开的小女生会对他着迷。”
“喔，喔，看上去你跟希尔维斯肯定有什么过去啊。”我笑着对斯特尔说道。
“过去？哦，哦，哦，如果你说的是我的那个情人的话，那可不是什么过去——不对，你不可能知道我和希尔维斯的过节！”
“没错，我不知道，但是现在，我知道了。”我笑着看着斯特尔的脸从白变红。
“那么，给我说说那个情人的事情？”我咬了一口水果，对斯特尔说道。
“那没有什么，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斯特尔有点无精打采的。
“好了，不愿意说就算了，”我走过去，想拍拍斯特尔的肩膀，不过看上去他的衣服已经很久没有洗过了，找了半天没有可以让我下手的地方，所以还是收了回来。
“你需要洗个澡，换身衣服了。”我对斯特尔说道。
“哦，也是的，跟那些矮人混在一起是一回事，可是要见到可爱的茜丝小姐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怎么，你这里有地方洗澡吗？”
“从这里过去，左边第二间，我想应该可以让你洗的干干净净的了。”
斯特尔耸耸肩膀，消失在走廊中。
这下好了，斯特尔，希尔维斯，他们两个之间的故事，肯定不会是喜剧结尾。不过这还不算什么，关键是，今天，茜丝和艾黎她们呆在一起，而就我看来，茜丝对斯特尔的印象并不是很好——事实上每个漂亮女孩对色色的大叔印象都不会好到哪里去，往往要用很长的时间相处而且那个色色的大叔确实不是什么坏人才行。
不过遗憾的是，虽然我们根斯特尔相处的时间不算短，但还是没有长到足够让茜丝改变对斯特尔的感官的地步。
不知道在这一天里，茜丝会跟克莉斯提到什么，不过已经足够让她勾起克莉斯整人的欲望了。
什么？茜丝可能不会对克莉斯她们说起斯特尔？得了，相信我，你老婆的朋友能够知道你昨天晚上穿的内裤是什么花色的。让几个女人呆在一起，用不了半天，你的所有小秘密讲不在是秘密，就好像你上了时代周刊或者新闻联播一样，大家都知道了。这也是为什么我用威胁的方法让希尔维斯今天一天都陪着茜丝她们的缘故——希望有个男性能让她们的八卦本能收敛一点。
不过我并不很相信希尔维斯能够起到多大的作用，但是这好歹是个心理安慰。
斯特尔这个澡洗的时间颇长，我想也是的，这一路风尘要脱离斯特尔那张已经起了不少皱纹的老皮的确不容易。不過，等到他出来的时候，茜丝她们还是没有回来。
“啊，舒服多了。”斯特尔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套丝质睡衣，松松垮垮的批在身上，刚洗过澡，让他的脸色挺红润的，拿着一条大浴巾擦着湿辘辘的头发和胡须，向我走来。
“洗了澡还真是清爽许多啊，”一边擦着头发，斯特尔一边对我说道：“怎么样，这次你准备到哪里去旅行了？”
“不，不，不”我摇着头纠正着斯特尔的话：“不是我准备到哪里去旅行，而是我们。”
斯特尔撇撇嘴说：“好吧，我们，那么我们准备去哪里旅行？”
这个问题是比较困难的部分，大陆上从来不乏为了寻找龙岛的狂热宝藏猎人与妄想捕杀巨龙的战士。但是，这些人无一例外的，都只是在大陆上晃悠，事实上，大陆上那些关于龙的传说都在有意无意的回避，龙岛其实是在海上的事实。因为谁都知道，想要对付巨龙，即使出动军队都不一定能战胜。如何说服斯特尔，这确实是个问题。而我，不管在前世还是现在都不是一个好的说客。
“恩，斯特尔，我们下一个旅行的目的，是一个壮举。”我犹豫了一下，组织了一下词汇：“这个壮举，将会让我们名留史册，而一旦我们完成，你还有你的导师，将会是世界上最著名的人物，而且魔法协会将不敢再诬蔑你们。”
“哦？你说的是真的？”听到我说魔法协会不敢在诬蔑他，斯特尔很感兴趣的问。
“当然，”看到效果好像不错，我的底气有点足了，“因为我们下一个目标是龙岛。”
斯特尔停下擦头的手，嘴巴张的大大的，我甚至可以看见他的喉咙在一上一下的运动。这样的姿势保持了一段时间，斯特尔将毛巾从头上拿下来，合上嘴巴，深深的用鼻子吸了一口气，“我记得你说的我们要做的是个壮举，而不是蠢事！”
“魔法协会？如果我跟你们去龙岛，先不说找不找得到，就算我们能够找到好了，那时候魔法协会只是我要考虑的最后一件事情了。从来没有一个人，没有一个人能够找到龙岛。也许有，但是从来没有人能从那里回来。”
