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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开吃不久,便有个老人坐到了他们那张桌,并开口问项东可不可以也请他吃。老人说这话的时候,项东才帮项曲儿擦了擦她的嘴脸。对于项东来说,项曲儿当然是个不着调的女儿了,但总比那些相同年龄的还要抱着、哄啊、喂啊的要强吧,看到她吃得嘴脸都是渣的,心里难免升起一种复杂的感觉来,于是便拿纸巾帮她擦了擦。而这时老人就不请自坐,并开口道,“看你们也是不差钱的人,也请我吃吧?”

    项东倒没立即答应,而是看了他一会才答应的。这老人说老吧,还真有一头不夹一根黑发的白发,但脸上的肤色却好,不象一张老人的脸。说年轻吧,虽然衣着普通,但一见之下就令项东觉得他所表现出来的气度却又是没有历经长久岁月的人不能有的。项东自己觉得自己还算是个沉稳的人,但有时遇事之时却还是会发火的,更时不时的还会自觉烦恼的。他也见过一些年长的大人物,他们也有如此般的气度,但一般都有着肃杀之气。气度这种东西当然不会因为年长就会好的,就如经过辛苦跋涉到了高山才能真正体会到一览众山小的感觉一样,经过大辛苦,成过大成就后的人才有好气度。而这样的人物多又会经历生杀之事,如此大气度里不免就有着些肃杀之气,但这来与他们同桌的老人却没有项东以前见过的那些老人们一样的肃杀之气。虽然在项东的脑袋里想了这许多,但在时间上也只是一怔一看,觉得老人显然不是个寻常人物,自也没觉得他是不是不礼貌、行事是否有理,便即应了,只说随他吃随他点,稍后他结帐就是了。

    老人也没客气,边先吃着他们先就点了的边又招了服务员来加点了些吃的。之初项东还是象征性地问了老人怎么称呼的话,见老人只回说了句“姓李。”而没再说别的,就知道老人是不愿多说的人,便就没再客套。老人不急不慢的吃,边吃还边看他们。在不知情的旁人眼里,这算是合谐的一家子,就象一位爷爷带着儿孙在同一桌吃饭。虽然话不多,那老人脸上的微笑不正表现出了他很满意眼前的一家子嘛?但作为当事人的项东就不这么觉得了。虽然表现的不明显,但他发现老人看他们时的眼里有一种叫兴趣的东西。对他是如此,对小苏岐和项曲儿也是如此,就是那只如一个人一样坐在椅子上吃着东西的土猫仍是如此,当然,他看小苏岐和项曲儿时还多了份欣赏,但也是如一位老人看到了别人家可爱的小孩一样,欣赏是欣赏,却并不亲近。因为先有了对老人不寻常的预估,项东也就没发现对此的意见,虽然心里有所提防,但不是不能表现出来不是?当然,他的提防不是提防老人在他们身上求财,在此时他们身上能求得什么财来?若真是这样,直接给了就是。当然也不是堤防害命的事,没有利害冲突,又不是同层次的人当然不会稀罕他们这几条小命。他提防的是其他,毕竟除了他与小苏岐外,项曲儿就非同寻常嘛,且还有只神秘的土猫。寻常人看到土猫这样,也只是稀奇一些,但老人看土猫时的眼神显然不一样嘛。

    项东一点都不想跟老人沾边,也想着吃罢后就先走得远远的,见都吃得差不多了时,就准备先撤。但老人显然看出了他的意思,不等起身说话便就先问句他们等下要去哪的话。项东不好撒谎啊,直说了要去燕头寨。老人听了后就说他也要回燕头寨,让他们载他一程。他们是下车后走了较远一段路才到这家店的,但老人竟还知道他们有车,那不表示他是早就跟着他们的了?虽然想的有点多,但项东还是没有拒绝老人。于是老人便和他们一同出店。到了停车处,等项东开了车锁,老人也没征求谁的意见便就坐到了副驾上。项东是无奈的,见如此等小苏岐他们上车后也只得上车开车了。

    出了五都城进到燕头寨地段时却遇着堵车了。这时实际离燕头寨已不远了,假如走路的话,估计一、二十分钟也能够到了。走的这条路是国道,如果不是去燕头寨的话,就多是出省的了。此时路上的车也并不多,堵的车也不多,因为有的车堵着时,看到估计一时也不会通车就又倒车回去拐上了一条小路走了。项东自然之前就看过这里的地图,知道走那条小路也是可以去燕头寨的,也就是说堵在路上的车都不是去燕头寨的,而去燕头寨的看到堵车后都会选择另一条小路。当然,走那条小路时间就会长一些。项东就没有走小路的意思,就象不知道这事一样,也如那些不去燕头寨的车一样被堵在了路上,唯一的不同就是比别的车上的人要有耐心一些。

    项东这么做,其实是想让老人自己不耐下车,他实在是不愿老人跟着他们。这老人令他捉摸不透,要是一般时候,他还不会在乎,但现在不是有女儿和小苏岐在身边嘛。但他的这个目的还是没有达成。在车上等了好一会后,老人主动提起了有小路的事,且提议要走小路。既然老人提及了,自然就不好拒绝,最终还是倒车走上了去燕头寨的那条小路。小路倚山沿河的,所以弯多,拐了几个弯后就发现了点不一般的状况,于是便就放慢了车速。

    前方有座小山脚下本是有条路与他们所走的路相交,但显然不常有车走人过,路边草木就盛了。但却有一人却隐于树丛之后,眼睛却观看前方路上。这人虽然藏得不够仔细,但他所在的地方本就偏,若是一般开车的人本就不会注意到,但项东不同啊,本就一路上就有怪怪的感觉,所以就多注意了些,于是便注意到了那人,于是便放慢了车速。

    出现这么个人在路上,那就多半是打探、望风了,这样的话在前面还有人截道了?是针对自己,还是这路上经过的所有车呢?如果只是针对自己的话,那多半就是因为项曲儿露大钞的原因了,当然也有可能是酒店贵妇的报复。项东虽然这么着分析,但显然分析不出结果的,这么时不免就看了看后座的小苏岐和项曲儿。当然更多的眼神却是给了坐副驾上的老人。

    “发现了?”

    老人见他望他的时候,竟笑着这么说道。

    项东却没筨,因为不好答嘛,而只是望着他。老人也没令他多纠结,跟着便说道,“就走那条路吧,那条路也能到燕头寨。早上的时候我走的就是这条路,免强还可以过车的。”

    老人指的路就是那个人藏身之路,车一开上这条路,那人还能不知道?这么想着时,却又听到老人道,“没事,他不会发现的。”

    一个望风的人当然不会是瞎子,这么一车大车,还坐着一车人,从他眼皮底下开过,竟还发觉不了?有可能嘛?项东虽然没对老人说什么,却用这样怀疑的神情望着了老人。老人虽然仍有着笑意,但也只是看他,而没答他。

    项东最终还是决定听老人的,把车开上了那条据老人说的可以免强过车的路。前有大路堵车,后有老人引路,再来个路上截道,这是一个大局啊!要是老人真参与了的话,此时再开车回去多半也难,所以他就听了老人的建议,毕竟,他从始至终都没发觉出老人有什么恶意嘛。

    车从看风的那人眼前开过了,但那人却似没看见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