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画符准备
两人到了后院，孙书敏悄悄问道：“天师画的符箓，你见过么？”
姚驰宇不知孙书敏为何问起这事儿，但还是点点头头道：“见过。”
“怎么画的？”
“我哪知道？”
“你不是见过吗？”
姚驰宇睁大了眼睛：“师傅，那个是要花钱专门拜师学艺的，就像炒菜做饭，万万不可能看一眼就手到擒来。”
“大概，大概，也未必真要十分准确。”
姚驰宇怀疑的看了一眼孙书敏，才继续说道：“开始的时候要念咒，而后好像还要烧纸，然后才画符，最后还要将符箓烧了，对了，究竟是先烧纸再烧符箓，还是先烧符箓再烧纸呢？这个我记不清了，反正统统是要烧的。烧的时候还要说急急如律令什么的，但究竟是什么意思我也不太明白。而且对于不同的事情，符箓也不一样，辟邪是一种，请神又是一种，扶乩似乎也不太一样，总之很复杂的，细了我也说不上来。”
“你囫囵画个大概，我瞅瞅。”孙书敏不由分说顺手捡起一根木棍塞进姚驰宇手里，指了指地面。
姚驰宇无奈，只好蹲下身子冥思苦想了一阵，用木棍在地上画了一横，然后又像蚯蚓一般，弯弯曲曲顺着下来，似乎是个“厂”但那一撇上全是疙瘩。写完这一笔，姚驰宇又停下来想了半天，对称着在一横的那边又写了一捺，也是蚯蚓一般，地上出现了一个“几”字。
孙书敏赶紧用心记下，嘴里催促：“快点，让人看见了不妥。”
这是大实话，若老村长知道孙书敏画的符是姚驰宇教的，那估计会气得吐血。
姚驰宇也不吭声，憋了半天，在那一横上画了个圆圈，但又不圆，歪歪瘪瘪像个土豆，孙书敏赶紧问：“这个是圆的还是瘪的？”
姚驰宇一脸愁苦：“有的符箓上见着是圆的，但有些符箓上见着又是瘪的，没有这个圆圈的情形似乎也有，这个真的是不会画呢。”
孙书敏一听，心里暗忖，这画符莫不是自由发挥吧，那些天师自己都对那些图案都记不清楚也未可知。他心中虽然如此想着，但嘴中还是催促：“无妨，无妨，画个你最熟悉的。”
姚驰宇一听如遇大赦，赶紧站起身来，将地上痕迹统统踏平，又蹲了下来画了一竖，只是这一竖到了末端好似城墙头一般，凸凹不平，画罢将棍子一扔，笑道这个是“顺水符”人人都会画呢。只不过旁边还得写上些字，我却都不认得。
孙书敏一看，叹了口气，又重新捡起木棍塞进姚驰宇手里，说道：“你还是画先前那个吧。”
姚驰宇于是又开始写“厂”字，两人腿都蹲麻了，姚驰宇才将手中木棍一丢：“不行了，能记得的都在这里了，其他实在不知道。”
孙书敏一看两次画的果然不同，之前“几”字那一撇上他清楚的记得是有五个疙瘩，但眼前这个却只剩下四个了。而上面那个圆圈不知是画得顺手的缘故还是其他别的什么原因，比刚才圆了不少，而且还在上面点了三点，似乎生出光来。
“几”字里面却多了不少东西，最上面似乎是个方块里面有不少小点，然后是波浪线，然后又是一个神秘的圆圈，却又打上一个叉，再下来并列的写了三个火字，下面似乎又是个之字，只是那最后一捺先拖到右边又拐去左边，然后又拐去右边，如此往复五次，好似盘山公路。
“就是这样？”孙书敏一脸不信。
姚驰宇哭丧着脸：“我那记得那么清楚，肯定有缺漏啊！不过大致是这样，特别是那个框，”他指着那个“几”字说：“这个绝对都有，我没见过那个符上没有，至于其他，我实在是记不住。”
孙书敏眉开眼笑：“妥了、妥了。”又问：“符都往哪里画？”
“黄纸。”
“你家有没有？”
“谁家会有那个玩意啊，只有道观里才有啊。”
