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9月20日，晴。
我带着朱颜来到了安晨咖啡店。
这间咖啡店，便是我第一次约见韩楚橙的地方。当然，我在这里也遇到了朱颜、许汇昌妻子吕潇以及看上去很奇怪的意大利老板。
今天咖啡店开门格外的早，老板早已在咖啡机前站了许久。
他看到我牵着朱颜走进来的时候，他的眼神格外诡异，嘴角有着莫名其妙的笑容。
他看我的样子，好像在看一个和姐妹逛咖啡店的同志！
我害怕我这匪夷所思的直觉！
我为了避免老板继续他那诡异的眼神，我缓缓地松开了朱颜的手。
我成功避免了老板的怀疑，代价是哄了朱颜半个小时。
初晨的阳光照在刚刚被洒水车洒过的街道，整个街道变得金光闪闪，光芒透过玻璃窗把整间咖啡店映照得格外温暖。
这时配上一杯拿铁，可以激发整天的动力。
朱颜托着下巴看着我，我很喜欢这种她的眼睛里只有我的感觉，可是我偏要故意抿了一口咖啡，躲避她的眼神。
朱颜问道：“你就是带我过来喝咖啡的吗？”
我点头表示赞同。
“这家咖啡店离你家有8公里远。难道说这家店的咖啡好喝？还是说你喜欢这家的老板？看到他，你竟然把我的手都松开了！”朱颜阴阳怪气的功底越发雄厚。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好说出这次到这里的真相：“这件案子该结束了，你一会儿就会见到凶手了！”
朱颜立刻有了兴趣，便追问道：“凶手是谁？”
我回答道：“你马上就会见到了呀！”
“但是伦家现在就想知道嘛！”朱颜托着自己的脸颊，把脸颊推成一个粉色的小肉球，再配上自己发嗲的声音，好像一只3个月大的仓鼠。
这谁扛得住呀！
我只能故作镇定，尽可能避开直视朱颜。
我提议道：“你可以猜一猜凶手是谁？”
朱颜想了想，分析道：“既然你特意选择了这间咖啡店，那么这个凶手很有可能在之前来过这间咖啡店，韩楚橙。”
朱颜顿了顿继续说道：“当时你就是在这家店和她见得面。还送给她一大束茉莉。”
我发觉朱颜的语气有些不对，我需要立刻阻止这种翻旧账的情节发生。
我打断道：“她已经离开潭州了，并且她根本没时间动手。”
朱颜瞪着我，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就知道你会包庇她！”
我欲哭无泪：“拜托！我是侦探，我用证据以及合理推测来判案，我判案不是依仗着嫌疑人的脸蛋。”
“看来你还是喜欢她的脸蛋呀！记得这么久。”朱颜无理取闹的能力，不是我能扛得住的。
我说道：“真正凶手是……”
却被朱颜打断道：“我突然想依靠自己猜出凶手了！既然不是韩楚橙，那就是许汇昌！”
“因为他之前说过在毕业之后就没见过我爸爸，可是在日记上分明记载着他曾找过我爸爸。”
看来她和朱基元终于和解了，可惜他没有机会看到这一幕。
朱颜总是这样，表面上嘻嘻哈哈，实际上她迫切想知道凶手是谁，昨晚我还见过她抱着朱基元的那本日记在沙发上哭了好久。
我解释道：“没错，许汇昌属实在这件事上说谎了，但是许汇昌和朱基元最大的仇恨就是颜楚楚。根据朱基元日记上的记载，许汇昌和他见面，是在颜楚楚去世之后，如果许汇昌想要动手，完全不需要等到现在。”
“又不是他！那能是谁呀？”朱颜突然灵机一动，“我知道了！就是柳生昭了！当年马晋国在日本有个儿子，年纪和我差不多，他的儿子一定以为是我爸爸害死了马晋国，所以这次回来就是给马晋国报仇的。”
