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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剑

    望断江山,烽烟垂茧。束缚在枷锁下黎民,在王朝的雄心壮志之下,比牛羊更不如,说不出叹不了的命运,从今以后,永恒囚禁。

    而诅咒,在千万人的内心,与天交契,等待着滚滚怒雷下的灭亡。

    衣襟之上的污秽人头,在吹得迷乱的沙尘以及干涩的头发中,静静而立,凤夙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师傅,我的剑练得如何啊?”

    “哈哈,很熟练了,你想用它来做什么?”

    “做什么?做什么不知道,师傅让连那就练习好就是了。”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剑练好了不过是在这乱世求生的技能,你要依靠它走的更远一些。”

    “走远一些做什么?”

    “做什么你自己寻找方向吧,既然你选择了剑的路途,就免不了斗胜争杀。”

    “斗胜争杀啊,这样的话,我会更加努力练习的,不给师傅丢脸。”

    “问你一个问题吧,你要做人,还是要做仁?”

    “什么人?有什么区别吗?”

    “人,就是一个活着的人,另一个仁,就是仁义的仁。人,不过是一个生命,如果只想让生命活着,呼吸着就够了,而做仁,就必须要做好舍生求仁的准备啊。”

    “嗯~,我想再想一想。”

    “想吧,你不用告诉我,我相信你的选择。”

    “是,是,师傅。”

    风吹摆回忆,宛若烟雨朦胧,听得见,又看的模糊,人生路一步一步,都是苦累烦恼,选择是人生最大课题。

    “唉,人生啊,还有你,剑啊。”风中凤夙轻轻一笑,拔出剑,观视半天之后,猛然大口饮下的酒,好像已经下定决心,仰头唱道:“浮生愁话几篇,不见英雄少年啊。酒醒山河云烟,提剑斩断黄泉。”

    唱完之后,转头看向城墙上已经断绝了性命的头颅,眼神中恨意逐渐消失,不知道是埋藏在心中还是遗忘在身后,随后,拍打着衣服上的尘土,向前而去。

    天空半晴半晦,清凉斜风,吹飘细雨稀疏落下,照山之下,凤夙快步向前,弯转之时,路中间一人站立,手中紧握一普通长剑,崭新的衣衫,包裹着瘦小的身体,麻布带束发,面容黝黑。两人身影即将交错,就在此时。

    “有礼了。”

    路中间的人开口说话,表情严肃,虽然手臂施礼,但动作缓慢,直直盯视凤夙。

    “嗯?我们见过吗?”

    凤夙同时转头问道,内心思虑,确定没有见过。

    “没有。”

    对方回答的很平淡,而且毫不犹豫。

    “哦~,那你在此等我吗?”

    “是。”

    但见对方没有一句多余的话,而且说的好像没有意思感情。

    “有什么事情吗?”

    “交给你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谁人给的?”

    凤夙连续问道,心中疑问重叠。他打量着眼前的人,心知来者不善,内心也多了几分戒备。

    “一条人命,至于是谁给的我不能告诉你,这是属于我的承诺。”

    言语中强大的压迫,凤夙听到人命,虽然杀人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但是送来人命是什么意思。随后问道:“谁的命?”

    “我的命。”

    更加冷冽严肃的表情,风中凤夙感觉到逼迫的杀意。

    “我不想要你的命。”

    凤夙抬步准备离开。

    “你想不想要与我无关,但是我一定要把命交给你。”

    话说完,对方剑已经缓缓抬起。

    “不要。”

    凤夙会意,以为对方准备自杀,没想到对方一剑刺来,幸亏凤夙反应迅速,侧身躲开。随即问道:“你什么意思?”

    “我的命的确是送给你的,不过要你自己亲自来拿,所以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对方的剑再次摆好架势。

    “送你命来的人,他想试试我的剑术吗?还是有什么目的?”

    “你不用问我,我不知道,如果你被我杀了我就能活下来。”

    “你的剑刚才用了多少力气?”

