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大姑娘
“呵呵呵呵，师兄不烦我，我就再和师兄挤两日。”
“这脸皮厚的，我不和你挤！我去北宸宫！你独留这里吧！”
“师兄不帮我参考参考？”
何雨柱简直哭笑不得，他来算计他的人，还要他帮着把最好的挑走：“我没那闲心，你看着好，都带走也行！过了年，宫里还要挑人上来。”
是啊，上次宫里去了那么些人，大部分还没补充到位。
许大茂不答话。
“你那妈妈说的很对，宫里的人，总比外面的强些，”
何雨柱想的明白，伺候师弟身边，还是宫里出去的好些，不仅训练有素，而且忠诚度总是高些，虽然也出了魔族的奸细，毕竟是少数。
上次的千人斩，他并不否认大部分是冤枉的这一事实，但是，他要的就是这份冤枉带来的警示：“你只管带人过去，好就留着使，不好，就给些银子，打发了嫁人或是还乡，哪里需要这么纠结。”
“也许，她们并不想离开这里，我若强带了去，也不好。”
何雨柱想起自己来时听到的那些笑声：“这你就不用担心了，回来我替你问，你都看上谁了？”
“还没定。”
何雨柱笑，他真的准备将这些人都带走啊！哎——“我先去看看月儿，这两日病的不知怎么样了？你快些洗了，等我过来，我们一起和贾东旭谈。”
“好！我没衣服在这边，正想让她们拿去，只和师兄说话，把这事忘了！”
“你这两日在我这里不换衣服？”何雨柱奇道，他知道师弟的衣服一般不会穿到第二天。
“现在什么时辰？那边的还没到送来的时候，我就先被贾东旭送坭坑里了！让人修修御花园吧，就是北面花圃那后面，这天寒地冻的，还都是泥！”
“御花园那么大，你们跑那里做什么？原说，开春将那花圃扩大，便没修那后面的小道。”
“不是想找个人迹罕至的地方吗？”
“那你该带着他去周园啊！保证只有你们两个！多清净，想说什么说什么，想做什么做什么，再没人瞧见，也没人会知道，只要你两个不说！”
何雨柱看着师弟的脸色，似乎有些泛红，再看他手腕，这就是许大茂提过的那种珠子吧！心里暗笑，和我耍心眼，好啊！有些事你可以不说，我也可以不问，但是，有机会我可以替你说……
“我先去了！”何雨柱很满意他刚才的话达到的效果，于是果断的选择离开。
许大茂独自在那里郁闷，停了好一会子，抓紧洗了：“来人！”
“陛下，要做什么？”走进来两个宫女。
“是水凉了？还是要奴婢们帮忙吗？”说着两人轻笑，圣上走了，最主要的是，这两日跟着许大茂玩笑惯了。
“别闹！”许大茂笑道：“去，把你们圣上的衣服给我挑一身来！我不要他穿过的，拿新的来！”
是！
许大茂换好衣服，却觉得很是不舒服，不由的左扭右看。
“陛下，怎么了？这尺寸还算是合适啊？”
“不是，这衣服太厚了！我穿着不舒服！”何雨柱没有炼体，冬季当然是棉衣或者毛皮，而他，不过是衬层薄薄的丝绵做个样子。
“哦，圣上的冬衣都是这样的。”
“要不，拿些夹的秋衣来？不过，秋衣大多是圣上穿过的。”
“哦，那我自己去看看！”
宫人们引这许大茂来到何雨柱素日里放衣服的房间，打开靠北墙的几个衣橱：“陛下，圣上今年留下的秋衣大多在这里了！”
许大茂挨个看去，最后拿了一件藏蓝色的：“这件不错！”
“这件蜀锦的，圣上只穿了半日便换下来了，奴婢还记得，是因为那日里，下半天突然降温，才换下的。”
“蜀锦吗？前阵子，我正好有件蜀锦的袍子，在宛良国的时候，哎——划破了几个口子，可惜的很！正好拿这件补上！你们帮我换上，我看看怎么样。”
衣服固然是好的，尺寸吗？没关系，回去让吴妈妈稍改下，哎呀——自己是瘦了一点，怎么师兄的衣服穿起来都觉得宽松了！