我解释道：“属实朱基元和马晋国死因相同，这件事很值得怀疑柳生昭。但是我昨晚给慕归煦打了电话，他告诉我，在9月6日当天，柳生昭一直在家里折磨着无辜的被害女性，并且在9月7日凌晨，他开的车到城北去抛尸，完全没有作案时间。”
朱颜用汤匙敲着茶杯，有气无力地说道：“根据你的分析，当时出现在我父亲的葬礼上的四个陌生人便是四个嫌疑人，如果不是他们三个，就只剩下杨璨了。”
我反驳道：“他有点憨，完全没有周密的计划，不可以去犯案。”
“看来你最开始的分析就是错的，本不应该出现在葬礼上的人，只有这四个人，这四个人都没有犯案。”
我摇了摇头，正式地讲解道：“本不应该出现在葬礼上的人，不是四个，而是五个！而凶手就是第五个人。”
朱颜瞪大双眼，努力地回忆着葬礼上的经过。
这时门口的铃铛被撞响，一个英俊的男人快步走进来。
文骏。
朱颜这次恍然大悟。
没错，这就是本不应该出现在葬礼上的第五个人。
文骏径直走到我们面前，焦急地问道：“钟先生，你说董事长的事情有反转是真的嘛？”
我淡定自若地喝了口咖啡，不慌不忙地说道：“不好意思，这件事是我骗了你。柳生昭将面临着三项质控，差不多下周就可以开庭了，造成这样恶劣的影响，估计他会在监狱里度过他的余生。”
文骏表现得有些生气，他用手指着我，支支吾吾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我示意文骏坐下。
我继续说道：“杀死朱基元的凶手就是你吧！”
文骏先是一愣，随后摆出一副疑惑的表情。
“这种话可不能乱讲啊，钟先生。”
随后，我便说出了我的推理。
“其实我早就开始怀疑你了，我的委托人担心杀死自己的凶手会对自己的家人不利，所以找到我去处理这件事。我原本以为凶手会在我委托人死后一段时间才对他的家人动手，只是我没想到凶手动手会这么快。”
“9月9日当晚，朱颜差点被大厦掉下来的花盆砸伤，那个花盆根据倾斜情况，分明就是有人抱起花盆瞄准着朱颜然后松手的，凶手虽然没有被发现，但是他忽略了一个问题，就是他本身对花粉过敏，花盆里的花让他的手臂起了疹子。”
“我在9月13日，见到你的时候，你的手臂上就有明显的疹子。”
“当然光凭借这件事完全不足以说明你就是袭击朱颜的人。”
“直到你在9月17日来看望我的时候，你称赞朱颜无论穿OL装，还是穿休闲装都很得体。”
“朱颜在最近只穿一次职业装，就是他被袭击的那天晚上。如果不是你，你怎么知道她穿过什么样的衣服？”
“我原本以为出现在葬礼的四个人便是最重要的嫌疑人，可是我却忽略你就站在柳生昭的身边，你作为柳生昭的贴身秘书，你完全可以煽动柳生昭参加这场葬礼，你可以跟随着一起参加，并且外人根本不会怀疑你，你这如意算盘打得是真的好呀！”
“昨天我在朱基元的日记里发现，他在25年前被牵扯到一件案子里，那个案子里有两个死者，一个叫杨永业，而另一个叫马晋国。”
“马晋国当时在日本留学和一个日本女人生下了一个儿子，这个儿子就是你吧！文骏，或者我可以叫你马文骏。”
文骏听到我的推理，脸色不变，淡定自若，可当我提到了马晋国，突然神情有了变化。
再强大的心理素质也很难抵抗自己的心魔。
我继续说道：“马晋国当年是因为心肌梗塞而死，这就是他们三人研究的新药的副作用，你觉得是朱基元杀了你父亲，当你得到这种药的制作方法后，你便谋划着杀掉朱基元，用同样的方法！”
