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玛西亚战场九
一支由精英剑士长带领的部队能够对敌方空虚的大本营造成多大伤害？
答案是五十名亲卫只剩六个，普通士兵死伤不计其数，对方才将将减员过半。
看到杜克卡奥走出营帐的一刻德米特里厄斯满足了，侵掠如火，那么撤退更该如风。
杜克卡奥示意所有人不必追击，输了，也许只是一场微不足道的失败在整个德玛西亚战场的战绩面前自己依然是那个百战百胜的将军。
可自己知道，这次是自己输了，即便预判到敌方的动作，做出了决定，依然没有收到好的结果。
这不只是卡特的问题，知人而不知己，同样是为将者的决策失误。
卡特该回家了。
或者，杜克卡奥闭上双眼陷入沉思，他不想让女儿去面对那些非议。
卡特和方寒等人前后脚赶回营地，方寒的大部队由于辎重与伤员行进速度并不快，双方碰头，卡特给了方寒一个得意的眼神。
方寒疲惫地笑笑，看来她立了大功，伸出大拇指放在自己的左心房处。
卡特心里突然有些悸动，这莫名其妙的感觉是什么？
泰隆看到这一幕，新袖剑是不是需要一个魔法师的鲜血来开封？
军营中的狼藉击溃了所有人刚才好不容易放松下来的心情。
“卡特，我需要一个解释。”
杜克卡奥甚至有些希望女儿说出自己任务失败，能力不足，这样他能够把罪责分担一些给自己。
“我去托西比亚杀死了敌方的指挥官。”
杜克卡奥的双手无力地搭在座椅两侧，指挥官？他绝不相信卡特能如此轻松杀死皇子。
“无畏先锋的一支精锐部队突袭我方主营，亲卫损失殆尽，将士死伤无数，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他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
卡特手脚发凉，拦截小队本是她的任务，一切都和想象中不一样。
卡特不想听后续的指令了，她需要最后给自己争取个机会。
直接起身出门，没有理会任何人的目光，也没有任何人阻拦她。
她握紧手中的匕首，唯有那支部队的鲜血才能洗刷她带给家族，带给父亲，带给这些士兵，带给诺克萨斯的耻辱。
然而即使他们死亡，也无法愈合自己任性带来的伤害。
卡特眼睛有些酸涩，但不是时候，要先做自己能做的事，这是父亲教的。
杜克卡奥没有阻拦卡特离去，他对着泰隆招招手耳语两句，泰隆整个人不可置信地僵在原地，沉默良久，声音沙哑，在杜克卡奥冷酷的眼神中说出了那句。
“属下遵命。”
方寒没有在这种时刻多嘴，大家都不过是败军之将，沉默严肃才是应有的姿态。
“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所有人都离开各自做各自的事，只有方寒留在了军帐中。
“我想知道泰隆的任务。”
“拦住卡特，然后杀死她。”
方寒眼睛圆睁，明白为什么冷漠的泰隆会是那副模样。
“那么现在你知道了，你要做什么？”
方寒只感觉双腿僵硬，有些挪不动步伐，自己要做什么？
“她是您的女儿。”
“所以她才需要用死亡来洗刷她的罪。”
杜克卡奥在座椅上闭目养神，头微微上抬，姿势放松。
“如果她是如你和泰隆这般，也许就只需要加入敢死队当一个搏命的罪人，可她是杜克卡奥家族的女儿，死在复仇的路上已经是最好的归宿。”
杜克卡奥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提醒方寒这里是诺克萨斯，用死亡洗刷耻辱实在平常不过，甚至为人称颂。
“我想......”
