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传道青云功
“师傅，就这么走了？”穆无春和步凡相觑一眼，颇为尴尬地一同走进院中。
竹院门前挂着一竖匾，“苍岭青云之上，独坐碧绿一峰。”
竹院内的环境比想象中干净整洁的多，一间灶房一间柴房，上屋里有四个房间，有一偏间挂着勿进门牌，剩下三间足够他们住下，就是房间里的陈设过于简单了，床上各一早被，柴房里也空无一物，还好灶房里留有一口铁锅，要不然今天这晚饭真不知道该如何去炊。
步凡还在一间一间屋子查看的时候，穆无春却走来。
“我们如何吃饭？”
步凡下意识地回答道：“师傅不是说了自己做吗？”
“所以你什么时候做？”
步凡明白了，这位少爷还想过着从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富贵生活，他冷冷说：“我还在想办法，穆少爷有办法可以自己先做。”
说罢，就留下神色惘然的穆无春，自己和步思走出门去，去看那一塘池水。
“有鱼哎！”秋日残败的莲荷枝干下，隐隐看见几条一指长鱼儿在月光下流淌。步凡喜上眉梢，“还好还好，不用去寻这仙山的野兽。”
接下来是捡拾柴火，步凡二人沿着来时候的青石台阶往下，本以为要看到来时的那片花海，没想到，台阶之下，那片花海已经完全变成另一幅模样，一道陡峭山路蜿蜒如龙，更看不到花海之前，他们来时的山中景色。
步凡有些吃惊地站在原地，脑中突有一个想法，“现在他们兄妹能凭自己走到山脚的要山村吗？”
不过柴火还好不是很难寻，半个时辰之后步凡就扛着一捆返回，放入柴房。
最麻烦的是起火，夜间的柴火大多潮湿，不易燃烧，还好是秋日，干裂的落叶堆不少。更幸运的是，步凡随身带着之前在穆王府后厨做事用的火折子，手捻一沓干燥的树叶当作火引，在灶头下轻轻吹着。
火苗在漆黑的灶房中亮起，细枝的树枝先放入一小捆，再放进两三根较为粗厚的枝干。锅内已添上池水，虽然没有井水干净，但经此劳作，早已饥肠辘辘的几人已经不想太多。
就是食材有限，只捉了六七条小鱼，拿磨尖的树枝当作小刀把这些鱼儿开膛破了腹，清理完毕了内脏就入锅烹煮。
再有就是，清水煮鱼，虽是热水下锅，可无葱姜汤糖醋蒜，步凡和步思能吃到最后出锅的是这腥味冲鼻，口感如柴的鱼腹肉。
“哥哥，好难吃…”步思伸出舌头，眯起眼睛。
“实在找不到什么食物了，到秋天，山上的野果子和地上的野菜都败了个干净，生姜和辣椒倒是这种月份收获，可…这仙山上又不知道哪里会种植这些。”
步思低着头，默默喝起鱼汤，可还是忍不住频频吐舌。
“好了，今天委屈思思了，明天哥哥一定找到更好吃的。”
正说着，房间内走进一人，是脸色为难的穆无春。
“步…步凡师弟，之前是我态度不好，我也是第一次入仙门，此刻饥肠辘辘，希望步凡师弟能够分与我些。”
步凡笑了笑，没有回答只是递过去早就准备好的一碗。
然后才说，“有是有，就是味道一般，穆少爷恐怕不习惯。”
看到那样子上还看得过去的鱼汤，穆无春脸色一喜，“多谢步凡师弟。”然后双手捧碗于鼻下，大口喝了起来。
步凡和步思神情一致地睁大嘴巴，且不说步思对味道敏感，就是步凡也对这鱼汤甚不满意，可贵为穆府少爷的穆无春喝起来如此大快朵颐，像是在吃食什么山珍海味。
瓷碗约莫四两，穆无春几乎一饮而尽，然后拿起步凡新做的竹筷，把鱼肉也在步凡和步思的目瞪口呆中吃了个干净。
步凡突然觉得心中有愧，“穆少爷，这鱼肉热水煮熟，虽然不会吃坏肚子，但这味道…您觉得？”
“美味至极。”穆无春微笑说道。