“这件衣服回头帮我送回去，让吴妈妈按我的尺寸改下。”
“陛下，若是不合穿，不妨换一件！这件衣服，圣上是极喜欢的……”宫人有些犹疑，若是正好穿便罢了，还要改的话……
“要的就是他极喜欢的，”鞥，在这里，很少有这样为了圣上而忤逆他的，许大茂看了一眼那宫女：“你在这里多久了？十几了？”
“回陛下，奴婢来这里伺候两年了，夏天就十八了。”
许大茂点点头，记在心里。
又挑了件暗红的苏锦，穿了，一边让人找贾东旭过来，又差人去请师兄，准备往外书房去，抬眼看到宫人正忙着打包东西：“你们做什么？”
“陛下，圣上说他暂时挪去北宸宫，这边就请陛下先住着。”
这不过是玩话，师兄当真了！自己若是一直住在这里，离宫那边不知要怎么样！算了，反正过年大家都歇了，先住着完了妈妈们的交待再说，有容回来还要几天。
总之，和贾东旭谈是件很困难的事，许大茂觉得自己无论怎么说，都只有愧疚与对不起！但是，何雨柱不这么认为，贾东旭的病症并不是因为他们才有的。
而且，因为他们的关系，他才得以存活这些年，要不，早不知埋身尸骨在何处了，有没有人收尸都是两说！
贾东旭本就是个理性的人，十分清楚这件事怪不得任何人！若真的要怪，也是自己那不负责任的爹娘！只是，娄晓娥……这些年。
他们给了他希望，又如此残忍的将这希望打碎，这让他一时难以接受，所以，才会向许大茂出手。
“你没事吗？”贾东旭瓮声瓮气的问。
“还好，我比较抗击打，”许大茂一笑，脸上会被牵扯的疼，他忍不住摸摸脸：“下次，可不可以，不打脸？”
“我会注意的。”贾东旭说。
何雨柱听着好气又好笑，这都是什么思维？
“我们希望你够坚强，这份坚强，要足以支持你到最后！如果你不想娄晓娥知道。”许大茂说，他没有看贾东旭，实在没法对上那对眸子。
“不到最后，我们也希望你不要放弃希望。我们不会放弃，你也请坚持！就当是为了迷惑娄晓娥，也要坚持！”
“我足够坚强，更可以坚持！”贾东旭苦笑道：“我不认为还有什么希望！但是，为了娄晓娥，我还是想试试！”
“我们那个，最终，就是万不得已的方案，你可觉得认同，或者，还有更好的……”
许大茂问的很小心谨慎，他的态度让何雨柱皱起了眉——就算是你们有过生死之交，也不用这般说话。
不说身份地位的悬殊，为什么表现出来的，好像是对贾东旭一万个不起？难道贾东旭的性命是他们害的么？
“已经很好了，”贾东旭忍不住叹气：“落衡公主愿意配合……”
这声叹息直入许大茂的心里，他越发的难过……
“这件事我已和白帝谈过，妖域很愿意，也会很好的配合。落衡公主那里你不用担心，她是未来的白帝，自然有能担起这件事的能力！这边，却只有我们三个知道，”
何雨柱道：“你还有什么心愿，或者有什么交代，最好早说。”
交代后事吗？许大茂诧异的看着师兄，要不要那么急？总还有三两个月吧！
“最多一个月后，你就要准备启程去妖域！”何雨柱道：“我没有绝对的把握控制，突然的爆发。”
“我没什么！生死原本是早已不在意的事。只是，娄晓娥……”
贾东旭的眼里晃着白光，却也是笑着对许大茂说：“你帮我好好照顾她！一定要好好照顾她！”这个天下，他原以为现在能信任的人很多，到头来，他还是只能相信他。
“我会的。”许大茂答的没有犹疑，至于怎么照顾，他现在想不了那么多。
何雨柱看着贾东旭，心里起了疑问：照顾娄晓娥，不该是离山剑宗吗？贾东旭离开后，娄晓娥最终是要回离山的！师弟能怎么照顾？
“你，我要你记得答应过我，会好好照顾娄晓娥，今生都好好照顾她！”
不让她吃苦受累，保她衣食无忧还是荣华富贵？贾东旭要的显然不是这些。
