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救人，救己，渡人，渡己
“这里是……心境？”
陶行舟从昏迷中苏醒过来，眼前景色既熟悉又陌生，这地方自己来过几次，并非现实存在，而是心境之中。
“我以为你会睡很久的。”突然，一个声音在心境中传来。
“谁，谁在说话？”陶行舟环顾四周，却发现空无一人。
“能在你心境说话的，除了你自己，还能有谁？”声音再次传递而来，这一次，有一道虚影自陶行舟身体之中剥离出来，化为一个小孩模样，和陶行舟幼年样子一模一样。
“你是我？”陶行舟愣了一下，随后正色道：“不管你到底是谁，赶快让我出去，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是打败那个神使吗？”幼年的陶行舟撇嘴一笑：“他可是觉醒第七感的人物，就凭你现在只有第六感的状态，出去一样是死。”
“但我不能坐以待毙，孙应天，那些尘民都在外面！”陶行舟焦急道。
“那人的目标又不是他们。”幼年陶行舟呵呵一笑：“不过拖长了就不一定了，你的伙伴可是舍了命去救你，即便那个神使不动杀心，他们也可能被自己弄死。”
“所以让我出去！”
“出去有用吗，你还是打不过他。”幼年陶行舟鄙夷道。
陶行舟冷静下来，盯着幼年的自己：“这里是我的心境，也是我觉醒第七感的地方，我要推开门，觉醒第七感。”
幼年陶行舟做了一个请的动作，陶行舟深吸一口气，来到大门之前，身体猛然用力，让陶行舟惊讶的是，以前让自己费尽全力也无法推动的大门居然一下子就推开了，让他整个人都跌了进去。
“这么简单？”陶行舟面露疑惑。
“就是这么简单。这扇门本来就是你心中的渴求所化，以前你觉得自己的力量足够，虽然嘴上说渴求力量，但是内心并非如此渴求，现在内心希望得到力量，自然推开无比容易。”幼年陶行舟蹦蹦跳跳来到陶行舟面前，解释说道。
陶行舟瞬间觉得不对劲，自己身上并没有多出什么东西，而这扇门，居然仅仅只是一扇门，门里门外，并无区别，孤立的耸立在心境之内。
“为什么我没有觉醒第七感？”陶行舟疑惑道，“我明明已经没有挂碍，渴求力量啊。”
“但是，你渴求的是什么力量呢？打败神使的力量？打败其他人的力量？可以毁灭世界的力量？还是用来拯救别人，完成你梦想的力量？”幼年陶行舟指着陶行舟心脏说道：“你的这里，想明白自己最需要什么样的力量了吗？”
“我要可以保护我身边人的力量，可以拯救别人的力量，可以让这世界向着好的方向发展的力量！”陶行舟大声叫道。
“但是这力量，可不容易啊。”幼年的陶行舟呵呵一笑，坐在地上：“创造可比破坏难得多，保护的力量也比剥夺的力量难得的多，你积累的精气神虽然庞大，但是在诞生这种难得的力量之后，凭什么还可以强过那些简单直接的力量？如果你的力量不够强大，又如何去解决现在的困境，保护那些舍命护你的同伴。”
“难道就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吗？”陶行舟请教道。
“有得必有失，或者在确定力量之前，你先问问自己，你要救什么样的人，你要保护什么样的人。”幼年的陶行舟盯着陶行舟眼睛道。
“我要救什么样的人，我要保护什么样的人？”陶行舟闭上眼睛，开始思索，“本来自己想保护的只有家人，但是自己已经成了孤儿，然后是结义兄弟，但是兄弟分崩离析，然后是杜双馨，但是现在杜双馨不在自己身边，自己现在最需要帮助，最需要保护的是孙应天，是那些尘民，是……”
陶行舟睁开眼睛，一字一句说道：“我要保护那些愿意自救的人！”
“如何判断他们是否愿意自救？”幼年的陶行舟继续开口：“是口头上的想活着，还是做些毫无意义的挣扎，你又要如何帮助他们？给沙漠中快渴死的人一份地图？给快淹死的人一把机枪？你口口声声说要救那些愿意自救的人，却不看他们最需要什么，拥有什么，他们所具备的东西根本不足以让他们自救，你又让他们自救什么！”
