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审讯
再次醒来时，路白彦整个人都神清气爽。按理来说，他的体质并不算出众，之前长时间运动所积累的疲累不应该消除的这么彻底，他怀疑可能是强化药剂留在体内的大量源流所产生的功效。
路白彦目光扫过墙上的挂钟，上面显示的时间是1:20，大概睡了七个半小时。
他起身将厚厚的窗帘拉开，发现小白竟趴在窗台上晒太阳，尾巴像是在躯干飞虫般左右摇动。
听到声响，小白立刻转过身飞扑到路白彦的怀里，因为冲劲太大撞得他身体后仰。虽然只是幼崽，但普通级异灵的身体素质比凡人强了太多。
他本想让小白注意点别扑那么重，可从心灵感应知晓它满心喜悦的情绪后，还是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小白用舌头把他的脸舔得湿漉漉的。路白彦忽然把手伸直，把小白高高举起。
正午的太阳光从床边照进，将小白雪般的毛发勾勒出金色的轮廓，路白彦觉得自己很像做洗礼的神父。
他一时间玩心大起，表情却严肃起来，举着小白在卧室里一边走动一边念道:“阿尔萨斯我的孩子，当你出生的那天，整个洛丹伦的森林都在低语着你的名字——阿尔萨斯。孩子，我骄傲地看着你一天天长大……”
他一边念，一边把小白轻轻抛向空中，然后再轻巧的接住。刚开始小白还有点害怕，之后就叫的越来越开心，甚至用血脉中的风系术式让自己飞得更高一些。
“终有一天，我将老去，而你……将加冕为王！”
当路白彦深情地念到最后一句时，埃文斯正好打开房门走进来。
“什么加冕为王?”
路白彦尴尬地答道:“没事，就是我在教育小白，要好好努力，成为种族中的王者。”
“那你把它抛起来干嘛?”
“让它在高处产生危机意识，从而更好的使用血脉继承的术式。”
小白:主人原来是这样想的？
“好吧，这种培养方式也确实有。”埃文斯说道:“我直接打开房间是有急事告诉你，希望你别介意。”
“什么事直接说吧。”
“贝蒂已经将塔林神父的事汇报给上面了，局里的各位组长很重视这件事。经过上午的开会，他们已经决定由执行局单独处理这事。”
“开会的效率居然这么高，我还以为要扯皮很久呢。”路白彦盯着埃文斯不停躲闪的眼神道:“但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你有什么就直说吧，不必磨蹭。”
“那个，因为有人说消息的来源并不可信，所以要我们把你带过去，亲自……审讯你。”
路白彦点点头，毕竟他的证据不过是几张纸，故事也不过是一面之词，确实缺乏可信度，到现在这步也在他的预想之内。
他跟着埃文斯出了宾馆，门外是类似辆上世纪四五十年代的老爷车，不过从黑色车身上雕刻的不规则神秘花纹来看，驱动能应该也是源力。
埃文斯坐在了副驾驶座上，路白彦则坐在了后排。
主驾驶座的贝蒂转过头来，平淡地问道:“准备好了吗?”