“你的意思是——让长生日后娶了她？”何雨柱问。
贾东旭惊异的看着何雨柱，再看向许大茂的眼神——这个貌似可以考虑……
“师兄！！”许大茂听着吓了一跳：“这个时候，不好说笑的。贾东旭……”
贾东旭沉默，自己离开，娄晓娥必然伤心！
难道要伤心一辈子吗？最好的疗伤，就是找个好人嫁了！这个世间，固然很多好人，但是，他现在无处，也没有时间去找寻，所以，眼前这个，算是最好的了！徐有容那边也应该没有问题的吧……
“……”
许大茂嚯的起身，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娄晓娥甜甜的声音还在耳边——小师叔！让他娶她，有这么托孤的么？
“你急什么？”何雨柱皱眉：“坐下，不过说说罢了！你既是小师叔，苏离前辈也不会同意的。”
“会同意的，一定会同意的，”贾东旭抬起头，目光坚定：“你来做他女婿，一定比做他徒弟，更让他高兴！”
许大茂想着苏离素日里的行事作风，认为这件事极有可能——贾东旭走后，苏离回来发现女儿伤心不已，只要任何一点小小的暗示。
或者什么暗示都不需要，他可能大手一挥，就逼着自己娶娄晓娥了！！
许大茂这时唯一的想法是——逃！有容啊，你快点回来，我们两个走吧，去浪迹天涯，离开这里，越远越好……
何雨柱见师弟脸上的神情变了几次，便基本能察觉他内心的想法，许大茂说得对，若是逼得急了，他很有可能不顾一切的逃离。
果然，只能按自己计划的，慢慢来：“你不用担心！娄晓娥更不会嫁你的！想太多了。贾东旭还坐在这里，还没死呢！！坐下！”
是啊！许大茂松了一口气，重新坐下：“来人！”
“陛下。”两名宫女立刻进来。
“给我杯水，不要热的！你们圣上这茶，以后不要端来给我！”
“是！”
“也给我杯凉水！”贾东旭说着，把盖碗递过去。
何雨柱看着这两个人，不由的想笑，至于吗？这抗压也太差了：“这天寒地冻，过着年呢！就这么作祸？凉水，给你们块冰含着好了。”
许大茂幽怨的看了师兄一眼，还不是被你吓的！
“贾东旭，不妨将你的悲观先收起来。我与师弟再想想办法，至少还有一个月。即便不能治好，大约再拖些日子还是可以的。”
“若是治得好，我便治！若是只为了拖些日子，还是算了！我怕时间太长，我自己会撑不住，我会崩溃！”
鞥？
许大茂有些吃惊的拦着贾东旭，这个一向在生死面前都很淡然的男人，也会崩溃的么？
“即便这样，做样子给娄晓娥看，你现在也要继续接受治疗。大约施针的时候，是痛苦了些……”
“我明白！我会配合坚持治疗到最后的，”贾东旭忽然看着许大茂：“你还不走么？”你能解释你脸上的淤青哪里来的么？
咦？许大茂一愣，旋即起身，往侧门走去：“贾东旭，你不走吗？”
“我没你那么脆弱！”贾东旭已经换了副神情，刚才低落的情绪一扫而空。
许大茂笑笑转身出去。
何雨柱端着茶碗喝了一口——这茶有什么不好喝！每次来，都要和这茶水较劲！
“师兄！咦，贾东旭也在这里啊！”小黑龙和娄晓娥走进来：“许大茂呢？”
“他被离宫叫走了！估计今儿就不过来了！”
“咦？宫人们说，他在这里的！”
“刚走！”何雨柱道：“一起晚膳吧！”
“好啊！”
娄晓娥心里有些嘀咕，这么晚了，离宫把小师叔找去，别是出了什么事吧？
“你们不要替他担心了，那边找他，这个时间，也不过是吃饭罢了！来人，去请月华妃。”何雨柱说着，当先往外走。
娄晓娥冲着贾东旭一笑，贾东旭便也露出傻傻的笑脸。看的小黑龙无比的羡慕，什么时候，她也可以……许大茂是对的，首先，自己要成为一位大姑娘，哪个男子会对一个小姑娘这样啊？