“你仅仅只是比那些无情的人前进一点而已，你从未真心了解过你想要保护的人。”幼年的陶行舟语气严厉，像是问心。
轰然一声巨响，在陶行舟脑海中炸裂，仿佛有什么禁锢被一下子打开，陶行舟瞪着幼年的自己，满是震惊：“原来，我的帮助只是一厢情愿，我只是把自己认为好的强加给别人，而不是看他们真正需要什么。”
陶行舟双目变得清明起来，对着幼年的自己深深一鞠躬：“我明白我要的是什么了，我要的不是自己的无敌，我要的是能改变这世界，让这世界大部分人向着好的方向发展的力量，这力量不是我一个人可以做到的，也不该为我一个人所掌握，所以，不是我要救他们，而是我需要他们去救我，救人，救己，渡人，渡己，在渡苍生的时候，完成自我的救赎！”
“了不起。”幼年的陶行舟大声笑了起来，他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渐渐消散，而整个心境之中，无数鲜红的血液闪耀着昏沉色泽流淌，遍布空间，描绘出和陶行舟原本身体血纹一样的图腾：“你终于明白了这个道理，你不是要救别人，你最需要拯救的人是自己啊，自从你成为孤儿之后，你的心就残缺了起来，所以结义，所以渴望帮助别人，其实都是想要填补自己内心的缺陷，只有你真正接纳别人的时候，你自己的内心才会被填补起来，你的道路，不该是孤单一人的道路！”
孙应天扛着陶行舟快速奔跑，他不敢回头，眼见就要走到鬼城边缘。
陶行舟醒了过来。
“孙应天，把我放下来吧。”陶行舟淡淡说道。
“别说什么傻话，我们马上就可以离开。”孙应天焦急道。
“不，跑不掉的，楚罡的速度在你之上。”陶行舟声音轻微，身体的创伤太过严重还没有回复，但是语气却变得无比轻松：“而且，我们就这样夹着尾巴逃走，也太没面子了。”
“命都没了还要什么面子！”孙应天大声呵斥，突然感觉到不对，他停顿片刻，怀疑道：“你觉醒了第七感？”
“嗯。”陶行舟点了点头，以不容置疑的语气道：“所以，我们回去，丢掉的场子，我们要夺回来！”
“你有多少把握？”孙应天停下脚步：“对方可不是新人菜鸟，如果你的第七感不够强，就不要去找死了，我们回去将技能熟练再找他报仇不迟。”
“我有十成的把握可以赢！”陶行舟语气坚定：“我的能力可不是他那么狭隘，我觉醒的力量是不可战胜的！”
“好，老子相信你，和你赌一回，若是你的力量不够强大，老子和你一起死！”孙应天骂骂咧咧一句，扛着陶行舟往回跑去。
“为了一个逃兵，值得吗？”楚罡将银痕抛在地上，所有的尘民都没有死去，但是却都没有了行动的能力，楚罡目光怜悯的望着这些人，嘲讽说道。
“大人才不是逃兵。”碎石挣扎着说道。
“不是？他都抛弃你们离开了难道还不是，若他不是逃兵，现在他就该回来，就该和你们一起并肩战斗！”楚罡哈哈大笑，突然脸色变得铁青，在他视野之中，之前一直向外逃走的孙应天，居然扛着陶行舟又赶了回来。
“让我的人独自面对危险，可不是我的作风。”陶行舟来到楚罡面前，淡定说道。
“你居然敢回来，也好，省的我去追杀你。”楚罡摇晃脑袋，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
“我回来，可不是让你杀我的，而是来揍你的。”陶行舟环顾地上尘民，松了口气：“你没杀我的人，我也对你手下留情，等一会，我也不会杀你。”
“别贫了，有什么手段赶快使出来！”孙应天摆好架势，焦急说道：“你的第七感到底是什么，赶快展现一下。”。
“我的第七感，就是让你们上，打败他！”陶行舟伸出还未恢复好的手臂，指向楚罡道。
“哈？大哥，你玩我？”孙应天不敢置信的望向陶行舟：“我把你背回来，你现在告诉我你不打，是让我们和他打？”
“哈哈，还说自己不是懦夫，看来是想让他们替你去死！”楚罡愣了一下，大声笑道。