“哦、哦、哦！”孙书敏一边应着，一边用脚将地上姚驰宇画的那个鬼玩意踏平，自顾走了出去：“我去去就回来。”
而今一旦碰到这类事情，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墨萱，她那里稀奇古怪玩意多了，指不定也有黄纸呢？
“你要画符？！”墨萱惊讶得叫了出来。
墨萱要不是个丫头，孙书敏当时就想扑上去将她的嘴捂住了，这事儿实在是不足与外人道也。
糊弄其他人他倒是有几分把握，到时候让大家站得远一些，自己随便画个大概，反正大家看不真切，再按姚驰宇说法将符烧掉，谁记得是什么样？
但面前这个鬼精鬼精的丫头，他毫无把握。所以墨萱一叫，他先红了面皮：“小声点，小声点，做人要谦虚！”
“你要画符？”墨萱总算不嚷嚷了。
“嗯，之前看人家画过，略知皮毛。”孙书敏大言不惭的严肃点头。
“镇宅、辟邪、送神、请神、安神、驱鬼你画什么？”墨萱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这孙书敏总能给人惊喜呢。
“符箓只有这几种么？”孙书敏有点心慌。
“肯定不止，我只知道这些。”墨萱答道。
“我画的不是这些。”孙书敏顿时放下心来，将手一挥目光坚毅的看着窗外，十分肯定的答道。
“你画什么？”墨萱打破砂锅问到底。
孙书敏觉得自己又要冒汗了，他不敢面对墨萱怀疑的眼光，只管故作神秘的将窗外寡淡无味的风景死死盯住，若是目光能喷出火来，恐怕窗外的树木已经熊熊燃烧也不一定。
“不过是个名称而已，这都不愿说？那么神秘？”墨萱被勾起了兴趣，越发急切了。
其实孙书敏比她还急，叫什么呢？这个符究竟叫什么呢？卫生符？这个似乎太柔弱，看看人家不是镇宅就是辟邪，听着都霸气。工作符？这个虽然他们不一定听得懂是什么，但叫这个自己心里也别扭啊。鱼塘符、养鱼符名字一个个如走马灯似的在脑子里转，但就是没一个说得出口，怎么听都没有仙家气象。
“小气。”墨萱瘪了瘪嘴。
“杀菌符！”孙书敏终于憋出了个名字，这名字不错，杀气很足啊，越想越觉得不错：“对，我这次就画杀菌符！”
“这么奇怪的名字？”墨萱皱着眉头寻思了一阵，嘟囔道。
孙书敏心下一惊，这个名字不妥么，低眉顺眼的偷瞧墨萱表情，嘴中先多了三分怯意。“这名字很奇怪？”
“没听说过而已。”墨萱没了兴趣，忽然又妩媚一笑：“孙先生哪天画符，到时候一定告诉我，我也要去看孙先生画符哩。”
孙书敏心中哀叹，这女人实在是个妖精，要么秀肌肉，要么就撒娇，但若一口答应下来，自己又如何将这事儿蒙骗过去呢？
按他想法，让大家都远远站住，自己在那“几”字里面画些不明所以的叉叉圈圈然后付之一炬便算毁尸灭迹。可是这疯丫头要看，那自己怎么画叉叉圈圈，到时候被人揭穿好没面皮。
心里虽然万般不情愿，但他嘴上却说：“行的行的，只是我现如今手头没有黄纸，不知墨萱姑娘这里有没有。”
“我带那玩意干嘛，我又不会画符。”墨萱奇道。
孙书敏一想也是，又问道：“你这里有没有比较高档一些的，就是高级的，或者说比较名贵的纸张。”
他不知道高档、高级她懂不懂，但名贵肯定是懂的，反正现在村里也没人真懂这画符，自己就按高规格的去办。人靠衣裳马靠鞍永远没错，只要把行头搞得冠冕堂皇，有谁还敢怀疑你坑蒙拐骗呢？
墨萱眉头微蹙，警惕问道：“干嘛？”
孙书敏却想到既然已经开口借纸，还不如将笔墨索性一并借了省事，于是又道：“我这不赶着画符么？不如把你文房四宝也借我使使。”