“这脸皮厚的，我不和你挤！我去北宸宫！你独留这里吧！”
“师兄不帮我参考参考？”
何雨柱简直哭笑不得，他来算计他的人，还要他帮着把最好的挑走：“我没那闲心，你看着好，都带走也行！过了年，宫里还要挑人上来。”
是啊，上次宫里去了那么些人，大部分还没补充到位。
许大茂不答话。
“你那妈妈说的很对，宫里的人，总比外面的强些，”
何雨柱想的明白，伺候师弟身边，还是宫里出去的好些，不仅训练有素，而且忠诚度总是高些，虽然也出了魔族的奸细，毕竟是少数。
上次的千人斩，他并不否认大部分是冤枉的这一事实，但是，他要的就是这份冤枉带来的警示：“你只管带人过去，好就留着使，不好，就给些银子，打发了嫁人或是还乡，哪里需要这么纠结。”
“也许，她们并不想离开这里，我若强带了去，也不好。”
何雨柱想起自己来时听到的那些笑声：“这你就不用担心了，回来我替你问，你都看上谁了？”
“还没定。”
何雨柱笑，他真的准备将这些人都带走啊！哎——“我先去看看月儿，这两日病的不知怎么样了？你快些洗了，等我过来，我们一起和贾东旭谈。”
“好！我没衣服在这边，正想让她们拿去，只和师兄说话，把这事忘了！”
“你这两日在我这里不换衣服？”何雨柱奇道，他知道师弟的衣服一般不会穿到第二天。
“现在什么时辰？那边的还没到送来的时候，我就先被贾东旭送坭坑里了！让人修修御花园吧，就是北面花圃那后面，这天寒地冻的，还都是泥！”
“御花园那么大，你们跑那里做什么？原说，开春将那花圃扩大，便没修那后面的小道。”
“不是想找个人迹罕至的地方吗？”
“那你该带着他去周园啊！保证只有你们两个！多清净，想说什么说什么，想做什么做什么，再没人瞧见，也没人会知道，只要你两个不说！”
何雨柱看着师弟的脸色，似乎有些泛红，再看他手腕，这就是许大茂提过的那种珠子吧！心里暗笑，和我耍心眼，好啊！有些事你可以不说，我也可以不问，但是，有机会我可以替你说……
“我先去了！”何雨柱很满意他刚才的话达到的效果，于是果断的选择离开。
许大茂独自在那里郁闷，停了好一会子，抓紧洗了：“来人！”
“陛下，要做什么？”走进来两个宫女。
“是水凉了？还是要奴婢们帮忙吗？”说着两人轻笑，圣上走了，最主要的是，这两日跟着许大茂玩笑惯了。
“别闹！”许大茂笑道：“去，把你们圣上的衣服给我挑一身来！我不要他穿过的，拿新的来！”
是！
许大茂换好衣服，却觉得很是不舒服，不由的左扭右看。
“陛下，怎么了？这尺寸还算是合适啊？”
“不是，这衣服太厚了！我穿着不舒服！”何雨柱没有炼体，冬季当然是棉衣或者毛皮，而他，不过是衬层薄薄的丝绵做个样子。
“哦，圣上的冬衣都是这样的。”
“要不，拿些夹的秋衣来？不过，秋衣大多是圣上穿过的。”
“哦，那我自己去看看！”
宫人们引这许大茂来到何雨柱素日里放衣服的房间，打开靠北墙的几个衣橱：“陛下，圣上今年留下的秋衣大多在这里了！”
许大茂挨个看去，最后拿了一件藏蓝色的：“这件不错！”
“这件蜀锦的，圣上只穿了半日便换下来了，奴婢还记得，是因为那日里，下半天突然降温，才换下的。”
“蜀锦吗？前阵子，我正好有件蜀锦的袍子，在宛良国的时候，哎——划破了几个口子，可惜的很！正好拿这件补上！你们帮我换上，我看看怎么样。”
衣服固然是好的，尺寸吗？没关系，回去让吴妈妈稍改下，哎呀——自己是瘦了一点，怎么师兄的衣服穿起来都觉得宽松了！
“这件衣服回头帮我送回去，让吴妈妈按我的尺寸改下。”
“陛下，若是不合穿，不妨换一件！这件衣服，圣上是极喜欢的……”宫人有些犹疑，若是正好穿便罢了，还要改的话……