陶行舟神情不变：“错了，我可不是让他们去死的，我是相信他们，相信他们有打败你的力量。”陶行舟微微一笑，从他身体之上，渐渐出现一个虚影，缓慢的从陶行舟身体中抽离出去，就像是一张宣纸被完整的撕裂一层，虽然淡薄，却五官俱全，形态逼真。
“这是什么力量？”楚罡好奇问道。
“我的能力，只要我的同伴相信自己，相信我，就能打败你的能力。”陶行舟咧嘴一笑，不过楚罡却发现了陶行舟的问题，现在的陶行舟比刚刚更加虚弱，甚至连抬起手臂都显得艰难，显然分离出那一道虚影，对其伤害极大。
“蠢了吗？这种时候居然还降低自己的力量？”楚罡有些不理解。
“我说了，我相信我的同伴，我给了他们自救的力量，他们一定就能救我。”陶行舟面容惨白，分离出来的人影欢快奔向周围几人，毫无阻碍的穿过他们的身体，只不过每穿过一个人，那个虚影就变得更加虚幻，直到最后，完全消失在孙应天身体之内，突然，楚罡感觉到不对劲，周围涌现几股异常庞大的气息。
“这就是血纹者的精气神吗，这就是血纹者的力量吗？想不到老子有一天，也能体验这种感觉。”孙应天周身力量膨胀，身上的纳米铠甲在陶行舟分化出的小人穿过之后，不断进化，壮大，衍生出众多强大的装备能力，孙应天身体不断膨胀，握紧自己拳头，感受着非凡的力量。
“陶行舟，这就是你的体质，妈的，真他妈变态啊。”孙应天随意一挥手，面前居然出现了小型飓风。
不只是孙应天，那四个倒地的尘民在接受陶行舟的分化出的小人之后也发生了变化，他们上空出现狂猛风暴，鬼城中积蓄的核辐射狂暴的被吸引进他们身体之内，本该无法承受如此巨量辐射能的尘民们此时身体却展现出远超同类的适应性，他们身上一些零碎的劣汰变异被剔除，外表看起来与常人无异，但是周身却向着某种有明确规律的方向进化。
“这是，蜂族！”孙应天大惊失色，这可是玄武基地内项天歌在解刨无数尘民之后推导出来的尘民最佳的进化终端，但是这种终端仅出现在理论之上，从来没有哪个尘民真正进化到这种状态，而现在，在接受了陶行舟能力馈赠之后，一下子就出现了四个完全的蜂族！
陶行舟从昏迷中苏醒过来，眼前景色既熟悉又陌生，这地方自己来过几次，并非现实存在，而是心境之中。
“我以为你会睡很久的。”突然，一个声音在心境中传来。
“谁，谁在说话？”陶行舟环顾四周，却发现空无一人。
“能在你心境说话的，除了你自己，还能有谁？”声音再次传递而来，这一次，有一道虚影自陶行舟身体之中剥离出来，化为一个小孩模样，和陶行舟幼年样子一模一样。
“你是我？”陶行舟愣了一下，随后正色道：“不管你到底是谁，赶快让我出去，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是打败那个神使吗？”幼年的陶行舟撇嘴一笑：“他可是觉醒第七感的人物，就凭你现在只有第六感的状态，出去一样是死。”
“但我不能坐以待毙，孙应天，那些尘民都在外面！”陶行舟焦急道。
“那人的目标又不是他们。”幼年陶行舟呵呵一笑：“不过拖长了就不一定了，你的伙伴可是舍了命去救你，即便那个神使不动杀心，他们也可能被自己弄死。”
“所以让我出去！”
“出去有用吗，你还是打不过他。”幼年陶行舟鄙夷道。
陶行舟冷静下来，盯着幼年的自己：“这里是我的心境，也是我觉醒第七感的地方，我要推开门，觉醒第七感。”
幼年陶行舟做了一个请的动作，陶行舟深吸一口气，来到大门之前，身体猛然用力，让陶行舟惊讶的是，以前让自己费尽全力也无法推动的大门居然一下子就推开了，让他整个人都跌了进去。
“这么简单？”陶行舟面露疑惑。
“就是这么简单。这扇门本来就是你心中的渴求所化，以前你觉得自己的力量足够，虽然嘴上说渴求力量，但是内心并非如此渴求，现在内心希望得到力量，自然推开无比容易。”幼年陶行舟蹦蹦跳跳来到陶行舟面前，解释说道。
陶行舟瞬间觉得不对劲，自己身上并没有多出什么东西，而这扇门，居然仅仅只是一扇门，门里门外，并无区别，孤立的耸立在心境之内。
“为什么我没有觉醒第七感？”陶行舟疑惑道，“我明明已经没有挂碍，渴求力量啊。”
