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人域过往
“人族最大的挑战？”顾辰忍不住问道。
“对，人族千万年来的最大敌人。”柳乔江点了点头：“魔族，还有灵族！”
顾辰的嘴巴慢慢张大了，魔族？灵族？那是什么东西？
柳乔江抬头看了一眼顾辰，这小子到底是哪里来的？连魔族和灵族居然都不知道？
没有去追问顾辰，柳乔江开口解释道：“人族当然不是这个世界唯一的智慧种族，人、灵、魔三族作为智慧种族中的佼佼者统治者这个世界大部分地域，但是仍有许多智慧种族在三大族的夹缝中依托生存，甚至于荒域之中也有不少智慧种族。”
“这个世界？这个…世界，名字叫什么？还有荒域和人域到底有什么不同？”顾辰思考了片刻，问道。
“这个世界叫什么……名字？”柳乔江语气奇怪，接着道：“我是第一次被问到这次问题，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个问题。这个世界叫什么名字……我还真不知道。”
宋进宝看着柳乔江投来的目光，摆了摆手，道：“我也不知道，从来没听说过！再说就这一个世界非得给它起个名字干什么？”
顾辰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他们好像从来不怀疑还存在着其他的世界，甚至都没有给自己世界起个名字的打算，还是说这个世界本来也是有名字的，只是因为某种原因被所有人遗忘了，顾辰想起了那把黑色铁剑。
“至于荒域，我倒是了解一点……”
顾辰暂时放下了关于世界名字的猜想，凝神听起了柳乔江关于这个世界的解释。
“荒域位于整个大陆的最中央，三大智慧种族的地域围绕着荒域分布，我以前在古籍上看到过一点，据说荒域之前与人域其他地方没有什么不同。”
“而在经历过混沌纪的一次旷世大战后，有的甚至说是神战，整个荒域被一种莫名的能量所污染，任何生物一旦在荒域住久了就会被这种奇异能量所同化，最大的特征就是荒域的生灵不能修行，而且会逐渐丧失神志。”
“而现在有人推测，这种奇异能量很大可能就是暗元或者说是异化的暗元。”
“那荒民呢？”
“你见过的荒民能有几个？荒民大部分其实是从人域中逃亡到荒域的，一旦到荒域不超过三代就会被荒域的能量所同化。”
顾辰觉得不对，他曾经在老族长那里见过一本族谱，上面记载的人绝对远远超过了三代，但是年代已经比较久远了，那时的顾辰哪会有现在这些心思。
见到顾辰没有再问下去的打算，柳乔江话锋一转，道：“现在的人将历史大致划分为三个阶段，一是混沌纪，混沌纪天地不分，大道不定，一切都是无序而混乱的，但是关于混沌纪的具体记载一点也没有，仅限于传说故事。”
“二是暗黑纪，这是有记载可查的，在这期间人、灵、魔三族之间不断的在发生着激烈的冲突和战斗，那时候所有的智慧种族都被卷入这一次浩大的战争，已经没有理性和感情可言了，大地上到处都是各族横陈的尸体，流血漂橹。
“暗黑纪从战争开始，也以战争落幕，据记载在暗黑纪最后一场大战中，天地间所有的生灵无一幸免，都被主动或者是被动的参与到了这场维持将近百年的惨烈大战中，大战结束后人、灵、魔三大强族百不存一，很多相对弱小的种族直接阶灭亡了，幸存的绝大部分也直接隐匿了。”
“三大强族为了休养生息，最终签订了停战协议，万灵纪，也就是我们现在这个纪元正式拉开序幕。”
“万灵纪有着长达近两千余年的相对和平时光，可惜啊，现在的生灵似乎已经忘了当初战争的残酷，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而人族更是如此，人族是一个繁衍能力惊人的种族，好像有着永远发泄不完的精力，在外部威胁开始变小时，就自己搞起了内乱……”
柳乔江说到这，扯起嘴角露出了一个讽刺的笑容。
顾辰在一旁揉着额头，柳乔江吐露出来的巨大信息量对他的世界观产生来巨大的冲击，他需要一点时间来进行缓冲。
柳乔江也失去再说下去的欲望，站起身拍了拍屁股径直上楼去了。
……
夜深了，顾二在傍晚时已经醒了过来，顺理成章的突破到了启灵初期，四人吃过晚饭，又将顾二安顿在了一楼的空房内，众人才各自歇息去了。
顾辰躺在床上迟迟无法入睡，他想起了昨天晚上在梦中的那种窒息和极致的痛楚，这让他有点恐慌，甚至于他都不敢去探测体内出现的那个古怪旋涡，即使他知道这个东西肯定和自己的梦境有着扯不开的关系。