步凡语塞，穆无春却说道：“父亲他吩咐后厨做了那么多美食犒劳仙师，仙师不动一口，父亲也要我不动一筷，以恐不敬仙师。所以从午时我就饿到了此刻，跟随仙师时候差点匍匐倒地，现在有步凡师弟这口鱼汤救命，无春不胜感激。”
这时间，步凡也吃食完毕，听到穆无春此话，他放下了瓷碗，“言过了，穆少爷。”
“不言过，从今以后就是同门师兄弟，定当互相扶持，不辜负家中亲友所望，不辜负仙师点化之恩。”
“穆少爷如此抱负让人汗颜，我只是不想在那典当行干非人之事，不想让阿妹担心我…不想让…”
“所以厚着脸皮请赵管家放我们到仙人面前去试上一试，我今年十二，阿妹也有八岁，哪怕一人入了仙门都不用再受那种苦日。”
穆无春如此说道：“凡人何尝不如此，君子论迹不论心，能够得道正道，便是贤者。”
步凡算是心中被穆无春感动良大，三人休憩前，步凡还问了一个问题。
“穆少爷今年多大？”
“十岁。”
“那为何称我作师弟啊？”
“步凡师弟不是我们三个人中最后一个拜入仙师门下的吗？”
…
翌日，天边还未露白，步凡却从床上惊醒，踢开草被，顿感体内躁热难耐，只好出门，独自在秋日凌晨的萧瑟风中，解衣敞怀。
“呼~呼~”一边吹着，步凡一边胸膛起伏，深呼吸着，可体肤之燥热，难以被这天地之风吹凉，难受之时，他忽然又想起院前那个池塘。
于是推门而出，一跃跳进池塘，冰凉池水淹没他的身体，步凡终于露出轻松的表情。
“这到底是怎么了？风寒时候也没有这般燥热。”顺手，步凡撩扯着池水将额头的汗水洗去。
没在池水之下的凉爽让步凡险些再度睡去，直到一个青白人影出现，他忽然睁大了眼睛。
“师傅。”步凡从池塘里跳出，躬身作揖。
“你…泡在池塘里做什么？”
“不知弟子身体何故，今早起来浑身燥热难耐，只好借这池水趋热。”
“燥热难耐？”仙人灰白长眉皱起，“我倒是看不出你身体的异样，现在感觉如何？”
“池水一泡，舒服多了。”
“嗯，天将露白，去喊你的同门起床吧。”
“思思，起床了…”
“穆少…无春，起床了。”
师哥二字，步凡实在喊不出口。
三人来到院前，闭目凝神的老神仙睁开双眼。
“哥哥你怎么不穿上衣，不凉吗？”步思问道。
“哦，这样…为了更好修炼。”
“咳咳…”老神仙咳嗽两声，“好了，先说一些事情，苍岭峰中，你们可叫我师傅，仙师如何如何，但传道之后，尤其是一个月后的青云宗门行星礼上，称呼我为宗门长老，苍岭掌座，知道了吗？”
“弟子知晓。”除了步思，几乎三人同时回道。
“好，此时此刻，你们可曾感受到些什么？”仙人问道，身子却转向东方明朔。
见三人疑云满面，仙人只好再说：“我再细致说明一下，你们且看这天边一线，展露的云白，此刻吞纳天地之气时，可曾感受到什么？”
穆无春说：“凌晨时候，空气一天中最为清新，吸入胸腔，使人神清气爽，腰腹有力，醒去困意。”
步凡说道：“丝丝凉意，润在胸肺里，我跟无春的感觉差不多。”
步思则仰着头，“这里感觉暖暖的。”她小手捂着肚子，看向老神仙。
“天资不错。”不知道这句话是对谁而说。
“练气之前先是练体，这个过程每人体质不同，悟性不同，借助功法，久可至十年，速则朝传道夕可闻也，这是青云宗门每个人的入门功法，青云功，你们三人传看着修炼吧。”说罢，仙师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本古书，悬于三人面前。
“修炼此功当在此刻此刻，望向东方明朔，吐纳天地之气，入于腹下丹田，待举手投足间觉有清风相助，是为青元功入门，之后到如何层数，就看三位弟子的努力了。”
仙师说完，转身欲走，是步凡出声喊住。
