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君子爱财（求推荐，收藏！）
掌柜自称姓袁，五十出头干瘦的小老头，面白无须一身褐色绸缎袍子，正在后面盘账到伙计说有人来闹事，连忙跑了出来，上下打量了林奇一番，看不出什么底细，拱手迎进了客房。
让伙计赶快上茶水点心招待了起来，一番客套之后，开口说道：“听伙计说，公子想买一间店铺。不知是公子本人，还是公子为家人操办产业？”
“家兄一直想做个大点的铺子，看着贵店不错，想问下掌柜这种店铺，多少钱能盘下一个，想给家兄买一个。”
“公子家兄在何处？是否经营过相关产业。”
“在城西开了一家杂货铺，不过规模比不上贵店。”
掌柜陪着扯了几句闲话，看到伙计在门外打眼色。“公子稍坐，老朽去去就来。”
不多时，门口出现了几个膀大腰圆的伙计，老掌柜再来的时候，脸色不太好。
“公子，老朽不知道公子想盘多大的店？”老掌柜见对方一愣，连忙解释道：“就是公子准备拿多少银两出来盘店？老朽在这洛阳城也活了几十年，知道一些想要盘出去的店铺，可以为公子做些参考。”
“八百贯能买多大的店？”
林奇暂时还不清楚这个时代的物价，不过刚才路过当铺的时候，悄悄查看了一下当铺公示货币换算单位，一两黄金兑换十两白银，一两白银兑换一贯钱，一贯钱就是一千文铜钱。
黄金和白银直接交易属于管家，这个时代也没有当票也没有票号，普通老百姓都是用铜钱交易。
按照自己两百两黄金的身价一半，再打个八折看看对方的反应。
“八百贯，八百贯。”老掌柜嘬了半天牙花子，这才缓缓说道：
“杂货铺看起来东西不值钱，不过种类繁多。大一些的杂货铺棉麻丝绸，锅碗瓢盆，甚至粮米油盐也有经营一些。
八百贯钱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就拿我们这家铺子来说，没有五千贯钱打底进货是万万经营不下来，还有日常开支周转，提前预付款项的银子，杂七杂八的下来，起码要准备一万贯钱才能开店。”
“一万贯？”
老掌柜一番说辞林奇也懵了，没想到装自己大尾巴狼没装成，现实却有些打脸，顿时觉得面颊有些发烫。
掌柜撇了一眼，原来是个愣头青，一两句话都露出原型了，兜里也就这点钱的蠢货，心中忍住不轻视了几分，端起茶喝了一口缓缓说道：
“既然公子手中不宽裕，要是真想做生意，小一些的铺子勉强也是能盘下来的，不知公子有看好的地段没有？”
“没有细看，掌柜的有什么推荐？”
“八百贯，八百贯……”来回走了几步，又开口问道：“不知道公子，除了这八百贯，还能凑出多少钱来？”
“这个……”
自己的身价就这么多，哥嫂应该有些积蓄，不过肯定不能动，这钱的事还要靠自己。
“我就直说了吧，我们东家有一个远房亲戚，原本在城南也有一间铺子，比这个规模稍小些，原本作价是三千贯。这两年家道中落，正急需银子要脱手盘出去，已经在牙行挂了牌转让，刚好有这么个机会，老朽约莫着现在八折就能盘下来。
要是公子银钱能凑来，找个公证人去牙行就能交割。
要是钱不凑巧，老朽也无能为力，只能等等看谁家有开不下去的铺子，在帮你留意一下。”说完端起茶杯轻轻吹了一口热气，撇眼观察林奇的反应。
“老掌柜你帮忙给个地址，我先去看看如何？要是合适，钱的方面我在想想办法。当然这个好处费，少不了掌柜你的……”
“这样也好，这样也好，我让伙计带你去看看。柱子，柱子，你来一下……”
看着对方消失的身影，老掌柜笑眯眯的冷哼了一声，“穷鬼也敢装大爷。”
杂货铺就在城南，青石街道转交的一处两层楼房，地理位置不错，永通坊正中，离永通门不远，交通还算便捷，名字也起的大气，就叫“南城杂货铺”。
门口挂着牙行‘出售’两字的红漆大牌，伙计没有钥匙，打不开门窗，只能透过门缝看了看，里面柜台，货架摆放还算规矩，只是货架上空荡荡的，上面的灰尘起码有半年没有打理过，大堂角落里杂七杂八的堆着不少杂物。
“柱子，你知道这家杂货铺怎么不开了么？”
“好像是东家惹了官司，全家被发配了，具体情况小的也不知。”