文骏低垂着头，默默地说道：“只有三个人知道这种药，只有一个人活了下来，他不是凶手又能是什么？”
我说道：“当年你的父亲就是自杀，朱基元不但没有害他，还帮他洗脱杀死杨永业的嫌疑，当年罪魁祸首就是马晋国！他为了赚到你和你母亲的赡养费，执意要让这款新药上市，而杨永业坚决不同意，于是他便失手将杨永业从研究所的大楼上推了下去。而马晋国和朱基元喝酒时，为了证明这款新药没问题，便以身试险，结果便一命呜呼。”
文骏怒吼道：“不可能！”
这一声喊叫，把咖啡店里的人都吓得一愣，周围人目光全都投向这里，却没有人敢说什么。
文骏猛地站起身，拽住朱颜的左手腕，用手臂搂住朱颜的身子，把口袋里取出的匕首横在朱颜的脖子上。
周围的人看到有人掏出了刀子，便乱作一团，桌椅杯子打翻一地，众人四散奔逃。
阳光照在咖啡店里，依然让人觉得温暖。
文骏拿着匕首指向我，对我大喊道：“我无论如何都无法原谅朱基元！我和我母亲吃的苦，你们是不会懂的！”
我默默站起了身，看着文骏。
“我以为我说完这些会让你清醒一些，没想到这让你更加的癫狂。你知道做这种事，逃出去的概率有多少吗？几乎是0，你也不是亡命徒，你完全没有挟持人质的经验，在挟持人质之前一定要确保人质没有反击的能力。”
文骏不懂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只看见朱颜用自己的高跟鞋狠狠踩住文骏的脚趾，这种级别的疼痛让文骏松开了手，朱颜趁着这个机会双手掰开文骏的手指，匕首瞬间落地。朱颜拉着他的手臂，一记优雅的过肩摔，把文骏重重摔在我面前的桌子上，随后用膝盖死死地压住了文骏的脖子，让他动弹不得。
我带着朱颜来到了安晨咖啡店。
这间咖啡店，便是我第一次约见韩楚橙的地方。当然，我在这里也遇到了朱颜、许汇昌妻子吕潇以及看上去很奇怪的意大利老板。
今天咖啡店开门格外的早，老板早已在咖啡机前站了许久。
他看到我牵着朱颜走进来的时候，他的眼神格外诡异，嘴角有着莫名其妙的笑容。
他看我的样子，好像在看一个和姐妹逛咖啡店的同志！
我害怕我这匪夷所思的直觉！
我为了避免老板继续他那诡异的眼神，我缓缓地松开了朱颜的手。
我成功避免了老板的怀疑，代价是哄了朱颜半个小时。
初晨的阳光照在刚刚被洒水车洒过的街道，整个街道变得金光闪闪，光芒透过玻璃窗把整间咖啡店映照得格外温暖。
这时配上一杯拿铁，可以激发整天的动力。
朱颜托着下巴看着我，我很喜欢这种她的眼睛里只有我的感觉，可是我偏要故意抿了一口咖啡，躲避她的眼神。
朱颜问道：“你就是带我过来喝咖啡的吗？”
我点头表示赞同。
“这家咖啡店离你家有8公里远。难道说这家店的咖啡好喝？还是说你喜欢这家的老板？看到他，你竟然把我的手都松开了！”朱颜阴阳怪气的功底越发雄厚。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好说出这次到这里的真相：“这件案子该结束了，你一会儿就会见到凶手了！”
朱颜立刻有了兴趣，便追问道：“凶手是谁？”
我回答道：“你马上就会见到了呀！”
“但是伦家现在就想知道嘛！”朱颜托着自己的脸颊，把脸颊推成一个粉色的小肉球，再配上自己发嗲的声音，好像一只3个月大的仓鼠。
这谁扛得住呀！
我只能故作镇定，尽可能避开直视朱颜。
我提议道：“你可以猜一猜凶手是谁？”
朱颜想了想，分析道：“既然你特意选择了这间咖啡店，那么这个凶手很有可能在之前来过这间咖啡店，韩楚橙。”
