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弱则百事哀
聚灵之石，聚集天地灵气，何种修为触摸此石，都会有所反应，或平淡，或激烈，但…绝不会没有。
柳如霜微微睁大眼睛，方台之下与高台之上，只有一人不感到惊讶。
那就是步凡的师傅，苍岭掌座。
“这这这…怎么招了个凡人进来？”城崖高声问道，其他掌座都明白，这一声疑问是冲着苍岭掌座而去。
武罗仙子出声说道：“苍岭掌座，你这位弟子认星认得是哪颗？”
“太微垣，五帝南座。”
“连认星都如此平凡，是一个普通不能再普通的凡人没错了。”城崖又插嘴道。
一直未言的森化掌座却开口说：“太微垣，五帝南座？倒曾出过一位驰骋人界的化神修者，可惜那个时代各道修仙混战，化神虽人界至强，但…触及天灵之边缘，神劫降下，形神俱灭。”
“森化师姐？神劫真的存在啊？”城崖有些惊讶，听到那两字，开口问道。
“当然哦，只是师弟你还没到那种境界。”
城崖闻罢语塞，面露不喜。
武罗仙子接着说：“不过，若是凡人触摸聚灵石应当也会出现微弱光芒，不该是现在沉寂如此像一颗普通石头一般。”
方台下，柳如霜赶紧上前，“师弟，修行还需刻苦，这里有灵符数张，可助你修行。”
步凡拿着那些灵符低着头下了台，这十几步台阶走得如崎岖山路，嘲讽言笑声在同门看客中兴起。
“思思，到你了。”看着步思担忧神情，步凡强挤出一抹笑容。
“嗯…”步思回头看着，慢慢走上那方台。
高台上。
“这最后一位也是苍岭掌座的门下弟子啊？苍岭掌座，你门下只有这三位弟子吗？”双龙掌座浑厚的声音响起。
“是。”师傅淡然回道。
城崖心想，“一个资质上乘，一个平庸至极，这最后一个能给人一次惊喜吗？”
步思伸出手，贴上有些泛凉的石面。
“嗯？怎么还没有反应啊？”疑问声刚起，苍岭掌座缓缓睁开眼睛。
“此女娃天资冠绝青云宗这一辈入门，聚灵石不该如此反应。”
“冠绝？”城崖浅浅一笑，“难不成这位弟子是天灵根？”
“水木双灵根。”
“哈哈。”
“联珠，你下去看看吧。”武罗仙子说道。
联珠青衣浮动，如叶落于方台之上。
她先是瞥了柳如霜一眼，然后伸出手闭目凝神。
一丝灵气从指尖绕出贴于聚灵石表面，联珠双眼恍然睁开，“聚灵石里面的灵气竟一分也不剩了？”
聚灵石若是只能呼应修炼者的修为还不足以成为偌大青云宗的镇宗之宝。
聚灵石，聚集天地灵气于石身之中，这巨石露出地面的尚成一座位高小峰，埋于地下不知还有多少，其中灵气浩瀚难以评估，就连一掌座体内炼化的灵气估计也比不上。
但此宝也有一难处，便是灵石中的灵气如何磅礴，却无法被提炼而出，这灵石材质连森化掌座都未能解开其中之谜，经年累月，索性就作这测试新入门弟子天赋资质的法宝。
修仙者只需触摸石面，运转真气，如滴水落于沧海泛起的涟漪般，聚灵石会给出回应。
这数百上千年都未变，今日却变了。联珠掌座送出一分灵气，灵气如空谷绝音，石落大海，不见一丝一毫的反应。
“宗主，看来确实是这聚灵石出了问题。”联珠掌座仰首说道。
武罗仙子翩然而落，“今日行星之礼就到此为止，苍岭掌座下的两位弟子，因聚灵石有误，本仙赠与你们二人一些相助修行的灵药灵符，可好？”
被武罗仙子亲口问道，步凡赶紧躬身行礼，“多谢宗主！”
联珠坐回高台之上，柳如霜紧接着正色言道，“各位同门，行星礼一过，各位就正式成为青云宗下弟子了，以后出入宗门，行走青云各地，需统一着装，以便同门相认。”
“天资平庸者，须刻苦修习，天资卓越者，须不忘刻苦，加倍努力，诸位同门，行星礼结，各自散去吧。”
柳如霜话音一落，高台上掌座身影就消失四位，只留下武罗仙子和苍岭掌座。
掌座离开，其门下的弟子也跟着相继离去。
“武罗仙子怎么朝我们这边来了？”穆无春看着那仙雾裹着的翩影，小声问道。
步凡和步思呆在原地，与武罗仙子一同过来的还有他们的师傅。
“苍岭掌座，你说这位冠绝青云入门弟子的女娃，我可要好好看看。”
“宗主请。”
步凡将步思往前轻轻一推，步思看着那绝尘面孔，不自觉地说了句，“好漂亮啊…”
武罗仙子浅浅一笑，如日明媚，“你这弟子还挺会说话的。”
说着，武罗仙子捏起步思的小手。