“柱子，这店铺是不是被查封的，管家拿来拍卖的？”
惹了官司？全家被发配？那估计就是家产充公，这个搞不好是法拍房？
虽然不清楚这个时代的法拍房有什么坑，但是一定要问清楚，万一付了钱，有人来找麻烦就烦人了。
“这个小的不知，不过这个铺子不是被官府查封的，要是官府查封的，上面会有封条，也不敢在牙行寄卖。”
“好像很有道理……”
释放念力查看了一下，店铺挺大，三进三出的大院子，前面三间门面，标准的砖木建筑，二楼堆放了不少棉麻之类的杂货，后面还有两间库房。
卧房，灶台应有尽有，甚至后院还有一眼水井。
站在路边打量了一下永通坊的客流量，人流量还是可以，不过看穿着大部分都是平民百姓，做工的手艺人，小买卖居多，住户还算密集，永通坊这条街上杂货铺也有两家，规模都不大，都是一两间门面卖些陶罐，棉麻，铁器之类的小件用品。
这三间杂货铺，难道就是我林奇在这个时代起飞的起点？
想着后世影视作品中，一系列跨时代的发明，搞钱庄，发展农业，建学院，娶三妻四妾生一堆孩子，最终走上人生巅峰的猪脚，林奇顿时热血沸腾。
“公子，铺子还算满意？”袁掌柜的一声问询将林奇唤醒。
“位置还算不错，就是房子太破了，里面空荡荡的啥都没有，等于花钱买了几间破屋子。”尴尬的看了一眼干瘦的老掌柜，一脸凝重的回答道。
“这位置在城南已经是顶好，要不是前东家受牵连被发配崖州，急需用钱委托给我们东家处理，这个铺子也不会出手，别说三千贯，五千贯都盘不下来，这可是日进斗金的好地方。
公子去看房的时候，老朽差人问了东家，要是公子有意，东家同意出售。”
“这个银钱方面，三千贯太多了，这房子不值这个钱。”
“要是公子诚心想买，老朽就做个主，少两百贯，二千二百贯钱。要是不行，老朽就无能为力，公子只能别处寻找了。”
“一千五贯……”怕对半喊，老掌柜脑血栓都要出来。
“两千二百贯……”
“一千六贯……”
“两千二百贯……”
磨了半天嘴皮子，最后两千贯达成了协议。
双方签订了契约，林奇特别要求，这房子不能是官府查封的房产，也不能有第二个主人，铺子买完以后以前的欠款债务跟自己无关。
出门急没有带银钱，没法交订金，老掌柜也是厚道人，没有强人所难，只是要求三日内林奇付清钱款，钱到签订过户文书，倘或任何一方毁约，倍赔偿对方一千贯钱。
在签署了来到李唐第一份契约后，吃完饭躺在床上思索了一下，觉得自己有些鲁莽，还有好多细节都没有想明白，就不说别的万一对方耍赖，自己付了钱给的是别的店铺怎么办？
不过还好，还有三日的回旋余地，可以在观察一番，悄悄盯了两天，看到杂货铺上出售的牌子也取了下来，看来对方也是个厚道人。
又悄悄跟附近的小吃店的老板，再三核实了店铺的具体位置，自己悄悄的记了下来，过户文书时一定要仔细核对。
位置没错，房子也还可以，除非是自己看走眼了，炒房炒亏了两百两黄金。
识海内的大佬，每天都呼唤几次，一直没有回应，还好自己念力，雷达扫描不受影响，甚至感觉比以前更加厉害。
每天早出晚归，考察这个时代的做什么生意好，确认自己要买店铺有什么猫腻没有？晚上回家的时候，给小铃铛带些小吃食，给嫂子买几件心仪已久没舍得买的饰品，给大哥带两坛黄酒，哄得一家都很开心。
三日光景过的很快，林奇没有察觉到有什么问题，带着二百两黄金前来签约。
跟随袁掌柜前往牙行，付了十贯钱，由衙门撰写买卖文书老吏的公证，签署了房屋买卖合同，房契，地契，买卖合同确认无误后，缴纳了二百两黄金，林奇成了‘南城杂货铺’的新主人。
晚上吃饭的时候，林奇将房契和地契拿了出来，大哥当年在打理杂货铺时，学着认识了一些字，嫂子家中没有男丁，小时候读过私塾，也是识文断字的文化人。
看完房契地契，哥嫂顿时惊呆了，愣了半天才确认是真的。
“二弟，你这钱财是哪里来的？”大哥毕竟是经历过社会的毒打，知道社会险恶，二弟在家读书多年，不可能会有挣钱的门路，这两千贯钱不是个小数目，自己一家全部家当都没有这么多钱，有些不放心银子的来历。