路白彦淡淡的说:“没问题，可以走了。”
贝蒂听到这句话，发动汽车并在很短时间内数次提速。打开的窗口能听到呼呼的风啸，埃文斯开始还在聊源术相关的话题，但后来发现没人回答他也就陷入了沉默。
十几分钟的时间转眼即过，最终车停在了某栋上百层的高楼前。
路白彦跟着先下车的两人进入大楼，门卫在前两人出示了证件后表情变得很恭敬，什么也没问就放他进去了。
他们先进入底层的电梯，上到了某层，然后又来来回回到各楼层的某处转乘其他电梯，而且还要插入工作证，共进行了十三次才到达目的楼层。
之后又转过好几弯，才看到挂着“审讯室”牌子的房间。
门口等候的人看着三人到来，先和埃文斯贝蒂点头致意，然后打开门示意男孩跟他进去。
埃文斯忍不住开口道:“老实交代，不要说谎。”
贝蒂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轻声道:“小心点，那个审讯员是个笑面虎。”
门后是个十几平的审讯室，里面有好几种看着就很厉害的器具，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或许是因为路白彦作为凡人没有任何威胁，那个人没有给他用任何器具，直接离开了房间。
几秒后在开口玻璃的另侧的房间走进一个眼神阴翳的中年男子，他坐下并厉声道:“从现在开始，我问你答，我警告你，不要撒谎。”
接着他又把路白彦在塔林神父家中的所见所闻反反复复换着形式问了好几遍，然后又问了他如何从宅邸中逃出，以及他在地下世界的所见所为。
不知问了多少个问题，男子突然合上了记事本，盯着路白彦的眼神骤然凛冽了起来。
“很好，回答的毫无破绽，和我所知的完全相同。”审讯员的脸色露出令人不适的冷笑:“可是你似乎有意在遮掩身上的某些秘密。”
路白彦面色不变道:“每个人身上都有不愿为人所知的秘密。”
“哼，少给我来这套，你以为我审讯了多少人，你特意在回答中避开的部分真以为我听不出来！”
“这只是臆想，你大可以用怀疑的目光审视所有人，但我不认为阴暗的揣测所得到的就是真实。”
“哼，随你怎么狡辩。现在，回答我的问题！你之前是什么身份，又认识什么人?”
“萨科城里那么多流浪汉，没有居民证，整日漂泊，艰难求生。没有身份也不认识人难道很奇怪吗？”
“别给我扯开话题，也别给我用问句回答！我问的是你！”
“我和他们一样，在这城市里无家可归，这个罪恶的地方、罪恶的世界，没有我的容身之所，在此之前也没有我认识的人。”
审讯员等了两秒，可真实之铃并未发出响声，他阴沉眼神中诧异之色一闪而过。但很快又继续盘问道:“胡说！流浪汉哪来那么多钱！”
“和白卡一样，这也是我从那两个人贩子身上得到的。”
“那只异灵白虎你又是从哪得到的！”
“和那把红色短刀一样，都是在塔林神父的宅邸里拿到的。”路白彦面色如常。
真实之铃依旧毫无反应，审讯员的面色愈发阴沉，他愤怒的咆哮出声:“那你给我解释解释，为什么你个流浪汉要进入地下世界！”
“为了获得力量，很奇怪吗？险些被那个神父做成活尸，如果我能成为更强的源术师就不会怕他，甚至不会被抓去变成奴隶。所以为了获得力量，我进入了地下世界，这就是全部理由。”
“这是流浪汉该有的思维?！你应该跑的远远的，因为担心再被抓去而夜不能寐！”
路白彦平淡道:“如果我是那种人，那早就被做成了活尸，而你们也不会得到任何证据和线索，只能放纵教会内部的罪犯进行人口买卖、禁忌实验、走私枪支、勾结邪恶。”
他顿了下开始嘲讽道:“不，这些事情你们即使有线索和证据也在放纵，明明知道的清清楚楚却袖手旁观，身居高位却只会尸位素餐，纵容奴隶市场囤积上万名过得生不如死奴隶、纵容角斗场上用钱财换生命的邪恶丑陋仪式、纵容下城区数百万人口成为罪恶泥潭的祭品。”
“给我闭嘴！这是我们的事，轮不到你管！”
路白彦无视了审讯员的话，继续道:“当然，你们也还是做了些事情的，比如说——”
“把提供举报线索和证据人当成罪犯来审讯。”
“不过我更建议你们用刑，那样只要逼我说出那些东西都是我伪造的，你们就能结案了，不是吗？”
“闭嘴！”
面前的男人再也忍不住愤怒，恐怖的压力如山般压下来，路白彦瞬间全身被压在靠椅上不得寸动，只觉得全身血液都要停止流动。
“停手吧，安德鲁。”
浑厚而沧桑的声音蓦然响起，而与此同时一道人影凭空出现在安德鲁身旁。在那道身影出现的瞬间，路白彦身上的巨大压力也骤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好似之前的压力只是错觉。
安德鲁赶忙站起，向满头银发、身穿长袍的老者弯腰，恭敬的说道:“严局长，您怎么来了。”
老者淡然道:“不用再审了，放他走吧。”
“可是……”
“没事的。”他转过头，那张脸上虽然满是沟壑，却依旧能看出年轻时的端正俊朗。“孩子，你可以走了。”
路白彦站起身，审讯室的门无风自开。
老者又开口道:“孩子，等你成为源术师后，会杀人吗？”
路白彦转过身，看着老人的眼睛，咬字清晰，一字一顿地说道:“如果必要的话。”
“哦?”