“是水木双灵根，紫微斗数，摇光坐命。”
“哦？原来是是双灵通根？怪不得你如此说她，这一个月的修为快赶上别人一年了。”
武罗仙子温柔地抚摸了一下步思的头，“你可愿意来我门下青女峰修行？”
师傅咳嗽一声，“再看看她身后，我那位弟子吧。”
武罗仙子顺手握起步凡的手，步凡低着头，脸上羞涩万分。
武罗仙子浅浅一笑，就放了下去，“以后需要更加刻苦了。”
“是，宗主…”
随后云袖一飞，眨眼就消失在天际。
从宗门回峰之后，师傅留下一句话就又消失不见。
“灵药少食，灵符可用但要少用，若遇危险，捻一细叶吹响，为师就会出现。”
“还有，行星礼之后有宗门大试，有你们师哥师姐在青龙台上用各自功法比试，可前去观摩，悟出些许心得，以助修行。”
三人的生活没有多大变化，每日起的最早的还是步凡，穆无春有了另一本青云剑诀，原来的那本步凡就和步思一起翻看着，晚上，阿妹已经起了鼾声，步凡还在微弱烛光下细细地看着。
“是我原先不识字的缘故吗？为什么无春和阿妹看过这些文字都有所领悟，我却…”
越看这平躺纸上的无情文字，步凡心中愈加烦躁，他给阿妹盖上被子，自己出了院门。
青云功的呼吸之法他已经有所领会，功法上的步骤已经熟记于心并熟于运用，除了丹田到现在不能留住天地灵气，没有别的可再精进了。
步凡对着弦月叹气一声，这或许就是人与人之间最为不平等的地方吧，生而为人却带着不等的天赋，或许，世间从来就没什么平等的地方。
步凡下定决心翻开了青云功后面的页张。
青云剑诀，依靠迅捷步伐施展出来的锐利剑法，小成若风促剑，大成可剑出如啸，其剑之快可斩清风。
步凡拿起池塘边一根木棍，月光下，一个黑影毛手毛脚但十分刻苦。
…
“无春，这梨子快败光了，我们今天再去找找别处地方吧。”
“好啊，正好吃梨子吃的我都腻了…”
穆无春从梨树上一跃而下，而步凡只能慢吞吞地攀爬而下。
“步凡，你还是感觉不到吗？”
“嗯…”
步凡打开地图，看向了那日偶闯入的紫荆潭，“上次柳师姐说，他们联珠峡秋冬季会结一些苹果吗，那片林子好像在…”
“在这…有点太深入了。”
柳如霜微微睁大眼睛，方台之下与高台之上，只有一人不感到惊讶。
那就是步凡的师傅，苍岭掌座。
“这这这…怎么招了个凡人进来？”城崖高声问道，其他掌座都明白，这一声疑问是冲着苍岭掌座而去。
武罗仙子出声说道：“苍岭掌座，你这位弟子认星认得是哪颗？”
“太微垣，五帝南座。”
“连认星都如此平凡，是一个普通不能再普通的凡人没错了。”城崖又插嘴道。
一直未言的森化掌座却开口说：“太微垣，五帝南座？倒曾出过一位驰骋人界的化神修者，可惜那个时代各道修仙混战，化神虽人界至强，但…触及天灵之边缘，神劫降下，形神俱灭。”
“森化师姐？神劫真的存在啊？”城崖有些惊讶，听到那两字，开口问道。
“当然哦，只是师弟你还没到那种境界。”
城崖闻罢语塞，面露不喜。
武罗仙子接着说：“不过，若是凡人触摸聚灵石应当也会出现微弱光芒，不该是现在沉寂如此像一颗普通石头一般。”
方台下，柳如霜赶紧上前，“师弟，修行还需刻苦，这里有灵符数张，可助你修行。”
步凡拿着那些灵符低着头下了台，这十几步台阶走得如崎岖山路，嘲讽言笑声在同门看客中兴起。
“思思，到你了。”看着步思担忧神情，步凡强挤出一抹笑容。
“嗯…”步思回头看着，慢慢走上那方台。
高台上。
“这最后一位也是苍岭掌座的门下弟子啊？苍岭掌座，你门下只有这三位弟子吗？”双龙掌座浑厚的声音响起。
“是。”师傅淡然回道。
城崖心想，“一个资质上乘，一个平庸至极，这最后一个能给人一次惊喜吗？”
步思伸出手，贴上有些泛凉的石面。
“嗯？怎么还没有反应啊？”疑问声刚起，苍岭掌座缓缓睁开眼睛。
“此女娃天资冠绝青云宗这一辈入门，聚灵石不该如此反应。”
“冠绝？”城崖浅浅一笑，“难不成这位弟子是天灵根？”
“水木双灵根。”
“哈哈。”
“联珠，你下去看看吧。”武罗仙子说道。
联珠青衣浮动，如叶落于方台之上。
她先是瞥了柳如霜一眼，然后伸出手闭目凝神。
一丝灵气从指尖绕出贴于聚灵石表面，联珠双眼恍然睁开，“聚灵石里面的灵气竟一分也不剩了？”