脑子里又闪过了柳乔江下午说的那些东西，感觉脑子更乱了，顾辰有种感觉，这个世界被重重迷雾遮掩着，所有人都在有意或者是无意的隐藏着这个世界的真实。
顾辰眼前又闪过了顾氏部族幸存的那八十一位族人稚嫩的脸庞，咬咬牙下定了决心，小心翼翼的操控着一丝灵元探进了那个旋涡之中。
就像被吸进了一个抽水马桶一样，顾辰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有些紧张的睁开了紧闭的双眼，眼前正是那一片熟悉的黑暗和死寂，而预想之中的痛苦并没有到来。
顾辰的心稍稍安定了一点，与梦境中一样自己好像是一种意识体的形态漂浮在这个空间之中。
在原地稍等了片刻，梦里面那凌驾于一切之上的光线并没有出现，顾辰这才彻底放下心来，开始仔细观察起这个空间。
四周仍是那一片仿佛能吞噬一切的黑暗，顾辰略微有些失神，他在想世界毁灭之后也不过就是这一番景象吧。
不，顾辰摇了摇头，他想起了一个更为贴切的词，那就是“无”——那不是简单的虚无，宇宙产生之前的“无”，一切智慧种族所定义的尺度和衡量，在这片空间之中仿佛已经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顾辰不由得移开了视线，他不敢在看下去了，他怕自己迷失在了这里，再也出不去了。
很快，顾辰精神一震，他发现了一些非常不同寻常的东西。
那是一条巨大的通道，它近乎透明，却从左至右的横亘了整个空间，要不是旁边散发着的点点荧光，顾辰都发现不了它。
在通道的左右两段各有一个巨大的旋涡，只不过左边的是朝通道里吐出一丝丝彩色的光芒，而右边的却是将一丝丝无色的吸出，那些颜色各异的小光点被通道分离到了这片神秘的空间之内，小光点围绕着通道有序的排成了一条条颜色各异的彩带。
只不过那些光芒很微弱，微弱到只能照亮它们自己。
“这就是我的经脉吗？”顾辰抬着头，喃喃自语道：“从左到右是净化，那从右到左呢？”
顾辰的意识体一阵晃动，深深的疲倦感涌上了心头，几乎就要维持不住自己的意识体，顾辰不敢迟疑，迅速的退出了这个空间。
……
又一次。
顾辰喘着粗气从床上惊醒，昨天晚上自己从神秘空间中退出来之后，连眼睛都没有睁开就立马昏睡了过去。
让人没想到的是，顾辰又一次做了昨天晚上的那一个梦，一模一样的梦境，没有一丝变化，就连自己发现的一条巨大的透明通道也都消失不见了。
身上仍旧是覆盖了一层秽物，只不过与昨天相比颜色已经淡了很多，呈现出一种灰黑色，气味也没有那么刺鼻了。
顾辰靠在床头，吐出了一口浊气，尝试着放松自己那紧绷的神经。
虽然说这个梦境对顾辰的体力和精力恢复没有什么影响，但是那种巨大的、无法描述的压迫感还是让顾辰感到十分的压抑和别扭。
当心头那股奇异的感觉渐渐散去，顾辰翻身起床准备去收拾一番。
刚一开门见到了楼外空地上的三个人，柳乔江已经带着顾二和宋进宝开始了早上的训练，从他们额头上那层细密的汗珠来看，似乎已经练了有段时间了。
顾辰不敢耽误，草草的收拾了一番，就冲到了柳乔江面前。
“报告柳统领，顾辰迟到了，请责罚！”
柳乔江“嗯”了一句，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下来，淡淡道：“入队。”
顾辰迅速跑进了队列之中，宋进宝从一旁凑了过去，压低声音说道：“辰儿，今天早上我们本来想叫你的，但是柳统领不让，他说让你正常醒就好了。”
此时柳乔江已经收势了，背着手瞪了一眼宋进宝，道：“你去绕着火头军营地跑上五十圈再回来，他们两个都已经到启灵期！”
宋进宝的小胖脸顿时皱得像一根苦瓜，嘴上应了一声，耷拉着脑袋就跑开了。
“咳。”柳乔江清了清嗓子，道：“别看了，你们两个人可比不了他。”
柳乔江故意没有点破宋进宝的身份，人家既然是隐藏身份过来的，自己没有必要去做这个恶人，而以顾辰的小聪明不可能看不出宋进宝身份不对劲的事情，至于顾二那个憨小子，你告诉他估计也没什么反应。
“你们两个都是刚刚进入启灵期，突然暴涨的力量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尤其是你，顾辰，你连续突破了两个境界，力量已经到了失控的边缘，而且你明天就要上擂台了，任何一个失误都是足以致命的！”
