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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雷尔卓德战场七

    节奏紧凑的战斗深深吸引了所有人,无论是泰达米尔疯狂的力量,还是方寒卓越的算计与技巧,都让他们为之血脉贲张。

    “我宣布,胜者是来自诺克萨斯的异邦人!”

    场中安静了一会儿,随后山呼海啸的掌声与尖叫声冲天而起!太精彩了!

    担架队反复检查泰达米尔的身体,越检查越觉得不对劲,突然又看向方寒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快躺到担架上来,你的双臂伤势很严重。”

    我赢了啊!我是赢的那个!

    方寒一边在心里嘶吼一边乖乖躺在担架上被人抬走等待治疗,泰达米尔是被人拖下去的,毕竟看起来身强体壮一点伤势都没有。

    这么一想胜者可以被人抬走,败者只能被人拖走,心里一下子就平衡了。

    激烈的战斗耗尽了他的心神,故技重施魔杖在弗雷尔卓德连续耗费两次也接近使用寿命的尽头,上面开始隐隐出现裂纹。

    “什么都不要和我说,我现在只想休息。”

    刚要开口的阿赛斯特被方寒把话堵了回去,真的没力气去思考那些事了。

    说完方寒只觉得担架其实也不硬,闭着眼慢慢睡去。

    “女皇陛下您看我多听您的血盟的话。”

    阿赛斯特背后,艾希带着蓝色兜帽,一头白发柔顺地搭在双肩前侧。

    “你的推荐成功了,剩下的事交给我吧。”

    如果方寒听到估计会觉得自己遇上的女人都太酷了,就没有一个身娇体柔易推……是小鸟依人型的,各个都是大女主,马上成亲了来点娇羞不好吗?

    方寒是被剧痛唤醒的,蛮王那一刀不仅震破了他的虎口,还造成了小臂断裂骨折,方寒又用手硬撑身体后退,直接变粉碎性骨折。

    弗雷尔卓德魔法医疗有一手,不然说不定留下什么后遗症。

    而且被绑成两根棒槌的胳膊属实生活不便,比如不能自己按铃,比如不能自己吃饭,比如不扶着会洒到外面,是说喝水,不然是什么?

    “看来你恢复的不错。”

    艾希进来的时候方寒正叼着一个空水杯玩的不亦乐乎。这尴尬的一幕方寒觉得还是睡过去的好,他慢慢探头将水杯放下,这次的病房比上次可是豪华许多,嗯……多了个床头柜。

    “你叫什么名字?”

    “奈玛。”

    方寒不想说真名,于是想起前世著名的梗,并且加了个谐音。

    “这名字听起来不像是个男人的名字。”

    “从小是个孤儿,这名字是我在路上看到然后捡的。”

    艾希眉目又舒朗了一点,孤儿就不会受要挟,作为异邦人血盟又放心了一点,现在只需要考虑留下他。

    “奈玛,我很看好你作为我的血盟,你可以提出任何要求,力所能及之下我都能帮你完成。”

    “我要回诺克萨斯。”

    “你知道这不可能。”

    “你可以选择泰达米尔,看看那超强的恢复力,一夜七次应付挑战者都不在话下多适合当血盟。”

    艾希摇了摇头,

    “你们是一样的,我看得出来泰达米尔也有自己想要做的事,只是过来把部落托付给阿瓦罗萨。”

    “有几个强者会愿意心甘情愿把自己锁在一个地方呢?”

    艾希没再说话,眼中带有一丝黯然,她爱阿瓦罗萨,爱弗雷尔卓德,但其实也会在偶尔的时候想要去别的地方看看,推己及人也不是什么难事。

    “两年,你只需要留下两年,等我稳定住局势你就可以走。”

    艾希直接抛出了最后的底线,两年时间足够各部族习惯生活在一起并制定一个合适的分配买卖方式,到时候再加上自己的力量就能够建立一个繁荣的国家。

    “两年可不够,你是不是忘了那位赛瑞尔达的转世人,这两天来为我换药的人没少感叹凛冬之爪的扩张速度。”

    “瑟庄妮不会的,她对我的母亲敬若亲母,我们好似一母同胞。”

    “别说好似一母同胞,就算是真的也没什么区别,理念不同,目标相同,我觉得她应该只能保证赢了之后不杀你。”

    “这不需要你考虑,两年,答应还是拒绝。”

    “我需要想想,三天我会主动去找你,在这之前我想见见泰达米尔。”

    “他正在准备部落迁徙。”

    “阿瓦罗萨不打算接受他们?”