聚灵石若是只能呼应修炼者的修为还不足以成为偌大青云宗的镇宗之宝。
聚灵石，聚集天地灵气于石身之中，这巨石露出地面的尚成一座位高小峰，埋于地下不知还有多少，其中灵气浩瀚难以评估，就连一掌座体内炼化的灵气估计也比不上。
但此宝也有一难处，便是灵石中的灵气如何磅礴，却无法被提炼而出，这灵石材质连森化掌座都未能解开其中之谜，经年累月，索性就作这测试新入门弟子天赋资质的法宝。
修仙者只需触摸石面，运转真气，如滴水落于沧海泛起的涟漪般，聚灵石会给出回应。
这数百上千年都未变，今日却变了。联珠掌座送出一分灵气，灵气如空谷绝音，石落大海，不见一丝一毫的反应。
“宗主，看来确实是这聚灵石出了问题。”联珠掌座仰首说道。
武罗仙子翩然而落，“今日行星之礼就到此为止，苍岭掌座下的两位弟子，因聚灵石有误，本仙赠与你们二人一些相助修行的灵药灵符，可好？”
被武罗仙子亲口问道，步凡赶紧躬身行礼，“多谢宗主！”
联珠坐回高台之上，柳如霜紧接着正色言道，“各位同门，行星礼一过，各位就正式成为青云宗下弟子了，以后出入宗门，行走青云各地，需统一着装，以便同门相认。”
“天资平庸者，须刻苦修习，天资卓越者，须不忘刻苦，加倍努力，诸位同门，行星礼结，各自散去吧。”
柳如霜话音一落，高台上掌座身影就消失四位，只留下武罗仙子和苍岭掌座。
掌座离开，其门下的弟子也跟着相继离去。
“武罗仙子怎么朝我们这边来了？”穆无春看着那仙雾裹着的翩影，小声问道。
步凡和步思呆在原地，与武罗仙子一同过来的还有他们的师傅。
“苍岭掌座，你说这位冠绝青云入门弟子的女娃，我可要好好看看。”
“宗主请。”
步凡将步思往前轻轻一推，步思看着那绝尘面孔，不自觉地说了句，“好漂亮啊…”
武罗仙子浅浅一笑，如日明媚，“你这弟子还挺会说话的。”
说着，武罗仙子捏起步思的小手。
“是水木双灵根，紫微斗数，摇光坐命。”
“哦？原来是是双灵通根？怪不得你如此说她，这一个月的修为快赶上别人一年了。”
武罗仙子温柔地抚摸了一下步思的头，“你可愿意来我门下青女峰修行？”
师傅咳嗽一声，“再看看她身后，我那位弟子吧。”
武罗仙子顺手握起步凡的手，步凡低着头，脸上羞涩万分。
武罗仙子浅浅一笑，就放了下去，“以后需要更加刻苦了。”
“是，宗主…”
随后云袖一飞，眨眼就消失在天际。
从宗门回峰之后，师傅留下一句话就又消失不见。
“灵药少食，灵符可用但要少用，若遇危险，捻一细叶吹响，为师就会出现。”
“还有，行星礼之后有宗门大试，有你们师哥师姐在青龙台上用各自功法比试，可前去观摩，悟出些许心得，以助修行。”
三人的生活没有多大变化，每日起的最早的还是步凡，穆无春有了另一本青云剑诀，原来的那本步凡就和步思一起翻看着，晚上，阿妹已经起了鼾声，步凡还在微弱烛光下细细地看着。
“是我原先不识字的缘故吗？为什么无春和阿妹看过这些文字都有所领悟，我却…”
越看这平躺纸上的无情文字，步凡心中愈加烦躁，他给阿妹盖上被子，自己出了院门。
青云功的呼吸之法他已经有所领会，功法上的步骤已经熟记于心并熟于运用，除了丹田到现在不能留住天地灵气，没有别的可再精进了。
步凡对着弦月叹气一声，这或许就是人与人之间最为不平等的地方吧，生而为人却带着不等的天赋，或许，世间从来就没什么平等的地方。
步凡下定决心翻开了青云功后面的页张。
青云剑诀，依靠迅捷步伐施展出来的锐利剑法，小成若风促剑，大成可剑出如啸，其剑之快可斩清风。
步凡拿起池塘边一根木棍，月光下，一个黑影毛手毛脚但十分刻苦。
…
“无春，这梨子快败光了，我们今天再去找找别处地方吧。”
“好啊，正好吃梨子吃的我都腻了…”
穆无春从梨树上一跃而下，而步凡只能慢吞吞地攀爬而下。
“步凡，你还是感觉不到吗？”
“嗯…”
步凡打开地图，看向了那日偶闯入的紫荆潭，“上次柳师姐说，他们联珠峡秋冬季会结一些苹果吗，那片林子好像在…”
“在这…有点太深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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