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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所谓战争

    冰冷的眼神,刺骨的杀意,诡异的刀法,眼前的人明明可以杀了自己,但他没有这么做。受到重创的自己已经明白了他的想法,他没有鱼死网破的决心,他退缩了,可纵然如此这个人依旧给自己留下了无法摆脱的梦魇,自己今后的人生会做无数的恶梦,梦里将全是这个人给自己的死亡阴影。

    木叶,根部基地,团藏终于醒了过来,睁开眼看见的是熟悉的基地,这里的黑暗与腐朽是那么的让人安心,终于不用再去面对那个可怕的男人了。

    团藏开始重新认识半藏和自己,有半藏带队的雨忍和没半藏带队雨忍完全是两种强度,没有半藏雨忍只能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情,有半藏那些雨忍就全变成了敢死队!

    原本带着防毒面罩的先锋被半藏带着敢死队拼掉了,接着团藏就看到了半藏在大规模战争中到底有多可怕,山椒鱼喷射的剧毒让木叶忍者损失惨重,那些敢死队在明知必死的情况下依旧在配合着半藏疯狂收割木叶忍者。自己率领根部冲上去也只能拼光那些敢死队,后面那些绕过毒区的常规部队那是毫无办法,对半藏也做不出任何限制,自己更是差点被他砍死。

    “我需要力量,无论是写轮眼还是木遁还是别的什么!我需要力量!日斩你太软弱了,些许牺牲根本无关紧要,只有得到这些力量木叶才有未来!”团藏在心中歇斯底里的嘶吼,直面死亡能让人看清自己,也能彻底摧毁一个人的信念。团藏没有看清自己,他的信念被摧毁了,此时的他需要不停催眠自己才能恢复正常,在外人看来的正常!

    “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木叶,我是为了木叶,为了木叶!!!”躺在床上的团藏表情狰狞,身躯知道为何颤抖个不停,听到动静的根部人员以为团藏身上的毒没排干净对着他就是一顿操作,待团藏安静下来以后他们陆续退出房间,他们不知道自己见证了新旧团藏的交替,为了木叶甘愿忍受黑暗的团藏死了,为了自己能够不择手段的团藏活了下来。

    火之国边境,木叶营地。

    “总算到了!不管是在天上飞还是在地上爬,小田你都不是一个合格的坐骑。”山田对着巨龙一顿吐槽,这一路上的颠簸让自己吐无可吐,心中为自己感到悲伤,不明白残疾人为什么要受这种折磨。

    “起码能平安落地,别抱怨了。”拓也一脸平静,安然接受一切,虽然他也没东西吐了。

    “在龙背上演奏的想法终究只是想法,根本不现实!”村修手中还拿着一片新鲜的龙鳞,显然对这一路的颠簸心有愤恨。

    一声龙吟过后,小田重新变成铠甲人,崭新的铠甲,但还是能闻到血腥味。为了避免他们跟不上队伍然后被暗杀,自己可是屈尊当坐骑了,这些人真是不知好歹。

    “这是第五片龙鳞!!”小田死死的盯着村修手中的龙鳞,上面的血丝是那么显眼。

    “这都是为了音乐,我觉得你的鳞片做成的乐器能演奏出动人的音乐。”村修不慌不忙的拿出卷轴把龙鳞放了进去,那动作看上去还有那么些优雅。小田看到这再也忍不住的发飙了,开始大声咆哮。

    陆续进入新大营的忍者对这几人之间的胡闹死而不见,自从山田他们迷上音乐以后他们的画风就变成这样了,就是不明白那么强的小田为什么还是下忍。

    “我见过那个小鬼,当初他好像还找过我,没想到会有这样的血继,龙族.....他的实力如何,能派上用场吗?”纲手眼神复杂的看着正在胡闹的几人,那几个成年忍者自己认识,这几年自己第一次看见那群人,虽然这几人状态都不好。

    “普通忍者被他近身只有等死,变成巨龙以后可以当半个尾兽用。”旗木塑茂的说法中规中矩,自己给小田申请的升职令没有任何回应,小田到现在还是下忍。

    “这段时间里听到的最好的消息就是这个了!”自来也眼神有些飘忽,显然不在状态,大蛤蟆仙人前段时间告诉自己他已经看不见未来了,但预言之子还是存在的,让自己不要放弃,顺便调查下忍界有没什么异常情况。

    大蛇丸全程一言不发,眼睛死死的盯着小田,猿飞日斩面对如此情况没有启用老将而是安排自己做总指挥,这已经超过信任的程度了。但自己不会对此有感激,他的兴趣已经被小田吸引住了,这是忍界第一次有人自称龙族。“不知道小田的这个龙族和地龙洞的那个龙是不是一个品种.....”