    “同意接受,但是泰达米尔失败了,他们部族在联盟中会失去话语权。”

    “联合统一~”

    方寒阴阳怪气了四个字,艾希却摇摇头,

    “再联合统一的国家内部都有利益的划分,这不矛盾,能不用刀枪解决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

    方寒一时间被艾希的认知惊讶到,原来不是个圣母。

    艾希看到方寒古怪的目光,嫣然一笑,姣好的面庞本就白的发光,这一笑方寒感觉心跳停了半拍。

    “你在想什么?我希望的是止战而不是没有纷争,建立阿瓦罗萨的目的只是为了给所有不喜欢战争的人另一个平台罢了。”

    “刚才是开玩笑的,现在我会认真考虑,三天,三天后我绝对会给你答复。”

    方寒听到艾希的话感觉弗雷尔卓德漫天的冰雪其实也挺有价值,至少他们洁净出一个通透的心。

    “三天后我来见你,阿赛斯特说的没错你很谨慎不会立刻答应,建议让我给你点甜头。”

    “什么甜头?”

    “但现在看来你很坚定,我甚至不确定三天后你会同意,不打算这样做了。”

    “真没诚意。”

    “放心你只是胳膊坏了又不是腿坏了,不管你去哪里都会得到你应有的待遇。”

    “糖衣炮弹啊,真可怕。”

    方寒打着哈哈望向窗外,是阿瓦罗萨一贯的风雪天,或者说阿瓦罗萨就没有几个晴天,竞技场都是室内的不敢露天,清理不过来大雪。

    再回头是一阵温润的气息,薄薄的嘴唇贴在方寒的额头上,一阵沁凉从天灵流淌到心底。

    “希望你会喜欢。”

    艾希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她呼出的气息都带着凉意,方寒难以置信地看向抬起身子的艾希。

    本钱下的这么大吗?而且,为毛线是我脸通红啊?艾希为什么一副她在调戏我的样子!

    是我占了便宜,是我占了便宜。

    在方寒自我催眠的功夫,艾希已经离开,外面阿赛斯特正等着。

    “怎么样他有没有心动?”

    “看样子是有点。”

    “你的美色不过关啊。”

    艾希横了促狭的阿赛斯特一眼,带着他回到自己办公的地方。

    刚才的感觉,似乎是有些奇特,阿赛斯特的主意似乎也有些效果。

    她凝眸思索,完全没想过阿赛斯特可能是个真老六。

    至于方寒他不是一个能坐得住的人,喜欢宅不代表喜欢无所事事,半晌他从刚才的情绪中慢慢走出来,不得不说真是给足了诚意。

    不过首先他需要做的是去和泰达米尔讨债。

    他垂着两根棒槌在城里一路被人欢迎问好,硬着头皮一个个回应,面对善意自己总不能给人家两拳不是?

    出城的刹那他感觉整个人都被掏空,怪不得艾希很少出现在大街上。

    沿着之前的道路,他来到了山岭氏族的驻地,里面的人正忙碌着收拾东西。

    “又是你,你是坏人。”

    是之前的小男孩,眼尖的他第一时间发现了营地门口的方寒。

    他尖细的声音把泰达米尔带了过来,泰达米尔拍拍小男孩的头对着方寒歉意道,

    “抱歉,孩子不懂事。”

    方寒摇摇头表示不在意,笑着对小男孩说,

    “我为什么会是坏人?”

