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江边部落。
压抑许久的情绪一瞬间爆发是何等强烈！柳煜在一旁默默看着那痛苦的柳牙，没说一句话。
“既然公子知晓我就不隐瞒了，公子，随我来。”渲泄完情绪的柳牙起身往屋外走去。
柳煜、岳秋则是跟着。
柳牙在前面带路，一直走到了整个部落的最后方，部落最后方的木栅栏也有一个小门。顺着小门继续往远处走……
就是一片坟地，连绵起伏的坟地很多都是新的，显然是新近刚刚弄的一些坟地。
“柳煜？”岳秋看向柳煜，眼神中透露着一丝不安。
柳煜也屏息，他明白柳牙要带他去哪里了。
“就这。”柳牙指着一个看似很普通的坟地，坟地前有着一块高大的石头，石头上雕刻着仅仅几个字——吾女，柳青，父，柳牙立！
“柳煜。”柳煜默默看着这坟地。
在这坟地上睡的人，是自己目前最重要的几个人之一。
生活中很少有撕心裂肺的情感，其实和撕心裂肺、轰轰烈烈相比，柳煜更希望平平淡淡、温润心田的情感。
在每一年每一天的朝夕相处中，那种彼此的情感逐渐的渗透彼此的心灵深处。
平平淡淡才是真！
人和人之间的关系，有“大”有“小”。有些关系辽阔到许久不联系仍会在，随时捡起来还有回音，彼此默契却无强求。
有些关系却偏狭到只能催生于一时一地一情境之中，有血有肉有恨与妒。都是真实过的经历，无好坏之分。人本来就是活在稀薄与烟火之间。
在生活中，彼此都成为对方生命的一部分，至少自己从儿童到少年这一时期。
柳青陪自己的时间恐怕比温叔陪自己的时间还长。
她活着时柳煜没太大感觉，可一意识到她死去了，心中仿佛都被割去了一部分。
很痛！
“柳牙。”
柳煜站在那看着碑石，缓缓道：“都跟我说吧！把柳青回来后的一切都告诉我。”
柳牙点点头。
“当初我带她回来，一路上她也很伤心，伤心公子离开了部落，伤心自己不能陪着公子……”
柳牙感叹：“不过等回了部落，见到了两个弟弟。小青明显开心多了，经常陪着两个弟弟……日子也过的非常开心，而且当时的小青也期盼着公子什么时候来看她。”
“但是！”
柳牙低沉道：“有一日，卫家的卫华来了，就仿佛一个噩梦，令我们部落死伤无数，其中就有我其中一个儿子济水。”
“弟弟济水的死，小青很伤心。”
柳煜也回忆起之前那兽皮信，上面柳青写一些回到柳牙部落的琐事中，不少都是和两个弟弟的故事。
显然柳青是非常喜欢她的两个弟弟，这让柳煜默默下了决定，柳青唯一还活着的弟弟自己得帮一把，也算安慰柳青的在天之灵。
“卫家卫华的袭击，令整个柳牙部落都陷入痛苦和恐慌中！部落族人们害怕，害怕卫家卫华再来袭击一次，甚至一些族人都脱离了部落悄然加入其它大的部落中去。”
“部落内人心惶惶。”
柳牙连忙道：“经常有族人脱离。
其实卫家卫华袭击一次，我们部落的人口就已经不足一千了，现在还有族人逃离……这般下去，柳牙部落要不了太久就会散掉。”
柳煜点头。
“我历经无尽辛苦才重建部落，自然不愿它就这么溃散掉。”
柳牙道：“柳青也心疼我，所以她才厚下脸皮书写了一封信让部落战士去魔都柳家送给公子，想要请公子帮帮我柳牙部落。”
“可是很快消息传回了，原来公子已经出去闯荡冒险了。”柳牙摇头。
柳煜咬牙握拳。
是。
自己早在卫华修炼到练气圆满之前就出来冒险闯荡了，他们当然找不到自己。
“部落内的族人提议，让我们柳牙部落能受到那超大型部落‘江边部落’的庇护。”