“对，人族千万年来的最大敌人。”柳乔江点了点头：“魔族，还有灵族！”
顾辰的嘴巴慢慢张大了，魔族？灵族？那是什么东西？
柳乔江抬头看了一眼顾辰，这小子到底是哪里来的？连魔族和灵族居然都不知道？
没有去追问顾辰，柳乔江开口解释道：“人族当然不是这个世界唯一的智慧种族，人、灵、魔三族作为智慧种族中的佼佼者统治者这个世界大部分地域，但是仍有许多智慧种族在三大族的夹缝中依托生存，甚至于荒域之中也有不少智慧种族。”
“这个世界？这个…世界，名字叫什么？还有荒域和人域到底有什么不同？”顾辰思考了片刻，问道。
“这个世界叫什么……名字？”柳乔江语气奇怪，接着道：“我是第一次被问到这次问题，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个问题。这个世界叫什么名字……我还真不知道。”
宋进宝看着柳乔江投来的目光，摆了摆手，道：“我也不知道，从来没听说过！再说就这一个世界非得给它起个名字干什么？”
顾辰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他们好像从来不怀疑还存在着其他的世界，甚至都没有给自己世界起个名字的打算，还是说这个世界本来也是有名字的，只是因为某种原因被所有人遗忘了，顾辰想起了那把黑色铁剑。
“至于荒域，我倒是了解一点……”
顾辰暂时放下了关于世界名字的猜想，凝神听起了柳乔江关于这个世界的解释。
“荒域位于整个大陆的最中央，三大智慧种族的地域围绕着荒域分布，我以前在古籍上看到过一点，据说荒域之前与人域其他地方没有什么不同。”
“而在经历过混沌纪的一次旷世大战后，有的甚至说是神战，整个荒域被一种莫名的能量所污染，任何生物一旦在荒域住久了就会被这种奇异能量所同化，最大的特征就是荒域的生灵不能修行，而且会逐渐丧失神志。”
“而现在有人推测，这种奇异能量很大可能就是暗元或者说是异化的暗元。”
“那荒民呢？”
“你见过的荒民能有几个？荒民大部分其实是从人域中逃亡到荒域的，一旦到荒域不超过三代就会被荒域的能量所同化。”
顾辰觉得不对，他曾经在老族长那里见过一本族谱，上面记载的人绝对远远超过了三代，但是年代已经比较久远了，那时的顾辰哪会有现在这些心思。
见到顾辰没有再问下去的打算，柳乔江话锋一转，道：“现在的人将历史大致划分为三个阶段，一是混沌纪，混沌纪天地不分，大道不定，一切都是无序而混乱的，但是关于混沌纪的具体记载一点也没有，仅限于传说故事。”
“二是暗黑纪，这是有记载可查的，在这期间人、灵、魔三族之间不断的在发生着激烈的冲突和战斗，那时候所有的智慧种族都被卷入这一次浩大的战争，已经没有理性和感情可言了，大地上到处都是各族横陈的尸体，流血漂橹。
“暗黑纪从战争开始，也以战争落幕，据记载在暗黑纪最后一场大战中，天地间所有的生灵无一幸免，都被主动或者是被动的参与到了这场维持将近百年的惨烈大战中，大战结束后人、灵、魔三大强族百不存一，很多相对弱小的种族直接阶灭亡了，幸存的绝大部分也直接隐匿了。”
“三大强族为了休养生息，最终签订了停战协议，万灵纪，也就是我们现在这个纪元正式拉开序幕。”
“万灵纪有着长达近两千余年的相对和平时光，可惜啊，现在的生灵似乎已经忘了当初战争的残酷，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而人族更是如此，人族是一个繁衍能力惊人的种族，好像有着永远发泄不完的精力，在外部威胁开始变小时，就自己搞起了内乱……”
柳乔江说到这，扯起嘴角露出了一个讽刺的笑容。
顾辰在一旁揉着额头，柳乔江吐露出来的巨大信息量对他的世界观产生来巨大的冲击，他需要一点时间来进行缓冲。
柳乔江也失去再说下去的欲望，站起身拍了拍屁股径直上楼去了。
……
夜深了，顾二在傍晚时已经醒了过来，顺理成章的突破到了启灵初期，四人吃过晚饭，又将顾二安顿在了一楼的空房内，众人才各自歇息去了。
顾辰躺在床上迟迟无法入睡，他想起了昨天晚上在梦中的那种窒息和极致的痛楚，这让他有点恐慌，甚至于他都不敢去探测体内出现的那个古怪旋涡，即使他知道这个东西肯定和自己的梦境有着扯不开的关系。
脑子里又闪过了柳乔江下午说的那些东西，感觉脑子更乱了，顾辰有种感觉，这个世界被重重迷雾遮掩着，所有人都在有意或者是无意的隐藏着这个世界的真实。