男孩眼神如冰:“就像塔林神父那样的人。终有一天，我要让他全身的每寸地方，都为自己的罪行而忏悔。我答应过别人的，绝对会做到。”
“绝对。”
看着男孩的身影从门口消失，安德鲁终于忍不住道:“严局长，为什么就这样让他离开，他身上……”
“我知道，这个男孩的身上有很多秘密。但那又如何，就像他开始时说的，哪有人毫无秘密呢。”
“可严局长，他身上的秘密绝对不是正常人什么羞耻的隐私。虽然不知道他怎么知晓真实之铃存在的，但他始终在很狡猾的避而不谈某些事情。”
“可那又如何呢？就算这个秘密再大，他也是因为提供海洋教会潜藏黑暗的线索才进入我们视野的，在地下世界他也帮助埃文斯救助了小女孩，不是吗？何必为了那不知所谓的秘密再瓦解他对我们所剩无几的信任呢？”
安德鲁低下头答道:“属下明白。只是……他那始终不便的表情还有眼神，就像是万年坚冰一样，让属下总是联想到丁尼监狱某些罪恶滔天的要犯。”
老者微笑道:“你是这样觉得的么，可是我的直觉和你恰恰相反。”
他回忆起之前和男孩的对话，眼神幽远:“在最后那个问答中，我能看到在他眼中的坚冰下，潜藏着无尽燃烧的烈火。”
路白彦目光扫过墙上的挂钟，上面显示的时间是1:20，大概睡了七个半小时。
他起身将厚厚的窗帘拉开，发现小白竟趴在窗台上晒太阳，尾巴像是在躯干飞虫般左右摇动。
听到声响，小白立刻转过身飞扑到路白彦的怀里，因为冲劲太大撞得他身体后仰。虽然只是幼崽，但普通级异灵的身体素质比凡人强了太多。
他本想让小白注意点别扑那么重，可从心灵感应知晓它满心喜悦的情绪后，还是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小白用舌头把他的脸舔得湿漉漉的。路白彦忽然把手伸直，把小白高高举起。
正午的太阳光从床边照进，将小白雪般的毛发勾勒出金色的轮廓，路白彦觉得自己很像做洗礼的神父。
他一时间玩心大起，表情却严肃起来，举着小白在卧室里一边走动一边念道:“阿尔萨斯我的孩子，当你出生的那天，整个洛丹伦的森林都在低语着你的名字——阿尔萨斯。孩子，我骄傲地看着你一天天长大……”
他一边念，一边把小白轻轻抛向空中，然后再轻巧的接住。刚开始小白还有点害怕，之后就叫的越来越开心，甚至用血脉中的风系术式让自己飞得更高一些。
“终有一天，我将老去，而你……将加冕为王！”
当路白彦深情地念到最后一句时，埃文斯正好打开房门走进来。
“什么加冕为王?”
路白彦尴尬地答道:“没事，就是我在教育小白，要好好努力，成为种族中的王者。”
“那你把它抛起来干嘛?”