柳牙低沉道：“只要得到江边部落的庇护，让我们能暂时生活在江边城内就没事了。”
“江边城？”柳煜默默自语。
柳家作为魔都大地上的霸主之一，对领地内的无数部落自然也是要控制的，任何一个部落的人口最多不得超过五万人！一旦超过五万人就有可能威胁到柳家的统治，柳家一定会采取残酷手段震慑四方的。
而五万人部落，便算是超大型部落了，江边部落就是这样一个部落！因为部落大，部落的护墙都是巨大岩石铸就就仿佛一座小城，虽然及不上西府城那样数十万居民的大城，可在无数部落中算很强大了。
一般能建立这样的部落，都是有筑基修士坐镇的。
“江边城有两名伟大的筑基修士，卫家的卫华也不敢闯。”
柳牙道：“而我们柳牙部落一共几百人，只要能住进江边城！等到卫家卫华被柳家收服，自然一切就过去了。”
“我们去拜见江边城的一位大人物‘柳禾’，献上宝物想要请他收容我们柳牙部落，让我们柳牙部落躲过一劫。”
柳牙咬牙，“可那柳禾的眼光很高，根本看不上我们献上的那点宝物，可是他却看上了小青。”
“他想让小青成为他的女人，他就帮柳牙部落一次。
小青是何等的傲气！当然不从，当时就要离开！”
柳牙眼中有着一丝凶光：“那柳禾却让手下去抓小青，想要强行抓走。”
“不过小青实力很厉害，肉身境八重，多次与你一同修习剑法，因此，使用的剑法也很高超。
柳禾的一群仆从直接被打的半死……小青当时更是直接道：“我乃是柳家公子的好友，柳禾，你休要过分！”
“那柳禾却是大笑着说，就算你是柳家公子的好友，可也不过就是一小小部落首领之女，你若是能请得动你家公子，就不会求到我这来了。
更何况柳家公子的好友，怎么会留在这样一个小部落？”
柳牙咬牙切齿：“这柳禾还说了一句……你成为我女人，我就庇护柳牙部落！否则就等死吧！
然后我们也就离开了江边城。”
岳秋听得大怒：“柳青妹妹怎么可能答应他！”
“柳青不会答应的。”柳煜摇头，以他对柳青了解可以肯定。
但又不排除，转而看向柳牙。
“对，小青根本不愿意。”
柳牙痛苦地摇头道：“可是看着部落内人心惶惶，眼看着经常有族人逃离。
看着我痛苦的样子……小青为了我这个父亲，她内心挣扎了三天，最终还是同意了……”
“柳青妹妹怎么这么愚蠢！！！”岳秋急了。
柳煜也闭上眼。
他能想象到柳青那三天的内心挣扎，为了她的父亲，值吗？
“柳青成了柳禾的女人。”
柳牙声音都微微颤抖：“可是柳禾却趁小青毫无防备时一掌破了小青的丹田，令小青的内劲尽皆消散，同时还讥嘲说……
你这个蠢女人，现在想要我江边部落庇护的部落多的是，成为我的女人我就一定帮你？哈哈哈，真是做梦！”
“该死！”岳秋气的发抖。
柳煜咬牙握拳。
柳青啊~柳青！
你为什么会相信那个混蛋？为什么一定要为了父亲牺牲自己？为什么？
为什么要那么傻……
“卫家卫华的事情很快就平息了，柳家很快就将卫家卫华压制在卫家，令卫华根本不敢再出来。”
柳牙道：“柳家的消息一传出，各个部落很快就安定了。我们柳牙部落的人心也稳定了，甚至有些刚逃的族人又回来了。”
“我心中仍然担心着小青，去找她。”
柳牙低沉道：“这一找，才知道出了那么大的变故，我想方设法，委曲求全，才能单独和小青见面。小青一见到我就嚎啕大哭！嚎啕大哭啊！”
柳煜再次闭上眼。
他能想象当时柳青的痛苦、悔恨、不甘、伤心。
“她说，这是她自己犯的错，是她自己蠢，说不怪我这个父亲，一切都是她自愿的。”
柳牙痛苦道：“她还说……不想公子你知道，也不想让公子你伤心，所以才编造出嫁给走商的故事留下一封信给公子。”