“不，你不想。从我让泰隆去而不是让你去你就应该明白。”
杜克卡奥指着营帐门帘，示意他谈话到此为止。
方寒单膝跪地，久久不肯离开，杜克卡奥叹一口气，自己转身回到内帐，留方寒跪在帐中央。
方寒不肯起身，他其实在犹豫，违背军令的后果是什么？
魔影迷踪！他消失在大帐中央，一切的后果也许都抵不过那个欣赏舞蹈的红发魅影，不是吗？
无畏先锋的撤退轨迹被夜色蒙上一层面纱，所幸正在追击他们的三个人都是绝顶杀手，追踪不过小菜一碟。
卡特精神有些恍惚，恍惚直到用本能躲过那柄刀刃才清醒。
面部留下的鲜血告诉她再晚一步那柄刀锋就会从左眼刺入大脑，即使躲开也差点毁掉自己的左眼。
她捂着受伤的左半脸看向敌人，其实不用看也知道，多么熟悉的锋刃啊。
泰隆不会单独为了愤怒刺杀自己，那么答案已经显而易见。
卡特的泪水终究还是没能忍住，混合着血液留下。
这样也好，没人能察觉。
她奋力掷出匕首，被泰隆格挡开来，这时那潜藏在基因里的魔法本能终于现出形状。
瞬步！
弹飞的匕首处卡特身形闪现，旋身直奔泰隆咽喉。
泰隆抬手抓住卡特的匕首，鲜血从掌心缓缓流下。
“你变得更强了。”
泰隆的声音依旧冰冷，仿佛此时手掌并不属于他。
卡特用力抽出匕首瞬步回到刚才的位置，她在那一瞬间就往原地扔下一把刀刃，多年训练的反射神经与新生的魔法术式完美结合。
新的不祥之刃诞生了。
“滚开，我不想杀你。”
泰隆慢步走上前，卸下身上所有刀刃，轻轻擦去卡特脸上的血迹。
他捡起地上掉落的匕首递还卡特，卡特没有理会转身离开。
他看着手中的匕首，嘴角挂上温柔的笑，这是泰隆人生中第一个表情。
方寒对此一无所知，他感受到了一阵魔法波动，连忙靠近过去，留给他的是空气中逐渐消散的能量。
来慢了，他仔细探查，没有发现大量血液的存在，只有零星几点血迹。
也许没有晚。
他继续向前追去，无论是泰隆还是卡特都不能出事，一年多的训练与相处，他把他们二人当作最好的朋友。
杜克卡奥太残忍了，方寒不相信他看不出泰隆对卡特的特殊之处。
可也许，正是因为这份特殊，泰隆才比自己更适合这次拦截。
他继续不断使用魔影迷踪追赶而去，他要看到他们。
觉醒了魔法的卡特追上无畏先锋小队后的战斗接近一边倒。
这个随时闪烁在各个位置的女人让他们招架不及。
单纯的盔甲与武器只能吸收魔法，却无法阻止卡特在空中的位移。
明明她腾空斩杀士兵时已经无处躲避，可下一秒她又从另一名士兵的背后将匕首划过咽喉。
德米特里厄斯目眦欲裂，一名名士兵在面前倒下，长剑却迟迟挥砍不出，绝望渐渐包围了他。
很快，本来就损失了一半的无畏先锋小队被卡特清场，只余下一个精英剑士长持剑不断警戒周围。
卡特不断瞬身杀戮把黑色衣甲都浸成诡异的褐色。
她从丛林中走了出来，摆好架势准备收割眼前之人的人头回去复命。
德米特里厄斯终于找到了目标，战斗素养帮他抑制住内心的愤怒没有贸然出击。
可他怎么也不懂面前的人明明没有消失，为什么背后会有人刺穿自己的后颈呢？
方寒觉得他不需要明白。
“你也是来刺杀我的吗？”
激烈的战斗加上长途的跋涉，卡特和方寒其实都已是精疲力竭。
“不，我是来抢你的猎物的。”
方寒试图通过一些往常的玩笑缓解这充满敌意的气氛。
“泰隆呢？他抢猎物失败了？”
方寒慢慢走向卡特，慢慢伸出手指轻抚卡特脸上刚刚结痂的伤疤。
“真是个混蛋，女孩子的脸怎么可以随便破坏。”