“从神都回来，路上给镖局帮了些忙，人家给的银子，就是前几天来的那个父子两个，钱就是他们送来的谢礼。”
“帮了什么忙，能给这么多钱？”大哥越像事情越是不对，自己一年也才挣个二百多贯钱，对方一出手就是二千贯钱，这帮了多大忙呀。
“二郎，你可知道这可是两千贯钱呀，把咱们全家都卖了，都值不了二千贯钱。”
‘阿爷，你要卖了铃铛吗？铃铛乖，阿爷不要卖了铃铛。’小铃铛双眼包着泪水，紧紧的抱着妈妈。
“阿爷说错了，铃铛最乖，阿爷才不舍得呢。”连忙安慰几句哄好了女儿，让妻子先带着女儿去睡觉，兄弟这事一定要问清楚，不然晚上睡不踏实。
“二弟，你要是干了什么违法的事，你跟哥说说，哥一起帮你想想办法。”
“大哥，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林奇知道这事误会有些大，连忙将自己在太史局疗养，最后太史局委托虎威镖局送自己回洛阳的事，粗略讲述了一遍，路上打打杀杀的江湖事绝口不提。
江湖事江湖了，恩怨情仇一场空。
江湖上的事，决不能牵连到无辜的亲人！
“大哥，这恐怕是别人看在太史局的面子上，悄悄塞给我的，想用来巴结太史令。太史令你知道吗？与国同龄三朝元老的开国功臣，再说了这点钱对于神都的镖局来说不算什么。”
“兄弟，咱哥俩相依为命到如今不容易，这钱有些能拿，有些不能拿，这是做人的本分。
你这事哥哥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不过哥哥觉得，你拿了别人的银子这事就不对，你听哥哥一句劝，明天把这个房契，地契退了，把钱还给人家。
咱们林家清清白白做人，哥哥虽然读书不多，拿人家手短，吃人家最短的道理我还是懂得。以后你还要考科举，进朝堂的，这点道理你应该懂。”
卧槽，怎么跟自己想的不一样，收钱这种事大家不都是习以为常么？好心办了坏事。没想到哥哥竟然这样正直的人，这事真是自己考虑不周。
“大哥，这事是兄弟糊涂了，你教训的对，你放心明天一早我就去找袁掌柜把这个铺子退了，把钱还给人家。”
林天佑还是不放心，又叮嘱了几句，听到弟弟再三保证明天一定去退还地契，房契这才放心来。
一夜无眠，回想自己的举动，确实有些鲁莽，只想着有了钱给哥嫂改善一下生活，没想过这钱这样来的合适不合适。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看来挣钱，还是要走正经渠道。
第二天一早，大哥要陪着林奇去退还房契，地契，被林奇婉拒了，这事自己够丢人了，就不在大哥面前在跌面了。
去了杂货铺，见到袁掌柜说明了来意之后，老掌柜的脸色顿时有些难看。
“小伙子，你说你不想买了，铺子要退？”
让伙计赶快上茶水点心招待了起来，一番客套之后，开口说道：“听伙计说，公子想买一间店铺。不知是公子本人，还是公子为家人操办产业？”
“家兄一直想做个大点的铺子，看着贵店不错，想问下掌柜这种店铺，多少钱能盘下一个，想给家兄买一个。”
“公子家兄在何处？是否经营过相关产业。”
“在城西开了一家杂货铺，不过规模比不上贵店。”
掌柜陪着扯了几句闲话，看到伙计在门外打眼色。“公子稍坐，老朽去去就来。”
不多时，门口出现了几个膀大腰圆的伙计，老掌柜再来的时候，脸色不太好。
“公子，老朽不知道公子想盘多大的店？”老掌柜见对方一愣，连忙解释道：“就是公子准备拿多少银两出来盘店？老朽在这洛阳城也活了几十年，知道一些想要盘出去的店铺，可以为公子做些参考。”
“八百贯能买多大的店？”
林奇暂时还不清楚这个时代的物价，不过刚才路过当铺的时候，悄悄查看了一下当铺公示货币换算单位，一两黄金兑换十两白银，一两白银兑换一贯钱，一贯钱就是一千文铜钱。
黄金和白银直接交易属于管家，这个时代也没有当票也没有票号，普通老百姓都是用铜钱交易。
按照自己两百两黄金的身价一半，再打个八折看看对方的反应。
“八百贯，八百贯。”老掌柜嘬了半天牙花子，这才缓缓说道：