墨萱眼睛一瞪：“凭啥？！”
“又不是不还。”
墨萱冷笑一声：“文房四宝倒也罢了，那银信你当那么易得的？高桑纸本就不菲，我伍家买来还要做上银边，你也见过那花纹繁复无比，单单那手工还得值二三两银子，一张银信至少要算五两，黄纸才几个钱，而今你却将它拿去画符？”
这丫头什么都好，就是一谈钱那商人劲儿不太讨喜，不过也没办法，人家本来就是商人。
但孙书敏既然已经拿定主意要高规格做法事，索性不管价钱，问道：“我画个三十两银子左右的行不行？”
“钱多得要烧？”墨萱抢白。
“江湖救急。”孙书敏讪讪的说。
“那买六张干嘛？”
“万一画错了，哦，不，怎么会画错呢？我只是琢磨如果杀菌符一张还不足以斩妖除魔，只怕还得添点其他的符一并施展，所以先画上个三十两银子的，到时候真正到了现场再看情形，若不需要，说不定我画个一二十两银子的便算罢了。”
“懒得理你。”口中虽这样说，墨萱还是转身不知从哪里摸出两张空白银信纸递了过去。“先给你两张，这伍家银信也不能四处散落的，如果当真不够，到时候我再给你。”
孙书敏刚要伸手接过，墨萱忽然又将手缩了回去：“不行，这纸不能放在你那里，你画符那日我亲自带过去，你必须当着我面将它烧毁，我伍家哪有放出空白银信的道理。”说罢一转身那纸又变魔术一般的凭空消失了，看得孙书敏目瞪口呆。
孙书敏很快回过神来，又谄媚笑道：“那日见你那树叶小印十分精美，可否……”
“讨打！”墨萱轻叱，那可是最重要的物件，银信上有了绿叶印鉴，便等于得了伍家首肯，那是万万不能借的。
她心中却暗自寻思，这家伙肯定是在装神弄鬼，画符不用黄纸便罢了，哪有还要用别人印鉴的道理。
不过她也不说破，却道：“画符那日你别想把我支太远。”
姚驰宇不知孙书敏为何问起这事儿，但还是点点头头道：“见过。”
“怎么画的？”
“我哪知道？”
“你不是见过吗？”
姚驰宇睁大了眼睛：“师傅，那个是要花钱专门拜师学艺的，就像炒菜做饭，万万不可能看一眼就手到擒来。”
“大概，大概，也未必真要十分准确。”
姚驰宇怀疑的看了一眼孙书敏，才继续说道：“开始的时候要念咒，而后好像还要烧纸，然后才画符，最后还要将符箓烧了，对了，究竟是先烧纸再烧符箓，还是先烧符箓再烧纸呢？这个我记不清了，反正统统是要烧的。烧的时候还要说急急如律令什么的，但究竟是什么意思我也不太明白。而且对于不同的事情，符箓也不一样，辟邪是一种，请神又是一种，扶乩似乎也不太一样，总之很复杂的，细了我也说不上来。”
“你囫囵画个大概，我瞅瞅。”孙书敏不由分说顺手捡起一根木棍塞进姚驰宇手里，指了指地面。
姚驰宇无奈，只好蹲下身子冥思苦想了一阵，用木棍在地上画了一横，然后又像蚯蚓一般，弯弯曲曲顺着下来，似乎是个“厂”但那一撇上全是疙瘩。写完这一笔，姚驰宇又停下来想了半天，对称着在一横的那边又写了一捺，也是蚯蚓一般，地上出现了一个“几”字。
孙书敏赶紧用心记下，嘴里催促：“快点，让人看见了不妥。”
这是大实话，若老村长知道孙书敏画的符是姚驰宇教的，那估计会气得吐血。
姚驰宇也不吭声，憋了半天，在那一横上画了个圆圈，但又不圆，歪歪瘪瘪像个土豆，孙书敏赶紧问：“这个是圆的还是瘪的？”
姚驰宇一脸愁苦：“有的符箓上见着是圆的，但有些符箓上见着又是瘪的，没有这个圆圈的情形似乎也有，这个真的是不会画呢。”
孙书敏一听，心里暗忖，这画符莫不是自由发挥吧，那些天师自己都对那些图案都记不清楚也未可知。他心中虽然如此想着，但嘴中还是催促：“无妨，无妨，画个你最熟悉的。”
