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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二章 普拉亚

    从十五世纪开始,第一次出现黑奴贸易,至今有二百多年的历史了。这二百多年,就是一部黑人的血泪史。

    也是全人类最屈辱、最血腥的一段。

    现在黑奴贸易,已日渐没落,但还是以葡萄牙人为主,西班牙等欧洲国家都有参予。

    从北非的几内亚湾,到美洲的加勒比海,有一条径直的航线。当年的葡萄牙、西班牙人,在非洲的土地上,大批的诱捕黑人,然后运送到委内瑞拉的圣多明哥港。

    在当时,每天都有成百上千的黑奴在运输中死去,每天停泊在圣多明哥的奴隶船多达十几条,甚至更多。

    有仇不报非君子。

    有仇不报不是约瑟夫的性格。考虑到这条航线上往来船只不少,各国船只均有,不宜动手。便做了罢。

    经过商议后,众人决定,等唐纳的“金刚鹦鹉”号回到“佛得角”群岛之后,在其出航前往加勒比海的途中,再打他个措手不及。

    麦克船长和大副无异议,左右回不去了,你约瑟夫爱咋折腾就折腾吧。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麦克船长和水手,是在船上讨生活的。没有收益的事情不想干。

    没有他们帮忙,约瑟夫很难成事的,他向船长郑重承诺,打下了“金钢鹦鹉”号,收益归其一半。没动力的事,约瑟夫也不干。

    好嘛!“圣玛丽亚”号,不知不觉向“海盗船”的方向转型。大家完全没意识到。

    说到底,是因为手中有人有枪,所以才胆大妄为。

    “圣玛丽亚”号即将到达的“佛得角”群岛,是葡萄牙人在海外最大的基地之一。主要从事奴隶贸易,货物贸易其次。

    同时,作为大西洋的国际航线中央枢纽,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很多国家的船只,都要上岸寻求补给。

    二天之后,“圣玛丽亚”号到达“佛得角”群岛外围。

    有些计划想的好,实行起来很复杂。例如行程的安排。你所做的事情,不见得是有用的,看上去是在浪费时间。

    先上了“圣安唐”岛,只下了艘小艇,上岸探听消息。

    由麦克船长带队,戈林配合。船长本身是葡萄牙人,与葡萄牙驻军交流起来比较方便。

    回来后,麦克船长等人把得知的情况说给约瑟夫听。事无巨细,无关紧要的,只当听故事了。

    船长指着不远处的一艘货船“野马”号,即将开拔,那艘船上满载奴隶…而我们要找的“金刚鹦鹉”号,不在这里。

    据悉,“金钢鹦鹉”号经常去的地方,在群岛链最大的岛屿“圣地亚哥”港口。

    岛上有的五大城镇之一的“普拉亚”。也是最大的城市。有规模最大的黑奴监狱。还有闻名遐迩的奴隶集市。

    那里同时也是葡萄牙驻军最多的地方。常规巡逻的军舰超过二十艘。

    “我们去圣地亚哥!”约瑟夫说。

    这一去除了探听消息,主要是想见识见识奴隶集市,到底是什么个东西。

    正所谓好奇害死猫,他们的行程注定了凶险无比。

    买的鱼钩派上了用场,三个水手拖上来一条长约二米,体重超过三百斤的石斑鱼。石斑鱼在甲板上跳动,让孩子们差点惊掉了下巴。

    至少有一个下午的时间。加依、贡布、小约翰都在后厨,有幸观看了石斑鱼,从刮鳞、解剖、切段,一直到烹饪成菜肴的全过程。

    有些事该落实了,趁阿迈德夫人独自散步的机会,约瑟夫与她进行了详谈。

    很遗憾,他没探听到任何有用的信息。阿迈德夫人对神迹的发生,好象是反应迟钝。她不关心地事,说再多也无用。

    反倒是一直抱怨,在船上的生活很憋闷,她很想领孩子回家。原来的一个卢浮宫的小管理员,一直在甲板上眺望故乡的方向。

    她还在担心年迈的柔弱的母亲,面对时常酗酒家暴的父亲时,是否能捱得住?

    唉!不说了,思乡之情越浓,勾起的回忆和伤感也越多。

    约瑟夫是阿迈德夫人的北斗星。她产生的依赖心理,让人压力很大。

    一个目标排除了。约瑟夫盯上了安娜。底舱的一个小单间里,那天晚上,约瑟夫敲开了房门。

    “亲爱的,你来了!”安娜柔声说。

    “嗯!”约瑟夫一点头,随手把旧礼帽摘下,放在一边。仍保留清朝人长辫子的特色。

    坐在床对面的椅子上。小方桌上有一本打开的书,和一杯红茶。

    小约翰每天不玩尽兴了,绝不回来睡觉。此刻应该和加依、贡布在一起。

    安娜的穿着依然朴素,袭胸淡蓝的长裙,颇显女人成熟的风韵。室内有熟悉的玫瑰气息。

    约瑟夫翻了一下书页,看了书名,说:“伪君子!”

    书名叫《伪君子》,是法国作家莫里哀的作品,法文版。

    “里面的答丢留夫跟你很象,约瑟夫!”安娜说。她没来由的揶揄一句。

    “哦!很荣幸!真的!”约瑟夫以为在夸奖他。

    他不知道“答丢留夫”是谁,估计是一个绅士,要么是一个英雄人物。他在阿迈德夫人眼中是英雄,在安娜眼中未必是。

    又闲聊数句,再步入正轨。

    “安娜!你还记得鲁士吧?”约瑟夫说,打开了契机。

    “噢!那个先知,耶路撒冷的魔术师?”安娜不解地说。

    “嗯!是他!”