“让它在高处产生危机意识，从而更好的使用血脉继承的术式。”
小白:主人原来是这样想的？
“好吧，这种培养方式也确实有。”埃文斯说道:“我直接打开房间是有急事告诉你，希望你别介意。”
“什么事直接说吧。”
“贝蒂已经将塔林神父的事汇报给上面了，局里的各位组长很重视这件事。经过上午的开会，他们已经决定由执行局单独处理这事。”
“开会的效率居然这么高，我还以为要扯皮很久呢。”路白彦盯着埃文斯不停躲闪的眼神道:“但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你有什么就直说吧，不必磨蹭。”
“那个，因为有人说消息的来源并不可信，所以要我们把你带过去，亲自……审讯你。”
路白彦点点头，毕竟他的证据不过是几张纸，故事也不过是一面之词，确实缺乏可信度，到现在这步也在他的预想之内。
他跟着埃文斯出了宾馆，门外是类似辆上世纪四五十年代的老爷车，不过从黑色车身上雕刻的不规则神秘花纹来看，驱动能应该也是源力。
埃文斯坐在了副驾驶座上，路白彦则坐在了后排。
主驾驶座的贝蒂转过头来，平淡地问道:“准备好了吗?”
路白彦淡淡的说:“没问题，可以走了。”
贝蒂听到这句话，发动汽车并在很短时间内数次提速。打开的窗口能听到呼呼的风啸，埃文斯开始还在聊源术相关的话题，但后来发现没人回答他也就陷入了沉默。
十几分钟的时间转眼即过，最终车停在了某栋上百层的高楼前。
路白彦跟着先下车的两人进入大楼，门卫在前两人出示了证件后表情变得很恭敬，什么也没问就放他进去了。
他们先进入底层的电梯，上到了某层，然后又来来回回到各楼层的某处转乘其他电梯，而且还要插入工作证，共进行了十三次才到达目的楼层。
之后又转过好几弯，才看到挂着“审讯室”牌子的房间。
门口等候的人看着三人到来，先和埃文斯贝蒂点头致意，然后打开门示意男孩跟他进去。
埃文斯忍不住开口道:“老实交代，不要说谎。”
贝蒂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轻声道:“小心点，那个审讯员是个笑面虎。”
门后是个十几平的审讯室，里面有好几种看着就很厉害的器具，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或许是因为路白彦作为凡人没有任何威胁，那个人没有给他用任何器具，直接离开了房间。
几秒后在开口玻璃的另侧的房间走进一个眼神阴翳的中年男子，他坐下并厉声道:“从现在开始，我问你答，我警告你，不要撒谎。”
接着他又把路白彦在塔林神父家中的所见所闻反反复复换着形式问了好几遍，然后又问了他如何从宅邸中逃出，以及他在地下世界的所见所为。
不知问了多少个问题，男子突然合上了记事本，盯着路白彦的眼神骤然凛冽了起来。
“很好，回答的毫无破绽，和我所知的完全相同。”审讯员的脸色露出令人不适的冷笑:“可是你似乎有意在遮掩身上的某些秘密。”
路白彦面色不变道:“每个人身上都有不愿为人所知的秘密。”
“哼，少给我来这套，你以为我审讯了多少人，你特意在回答中避开的部分真以为我听不出来！”
“这只是臆想，你大可以用怀疑的目光审视所有人，但我不认为阴暗的揣测所得到的就是真实。”
“哼，随你怎么狡辩。现在，回答我的问题！你之前是什么身份，又认识什么人?”