“听着，斯特尔，我们现在已经确定了龙岛的大致方位，而我有把握，让那些巨龙不会要我们的命。”
斯特尔用食指按在嘴唇上，想了一下：“先给我你们确定的范围来看看。”
我将大致确定的方位图拿了出来，滩在桌子上。
斯特尔伏下身子，仔细的看着我们确定的方位，过了很久，斯特尔把眼光从图上挪开，“我不得不说，这可能是关于龙岛方位最精确的推断之一了。我年轻的时候也曾经想追逐龙岛，不過，你也知道，龙岛那个漂移的特性，让人根本无从找起。呵呵，如果当时有这份图，说不定我真的会试着去找找的。
不過，我现在年纪大了，年纪大有很多坏处，比如我现在力气比不上以前了，精力也没有过去充沛了，但是，年纪大也有不少好处，而自知之明无疑是其中之一。
叶开，虽然这是我见过的关于龙岛最确定的活动范围推定——我们姑且认为你的推定是正确的，可是你知道这一块你手掌大小的范围，如果放到海上，那是多么广大的一片地方吗？
更不用说，你这个范围，除了一点边缘地带以外，全部都在目前我们航行无法到达的范围。即使是这些在我们已经到达的边缘地带，天哪，那也是通过一些海难幸存者的描述来确定的。
也许你并不在海上讨生活，所以你可能不太清楚，但是我确定的知道，这些边缘地带所有能够依靠的，只不過是几百年来前后总共三位幸存者的口述。
在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一条木船能够达到这么远的航行范围。即使是最大的船，带上最好的水手和船长，能达到这个范围的边缘，已经是一件可以记载在大陆航海史上的壮举了。至于在你的范围里搜索，我不得不说，这根本是不可能的。
所以，我不会去，而且我郑重的奉劝你，我的朋友，不要做这样的尝试。海上不比陆上，那里的风险，是你永远无法预料的。”
说完，斯特尔看着我，两手向外一摊，“为什么一定要龙岛？大陆上还有很多地方可以去啊？”
我当然知道。如果不是必要，谁愿意去龙岛啊。
“龙岛是一定要去的，斯特尔，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有合适的船，能够航行足够的远，你觉得有可能到那里吗？”我望向斯特尔，严肃的说。
“合适的船？说实话，我不知道什么才叫合适的船。先不说搜索，光就是往返，即使一路上都是顺风，并且你回来的时候也是顺风，就算从最接近那个区域的港口沿直线航行，都至少要六个月往返，要进行这样的远航，船上至少要有六百个船员，你可以想象，即使是这样的情况，你所需要的船已经超过了目前大陆上最大的船了。
更不用说，这样的充满了未知，没有补给的航行，你得携带上所有的补给品，然后，你还要有足够的淡水，还要防止那些食品变质。天哪，你根本不知道，这完全是不可能的。”
好吧，也许我是个航海门外汉，也许我不清楚这样的举动在航海家眼里跟疯子一样，不過，我记得，在明朝的时候，没有魔法，没有铁甲舰，三宝太监不也七下西洋了吗？我并不认为这个世界的制造工艺比我们明朝的时候差，更何况这里还有魔法，通过魔法，我们可以做到很多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先不说这些困难，斯特尔，你只用回答我，如果我弄出一条可以进行这样航行的船，你会不会跟我一起去寻找龙岛？”我盯着斯特尔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
“好吧，好吧。”斯特尔给我盯的很不自在：“如果你真的能弄出这么一条船来，好吧，我会给你一个标准，只要你的船能够达到这个标准，我想，我可以负责航行和招募水手的事情。不過，我必须告诉你，也许你是一个神奇的人，叶开，但是这里面的困难是你根本无法想像的。而且我的标准，不能打折扣。”
“那好，我们就这样说定了。给我你的标准，我就给你这条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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