“杂货铺看起来东西不值钱，不过种类繁多。大一些的杂货铺棉麻丝绸，锅碗瓢盆，甚至粮米油盐也有经营一些。
八百贯钱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就拿我们这家铺子来说，没有五千贯钱打底进货是万万经营不下来，还有日常开支周转，提前预付款项的银子，杂七杂八的下来，起码要准备一万贯钱才能开店。”
“一万贯？”
老掌柜一番说辞林奇也懵了，没想到装自己大尾巴狼没装成，现实却有些打脸，顿时觉得面颊有些发烫。
掌柜撇了一眼，原来是个愣头青，一两句话都露出原型了，兜里也就这点钱的蠢货，心中忍住不轻视了几分，端起茶喝了一口缓缓说道：
“既然公子手中不宽裕，要是真想做生意，小一些的铺子勉强也是能盘下来的，不知公子有看好的地段没有？”
“没有细看，掌柜的有什么推荐？”
“八百贯，八百贯……”来回走了几步，又开口问道：“不知道公子，除了这八百贯，还能凑出多少钱来？”
“这个……”
自己的身价就这么多，哥嫂应该有些积蓄，不过肯定不能动，这钱的事还要靠自己。
“我就直说了吧，我们东家有一个远房亲戚，原本在城南也有一间铺子，比这个规模稍小些，原本作价是三千贯。这两年家道中落，正急需银子要脱手盘出去，已经在牙行挂了牌转让，刚好有这么个机会，老朽约莫着现在八折就能盘下来。
要是公子银钱能凑来，找个公证人去牙行就能交割。
要是钱不凑巧，老朽也无能为力，只能等等看谁家有开不下去的铺子，在帮你留意一下。”说完端起茶杯轻轻吹了一口热气，撇眼观察林奇的反应。
“老掌柜你帮忙给个地址，我先去看看如何？要是合适，钱的方面我在想想办法。当然这个好处费，少不了掌柜你的……”
“这样也好，这样也好，我让伙计带你去看看。柱子，柱子，你来一下……”
看着对方消失的身影，老掌柜笑眯眯的冷哼了一声，“穷鬼也敢装大爷。”
杂货铺就在城南，青石街道转交的一处两层楼房，地理位置不错，永通坊正中，离永通门不远，交通还算便捷，名字也起的大气，就叫“南城杂货铺”。
门口挂着牙行‘出售’两字的红漆大牌，伙计没有钥匙，打不开门窗，只能透过门缝看了看，里面柜台，货架摆放还算规矩，只是货架上空荡荡的，上面的灰尘起码有半年没有打理过，大堂角落里杂七杂八的堆着不少杂物。
“柱子，你知道这家杂货铺怎么不开了么？”
“好像是东家惹了官司，全家被发配了，具体情况小的也不知。”
“柱子，这店铺是不是被查封的，管家拿来拍卖的？”
惹了官司？全家被发配？那估计就是家产充公，这个搞不好是法拍房？
虽然不清楚这个时代的法拍房有什么坑，但是一定要问清楚，万一付了钱，有人来找麻烦就烦人了。
“这个小的不知，不过这个铺子不是被官府查封的，要是官府查封的，上面会有封条，也不敢在牙行寄卖。”
“好像很有道理……”
释放念力查看了一下，店铺挺大，三进三出的大院子，前面三间门面，标准的砖木建筑，二楼堆放了不少棉麻之类的杂货，后面还有两间库房。
卧房，灶台应有尽有，甚至后院还有一眼水井。
站在路边打量了一下永通坊的客流量，人流量还是可以，不过看穿着大部分都是平民百姓，做工的手艺人，小买卖居多，住户还算密集，永通坊这条街上杂货铺也有两家，规模都不大，都是一两间门面卖些陶罐，棉麻，铁器之类的小件用品。
这三间杂货铺，难道就是我林奇在这个时代起飞的起点？
想着后世影视作品中，一系列跨时代的发明，搞钱庄，发展农业，建学院，娶三妻四妾生一堆孩子，最终走上人生巅峰的猪脚，林奇顿时热血沸腾。
“公子，铺子还算满意？”袁掌柜的一声问询将林奇唤醒。
“位置还算不错，就是房子太破了，里面空荡荡的啥都没有，等于花钱买了几间破屋子。”尴尬的看了一眼干瘦的老掌柜，一脸凝重的回答道。
“这位置在城南已经是顶好，要不是前东家受牵连被发配崖州，急需用钱委托给我们东家处理，这个铺子也不会出手，别说三千贯，五千贯都盘不下来，这可是日进斗金的好地方。
公子去看房的时候，老朽差人问了东家，要是公子有意，东家同意出售。”
“这个银钱方面，三千贯太多了，这房子不值这个钱。”