“但是，你渴求的是什么力量呢？打败神使的力量？打败其他人的力量？可以毁灭世界的力量？还是用来拯救别人，完成你梦想的力量？”幼年陶行舟指着陶行舟心脏说道：“你的这里，想明白自己最需要什么样的力量了吗？”
“我要可以保护我身边人的力量，可以拯救别人的力量，可以让这世界向着好的方向发展的力量！”陶行舟大声叫道。
“但是这力量，可不容易啊。”幼年的陶行舟呵呵一笑，坐在地上：“创造可比破坏难得多，保护的力量也比剥夺的力量难得的多，你积累的精气神虽然庞大，但是在诞生这种难得的力量之后，凭什么还可以强过那些简单直接的力量？如果你的力量不够强大，又如何去解决现在的困境，保护那些舍命护你的同伴。”
“难道就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吗？”陶行舟请教道。
“有得必有失，或者在确定力量之前，你先问问自己，你要救什么样的人，你要保护什么样的人。”幼年的陶行舟盯着陶行舟眼睛道。
“我要救什么样的人，我要保护什么样的人？”陶行舟闭上眼睛，开始思索，“本来自己想保护的只有家人，但是自己已经成了孤儿，然后是结义兄弟，但是兄弟分崩离析，然后是杜双馨，但是现在杜双馨不在自己身边，自己现在最需要帮助，最需要保护的是孙应天，是那些尘民，是……”
陶行舟睁开眼睛，一字一句说道：“我要保护那些愿意自救的人！”
“如何判断他们是否愿意自救？”幼年的陶行舟继续开口：“是口头上的想活着，还是做些毫无意义的挣扎，你又要如何帮助他们？给沙漠中快渴死的人一份地图？给快淹死的人一把机枪？你口口声声说要救那些愿意自救的人，却不看他们最需要什么，拥有什么，他们所具备的东西根本不足以让他们自救，你又让他们自救什么！”
“你仅仅只是比那些无情的人前进一点而已，你从未真心了解过你想要保护的人。”幼年的陶行舟语气严厉，像是问心。
轰然一声巨响，在陶行舟脑海中炸裂，仿佛有什么禁锢被一下子打开，陶行舟瞪着幼年的自己，满是震惊：“原来，我的帮助只是一厢情愿，我只是把自己认为好的强加给别人，而不是看他们真正需要什么。”
陶行舟双目变得清明起来，对着幼年的自己深深一鞠躬：“我明白我要的是什么了，我要的不是自己的无敌，我要的是能改变这世界，让这世界大部分人向着好的方向发展的力量，这力量不是我一个人可以做到的，也不该为我一个人所掌握，所以，不是我要救他们，而是我需要他们去救我，救人，救己，渡人，渡己，在渡苍生的时候，完成自我的救赎！”
“了不起。”幼年的陶行舟大声笑了起来，他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渐渐消散，而整个心境之中，无数鲜红的血液闪耀着昏沉色泽流淌，遍布空间，描绘出和陶行舟原本身体血纹一样的图腾：“你终于明白了这个道理，你不是要救别人，你最需要拯救的人是自己啊，自从你成为孤儿之后，你的心就残缺了起来，所以结义，所以渴望帮助别人，其实都是想要填补自己内心的缺陷，只有你真正接纳别人的时候，你自己的内心才会被填补起来，你的道路，不该是孤单一人的道路！”
孙应天扛着陶行舟快速奔跑，他不敢回头，眼见就要走到鬼城边缘。
陶行舟醒了过来。
“孙应天，把我放下来吧。”陶行舟淡淡说道。
“别说什么傻话，我们马上就可以离开。”孙应天焦急道。
“不，跑不掉的，楚罡的速度在你之上。”陶行舟声音轻微，身体的创伤太过严重还没有回复，但是语气却变得无比轻松：“而且，我们就这样夹着尾巴逃走，也太没面子了。”
“命都没了还要什么面子！”孙应天大声呵斥，突然感觉到不对，他停顿片刻，怀疑道：“你觉醒了第七感？”
“嗯。”陶行舟点了点头，以不容置疑的语气道：“所以，我们回去，丢掉的场子，我们要夺回来！”
“你有多少把握？”孙应天停下脚步：“对方可不是新人菜鸟，如果你的第七感不够强，就不要去找死了，我们回去将技能熟练再找他报仇不迟。”