顾辰眼前又闪过了顾氏部族幸存的那八十一位族人稚嫩的脸庞，咬咬牙下定了决心，小心翼翼的操控着一丝灵元探进了那个旋涡之中。
就像被吸进了一个抽水马桶一样，顾辰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有些紧张的睁开了紧闭的双眼，眼前正是那一片熟悉的黑暗和死寂，而预想之中的痛苦并没有到来。
顾辰的心稍稍安定了一点，与梦境中一样自己好像是一种意识体的形态漂浮在这个空间之中。
在原地稍等了片刻，梦里面那凌驾于一切之上的光线并没有出现，顾辰这才彻底放下心来，开始仔细观察起这个空间。
四周仍是那一片仿佛能吞噬一切的黑暗，顾辰略微有些失神，他在想世界毁灭之后也不过就是这一番景象吧。
不，顾辰摇了摇头，他想起了一个更为贴切的词，那就是“无”——那不是简单的虚无，宇宙产生之前的“无”，一切智慧种族所定义的尺度和衡量，在这片空间之中仿佛已经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顾辰不由得移开了视线，他不敢在看下去了，他怕自己迷失在了这里，再也出不去了。
很快，顾辰精神一震，他发现了一些非常不同寻常的东西。
那是一条巨大的通道，它近乎透明，却从左至右的横亘了整个空间，要不是旁边散发着的点点荧光，顾辰都发现不了它。
在通道的左右两段各有一个巨大的旋涡，只不过左边的是朝通道里吐出一丝丝彩色的光芒，而右边的却是将一丝丝无色的吸出，那些颜色各异的小光点被通道分离到了这片神秘的空间之内，小光点围绕着通道有序的排成了一条条颜色各异的彩带。
只不过那些光芒很微弱，微弱到只能照亮它们自己。
“这就是我的经脉吗？”顾辰抬着头，喃喃自语道：“从左到右是净化，那从右到左呢？”
顾辰的意识体一阵晃动，深深的疲倦感涌上了心头，几乎就要维持不住自己的意识体，顾辰不敢迟疑，迅速的退出了这个空间。
……
又一次。
顾辰喘着粗气从床上惊醒，昨天晚上自己从神秘空间中退出来之后，连眼睛都没有睁开就立马昏睡了过去。
让人没想到的是，顾辰又一次做了昨天晚上的那一个梦，一模一样的梦境，没有一丝变化，就连自己发现的一条巨大的透明通道也都消失不见了。
身上仍旧是覆盖了一层秽物，只不过与昨天相比颜色已经淡了很多，呈现出一种灰黑色，气味也没有那么刺鼻了。
顾辰靠在床头，吐出了一口浊气，尝试着放松自己那紧绷的神经。
虽然说这个梦境对顾辰的体力和精力恢复没有什么影响，但是那种巨大的、无法描述的压迫感还是让顾辰感到十分的压抑和别扭。
当心头那股奇异的感觉渐渐散去，顾辰翻身起床准备去收拾一番。
刚一开门见到了楼外空地上的三个人，柳乔江已经带着顾二和宋进宝开始了早上的训练，从他们额头上那层细密的汗珠来看，似乎已经练了有段时间了。
顾辰不敢耽误，草草的收拾了一番，就冲到了柳乔江面前。
“报告柳统领，顾辰迟到了，请责罚！”
柳乔江“嗯”了一句，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下来，淡淡道：“入队。”
顾辰迅速跑进了队列之中，宋进宝从一旁凑了过去，压低声音说道：“辰儿，今天早上我们本来想叫你的，但是柳统领不让，他说让你正常醒就好了。”
此时柳乔江已经收势了，背着手瞪了一眼宋进宝，道：“你去绕着火头军营地跑上五十圈再回来，他们两个都已经到启灵期！”
宋进宝的小胖脸顿时皱得像一根苦瓜，嘴上应了一声，耷拉着脑袋就跑开了。
“咳。”柳乔江清了清嗓子，道：“别看了，你们两个人可比不了他。”
柳乔江故意没有点破宋进宝的身份，人家既然是隐藏身份过来的，自己没有必要去做这个恶人，而以顾辰的小聪明不可能看不出宋进宝身份不对劲的事情，至于顾二那个憨小子，你告诉他估计也没什么反应。
“你们两个都是刚刚进入启灵期，突然暴涨的力量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尤其是你，顾辰，你连续突破了两个境界，力量已经到了失控的边缘，而且你明天就要上擂台了，任何一个失误都是足以致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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