“步凡还有什么问题吗？”
“师傅，我们还是凡人，一日三餐还需食物果腹，我们对这仙山陌生得很，我无所谓，可是阿妹还要长身体。”
“嗯，这是青云宗门的全貌地图，去其他掌座门下的地区采摘时，注意同门礼数。”
“是。”
说罢，师傅如风散去，留下他们三人，三个脑袋瞬间就凑在一起。
“这就是仙人修炼的功法？”穆无春迫不及待地翻开。
“看起来好普通啊，跟阿妹在私塾里念的书本样子上差不多。”
“这只是功法，周身境界进入练气才算得修仙之人。”
“呃，无春，你能出声朗读吗？”步凡有些尴尬说道。
“为何？”
“我不识字，阿妹认得不全。”
步思狠狠点头。
“好吧。”穆无春答应，这三人还好有他。
“青云功，是适合入门修士的诸多功法之一，是修炼身法之功，小成可如借清风，飞檐走壁，大成可凭虚御风，百里通途，须臾可至。”
听到此处，步凡感觉喉咙干渴，内心万分激动，“无春，后面的呢，快念快念。”
“先不要耽误今天早上的练功啊，这两页的呼吸之法，我们先练，后面的练完再看。”
“也对。”
依靠书中所教，三人纷纷面向东方，鼻翼吐纳天地灵息，身子半蹲，腰腹用力。依靠那呼吸之法，三人就这么保持当前的姿势直到太阳照亮一大片青峰。
“呼！”步凡一屁股坐在地上，“好累啊，不是说这呼吸之法可以缓解肌肉酸痛吗？”他用手背擦去额头上的汗珠。
“我倒感觉没那么累，步凡师弟，你是不是昨晚上没睡好？”穆无春揉了揉脖子。
“也许吧。”步凡吃力地站起，“看看青云功后面的内容吧。”
穆无春再翻一页，书上写着，“在周身感受到天地灵气之时为入门，可入青云功二层。”
“呃，欲速则不达，我们还是照做吧。”
…
远处山峦起伏，青黄相接的山峰在秋日冷淡日光中作一幕天地间的画布。
“步凡师弟，今天我们早早去寻一些吃的吧。”
竹院门前挂着一竖匾，“苍岭青云之上，独坐碧绿一峰。”
竹院内的环境比想象中干净整洁的多，一间灶房一间柴房，上屋里有四个房间，有一偏间挂着勿进门牌，剩下三间足够他们住下，就是房间里的陈设过于简单了，床上各一早被，柴房里也空无一物，还好灶房里留有一口铁锅，要不然今天这晚饭真不知道该如何去炊。
步凡还在一间一间屋子查看的时候，穆无春却走来。
“我们如何吃饭？”
步凡下意识地回答道：“师傅不是说了自己做吗？”
“所以你什么时候做？”
步凡明白了，这位少爷还想过着从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富贵生活，他冷冷说：“我还在想办法，穆少爷有办法可以自己先做。”
说罢，就留下神色惘然的穆无春，自己和步思走出门去，去看那一塘池水。
“有鱼哎！”秋日残败的莲荷枝干下，隐隐看见几条一指长鱼儿在月光下流淌。步凡喜上眉梢，“还好还好，不用去寻这仙山的野兽。”
接下来是捡拾柴火，步凡二人沿着来时候的青石台阶往下，本以为要看到来时的那片花海，没想到，台阶之下，那片花海已经完全变成另一幅模样，一道陡峭山路蜿蜒如龙，更看不到花海之前，他们来时的山中景色。
步凡有些吃惊地站在原地，脑中突有一个想法，“现在他们兄妹能凭自己走到山脚的要山村吗？”
不过柴火还好不是很难寻，半个时辰之后步凡就扛着一捆返回，放入柴房。
最麻烦的是起火，夜间的柴火大多潮湿，不易燃烧，还好是秋日，干裂的落叶堆不少。更幸运的是，步凡随身带着之前在穆王府后厨做事用的火折子，手捻一沓干燥的树叶当作火引，在灶头下轻轻吹着。
火苗在漆黑的灶房中亮起，细枝的树枝先放入一小捆，再放进两三根较为粗厚的枝干。锅内已添上池水，虽然没有井水干净，但经此劳作，早已饥肠辘辘的几人已经不想太多。