“我有十成的把握可以赢！”陶行舟语气坚定：“我的能力可不是他那么狭隘，我觉醒的力量是不可战胜的！”
“好，老子相信你，和你赌一回，若是你的力量不够强大，老子和你一起死！”孙应天骂骂咧咧一句，扛着陶行舟往回跑去。
“为了一个逃兵，值得吗？”楚罡将银痕抛在地上，所有的尘民都没有死去，但是却都没有了行动的能力，楚罡目光怜悯的望着这些人，嘲讽说道。
“大人才不是逃兵。”碎石挣扎着说道。
“不是？他都抛弃你们离开了难道还不是，若他不是逃兵，现在他就该回来，就该和你们一起并肩战斗！”楚罡哈哈大笑，突然脸色变得铁青，在他视野之中，之前一直向外逃走的孙应天，居然扛着陶行舟又赶了回来。
“让我的人独自面对危险，可不是我的作风。”陶行舟来到楚罡面前，淡定说道。
“你居然敢回来，也好，省的我去追杀你。”楚罡摇晃脑袋，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
“我回来，可不是让你杀我的，而是来揍你的。”陶行舟环顾地上尘民，松了口气：“你没杀我的人，我也对你手下留情，等一会，我也不会杀你。”
“别贫了，有什么手段赶快使出来！”孙应天摆好架势，焦急说道：“你的第七感到底是什么，赶快展现一下。”。
“我的第七感，就是让你们上，打败他！”陶行舟伸出还未恢复好的手臂，指向楚罡道。
“哈？大哥，你玩我？”孙应天不敢置信的望向陶行舟：“我把你背回来，你现在告诉我你不打，是让我们和他打？”
“哈哈，还说自己不是懦夫，看来是想让他们替你去死！”楚罡愣了一下，大声笑道。
陶行舟神情不变：“错了，我可不是让他们去死的，我是相信他们，相信他们有打败你的力量。”陶行舟微微一笑，从他身体之上，渐渐出现一个虚影，缓慢的从陶行舟身体中抽离出去，就像是一张宣纸被完整的撕裂一层，虽然淡薄，却五官俱全，形态逼真。
“这是什么力量？”楚罡好奇问道。
“我的能力，只要我的同伴相信自己，相信我，就能打败你的能力。”陶行舟咧嘴一笑，不过楚罡却发现了陶行舟的问题，现在的陶行舟比刚刚更加虚弱，甚至连抬起手臂都显得艰难，显然分离出那一道虚影，对其伤害极大。
“蠢了吗？这种时候居然还降低自己的力量？”楚罡有些不理解。
“我说了，我相信我的同伴，我给了他们自救的力量，他们一定就能救我。”陶行舟面容惨白，分离出来的人影欢快奔向周围几人，毫无阻碍的穿过他们的身体，只不过每穿过一个人，那个虚影就变得更加虚幻，直到最后，完全消失在孙应天身体之内，突然，楚罡感觉到不对劲，周围涌现几股异常庞大的气息。
“这就是血纹者的精气神吗，这就是血纹者的力量吗？想不到老子有一天，也能体验这种感觉。”孙应天周身力量膨胀，身上的纳米铠甲在陶行舟分化出的小人穿过之后，不断进化，壮大，衍生出众多强大的装备能力，孙应天身体不断膨胀，握紧自己拳头，感受着非凡的力量。
“陶行舟，这就是你的体质，妈的，真他妈变态啊。”孙应天随意一挥手，面前居然出现了小型飓风。
不只是孙应天，那四个倒地的尘民在接受陶行舟的分化出的小人之后也发生了变化，他们上空出现狂猛风暴，鬼城中积蓄的核辐射狂暴的被吸引进他们身体之内，本该无法承受如此巨量辐射能的尘民们此时身体却展现出远超同类的适应性，他们身上一些零碎的劣汰变异被剔除，外表看起来与常人无异，但是周身却向着某种有明确规律的方向进化。
“这是，蜂族！”孙应天大惊失色，这可是玄武基地内项天歌在解刨无数尘民之后推导出来的尘民最佳的进化终端，但是这种终端仅出现在理论之上，从来没有哪个尘民真正进化到这种状态，而现在，在接受了陶行舟能力馈赠之后，一下子就出现了四个完全的蜂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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