“萨科城里那么多流浪汉，没有居民证，整日漂泊，艰难求生。没有身份也不认识人难道很奇怪吗？”
“别给我扯开话题，也别给我用问句回答！我问的是你！”
“我和他们一样，在这城市里无家可归，这个罪恶的地方、罪恶的世界，没有我的容身之所，在此之前也没有我认识的人。”
审讯员等了两秒，可真实之铃并未发出响声，他阴沉眼神中诧异之色一闪而过。但很快又继续盘问道:“胡说！流浪汉哪来那么多钱！”
“和白卡一样，这也是我从那两个人贩子身上得到的。”
“那只异灵白虎你又是从哪得到的！”
“和那把红色短刀一样，都是在塔林神父的宅邸里拿到的。”路白彦面色如常。
真实之铃依旧毫无反应，审讯员的面色愈发阴沉，他愤怒的咆哮出声:“那你给我解释解释，为什么你个流浪汉要进入地下世界！”
“为了获得力量，很奇怪吗？险些被那个神父做成活尸，如果我能成为更强的源术师就不会怕他，甚至不会被抓去变成奴隶。所以为了获得力量，我进入了地下世界，这就是全部理由。”
“这是流浪汉该有的思维?！你应该跑的远远的，因为担心再被抓去而夜不能寐！”
路白彦平淡道:“如果我是那种人，那早就被做成了活尸，而你们也不会得到任何证据和线索，只能放纵教会内部的罪犯进行人口买卖、禁忌实验、走私枪支、勾结邪恶。”
他顿了下开始嘲讽道:“不，这些事情你们即使有线索和证据也在放纵，明明知道的清清楚楚却袖手旁观，身居高位却只会尸位素餐，纵容奴隶市场囤积上万名过得生不如死奴隶、纵容角斗场上用钱财换生命的邪恶丑陋仪式、纵容下城区数百万人口成为罪恶泥潭的祭品。”
“给我闭嘴！这是我们的事，轮不到你管！”
路白彦无视了审讯员的话，继续道:“当然，你们也还是做了些事情的，比如说——”
“把提供举报线索和证据人当成罪犯来审讯。”
“不过我更建议你们用刑，那样只要逼我说出那些东西都是我伪造的，你们就能结案了，不是吗？”
“闭嘴！”
面前的男人再也忍不住愤怒，恐怖的压力如山般压下来，路白彦瞬间全身被压在靠椅上不得寸动，只觉得全身血液都要停止流动。
“停手吧，安德鲁。”
浑厚而沧桑的声音蓦然响起，而与此同时一道人影凭空出现在安德鲁身旁。在那道身影出现的瞬间，路白彦身上的巨大压力也骤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好似之前的压力只是错觉。
安德鲁赶忙站起，向满头银发、身穿长袍的老者弯腰，恭敬的说道:“严局长，您怎么来了。”
老者淡然道:“不用再审了，放他走吧。”
“可是……”
“没事的。”他转过头，那张脸上虽然满是沟壑，却依旧能看出年轻时的端正俊朗。“孩子，你可以走了。”
路白彦站起身，审讯室的门无风自开。
老者又开口道:“孩子，等你成为源术师后，会杀人吗？”
路白彦转过身，看着老人的眼睛，咬字清晰，一字一顿地说道:“如果必要的话。”
“哦?”
男孩眼神如冰:“就像塔林神父那样的人。终有一天，我要让他全身的每寸地方，都为自己的罪行而忏悔。我答应过别人的，绝对会做到。”
“绝对。”
看着男孩的身影从门口消失，安德鲁终于忍不住道:“严局长，为什么就这样让他离开，他身上……”
“我知道，这个男孩的身上有很多秘密。但那又如何，就像他开始时说的，哪有人毫无秘密呢。”
“可严局长，他身上的秘密绝对不是正常人什么羞耻的隐私。虽然不知道他怎么知晓真实之铃存在的，但他始终在很狡猾的避而不谈某些事情。”
“可那又如何呢？就算这个秘密再大，他也是因为提供海洋教会潜藏黑暗的线索才进入我们视野的，在地下世界他也帮助埃文斯救助了小女孩，不是吗？何必为了那不知所谓的秘密再瓦解他对我们所剩无几的信任呢？”
安德鲁低下头答道:“属下明白。只是……他那始终不便的表情还有眼神，就像是万年坚冰一样，让属下总是联想到丁尼监狱某些罪恶滔天的要犯。”
老者微笑道:“你是这样觉得的么，可是我的直觉和你恰恰相反。”
他回忆起之前和男孩的对话，眼神幽远:“在最后那个问答中，我能看到在他眼中的坚冰下，潜藏着无尽燃烧的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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