姚驰宇一听如遇大赦，赶紧站起身来，将地上痕迹统统踏平，又蹲了下来画了一竖，只是这一竖到了末端好似城墙头一般，凸凹不平，画罢将棍子一扔，笑道这个是“顺水符”人人都会画呢。只不过旁边还得写上些字，我却都不认得。
孙书敏一看，叹了口气，又重新捡起木棍塞进姚驰宇手里，说道：“你还是画先前那个吧。”
姚驰宇于是又开始写“厂”字，两人腿都蹲麻了，姚驰宇才将手中木棍一丢：“不行了，能记得的都在这里了，其他实在不知道。”
孙书敏一看两次画的果然不同，之前“几”字那一撇上他清楚的记得是有五个疙瘩，但眼前这个却只剩下四个了。而上面那个圆圈不知是画得顺手的缘故还是其他别的什么原因，比刚才圆了不少，而且还在上面点了三点，似乎生出光来。
“几”字里面却多了不少东西，最上面似乎是个方块里面有不少小点，然后是波浪线，然后又是一个神秘的圆圈，却又打上一个叉，再下来并列的写了三个火字，下面似乎又是个之字，只是那最后一捺先拖到右边又拐去左边，然后又拐去右边，如此往复五次，好似盘山公路。
“就是这样？”孙书敏一脸不信。
姚驰宇哭丧着脸：“我那记得那么清楚，肯定有缺漏啊！不过大致是这样，特别是那个框，”他指着那个“几”字说：“这个绝对都有，我没见过那个符上没有，至于其他，我实在是记不住。”
孙书敏眉开眼笑：“妥了、妥了。”又问：“符都往哪里画？”
“黄纸。”
“你家有没有？”
“谁家会有那个玩意啊，只有道观里才有啊。”
“哦、哦、哦！”孙书敏一边应着，一边用脚将地上姚驰宇画的那个鬼玩意踏平，自顾走了出去：“我去去就回来。”
而今一旦碰到这类事情，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墨萱，她那里稀奇古怪玩意多了，指不定也有黄纸呢？
“你要画符？！”墨萱惊讶得叫了出来。
墨萱要不是个丫头，孙书敏当时就想扑上去将她的嘴捂住了，这事儿实在是不足与外人道也。
糊弄其他人他倒是有几分把握，到时候让大家站得远一些，自己随便画个大概，反正大家看不真切，再按姚驰宇说法将符烧掉，谁记得是什么样？
但面前这个鬼精鬼精的丫头，他毫无把握。所以墨萱一叫，他先红了面皮：“小声点，小声点，做人要谦虚！”
“你要画符？”墨萱总算不嚷嚷了。
“嗯，之前看人家画过，略知皮毛。”孙书敏大言不惭的严肃点头。
“镇宅、辟邪、送神、请神、安神、驱鬼你画什么？”墨萱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这孙书敏总能给人惊喜呢。
“符箓只有这几种么？”孙书敏有点心慌。
“肯定不止，我只知道这些。”墨萱答道。
“我画的不是这些。”孙书敏顿时放下心来，将手一挥目光坚毅的看着窗外，十分肯定的答道。
“你画什么？”墨萱打破砂锅问到底。
孙书敏觉得自己又要冒汗了，他不敢面对墨萱怀疑的眼光，只管故作神秘的将窗外寡淡无味的风景死死盯住，若是目光能喷出火来，恐怕窗外的树木已经熊熊燃烧也不一定。
“不过是个名称而已，这都不愿说？那么神秘？”墨萱被勾起了兴趣，越发急切了。
其实孙书敏比她还急，叫什么呢？这个符究竟叫什么呢？卫生符？这个似乎太柔弱，看看人家不是镇宅就是辟邪，听着都霸气。工作符？这个虽然他们不一定听得懂是什么，但叫这个自己心里也别扭啊。鱼塘符、养鱼符名字一个个如走马灯似的在脑子里转，但就是没一个说得出口，怎么听都没有仙家气象。