“将信给我后，小青就死了，她是服毒自杀的。”
柳牙轻声道，“我知道我的女儿心底很痛苦，死，或许是一解脱。其实在她死的时候，她也念叨着公子，也不想公子你知道她的死因。”
柳煜轻轻点头。
明白。
他明白。
彼此朝夕相处着长大，柳青的心思他怎么会不明白？
她只想，要让一个快快乐乐的柳青生活在柳煜心中……
她不想让柳煜知道这些屈辱！
“每一个女人都有一个命中注定的男人，我第一眼看到他，就知道他就是那个人。看到他笑我就开心，看到他皱眉我就担心，看到他在那苦练剑法时我也在一旁看着，仅仅看着他就是上天对我的恩赐……”
“我真的很开心很开心，柳青只是一个小部落首领的女儿，公子能够来柳牙部落看柳青，至少……至少……柳青还是在公子心中占着一小块地方的……柳青很开心很开心，真的，很开心……”
柳煜睁开眼，眼角隐隐泛着泪花。
他默默走到墓碑前坐了下来，手中拿出了一竹筒，轻声道：“柳青，一直都是你给我安全感，这次我也给你。”竹筒中的果酒洒在了墓碑前。
“我知道的，我都懂，我知道你一直是开心的柳青，开心的！”
“你的蠢笨真的很可爱……”
柳煜笑着，眼角仍泛着泪花：“我知道你的事，没有嫌弃你，弟弟怎么会嫌弃姐姐呢？姐姐虽然笨了点，可是却是我柳煜永远的姐姐。”
听到姐姐这个词，旁边的岳秋捂着嘴巴，发出了呜咽的声音。
“姐姐太累了，睡吧，睡吧，好好睡一觉。”柳煜轻声道：“那些欺负姐姐的，那些让姐姐伤心的，我一个都不会放过，一个都不会放过。”
“走吧。”
柳煜放下竹筒，起身道：“去江边部落，我要见一见这柳禾。”
语气冰冷，让人听起来犹如一坠冰窖，神色平淡，看不出任何波澜。
可眸子中透露着的杀意仿佛已经凝实了……
“既然公子知晓我就不隐瞒了，公子，随我来。”渲泄完情绪的柳牙起身往屋外走去。
柳煜、岳秋则是跟着。
柳牙在前面带路，一直走到了整个部落的最后方，部落最后方的木栅栏也有一个小门。顺着小门继续往远处走……
就是一片坟地，连绵起伏的坟地很多都是新的，显然是新近刚刚弄的一些坟地。
“柳煜？”岳秋看向柳煜，眼神中透露着一丝不安。
柳煜也屏息，他明白柳牙要带他去哪里了。
“就这。”柳牙指着一个看似很普通的坟地，坟地前有着一块高大的石头，石头上雕刻着仅仅几个字——吾女，柳青，父，柳牙立！
“柳煜。”柳煜默默看着这坟地。
在这坟地上睡的人，是自己目前最重要的几个人之一。
生活中很少有撕心裂肺的情感，其实和撕心裂肺、轰轰烈烈相比，柳煜更希望平平淡淡、温润心田的情感。
在每一年每一天的朝夕相处中，那种彼此的情感逐渐的渗透彼此的心灵深处。
平平淡淡才是真！
人和人之间的关系，有“大”有“小”。有些关系辽阔到许久不联系仍会在，随时捡起来还有回音，彼此默契却无强求。
有些关系却偏狭到只能催生于一时一地一情境之中，有血有肉有恨与妒。都是真实过的经历，无好坏之分。人本来就是活在稀薄与烟火之间。
在生活中，彼此都成为对方生命的一部分，至少自己从儿童到少年这一时期。
柳青陪自己的时间恐怕比温叔陪自己的时间还长。
她活着时柳煜没太大感觉，可一意识到她死去了，心中仿佛都被割去了一部分。
很痛！
“柳牙。”
柳煜站在那看着碑石，缓缓道：“都跟我说吧！把柳青回来后的一切都告诉我。”
柳牙点点头。
“当初我带她回来，一路上她也很伤心，伤心公子离开了部落，伤心自己不能陪着公子……”