朱颜顿了顿继续说道：“当时你就是在这家店和她见得面。还送给她一大束茉莉。”
我发觉朱颜的语气有些不对，我需要立刻阻止这种翻旧账的情节发生。
我打断道：“她已经离开潭州了，并且她根本没时间动手。”
朱颜瞪着我，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就知道你会包庇她！”
我欲哭无泪：“拜托！我是侦探，我用证据以及合理推测来判案，我判案不是依仗着嫌疑人的脸蛋。”
“看来你还是喜欢她的脸蛋呀！记得这么久。”朱颜无理取闹的能力，不是我能扛得住的。
我说道：“真正凶手是……”
却被朱颜打断道：“我突然想依靠自己猜出凶手了！既然不是韩楚橙，那就是许汇昌！”
“因为他之前说过在毕业之后就没见过我爸爸，可是在日记上分明记载着他曾找过我爸爸。”
看来她和朱基元终于和解了，可惜他没有机会看到这一幕。
朱颜总是这样，表面上嘻嘻哈哈，实际上她迫切想知道凶手是谁，昨晚我还见过她抱着朱基元的那本日记在沙发上哭了好久。
我解释道：“没错，许汇昌属实在这件事上说谎了，但是许汇昌和朱基元最大的仇恨就是颜楚楚。根据朱基元日记上的记载，许汇昌和他见面，是在颜楚楚去世之后，如果许汇昌想要动手，完全不需要等到现在。”
“又不是他！那能是谁呀？”朱颜突然灵机一动，“我知道了！就是柳生昭了！当年马晋国在日本有个儿子，年纪和我差不多，他的儿子一定以为是我爸爸害死了马晋国，所以这次回来就是给马晋国报仇的。”
我解释道：“属实朱基元和马晋国死因相同，这件事很值得怀疑柳生昭。但是我昨晚给慕归煦打了电话，他告诉我，在9月6日当天，柳生昭一直在家里折磨着无辜的被害女性，并且在9月7日凌晨，他开的车到城北去抛尸，完全没有作案时间。”
朱颜用汤匙敲着茶杯，有气无力地说道：“根据你的分析，当时出现在我父亲的葬礼上的四个陌生人便是四个嫌疑人，如果不是他们三个，就只剩下杨璨了。”
我反驳道：“他有点憨，完全没有周密的计划，不可以去犯案。”
“看来你最开始的分析就是错的，本不应该出现在葬礼上的人，只有这四个人，这四个人都没有犯案。”
我摇了摇头，正式地讲解道：“本不应该出现在葬礼上的人，不是四个，而是五个！而凶手就是第五个人。”
朱颜瞪大双眼，努力地回忆着葬礼上的经过。
这时门口的铃铛被撞响，一个英俊的男人快步走进来。
文骏。
朱颜这次恍然大悟。
没错，这就是本不应该出现在葬礼上的第五个人。
文骏径直走到我们面前，焦急地问道：“钟先生，你说董事长的事情有反转是真的嘛？”
我淡定自若地喝了口咖啡，不慌不忙地说道：“不好意思，这件事是我骗了你。柳生昭将面临着三项质控，差不多下周就可以开庭了，造成这样恶劣的影响，估计他会在监狱里度过他的余生。”
文骏表现得有些生气，他用手指着我，支支吾吾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我示意文骏坐下。
我继续说道：“杀死朱基元的凶手就是你吧！”
文骏先是一愣，随后摆出一副疑惑的表情。
“这种话可不能乱讲啊，钟先生。”
随后，我便说出了我的推理。
“其实我早就开始怀疑你了，我的委托人担心杀死自己的凶手会对自己的家人不利，所以找到我去处理这件事。我原本以为凶手会在我委托人死后一段时间才对他的家人动手，只是我没想到凶手动手会这么快。”