    第九大队热热闹闹的进入营地,大人物要去开会,小人物也有自己的计划。

    “我会去申请让你们呆在营地搞后勤,听说纲手的医疗忍者方案通过了,她会在营地里教导她开发的医疗忍术,你们在那里会很安全,等战争结束我们就一起退役去搞音乐。”小田不知道自己已经上了木叶高层的黑名单,还觉得自己说话应该有点分量。

    “小田,以你的实力继续做忍者会更有前途,为什么会有退役的想法。”山田作为带队老师不希望小田自毁前程。

    “我只是单纯的不想做忍者了,当想到自己要去杀人并且要一直不停的杀下去,我的心里就会感到厌恶,没错,我讨厌忍者这个职业。”这是小田第一次对别人表达自己的想法,现在他已经看开了,大不了变身飞到个没人的地方苟起来,现在自己参加这场战争的理由只是为了报恩。

    “你的力量如此强大不应该被埋没,为了保护木叶杀人并不算错,你对忍者的偏见太大了,你需要放弃这种错误的想法。”山田显然是那种保守派,他无法认可小田这种想法,因为小田这种思想否定了自己先祖。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想法,既然不想做忍者就不做吧,山田你都这样了难道还想做忍者吗?”村修倒是无所谓,他现在颇有一种躺平的感觉,和小田的接触让他的观念改变了不少。

    “我是孤儿,心中没有牵挂,这样的我找不到战斗的理由,之前领任务杀人是为了活下来,现在是为了保护你们,只有我自己的话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去领任务杀人的。”小田和他们坦白了,保护他们活到战争结束并退役,这是自己的报恩计划,自己没有能力庇佑他们全族,到只有三人应该能做到。

    “忍者这个职业从诞生起就伴随着死亡,小田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不需要你的保护。”一直没说话的拓也开口了,一开口就是暴击,震的小田半响说不出一句话。

    “你走吧,我会去申请把你调往别的小队,我们的事不用你管,村修说的对,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山田起身表示交谈结束,他要去做申请调令,村修和拓也也起身跟着山田离开,留下呆楞住的小田。

    “该死的忍者制度,该死的火之意志,该死的战争!”小田在心中无能狂怒,他不信那三个人看不出那次袭击事件的猫腻,但他们还是选择效忠木叶,这让小田心中对千手柱间和木叶产生了无边的愤怒。

    脑袋里一片浆糊,苦苦思索着破局的方法,以那三人的尿性肯定不会选择去后勤学医疗忍术,他们那表情一看就是想去前线当炮灰。“怎么办,怎么办,这他吗火之意志就和武士道精神一样,为了上级可以毫不犹豫的去死,真是见鬼的意志,等等…………上级?”头上好像亮起了个灯泡,小田有办法了。

    这事只有大蛇丸能办,其他人不行,想到就做,小田急忙跑向主帐。山田他们刚出来,脸色很平静,看见小田也在顿时就想过来说点什么,但小田根本不鸟他们,直接对着门卫说:“我有重要情报需要汇报给大蛇丸大人!”

    看着眼前身着重铠的矮冬瓜,门卫有些犹豫该不该通报,没没等他做决定大蛇丸的声音就传了出来,“让他进来吧。”小田闻言双眼一亮,成了!

    帐里只有大蛇丸和旗木塑茂,纲手去建设医疗忍者,自来也去侦察半藏的情况。

    “小田君,你想汇报什么情报呢?”大蛇丸磁性的嗓音响起,饶有兴趣的看着小田,不得不说冷君的魅力不是吹的,他身上仿佛天生就有一种让人像追随的气质。

    “这个情报只能汇报给大蛇丸大人。”沉吟片刻小田开口说到,眼神看向旗木塑茂。

    “塑茂君不是外人,小田君但说无妨。”然而小田不为所动,只是盯着旗木塑茂,这个人是标准的火之意志信徒,有些事不能让他知道。

    “我有事先出去一会。”旗木塑茂起身离开,小田这样子不用猜就知道他的想法是什么,自己又不是白痴怎么可能不知道那三个忍者的情况,只是身为部下的自己对这种事无能无力。

    见旗木塑茂离开,小田走近大蛇丸低声开口:“大蛇丸大人,我想和你做个交易,我要你下令让山田他们去做医疗忍者,并保证他们不再上前线,一直到战争结束。作为你帮助我的回报,我可以让你抽一次血,肉也能割一点给你,人形态和巨龙形态都有,这次战争我也会帮忙。”小田开门见山的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把主动权给了大蛇丸。

    大蛇丸有点懵,哪有人这样谈判的,看似给了自己主动权,但自己并没有别的选择,自己的确眼馋小田的身体组织,这场战争也的确要小田帮忙,但这种说是交易其实和命令没多少差别的情况让自己很不爽。

    大蛇丸不愧是大蛇丸,很快就压下了自己的不爽,看小田的样子就知道他没有把木叶放在眼里,听说他还会飞,这样的人说叛逃也就叛逃了,风雨飘摇的木叶还真拿他没什么办法。“跟我来.....”大蛇丸的语气变得冷淡,虽然压下了情绪但又没全压下,现在的大蛇丸还很年轻。

    两人离开营地做交易去了,大蛇丸看着手中的血肉与鳞片,不自觉的添了一下嘴唇,看样子很是满意。而小田则在惊讶大蛇丸竟然没搞小动作,本来自己都做好了要被咒印暗算的准备了。