    “他们说,是因为你阿瓦罗萨才不接纳我们,我们才要到处流浪。”

    小男孩很会察言观色,泰达米尔对待方寒的态度很和善,说明好像眼前这个人也没有那么坏。

    “你说我在你们氏族挂个名怎么样?”

    方寒无奈地笑笑,对着泰达米尔直接问道,

    泰达米尔有些不敢置信,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这就是方寒之前就想好的解决办法,挂名。

    赢了之后不仅成为艾希的挂名血盟,而且挂名泰达米尔的部落。

    泰达米尔想要部落有一个安稳的环境,艾希需要一个可信的有强大武力的人帮她处理外来的挑战以及可能的冲突。

    方寒如果输了两人都可以达成目标,但方寒自己估计凉凉,那么方寒赢了如何同时满足三方要求呢?

    加入泰达米尔的部落,以此为条件让泰达米尔替自己去处理艾希需要迎接的那些外来部族的挑战。

    再挂名一个血盟说自己感受到呼唤要去寻找更强的力量完成脱身。

    完美的甩手掌柜计划。

    “为什么?”

    “我不想一直呆在这里,我有我的国家。”

    方寒耸耸肩,耸肩时下面挂着两根棒槌的样子有些滑稽。小男孩忍不住偷笑,被泰达米尔敲了一下脑袋捂着头离开。

    “考虑一下吧,山岭氏族同时拥有你和我,我还是阿瓦罗萨女王的血盟,他们能够得到几乎最多的话语权,瞬间就可以和那些大部族在这个联盟里平起平坐。”

    “条件呢?”

    “我找借口离开之后你需要替我帮艾希处理那些血盟应该处理的事务。”

    “我也有我要做的事。”

    “五年,用五年换取部落的安稳,很划算。不然你们离开后不知要多久才能安定下来。”

    “我本来打算去投靠凛冬之爪。”

    “然后整个氏族一起上战场,你一个人要扛起这么多人的军功可不容易。”

    泰达米尔沉默了,方寒说的没错,五年确实是他可以接受的范围,他知道自己的身体产生了异变,他正值壮年,五年的时光这具身体估计只会更强而不会退化。

    “好,我同意了,你过来一下。”

    方寒长舒一口气,白赚三年,中间商就是爽!

    方寒跟着泰达米尔完成了一系列外人加入部族的仪式,完成后泰达米尔兴奋地拉着方寒喝酒,已经是自家人了。

    酒酣胸胆尚开张,方寒放下酒杯,拍拍泰达米尔的肩膀。

    “现在你该兑现你的承诺了,我想知道的事。”

    泰达米尔脸上的笑容凝固,叹了口气。

    “你可以选择不知道。”

    “我已经选择了知道。”

    泰达米尔用力灌了一口酒,脸色一下变得通红,在火光的映衬下方寒看出了一丝恐惧与无尽的仇恨。

    “四年前,一个恶魔找到了我们的部落,那时我正在外面打猎,等我回来时部落已经被屠杀大半。”

    泰达米尔声音颤抖,语速极慢,又用力灌一口酒。

    “我发疯一样冲了上去和他搏杀,他用一柄巨剑轻松挡下我所有的攻击,并且用剑背打晕了我。”

    “等我再醒来,部族只剩下这些人,他们说那个恶魔对着晕过去的我哈哈大笑两声又施展了不知什么术式仿佛十分满意,随后就离开了。”

    “没了?”

    “那之后我的身体就出现那种诡异的能量,诱导我的暴躁情绪,以此为交换,能强化我的身体,并在战斗中给予我强大的力量。”

    “听起来不算差,只要你控制住情绪说不定是件好事?”

    “情绪很好控制吗?”

    泰达米尔苦笑,方寒哑然,自己想当然了,佛有怒目,凡人更难以完全控制情绪,就算人前冷静洒脱,人后也未必不懊恼。

    此时的泰达米尔连续灌酒有些醉意朦胧。

    “你知道吗,其实部族的人不知道,在我晕过去之前我还听到了一句话。”

    方寒看着泰达米尔,他看到了这个铁血狂战士最软弱的时刻。

    “这具身体不错,再养一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