“9月9日当晚，朱颜差点被大厦掉下来的花盆砸伤，那个花盆根据倾斜情况，分明就是有人抱起花盆瞄准着朱颜然后松手的，凶手虽然没有被发现，但是他忽略了一个问题，就是他本身对花粉过敏，花盆里的花让他的手臂起了疹子。”
“我在9月13日，见到你的时候，你的手臂上就有明显的疹子。”
“当然光凭借这件事完全不足以说明你就是袭击朱颜的人。”
“直到你在9月17日来看望我的时候，你称赞朱颜无论穿OL装，还是穿休闲装都很得体。”
“朱颜在最近只穿一次职业装，就是他被袭击的那天晚上。如果不是你，你怎么知道她穿过什么样的衣服？”
“我原本以为出现在葬礼的四个人便是最重要的嫌疑人，可是我却忽略你就站在柳生昭的身边，你作为柳生昭的贴身秘书，你完全可以煽动柳生昭参加这场葬礼，你可以跟随着一起参加，并且外人根本不会怀疑你，你这如意算盘打得是真的好呀！”
“昨天我在朱基元的日记里发现，他在25年前被牵扯到一件案子里，那个案子里有两个死者，一个叫杨永业，而另一个叫马晋国。”
“马晋国当时在日本留学和一个日本女人生下了一个儿子，这个儿子就是你吧！文骏，或者我可以叫你马文骏。”
文骏听到我的推理，脸色不变，淡定自若，可当我提到了马晋国，突然神情有了变化。
再强大的心理素质也很难抵抗自己的心魔。
我继续说道：“马晋国当年是因为心肌梗塞而死，这就是他们三人研究的新药的副作用，你觉得是朱基元杀了你父亲，当你得到这种药的制作方法后，你便谋划着杀掉朱基元，用同样的方法！”
文骏低垂着头，默默地说道：“只有三个人知道这种药，只有一个人活了下来，他不是凶手又能是什么？”
我说道：“当年你的父亲就是自杀，朱基元不但没有害他，还帮他洗脱杀死杨永业的嫌疑，当年罪魁祸首就是马晋国！他为了赚到你和你母亲的赡养费，执意要让这款新药上市，而杨永业坚决不同意，于是他便失手将杨永业从研究所的大楼上推了下去。而马晋国和朱基元喝酒时，为了证明这款新药没问题，便以身试险，结果便一命呜呼。”
文骏怒吼道：“不可能！”
这一声喊叫，把咖啡店里的人都吓得一愣，周围人目光全都投向这里，却没有人敢说什么。
文骏猛地站起身，拽住朱颜的左手腕，用手臂搂住朱颜的身子，把口袋里取出的匕首横在朱颜的脖子上。
周围的人看到有人掏出了刀子，便乱作一团，桌椅杯子打翻一地，众人四散奔逃。
阳光照在咖啡店里，依然让人觉得温暖。
文骏拿着匕首指向我，对我大喊道：“我无论如何都无法原谅朱基元！我和我母亲吃的苦，你们是不会懂的！”
我默默站起了身，看着文骏。
“我以为我说完这些会让你清醒一些，没想到这让你更加的癫狂。你知道做这种事，逃出去的概率有多少吗？几乎是0，你也不是亡命徒，你完全没有挟持人质的经验，在挟持人质之前一定要确保人质没有反击的能力。”
文骏不懂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只看见朱颜用自己的高跟鞋狠狠踩住文骏的脚趾，这种级别的疼痛让文骏松开了手，朱颜趁着这个机会双手掰开文骏的手指，匕首瞬间落地。朱颜拉着他的手臂，一记优雅的过肩摔，把文骏重重摔在我面前的桌子上，随后用膝盖死死地压住了文骏的脖子，让他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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