柳牙感叹：“不过等回了部落，见到了两个弟弟。小青明显开心多了，经常陪着两个弟弟……日子也过的非常开心，而且当时的小青也期盼着公子什么时候来看她。”
“但是！”
柳牙低沉道：“有一日，卫家的卫华来了，就仿佛一个噩梦，令我们部落死伤无数，其中就有我其中一个儿子济水。”
“弟弟济水的死，小青很伤心。”
柳煜也回忆起之前那兽皮信，上面柳青写一些回到柳牙部落的琐事中，不少都是和两个弟弟的故事。
显然柳青是非常喜欢她的两个弟弟，这让柳煜默默下了决定，柳青唯一还活着的弟弟自己得帮一把，也算安慰柳青的在天之灵。
“卫家卫华的袭击，令整个柳牙部落都陷入痛苦和恐慌中！部落族人们害怕，害怕卫家卫华再来袭击一次，甚至一些族人都脱离了部落悄然加入其它大的部落中去。”
“部落内人心惶惶。”
柳牙连忙道：“经常有族人脱离。
其实卫家卫华袭击一次，我们部落的人口就已经不足一千了，现在还有族人逃离……这般下去，柳牙部落要不了太久就会散掉。”
柳煜点头。
“我历经无尽辛苦才重建部落，自然不愿它就这么溃散掉。”
柳牙道：“柳青也心疼我，所以她才厚下脸皮书写了一封信让部落战士去魔都柳家送给公子，想要请公子帮帮我柳牙部落。”
“可是很快消息传回了，原来公子已经出去闯荡冒险了。”柳牙摇头。
柳煜咬牙握拳。
是。
自己早在卫华修炼到练气圆满之前就出来冒险闯荡了，他们当然找不到自己。
“部落内的族人提议，让我们柳牙部落能受到那超大型部落‘江边部落’的庇护。”
柳牙低沉道：“只要得到江边部落的庇护，让我们能暂时生活在江边城内就没事了。”
“江边城？”柳煜默默自语。
柳家作为魔都大地上的霸主之一，对领地内的无数部落自然也是要控制的，任何一个部落的人口最多不得超过五万人！一旦超过五万人就有可能威胁到柳家的统治，柳家一定会采取残酷手段震慑四方的。
而五万人部落，便算是超大型部落了，江边部落就是这样一个部落！因为部落大，部落的护墙都是巨大岩石铸就就仿佛一座小城，虽然及不上西府城那样数十万居民的大城，可在无数部落中算很强大了。
一般能建立这样的部落，都是有筑基修士坐镇的。
“江边城有两名伟大的筑基修士，卫家的卫华也不敢闯。”
柳牙道：“而我们柳牙部落一共几百人，只要能住进江边城！等到卫家卫华被柳家收服，自然一切就过去了。”
“我们去拜见江边城的一位大人物‘柳禾’，献上宝物想要请他收容我们柳牙部落，让我们柳牙部落躲过一劫。”
柳牙咬牙，“可那柳禾的眼光很高，根本看不上我们献上的那点宝物，可是他却看上了小青。”
“他想让小青成为他的女人，他就帮柳牙部落一次。
小青是何等的傲气！当然不从，当时就要离开！”
柳牙眼中有着一丝凶光：“那柳禾却让手下去抓小青，想要强行抓走。”
“不过小青实力很厉害，肉身境八重，多次与你一同修习剑法，因此，使用的剑法也很高超。
柳禾的一群仆从直接被打的半死……小青当时更是直接道：“我乃是柳家公子的好友，柳禾，你休要过分！”
“那柳禾却是大笑着说，就算你是柳家公子的好友，可也不过就是一小小部落首领之女，你若是能请得动你家公子，就不会求到我这来了。
更何况柳家公子的好友，怎么会留在这样一个小部落？”
柳牙咬牙切齿：“这柳禾还说了一句……你成为我女人，我就庇护柳牙部落！否则就等死吧！
然后我们也就离开了江边城。”
岳秋听得大怒：“柳青妹妹怎么可能答应他！”
“柳青不会答应的。”柳煜摇头，以他对柳青了解可以肯定。
但又不排除，转而看向柳牙。
“对，小青根本不愿意。”