“要的就是他极喜欢的，”鞥，在这里，很少有这样为了圣上而忤逆他的，许大茂看了一眼那宫女：“你在这里多久了？十几了？”
“回陛下，奴婢来这里伺候两年了，夏天就十八了。”
许大茂点点头，记在心里。
又挑了件暗红的苏锦，穿了，一边让人找贾东旭过来，又差人去请师兄，准备往外书房去，抬眼看到宫人正忙着打包东西：“你们做什么？”
“陛下，圣上说他暂时挪去北宸宫，这边就请陛下先住着。”
这不过是玩话，师兄当真了！自己若是一直住在这里，离宫那边不知要怎么样！算了，反正过年大家都歇了，先住着完了妈妈们的交待再说，有容回来还要几天。
总之，和贾东旭谈是件很困难的事，许大茂觉得自己无论怎么说，都只有愧疚与对不起！但是，何雨柱不这么认为，贾东旭的病症并不是因为他们才有的。
而且，因为他们的关系，他才得以存活这些年，要不，早不知埋身尸骨在何处了，有没有人收尸都是两说！
贾东旭本就是个理性的人，十分清楚这件事怪不得任何人！若真的要怪，也是自己那不负责任的爹娘！只是，娄晓娥……这些年。
他们给了他希望，又如此残忍的将这希望打碎，这让他一时难以接受，所以，才会向许大茂出手。
“你没事吗？”贾东旭瓮声瓮气的问。
“还好，我比较抗击打，”许大茂一笑，脸上会被牵扯的疼，他忍不住摸摸脸：“下次，可不可以，不打脸？”
“我会注意的。”贾东旭说。
何雨柱听着好气又好笑，这都是什么思维？
“我们希望你够坚强，这份坚强，要足以支持你到最后！如果你不想娄晓娥知道。”许大茂说，他没有看贾东旭，实在没法对上那对眸子。
“不到最后，我们也希望你不要放弃希望。我们不会放弃，你也请坚持！就当是为了迷惑娄晓娥，也要坚持！”
“我足够坚强，更可以坚持！”贾东旭苦笑道：“我不认为还有什么希望！但是，为了娄晓娥，我还是想试试！”
“我们那个，最终，就是万不得已的方案，你可觉得认同，或者，还有更好的……”
许大茂问的很小心谨慎，他的态度让何雨柱皱起了眉——就算是你们有过生死之交，也不用这般说话。
不说身份地位的悬殊，为什么表现出来的，好像是对贾东旭一万个不起？难道贾东旭的性命是他们害的么？
“已经很好了，”贾东旭忍不住叹气：“落衡公主愿意配合……”
这声叹息直入许大茂的心里，他越发的难过……
“这件事我已和白帝谈过，妖域很愿意，也会很好的配合。落衡公主那里你不用担心，她是未来的白帝，自然有能担起这件事的能力！这边，却只有我们三个知道，”
何雨柱道：“你还有什么心愿，或者有什么交代，最好早说。”
交代后事吗？许大茂诧异的看着师兄，要不要那么急？总还有三两个月吧！
“最多一个月后，你就要准备启程去妖域！”何雨柱道：“我没有绝对的把握控制，突然的爆发。”
“我没什么！生死原本是早已不在意的事。只是，娄晓娥……”
贾东旭的眼里晃着白光，却也是笑着对许大茂说：“你帮我好好照顾她！一定要好好照顾她！”这个天下，他原以为现在能信任的人很多，到头来，他还是只能相信他。
“我会的。”许大茂答的没有犹疑，至于怎么照顾，他现在想不了那么多。
何雨柱看着贾东旭，心里起了疑问：照顾娄晓娥，不该是离山剑宗吗？贾东旭离开后，娄晓娥最终是要回离山的！师弟能怎么照顾？
“你，我要你记得答应过我，会好好照顾娄晓娥，今生都好好照顾她！”
不让她吃苦受累，保她衣食无忧还是荣华富贵？贾东旭要的显然不是这些。
“你的意思是——让长生日后娶了她？”何雨柱问。
贾东旭惊异的看着何雨柱，再看向许大茂的眼神——这个貌似可以考虑……
“师兄！！”许大茂听着吓了一跳：“这个时候，不好说笑的。贾东旭……”