卡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没有躲避，泪水好像又要止不住了，其实泪水划过伤口的时候真的很疼。
方寒环抱住卡特，没再多说什么。
卡特的泪腺终于决堤，疲惫，愧疚，悔恨，自责，还有被父亲抛弃，被同伴刺杀的悲痛与绝望。
她觉得自己不该这么软弱，用手抵住方寒的胸膛想要脱离出去。
但方寒不会允许，继续把玩手中的发丝，仿佛没感觉到那拒绝的力量。
“不要碰我的头发。”
“很好看。”
“把手拿开。”
月色笼罩着寂静的丛林，地上扑倒着无数的尸体，少年双手高举示意自己很听话，少女额头顶在少年的胸口，从无声流泪，到抽噎，到嚎啕。
连一向张扬的红发此时都无比乖巧，柔顺地搭在卡特肩上。
方寒跟在卡特身后回到营地，两个人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方寒直接找到加里布埃尔聊些不知道什么事情。
卡特前往主营帐将敌方突袭队队长的头颅扔在主营帐地上。
曾经敬仰憧憬的父亲在她眼里仿佛一座石像。
她应该怪罪父亲吗？
当她去追杀那支小队时有没有过一点结束任务就以死谢罪的想法？
早就回来报告任务失败的泰隆看向情绪已经平复的卡特心中松一口气。
“我明天就会离开杜克卡奥军团。”
卡特的声音冰冷。
“不要再当一名军人，那不适合你。”
杜克卡奥的声音中并没有太多所谓。
“这不是你说了算的，不祥之刃是我的刀刃，而不是你的。”
一把匕首甩在杜克卡奥耳边，强大的力度贯穿了整个座椅。
“我会到其他地方寻找我的答案，找到与你不同的诺克萨斯荣光。”
杜克卡奥看着女儿离去的背影，也许一次两次的失败打造出诺克萨斯的未来也不算吃亏？
答案是五十名亲卫只剩六个，普通士兵死伤不计其数，对方才将将减员过半。
看到杜克卡奥走出营帐的一刻德米特里厄斯满足了，侵掠如火，那么撤退更该如风。
杜克卡奥示意所有人不必追击，输了，也许只是一场微不足道的失败在整个德玛西亚战场的战绩面前自己依然是那个百战百胜的将军。
可自己知道，这次是自己输了，即便预判到敌方的动作，做出了决定，依然没有收到好的结果。
这不只是卡特的问题，知人而不知己，同样是为将者的决策失误。
卡特该回家了。
或者，杜克卡奥闭上双眼陷入沉思，他不想让女儿去面对那些非议。
卡特和方寒等人前后脚赶回营地，方寒的大部队由于辎重与伤员行进速度并不快，双方碰头，卡特给了方寒一个得意的眼神。
方寒疲惫地笑笑，看来她立了大功，伸出大拇指放在自己的左心房处。
卡特心里突然有些悸动，这莫名其妙的感觉是什么？
泰隆看到这一幕，新袖剑是不是需要一个魔法师的鲜血来开封？
军营中的狼藉击溃了所有人刚才好不容易放松下来的心情。
“卡特，我需要一个解释。”
杜克卡奥甚至有些希望女儿说出自己任务失败，能力不足，这样他能够把罪责分担一些给自己。
“我去托西比亚杀死了敌方的指挥官。”
杜克卡奥的双手无力地搭在座椅两侧，指挥官？他绝不相信卡特能如此轻松杀死皇子。
“无畏先锋的一支精锐部队突袭我方主营，亲卫损失殆尽，将士死伤无数，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他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
卡特手脚发凉，拦截小队本是她的任务，一切都和想象中不一样。
卡特不想听后续的指令了，她需要最后给自己争取个机会。