    约瑟夫五指缓缓敲动桌面,微笑如常,道:“鲁士先生当日的话还记得吗?安娜!”

    “记得!亲爱的,你想要说什么就直说好了,你的安娜不会让你为难的!”她说着,眼中的希翼甚至是渴求是压抑不住的。

    皙白的葱葱五指搭上约瑟夫的手背。约瑟夫象过电似的抽了回去。

    他很想把关于“是谁的安娜”问题,展开争论,可惜不是时候。

    “艾瑟丝女神在这条船上…”约瑟夫直接了当地说,“是她的出现,改变了我们全船人的命运,安娜!这种情况我希望到此为止…”

    他认真地说,更认真地观察对方的表情。

    “艾瑟丝女神吗?这些天船上传遍了,大家都在谈论这件事…”

    安娜淡淡地说,眉头微蹙,眸子转向一边。说到这里,没了下文。

    “是的,安娜!”约瑟夫说,他感觉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安娜似乎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

    “亲爱的!小约翰经常在睡梦里,喊你爸爸…”安娜马上岔开话题,分散对方的注意力。

    “呵呵呵…是吗?”约瑟夫一听到小约翰,心里满是柔情蜜意。

    接下来,谈了关于小约翰的事。安娜的兴奋写在脸上,浑身上下散发出母性的光辉。

    安娜说,小约翰该找一个老师来教导他。她打算让孩子学拉丁语,当时的学术界比较时髦。

    约瑟夫应承下来,等上岸了,学习拉丁语的事交给他。

    舱里的气息,仍是那种玫瑰花的香味儿,在感观上,起码是舒心的。呆久了,人是会沦陷的。

    可是他还是要走,安娜只道了声晚安。

    临走,他借走了《伪君子》一书。倒是要看看,答丢留夫是个什么人。

    三个女人到底谁是艾瑟丝女神呢?让人伤透了脑筋。

    站在甲板上,约瑟夫双手搭在栏杆上,怔怔望着繁星满布的天空,脑海中一片狼藉。

    不知何时,苏术走近了,把头靠在约瑟夫的肩头,散开的长发随清风柔柔地飘扬。凸起的腹部先接触到他的身体。

    这一刻,让人觉得很温馨。

    “约瑟夫!问你一个问题。”

    “嗯!你说!”

    “如果有一天,你的妻子离你而去,你会难过吗?”

    “唔!我会难过,但是苏术,不要说这样的傻话了…”

    “那万一有一天,你发现你的妻子是另外一个人,你会伤心吗?”

    “呵呵呵…”约瑟夫笑了,“苏术,你今天很奇怪哦,是因为今天讲过的故事吧…”

    约瑟夫今日给苏术讲了《梁山伯与祝英台》。经他翻译的故事,没有华丽的词藻,以朴实的语言,描述出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

    尤其是讲到最后,化蝶那一段,让苏术忍不住泪流。

    想当初,这故事也对安娜讲过。

    夜深了,约瑟夫携苏术回去。临睡前,他讲了另外一个故事。名字叫做《西厢记》。讲了一会儿,苏术便带着暇想进入了梦乡。

    一天后,他们到达了“圣地亚哥”岛。与其它四岛并称佛得角五岛。位于非洲西海岸500多公里处。

    岛上有五个聚集地城镇,整个岛的面积是992平方公里。其中的“普拉亚”城,也是葡萄牙在佛得角群岛政治、经济、文化中心,总督府的所在地。

    又航行大半天,环绕岛屿西侧半周,到达了“普拉亚”。

    一入港口,停泊的船只密密麻麻,白帆一眼望不到头。让人深切感受到“圣玛丽亚”号的渺小。

    上岸后,苏术、安娜、阿迈德夫人换上自己喜欢的衣裳,撑起小花伞。

    苏术的贵族女子气息最是惹眼的,钻石胸针、宝石项链、祖母绿戒指等等一应俱全。有时,约瑟夫觉得,她若戴上王冠,会象一个女王。

    谁曾想到,她真是一个女王。

    祖母绿宝石让艾瑟丝女神通过苏术的记忆,想到了从前。原来是一整块的,克利奥佩特拉的生前之物。总算是有一件可以慰藉的东西了,做为对往昔的怀念。

    还有钻石胸针,现代工艺的产品。有时候,角色的混淆,让艾瑟丝女神总误认为是约瑟夫送给她的礼物,而不是奥地利女学生苏术。

    这二件首饰让她十分的欢喜、在意。首饰并非只是首饰,并非代只代表财富、地位;它有自己的内涵,被使用的人赋予一种念想,特别的意义。

    今天,约瑟夫也盛装打扮,以法兰西军官的身份,高调出现。

    他的身份十分敏感,又在葡萄牙的地盘上。因为葡萄牙也算是敌对国家之一。但他不在乎。

    葡萄牙、西班牙、奥地利,都是第二次反法同盟的成员国。

    可是,在1799年的意大利战役,他们被拿破仑的军队打败了。

    时间回溯到1792年,第一次反法同盟,由奥地利、萨丁尼亚、那不勒斯王国、普鲁士、西班牙和大不列颠英国组成。

    他们一直不是拿破仑的对手。

    所以,在某种程度上来讲,几乎整个欧洲国家都是法兰西人的敌人。加上近年来,拿破仑帝国的不断扩张和侵略,整个欧洲都谈虎色变。

    他真的不在乎。正如他在船上的煽情演说:

    我们将以最强姿态出现,骄傲地站在任何一块土地上。这样做,不只是为了国家的荣誉,还有个人的尊严需要悍卫、还有公平与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