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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 算计(4)

    他眯了眯眼,道,“那就好。”

    苗贯一眼便在那杂草从中瞧见了钥匙的影子,只弯腰捡起那枚钥匙,将锁打开,踏进屋中

    立春正瘫在地上,见门被打开,手撑在地上想站起身来,却又丝毫没有力气了。

    那门外的光又瞬时暗淡,门又被那个人紧闭着,只见他慢慢朝自己靠近,立春却是丝毫没有慌张。

    她想让他过来

    此时立春的意识早已模糊不清,那个人抱起自己时,她也顺手搂着他。自己离他只有咫尺之近,待自己摘下他的面罩时,只见到他的侧脸棱角分明,脑中忽然浮现出世子的脸来

    世子正在抱着自己

    苗贯渐渐往床边走去,拉过床帐将立春扔在床中,床纱吹灭桌上灯,地上衣物凌乱,而床上却是笙歌醉意。

    清言等了立春一上午,却迟迟未等到立春来,她回头看向立冬,问她立春是去了何处怎还未来,立冬只答道,“立春姐早已来了啊,少夫人未见到么?”

    立春来过了?

    清言皱了皱眉,侧首看向她,“我未见过。”

    “有可能是奴婢的让立春姐去寻少爷,所以便去少爷书屋了罢。”

    书房?

    按理来,江归寻可是白日都不在浊玉居的,而自己以江归寻的借口来叫立春罢,又怎可能

    她站起身,只道,“那我们便去看看罢。”

    立冬垂下眼睑,伸手扶着清言,缓缓往书屋走去。

    叩了许久的门,江归寻却始终未开门,清言心中莫名恐慌,也开始不想进去寻江归寻了。

    她紧紧握住立冬的手,侧首看向她,“既然他不在,我们便回去罢。”

    “少夫人,既然来了自是在里面的。”立冬推开木门,先踏进门榄时身子却微微一僵。

    她愣了许久,待清言问她“怎么了”的时候,立冬才反应过来,道,“这,少夫人”

    清言心中不安情绪越发强烈,踏进门榄时也差点绊了一跤,也幸好被立冬稳稳扶住。

    她看清了,看清了满地的凌乱衣服,也忽然想起了之前在万木堂同样的场景

    他那些誓言围绕在她耳边,他即使她失身也要娶她他这一辈子只娶她一个他即使父母不同意,也要将她娶进门

    现在,那些誓言就是屁话,而自己在他这竟倒了两次

    “少夫人”

    她慌乱地甩开立冬的手,一心只想往门外冲,落荒而逃之际,却又不心撞到了那个人。

    他身上夹杂着淡淡的清茶香味,当自己抬头时,只见江归寻一脸宠溺地看着她,摸了摸她的额头,笑道,“慌了?”

    他双手环在她的腰肢上,刮了刮她的鼻子,亲昵道,“我在这呢。”

    清言指了指那床上,“那,那床上的是?”

    江归寻嘴角噙着一抹促狭的笑,“想知道不会像之前那般去掀开呗。”

    清言“”

    尽会嘲笑她!

    不过清言却是舒了一口长气,他低眸对着她的眼睛,嘲笑道,“你怕了?”

    她低垂着眼,她怎么可能不会怕?这所谓的誓言她又陷了一次进去,刚才彻彻底底点醒了她这江归寻的话,也不能信。

    “自是会怕,你的太真了。”

    他的太真,以至于她深信不疑。当出现这种背叛之事时,也是擅越深。

    江归寻揉了揉她的头发,将她揽入怀里,道,“我不会如他那般的。”

    不会吗?

    江归寻只瞥向床那一眼,又看了立冬一眼,眉眼尽是清冷,“你,去掀开床帘来。”

    “诶,等等!”

    清言又靠在他耳畔,轻声道,“欢爱这种事情,你怎么掀开就掀开?”

    真不害臊!

    江归寻也像她那般,靠在她耳畔,道,“都掀过一次了,怎么这次却害臊了?”

    上一次明明就是不知道情况,这次那衣服都落在地上了,怎么可能不联想到那种欢爱之事?

    清言扶额,只一个劲地拉着江归寻往外走,而江归寻却是纹丝不动,瞥了一眼立冬,“掀开。”

    立冬只能依言上前,将那床帘掀开,果不其然,里面躺着的便是立春姐和另位面生的男子。

    那男子察觉动静,立马睁开眼来。见立冬立于自己面前,先是一愣,后又快速起身。

    “你是谁!”

    立冬被吓得跪在霖上,只被他紧紧地抓住手,待江归寻唤他时,他才松开手来。

    他迅速整理好衣着,后走到江归寻身边,恭敬地给他拂了一礼,“少将。”

    江归寻勾唇一笑,用只有他们二人才听到的声音问,“可满意否?”

    这话听得教清言直脸红耳热,这种话他竟然敢的出来!

    苗贯不吭声,向他拂了一礼后便踏步离开,只留下江归寻与清言面面相觑。

    清言剜了他一眼,“你这样是真要他难堪”

    江归寻却是微微勾唇,垂眸侧首看向她,“既让他做了,他也不怕被人。”

    清言微微一愣,他的意思便是他找那个人去与立春

    见她微怔的表情,江归寻只刮了下她的鼻子,眼里闪过一瞬冷意,而又瞬时恢复前般清澈。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是她教的。

    清言却想扶额尖叫了。

    她按了按太阳穴,悄悄往床边那处瞥去,见立冬一直摇晃着立春,立春却始终未醒,见状清言眉头蹙得更深。

    她叹了声气,“其实不必如茨。”

    江归寻却道,“我留她一条命已是最大的仁慈了,她对你做的事情,她也得体会体会。”

    但是,江豫知的感情线就被江归寻给掐了啊!

    “那世子怎么办?他们二人可是有”

    江归寻疑惑不解,“她关兄长何事?兄长如今也未对她有感觉,她是死是活也无兄长半分瓜葛。”

    这声音大得,像似故意让立春听到似的。

    他又道,“二少夫人都是当今太傅之嫡女,世子妃又怎可是一婢女?”

    清言垂下眸来,他所言极是,这世子妃定是要与江豫知门当户对才可,这越是大的家族,越是强调门当户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