    “我不知道用了多少力气,今天的事还望阁下成全。”

    对方剑形转变,身体向后一撤,凤夙明白对方正在试探距离,便明白对方也是一名剑者,如果是无所谓的胜负打斗,也许能够下定决心,然而对方一心分出生死,而且对方来历,以及背后之人的目的还没有搞清楚,是否与自己要去的地方有关呢,这些只能凭空想象,世上有太多奇怪的事,不是所有事都是能用推理能够判断的,然而。

    眼前剑尖刺来,速度之快,能在方才那一剑之上,虽是凶猛,但是却不是杀招。

    “你不用多想了,我的剑不会再留情了。”

    “好。”

    凤夙想也许能从对方的剑法之上找出端倪,于是答应道,然后两人架势拉开,生死之斗,两人各自屏息,不敢大意。

    忽然,对方翻手三剑,刺向凤夙咽喉,凤夙向上一格,竟是虚招,近身低伏,对方刺剑变扫剑,朝着凤夙腿部一扫,凤夙冷静判断,本就有所防备于是剑尖向下,挡住对方扫来的一剑,本就是变招之剑,威力不足,双剑交会,对方再度变招,向前一扑,滚在凤夙身后,蹲步回抽剑,向凤夙后背猛刺,危险之刻,凤夙向前跳出三步之外,同时动作,一回头,一起身,眼神相对。

    “一滚三扑剑,如虎一般,果然是最猛最狠的剑招。”凤夙赞叹道。

    “好,命送到了。”

    对方说完,一剑自刎,飞起的鲜血,倒下的身影,给凤夙带来最大的疑惑。

    就在此时,一辆马车自凤夙身后行来,停在尸体旁边,马车之上跳下一女子,跳下瞬间,落在尸体之上,看也不看一眼,走向凤夙问道:“现在你怎么处理他?”

    “为他报仇。”凤夙冷然看向女子道。

    “你说什么?为他报仇?”女子很难相信凤夙口中说出的话,露出惊讶神色。

    “没错,他的命是别人送给我的,所以他就是我的,刚才有人侮辱了他,死者为大,就算是死人,也应该受到尊重。”

    凤夙说完打量着女子,显然富贵之家的女子,除了身上的锦绣华服,还有一股盛气凌人的感觉,女子容貌甚美,手中一把短剑。

    “哈哈哈……哈哈……哈。”女子看着凤夙冷笑道:“你害死了他,现在竟然要为他报仇,你不觉得虚伪吗?”

    “不觉得。”

    “你……。”

    面对毫无情绪的凤夙,女子面色一变,怒气冲冲,狠狠直视凤夙,随后道:“我如果说他是我送给你的呢?”

    “我已经收到了,是谁送的都没有关系,你要为你的无礼付出代价。”

    凤夙说话间,举起手中长剑,拉开斗始。

    “好啊,谁怕你。”

    女子先发制人,一剑刺向凤夙,凤夙侧身躲开,因为刚才之人剑法缘故,又因为女子说人是她送来,因此凤夙提防对方变招,然而对方一剑不准,再刺一剑,力量与速度,皆非是上乘能力。随后跳开,收起长剑,走向尸体。

    “你什么意思?”女子惊诧问道。

    “我的剑生性高傲,不与鸡犬之辈相斗。”

    凤夙抱起尸体看向四周道。

    “你说什么?”

    “你没听见吗?”见对方定在原地,凤夙随后道:“你没有听见吗?”

    “哼,你生气了。”

    凤夙怒气冲冲向一旁走去,朝着一大树走去,女子咬牙切齿,脸一红,随后内心一思,既然你看不起我,那就索性起了杀性,乱了心智,打他个落花流水春去也,看他如何。就在女子思索完毕,准备动手,只见凤夙缓缓倒地。

    女子再度惊诧,小心翼翼走向凤夙低头一看道:“哼,果然是中毒了,活该你死。”

    说完转身而去。

    下一章——山海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