就是食材有限，只捉了六七条小鱼，拿磨尖的树枝当作小刀把这些鱼儿开膛破了腹，清理完毕了内脏就入锅烹煮。
再有就是，清水煮鱼，虽是热水下锅，可无葱姜汤糖醋蒜，步凡和步思能吃到最后出锅的是这腥味冲鼻，口感如柴的鱼腹肉。
“哥哥，好难吃…”步思伸出舌头，眯起眼睛。
“实在找不到什么食物了，到秋天，山上的野果子和地上的野菜都败了个干净，生姜和辣椒倒是这种月份收获，可…这仙山上又不知道哪里会种植这些。”
步思低着头，默默喝起鱼汤，可还是忍不住频频吐舌。
“好了，今天委屈思思了，明天哥哥一定找到更好吃的。”
正说着，房间内走进一人，是脸色为难的穆无春。
“步…步凡师弟，之前是我态度不好，我也是第一次入仙门，此刻饥肠辘辘，希望步凡师弟能够分与我些。”
步凡笑了笑，没有回答只是递过去早就准备好的一碗。
然后才说，“有是有，就是味道一般，穆少爷恐怕不习惯。”
看到那样子上还看得过去的鱼汤，穆无春脸色一喜，“多谢步凡师弟。”然后双手捧碗于鼻下，大口喝了起来。
步凡和步思神情一致地睁大嘴巴，且不说步思对味道敏感，就是步凡也对这鱼汤甚不满意，可贵为穆府少爷的穆无春喝起来如此大快朵颐，像是在吃食什么山珍海味。
瓷碗约莫四两，穆无春几乎一饮而尽，然后拿起步凡新做的竹筷，把鱼肉也在步凡和步思的目瞪口呆中吃了个干净。
步凡突然觉得心中有愧，“穆少爷，这鱼肉热水煮熟，虽然不会吃坏肚子，但这味道…您觉得？”
“美味至极。”穆无春微笑说道。
步凡语塞，穆无春却说道：“父亲他吩咐后厨做了那么多美食犒劳仙师，仙师不动一口，父亲也要我不动一筷，以恐不敬仙师。所以从午时我就饿到了此刻，跟随仙师时候差点匍匐倒地，现在有步凡师弟这口鱼汤救命，无春不胜感激。”
这时间，步凡也吃食完毕，听到穆无春此话，他放下了瓷碗，“言过了，穆少爷。”
“不言过，从今以后就是同门师兄弟，定当互相扶持，不辜负家中亲友所望，不辜负仙师点化之恩。”
“穆少爷如此抱负让人汗颜，我只是不想在那典当行干非人之事，不想让阿妹担心我…不想让…”
“所以厚着脸皮请赵管家放我们到仙人面前去试上一试，我今年十二，阿妹也有八岁，哪怕一人入了仙门都不用再受那种苦日。”
穆无春如此说道：“凡人何尝不如此，君子论迹不论心，能够得道正道，便是贤者。”
步凡算是心中被穆无春感动良大，三人休憩前，步凡还问了一个问题。
“穆少爷今年多大？”
“十岁。”
“那为何称我作师弟啊？”
“步凡师弟不是我们三个人中最后一个拜入仙师门下的吗？”
…
翌日，天边还未露白，步凡却从床上惊醒，踢开草被，顿感体内躁热难耐，只好出门，独自在秋日凌晨的萧瑟风中，解衣敞怀。
“呼~呼~”一边吹着，步凡一边胸膛起伏，深呼吸着，可体肤之燥热，难以被这天地之风吹凉，难受之时，他忽然又想起院前那个池塘。
于是推门而出，一跃跳进池塘，冰凉池水淹没他的身体，步凡终于露出轻松的表情。
“这到底是怎么了？风寒时候也没有这般燥热。”顺手，步凡撩扯着池水将额头的汗水洗去。
没在池水之下的凉爽让步凡险些再度睡去，直到一个青白人影出现，他忽然睁大了眼睛。
“师傅。”步凡从池塘里跳出，躬身作揖。
“你…泡在池塘里做什么？”
“不知弟子身体何故，今早起来浑身燥热难耐，只好借这池水趋热。”
“燥热难耐？”仙人灰白长眉皱起，“我倒是看不出你身体的异样，现在感觉如何？”
“池水一泡，舒服多了。”
“嗯，天将露白，去喊你的同门起床吧。”
“思思，起床了…”
“穆少…无春，起床了。”
师哥二字，步凡实在喊不出口。