贾东旭沉默，自己离开，娄晓娥必然伤心！
难道要伤心一辈子吗？最好的疗伤，就是找个好人嫁了！这个世间，固然很多好人，但是，他现在无处，也没有时间去找寻，所以，眼前这个，算是最好的了！徐有容那边也应该没有问题的吧……
“……”
许大茂嚯的起身，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娄晓娥甜甜的声音还在耳边——小师叔！让他娶她，有这么托孤的么？
“你急什么？”何雨柱皱眉：“坐下，不过说说罢了！你既是小师叔，苏离前辈也不会同意的。”
“会同意的，一定会同意的，”贾东旭抬起头，目光坚定：“你来做他女婿，一定比做他徒弟，更让他高兴！”
许大茂想着苏离素日里的行事作风，认为这件事极有可能——贾东旭走后，苏离回来发现女儿伤心不已，只要任何一点小小的暗示。
或者什么暗示都不需要，他可能大手一挥，就逼着自己娶娄晓娥了！！
许大茂这时唯一的想法是——逃！有容啊，你快点回来，我们两个走吧，去浪迹天涯，离开这里，越远越好……
何雨柱见师弟脸上的神情变了几次，便基本能察觉他内心的想法，许大茂说得对，若是逼得急了，他很有可能不顾一切的逃离。
果然，只能按自己计划的，慢慢来：“你不用担心！娄晓娥更不会嫁你的！想太多了。贾东旭还坐在这里，还没死呢！！坐下！”
是啊！许大茂松了一口气，重新坐下：“来人！”
“陛下。”两名宫女立刻进来。
“给我杯水，不要热的！你们圣上这茶，以后不要端来给我！”
“是！”
“也给我杯凉水！”贾东旭说着，把盖碗递过去。
何雨柱看着这两个人，不由的想笑，至于吗？这抗压也太差了：“这天寒地冻，过着年呢！就这么作祸？凉水，给你们块冰含着好了。”
许大茂幽怨的看了师兄一眼，还不是被你吓的！
“贾东旭，不妨将你的悲观先收起来。我与师弟再想想办法，至少还有一个月。即便不能治好，大约再拖些日子还是可以的。”
“若是治得好，我便治！若是只为了拖些日子，还是算了！我怕时间太长，我自己会撑不住，我会崩溃！”
鞥？
许大茂有些吃惊的拦着贾东旭，这个一向在生死面前都很淡然的男人，也会崩溃的么？
“即便这样，做样子给娄晓娥看，你现在也要继续接受治疗。大约施针的时候，是痛苦了些……”
“我明白！我会配合坚持治疗到最后的，”贾东旭忽然看着许大茂：“你还不走么？”你能解释你脸上的淤青哪里来的么？
咦？许大茂一愣，旋即起身，往侧门走去：“贾东旭，你不走吗？”
“我没你那么脆弱！”贾东旭已经换了副神情，刚才低落的情绪一扫而空。
许大茂笑笑转身出去。
何雨柱端着茶碗喝了一口——这茶有什么不好喝！每次来，都要和这茶水较劲！
“师兄！咦，贾东旭也在这里啊！”小黑龙和娄晓娥走进来：“许大茂呢？”
“他被离宫叫走了！估计今儿就不过来了！”
“咦？宫人们说，他在这里的！”
“刚走！”何雨柱道：“一起晚膳吧！”
“好啊！”
娄晓娥心里有些嘀咕，这么晚了，离宫把小师叔找去，别是出了什么事吧？
“你们不要替他担心了，那边找他，这个时间，也不过是吃饭罢了！来人，去请月华妃。”何雨柱说着，当先往外走。
娄晓娥冲着贾东旭一笑，贾东旭便也露出傻傻的笑脸。看的小黑龙无比的羡慕，什么时候，她也可以……许大茂是对的，首先，自己要成为一位大姑娘，哪个男子会对一个小姑娘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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