直接起身出门，没有理会任何人的目光，也没有任何人阻拦她。
她握紧手中的匕首，唯有那支部队的鲜血才能洗刷她带给家族，带给父亲，带给这些士兵，带给诺克萨斯的耻辱。
然而即使他们死亡，也无法愈合自己任性带来的伤害。
卡特眼睛有些酸涩，但不是时候，要先做自己能做的事，这是父亲教的。
杜克卡奥没有阻拦卡特离去，他对着泰隆招招手耳语两句，泰隆整个人不可置信地僵在原地，沉默良久，声音沙哑，在杜克卡奥冷酷的眼神中说出了那句。
“属下遵命。”
方寒没有在这种时刻多嘴，大家都不过是败军之将，沉默严肃才是应有的姿态。
“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所有人都离开各自做各自的事，只有方寒留在了军帐中。
“我想知道泰隆的任务。”
“拦住卡特，然后杀死她。”
方寒眼睛圆睁，明白为什么冷漠的泰隆会是那副模样。
“那么现在你知道了，你要做什么？”
方寒只感觉双腿僵硬，有些挪不动步伐，自己要做什么？
“她是您的女儿。”
“所以她才需要用死亡来洗刷她的罪。”
杜克卡奥在座椅上闭目养神，头微微上抬，姿势放松。
“如果她是如你和泰隆这般，也许就只需要加入敢死队当一个搏命的罪人，可她是杜克卡奥家族的女儿，死在复仇的路上已经是最好的归宿。”
杜克卡奥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提醒方寒这里是诺克萨斯，用死亡洗刷耻辱实在平常不过，甚至为人称颂。
“我想......”
“不，你不想。从我让泰隆去而不是让你去你就应该明白。”
杜克卡奥指着营帐门帘，示意他谈话到此为止。
方寒单膝跪地，久久不肯离开，杜克卡奥叹一口气，自己转身回到内帐，留方寒跪在帐中央。
方寒不肯起身，他其实在犹豫，违背军令的后果是什么？
魔影迷踪！他消失在大帐中央，一切的后果也许都抵不过那个欣赏舞蹈的红发魅影，不是吗？
无畏先锋的撤退轨迹被夜色蒙上一层面纱，所幸正在追击他们的三个人都是绝顶杀手，追踪不过小菜一碟。
卡特精神有些恍惚，恍惚直到用本能躲过那柄刀刃才清醒。
面部留下的鲜血告诉她再晚一步那柄刀锋就会从左眼刺入大脑，即使躲开也差点毁掉自己的左眼。
她捂着受伤的左半脸看向敌人，其实不用看也知道，多么熟悉的锋刃啊。
泰隆不会单独为了愤怒刺杀自己，那么答案已经显而易见。
卡特的泪水终究还是没能忍住，混合着血液留下。
这样也好，没人能察觉。
她奋力掷出匕首，被泰隆格挡开来，这时那潜藏在基因里的魔法本能终于现出形状。
瞬步！
弹飞的匕首处卡特身形闪现，旋身直奔泰隆咽喉。
泰隆抬手抓住卡特的匕首，鲜血从掌心缓缓流下。
“你变得更强了。”
泰隆的声音依旧冰冷，仿佛此时手掌并不属于他。
卡特用力抽出匕首瞬步回到刚才的位置，她在那一瞬间就往原地扔下一把刀刃，多年训练的反射神经与新生的魔法术式完美结合。
新的不祥之刃诞生了。
“滚开，我不想杀你。”
泰隆慢步走上前，卸下身上所有刀刃，轻轻擦去卡特脸上的血迹。
他捡起地上掉落的匕首递还卡特，卡特没有理会转身离开。
他看着手中的匕首，嘴角挂上温柔的笑，这是泰隆人生中第一个表情。
方寒对此一无所知，他感受到了一阵魔法波动，连忙靠近过去，留给他的是空气中逐渐消散的能量。
来慢了，他仔细探查，没有发现大量血液的存在，只有零星几点血迹。
也许没有晚。
他继续向前追去，无论是泰隆还是卡特都不能出事，一年多的训练与相处，他把他们二人当作最好的朋友。