三人来到院前，闭目凝神的老神仙睁开双眼。
“哥哥你怎么不穿上衣，不凉吗？”步思问道。
“哦，这样…为了更好修炼。”
“咳咳…”老神仙咳嗽两声，“好了，先说一些事情，苍岭峰中，你们可叫我师傅，仙师如何如何，但传道之后，尤其是一个月后的青云宗门行星礼上，称呼我为宗门长老，苍岭掌座，知道了吗？”
“弟子知晓。”除了步思，几乎三人同时回道。
“好，此时此刻，你们可曾感受到些什么？”仙人问道，身子却转向东方明朔。
见三人疑云满面，仙人只好再说：“我再细致说明一下，你们且看这天边一线，展露的云白，此刻吞纳天地之气时，可曾感受到什么？”
穆无春说：“凌晨时候，空气一天中最为清新，吸入胸腔，使人神清气爽，腰腹有力，醒去困意。”
步凡说道：“丝丝凉意，润在胸肺里，我跟无春的感觉差不多。”
步思则仰着头，“这里感觉暖暖的。”她小手捂着肚子，看向老神仙。
“天资不错。”不知道这句话是对谁而说。
“练气之前先是练体，这个过程每人体质不同，悟性不同，借助功法，久可至十年，速则朝传道夕可闻也，这是青云宗门每个人的入门功法，青云功，你们三人传看着修炼吧。”说罢，仙师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本古书，悬于三人面前。
“修炼此功当在此刻此刻，望向东方明朔，吐纳天地之气，入于腹下丹田，待举手投足间觉有清风相助，是为青元功入门，之后到如何层数，就看三位弟子的努力了。”
仙师说完，转身欲走，是步凡出声喊住。
“步凡还有什么问题吗？”
“师傅，我们还是凡人，一日三餐还需食物果腹，我们对这仙山陌生得很，我无所谓，可是阿妹还要长身体。”
“嗯，这是青云宗门的全貌地图，去其他掌座门下的地区采摘时，注意同门礼数。”
“是。”
说罢，师傅如风散去，留下他们三人，三个脑袋瞬间就凑在一起。
“这就是仙人修炼的功法？”穆无春迫不及待地翻开。
“看起来好普通啊，跟阿妹在私塾里念的书本样子上差不多。”
“这只是功法，周身境界进入练气才算得修仙之人。”
“呃，无春，你能出声朗读吗？”步凡有些尴尬说道。
“为何？”
“我不识字，阿妹认得不全。”
步思狠狠点头。
“好吧。”穆无春答应，这三人还好有他。
“青云功，是适合入门修士的诸多功法之一，是修炼身法之功，小成可如借清风，飞檐走壁，大成可凭虚御风，百里通途，须臾可至。”
听到此处，步凡感觉喉咙干渴，内心万分激动，“无春，后面的呢，快念快念。”
“先不要耽误今天早上的练功啊，这两页的呼吸之法，我们先练，后面的练完再看。”
“也对。”
依靠书中所教，三人纷纷面向东方，鼻翼吐纳天地灵息，身子半蹲，腰腹用力。依靠那呼吸之法，三人就这么保持当前的姿势直到太阳照亮一大片青峰。
“呼！”步凡一屁股坐在地上，“好累啊，不是说这呼吸之法可以缓解肌肉酸痛吗？”他用手背擦去额头上的汗珠。
“我倒感觉没那么累，步凡师弟，你是不是昨晚上没睡好？”穆无春揉了揉脖子。
“也许吧。”步凡吃力地站起，“看看青云功后面的内容吧。”
穆无春再翻一页，书上写着，“在周身感受到天地灵气之时为入门，可入青云功二层。”
“呃，欲速则不达，我们还是照做吧。”
…
远处山峦起伏，青黄相接的山峰在秋日冷淡日光中作一幕天地间的画布。
“步凡师弟，今天我们早早去寻一些吃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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