    “小田君,你知道山田他们的身份吗?”交易完成,一开始的不爽已经烟消云散,大蛇丸现在有心情和小田交流了。

    “他们是千手一族,木叶高层正在有计划的处理他们,这件事纲手还不知道。”小田也没藏着掖着,直接就说了出来。

    “呵呵,小田君还真是直爽啊,那么,战争结束以后小田君还会保护他们吗?”似乎知道小田将来要做什么,大蛇丸先开口询问。

    “战争结束以后你就是木叶的新贵,这样的你应该能继续保护他们。”小田盯着大蛇丸,大蛇丸一言不发,只是眼神玩味的看着小田。

    等了半天也没人继续说话,最终还是有求于人的小田开口了,“我觉得我们现在的样子就像闹脾气的小孩,说吧,大蛇丸大人,保护他们的代价是什么?”

    “小田君似乎一点也不担心这场战争呢,在你心中木叶是必胜的吗?而且小田君对我的信心似乎比我本人还要大呢。”大蛇丸没说要代价是什么,反而说起了战争。

    “木叶损失的那些精英都是家族忍者,雨之国的底蕴不足,这场战争就算能打赢木叶半藏也不会这么做,他只会和木叶打平。真正的对手是砂隐,岩隐或许也会参战,但大规模战争只有砂隐那边打的起来。”顿了顿,看向大蛇丸一脸认真的继续道:“这场战争是木叶的少壮派和平民忍者的崛起之战,只要木叶顶住砂隐和雨之国的进攻那么其他大国就会继续观望,最多排出小股部队试探,就像木叶对雨之国一样。我本人对木叶的少壮派很有信心,毕竟你是大蛇丸。”

    大蛇丸情不自禁的拍手鼓掌,“小田君真是天才呢,把当前忍界的形式说的明明白白,猿飞老师现在可是在村子里担心受怕呢。”大蛇丸没有因为小田的年纪和奇怪的口音看不起他,反而很是欣赏小田,“战争期间你就做我的护卫吧,以后的事等以后再说。”

    大蛇丸还是没有提条件,这种没有说出口的条件是最麻烦的,小田心中暗恨。见大蛇丸已经开始往营地走了,小田只能跟上他的脚步,“上半场是你赢了,胜负要看下半场!”

    回到营地的时候小田看见一个黄头发的女人,他似乎对大蛇丸跑出去很惊讶,撇了一眼小田开口问大蛇丸:“你到这个小鬼出去干什么?现在局势紧张你别乱来。”

    “别担心,纲手,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新护卫,小田君,这位是我的同学纲手。”大蛇丸心情似乎不错,还在帮他们互相介绍。

    “纲手大人,你还记得惠子吗?”原来她就是纲手,自己以前见过她,可惜错过了,既然见到了那么就可以问出心中深埋的那个问题了。

    “惠子?”纲手有些懵,不明白这个小鬼问的是谁。

    “四年前,我收到信,信中说惠子遭遇伏击,她所在的队伍全军覆没,最后是纲手大人来收场的,惠子是我的母亲。”小田紧紧盯着纲手的眼睛。

    “是吗?我想起来了,当时的情况不怎么好,我连帮他们收尸都做不到,他们的尸体被做成了陷阱。”纲手显然有些厌恶这种记忆。

    “呼.....能麻烦纲手大人回忆一下吗?在确认人员身份的时候纲手大人看见惠子了吧,她当时的表情是怎么样的,痛苦吗,她有没有受到折磨,她的尸体埋在那里?”小田连珠炮的说出这些话,一脸紧张的看向纲手。

    纲手一脸复杂的看着小田,现在的他就像个找不到妈妈快要哭出来的孩子,而木叶正在大批大批的把这种孩子送向战场。纲手已经想起了当时的情景,没记错的话惠子只有一支左手,另外一支在战争前就断了,自己看见她的时候她只剩上半身了,脸上满是干枯的泪水,眼睛睁的很大,似乎遭受了很大的痛苦,没想到那个和自己一样年龄的小姑娘已经有这么大的孩子了。

    纲手走到小田面前蹲了下来,把一身铠甲的他揉进怀里,摸着他的后脑勺说到:“惠子当时的表情很平静,她的致命伤是心脏,她走的没有痛苦。至于她的尸体,抱歉,起爆符的威力很大,我们....我们没办法拼凑出尸体,只能用火遁清理现场。”

    “能告诉我在什么地方吗?我想去那里祭拜她。”小田的声音有些哽咽,眼泪已经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那里离这挺远的,来回最少要一天,有空我会带你去的。”纲手犹豫了一下还是给出了承诺,此时不适合强硬的拒绝。

    “不!现在就要去,我会飞,你来指路,赶路的事情交给我,我飞的很快的!”小田说完就挣开纲手,跑到空地上变身。

    看着趴下来盯着自己的巨龙,纲手知道自己此时说什么都没用了,只能跳到巨龙的背上准备指路。

    大蛇丸全程一言不发的冷眼观看,当看到小田变成的巨龙起飞离开才悠悠开口:“生命真是脆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