杜克卡奥太残忍了，方寒不相信他看不出泰隆对卡特的特殊之处。
可也许，正是因为这份特殊，泰隆才比自己更适合这次拦截。
他继续不断使用魔影迷踪追赶而去，他要看到他们。
觉醒了魔法的卡特追上无畏先锋小队后的战斗接近一边倒。
这个随时闪烁在各个位置的女人让他们招架不及。
单纯的盔甲与武器只能吸收魔法，却无法阻止卡特在空中的位移。
明明她腾空斩杀士兵时已经无处躲避，可下一秒她又从另一名士兵的背后将匕首划过咽喉。
德米特里厄斯目眦欲裂，一名名士兵在面前倒下，长剑却迟迟挥砍不出，绝望渐渐包围了他。
很快，本来就损失了一半的无畏先锋小队被卡特清场，只余下一个精英剑士长持剑不断警戒周围。
卡特不断瞬身杀戮把黑色衣甲都浸成诡异的褐色。
她从丛林中走了出来，摆好架势准备收割眼前之人的人头回去复命。
德米特里厄斯终于找到了目标，战斗素养帮他抑制住内心的愤怒没有贸然出击。
可他怎么也不懂面前的人明明没有消失，为什么背后会有人刺穿自己的后颈呢？
方寒觉得他不需要明白。
“你也是来刺杀我的吗？”
激烈的战斗加上长途的跋涉，卡特和方寒其实都已是精疲力竭。
“不，我是来抢你的猎物的。”
方寒试图通过一些往常的玩笑缓解这充满敌意的气氛。
“泰隆呢？他抢猎物失败了？”
方寒慢慢走向卡特，慢慢伸出手指轻抚卡特脸上刚刚结痂的伤疤。
“真是个混蛋，女孩子的脸怎么可以随便破坏。”
卡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没有躲避，泪水好像又要止不住了，其实泪水划过伤口的时候真的很疼。
方寒环抱住卡特，没再多说什么。
卡特的泪腺终于决堤，疲惫，愧疚，悔恨，自责，还有被父亲抛弃，被同伴刺杀的悲痛与绝望。
她觉得自己不该这么软弱，用手抵住方寒的胸膛想要脱离出去。
但方寒不会允许，继续把玩手中的发丝，仿佛没感觉到那拒绝的力量。
“不要碰我的头发。”
“很好看。”
“把手拿开。”
月色笼罩着寂静的丛林，地上扑倒着无数的尸体，少年双手高举示意自己很听话，少女额头顶在少年的胸口，从无声流泪，到抽噎，到嚎啕。
连一向张扬的红发此时都无比乖巧，柔顺地搭在卡特肩上。
方寒跟在卡特身后回到营地，两个人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方寒直接找到加里布埃尔聊些不知道什么事情。
卡特前往主营帐将敌方突袭队队长的头颅扔在主营帐地上。
曾经敬仰憧憬的父亲在她眼里仿佛一座石像。
她应该怪罪父亲吗？
当她去追杀那支小队时有没有过一点结束任务就以死谢罪的想法？
早就回来报告任务失败的泰隆看向情绪已经平复的卡特心中松一口气。
“我明天就会离开杜克卡奥军团。”
卡特的声音冰冷。
“不要再当一名军人，那不适合你。”
杜克卡奥的声音中并没有太多所谓。
“这不是你说了算的，不祥之刃是我的刀刃，而不是你的。”
一把匕首甩在杜克卡奥耳边，强大的力度贯穿了整个座椅。
“我会到其他地方寻找我的答案，找到与你不同的诺克萨斯荣光。”
杜克卡奥看着女儿离去的背影，也许一次两次的失败打造出诺克萨斯的未来也不算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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