柳牙痛苦地摇头道：“可是看着部落内人心惶惶，眼看着经常有族人逃离。
看着我痛苦的样子……小青为了我这个父亲，她内心挣扎了三天，最终还是同意了……”
“柳青妹妹怎么这么愚蠢！！！”岳秋急了。
柳煜也闭上眼。
他能想象到柳青那三天的内心挣扎，为了她的父亲，值吗？
“柳青成了柳禾的女人。”
柳牙声音都微微颤抖：“可是柳禾却趁小青毫无防备时一掌破了小青的丹田，令小青的内劲尽皆消散，同时还讥嘲说……
你这个蠢女人，现在想要我江边部落庇护的部落多的是，成为我的女人我就一定帮你？哈哈哈，真是做梦！”
“该死！”岳秋气的发抖。
柳煜咬牙握拳。
柳青啊~柳青！
你为什么会相信那个混蛋？为什么一定要为了父亲牺牲自己？为什么？
为什么要那么傻……
“卫家卫华的事情很快就平息了，柳家很快就将卫家卫华压制在卫家，令卫华根本不敢再出来。”
柳牙道：“柳家的消息一传出，各个部落很快就安定了。我们柳牙部落的人心也稳定了，甚至有些刚逃的族人又回来了。”
“我心中仍然担心着小青，去找她。”
柳牙低沉道：“这一找，才知道出了那么大的变故，我想方设法，委曲求全，才能单独和小青见面。小青一见到我就嚎啕大哭！嚎啕大哭啊！”
柳煜再次闭上眼。
他能想象当时柳青的痛苦、悔恨、不甘、伤心。
“她说，这是她自己犯的错，是她自己蠢，说不怪我这个父亲，一切都是她自愿的。”
柳牙痛苦道：“她还说……不想公子你知道，也不想让公子你伤心，所以才编造出嫁给走商的故事留下一封信给公子。”
“将信给我后，小青就死了，她是服毒自杀的。”
柳牙轻声道，“我知道我的女儿心底很痛苦，死，或许是一解脱。其实在她死的时候，她也念叨着公子，也不想公子你知道她的死因。”
柳煜轻轻点头。
明白。
他明白。
彼此朝夕相处着长大，柳青的心思他怎么会不明白？
她只想，要让一个快快乐乐的柳青生活在柳煜心中……
她不想让柳煜知道这些屈辱！
“每一个女人都有一个命中注定的男人，我第一眼看到他，就知道他就是那个人。看到他笑我就开心，看到他皱眉我就担心，看到他在那苦练剑法时我也在一旁看着，仅仅看着他就是上天对我的恩赐……”
“我真的很开心很开心，柳青只是一个小部落首领的女儿，公子能够来柳牙部落看柳青，至少……至少……柳青还是在公子心中占着一小块地方的……柳青很开心很开心，真的，很开心……”
柳煜睁开眼，眼角隐隐泛着泪花。
他默默走到墓碑前坐了下来，手中拿出了一竹筒，轻声道：“柳青，一直都是你给我安全感，这次我也给你。”竹筒中的果酒洒在了墓碑前。
“我知道的，我都懂，我知道你一直是开心的柳青，开心的！”
“你的蠢笨真的很可爱……”
柳煜笑着，眼角仍泛着泪花：“我知道你的事，没有嫌弃你，弟弟怎么会嫌弃姐姐呢？姐姐虽然笨了点，可是却是我柳煜永远的姐姐。”
听到姐姐这个词，旁边的岳秋捂着嘴巴，发出了呜咽的声音。
“姐姐太累了，睡吧，睡吧，好好睡一觉。”柳煜轻声道：“那些欺负姐姐的，那些让姐姐伤心的，我一个都不会放过，一个都不会放过。”
“走吧。”
柳煜放下竹筒，起身道：“去江边部落，我要见一见这柳禾。”
语气冰冷，让人听起来犹如一坠冰窖，神色平淡，看不出任何波澜。
可眸子中透露着的杀意仿佛已经凝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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