“小气。”墨萱瘪了瘪嘴。
“杀菌符！”孙书敏终于憋出了个名字，这名字不错，杀气很足啊，越想越觉得不错：“对，我这次就画杀菌符！”
“这么奇怪的名字？”墨萱皱着眉头寻思了一阵，嘟囔道。
孙书敏心下一惊，这个名字不妥么，低眉顺眼的偷瞧墨萱表情，嘴中先多了三分怯意。“这名字很奇怪？”
“没听说过而已。”墨萱没了兴趣，忽然又妩媚一笑：“孙先生哪天画符，到时候一定告诉我，我也要去看孙先生画符哩。”
孙书敏心中哀叹，这女人实在是个妖精，要么秀肌肉，要么就撒娇，但若一口答应下来，自己又如何将这事儿蒙骗过去呢？
按他想法，让大家都远远站住，自己在那“几”字里面画些不明所以的叉叉圈圈然后付之一炬便算毁尸灭迹。可是这疯丫头要看，那自己怎么画叉叉圈圈，到时候被人揭穿好没面皮。
心里虽然万般不情愿，但他嘴上却说：“行的行的，只是我现如今手头没有黄纸，不知墨萱姑娘这里有没有。”
“我带那玩意干嘛，我又不会画符。”墨萱奇道。
孙书敏一想也是，又问道：“你这里有没有比较高档一些的，就是高级的，或者说比较名贵的纸张。”
他不知道高档、高级她懂不懂，但名贵肯定是懂的，反正现在村里也没人真懂这画符，自己就按高规格的去办。人靠衣裳马靠鞍永远没错，只要把行头搞得冠冕堂皇，有谁还敢怀疑你坑蒙拐骗呢？
墨萱眉头微蹙，警惕问道：“干嘛？”
孙书敏却想到既然已经开口借纸，还不如将笔墨索性一并借了省事，于是又道：“我这不赶着画符么？不如把你文房四宝也借我使使。”
墨萱眼睛一瞪：“凭啥？！”
“又不是不还。”
墨萱冷笑一声：“文房四宝倒也罢了，那银信你当那么易得的？高桑纸本就不菲，我伍家买来还要做上银边，你也见过那花纹繁复无比，单单那手工还得值二三两银子，一张银信至少要算五两，黄纸才几个钱，而今你却将它拿去画符？”
这丫头什么都好，就是一谈钱那商人劲儿不太讨喜，不过也没办法，人家本来就是商人。
但孙书敏既然已经拿定主意要高规格做法事，索性不管价钱，问道：“我画个三十两银子左右的行不行？”
“钱多得要烧？”墨萱抢白。
“江湖救急。”孙书敏讪讪的说。
“那买六张干嘛？”
“万一画错了，哦，不，怎么会画错呢？我只是琢磨如果杀菌符一张还不足以斩妖除魔，只怕还得添点其他的符一并施展，所以先画上个三十两银子的，到时候真正到了现场再看情形，若不需要，说不定我画个一二十两银子的便算罢了。”
“懒得理你。”口中虽这样说，墨萱还是转身不知从哪里摸出两张空白银信纸递了过去。“先给你两张，这伍家银信也不能四处散落的，如果当真不够，到时候我再给你。”
孙书敏刚要伸手接过，墨萱忽然又将手缩了回去：“不行，这纸不能放在你那里，你画符那日我亲自带过去，你必须当着我面将它烧毁，我伍家哪有放出空白银信的道理。”说罢一转身那纸又变魔术一般的凭空消失了，看得孙书敏目瞪口呆。
孙书敏很快回过神来，又谄媚笑道：“那日见你那树叶小印十分精美，可否……”
“讨打！”墨萱轻叱，那可是最重要的物件，银信上有了绿叶印鉴，便等于得了伍家首肯，那是万万不能借的。
她心中却暗自寻思，这家伙肯定是在装神弄鬼，画符不用黄纸便罢了，哪有还要用别人印鉴的道理。
不过她也不说破，却道：“画符那日你别想把我支太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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