“要是公子诚心想买，老朽就做个主，少两百贯，二千二百贯钱。要是不行，老朽就无能为力，公子只能别处寻找了。”
“一千五贯……”怕对半喊，老掌柜脑血栓都要出来。
“两千二百贯……”
“一千六贯……”
“两千二百贯……”
磨了半天嘴皮子，最后两千贯达成了协议。
双方签订了契约，林奇特别要求，这房子不能是官府查封的房产，也不能有第二个主人，铺子买完以后以前的欠款债务跟自己无关。
出门急没有带银钱，没法交订金，老掌柜也是厚道人，没有强人所难，只是要求三日内林奇付清钱款，钱到签订过户文书，倘或任何一方毁约，倍赔偿对方一千贯钱。
在签署了来到李唐第一份契约后，吃完饭躺在床上思索了一下，觉得自己有些鲁莽，还有好多细节都没有想明白，就不说别的万一对方耍赖，自己付了钱给的是别的店铺怎么办？
不过还好，还有三日的回旋余地，可以在观察一番，悄悄盯了两天，看到杂货铺上出售的牌子也取了下来，看来对方也是个厚道人。
又悄悄跟附近的小吃店的老板，再三核实了店铺的具体位置，自己悄悄的记了下来，过户文书时一定要仔细核对。
位置没错，房子也还可以，除非是自己看走眼了，炒房炒亏了两百两黄金。
识海内的大佬，每天都呼唤几次，一直没有回应，还好自己念力，雷达扫描不受影响，甚至感觉比以前更加厉害。
每天早出晚归，考察这个时代的做什么生意好，确认自己要买店铺有什么猫腻没有？晚上回家的时候，给小铃铛带些小吃食，给嫂子买几件心仪已久没舍得买的饰品，给大哥带两坛黄酒，哄得一家都很开心。
三日光景过的很快，林奇没有察觉到有什么问题，带着二百两黄金前来签约。
跟随袁掌柜前往牙行，付了十贯钱，由衙门撰写买卖文书老吏的公证，签署了房屋买卖合同，房契，地契，买卖合同确认无误后，缴纳了二百两黄金，林奇成了‘南城杂货铺’的新主人。
晚上吃饭的时候，林奇将房契和地契拿了出来，大哥当年在打理杂货铺时，学着认识了一些字，嫂子家中没有男丁，小时候读过私塾，也是识文断字的文化人。
看完房契地契，哥嫂顿时惊呆了，愣了半天才确认是真的。
“二弟，你这钱财是哪里来的？”大哥毕竟是经历过社会的毒打，知道社会险恶，二弟在家读书多年，不可能会有挣钱的门路，这两千贯钱不是个小数目，自己一家全部家当都没有这么多钱，有些不放心银子的来历。
“从神都回来，路上给镖局帮了些忙，人家给的银子，就是前几天来的那个父子两个，钱就是他们送来的谢礼。”
“帮了什么忙，能给这么多钱？”大哥越像事情越是不对，自己一年也才挣个二百多贯钱，对方一出手就是二千贯钱，这帮了多大忙呀。
“二郎，你可知道这可是两千贯钱呀，把咱们全家都卖了，都值不了二千贯钱。”
‘阿爷，你要卖了铃铛吗？铃铛乖，阿爷不要卖了铃铛。’小铃铛双眼包着泪水，紧紧的抱着妈妈。
“阿爷说错了，铃铛最乖，阿爷才不舍得呢。”连忙安慰几句哄好了女儿，让妻子先带着女儿去睡觉，兄弟这事一定要问清楚，不然晚上睡不踏实。
“二弟，你要是干了什么违法的事，你跟哥说说，哥一起帮你想想办法。”
“大哥，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林奇知道这事误会有些大，连忙将自己在太史局疗养，最后太史局委托虎威镖局送自己回洛阳的事，粗略讲述了一遍，路上打打杀杀的江湖事绝口不提。
江湖事江湖了，恩怨情仇一场空。
江湖上的事，决不能牵连到无辜的亲人！
“大哥，这恐怕是别人看在太史局的面子上，悄悄塞给我的，想用来巴结太史令。太史令你知道吗？与国同龄三朝元老的开国功臣，再说了这点钱对于神都的镖局来说不算什么。”
“兄弟，咱哥俩相依为命到如今不容易，这钱有些能拿，有些不能拿，这是做人的本分。
你这事哥哥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不过哥哥觉得，你拿了别人的银子这事就不对，你听哥哥一句劝，明天把这个房契，地契退了，把钱还给人家。
咱们林家清清白白做人，哥哥虽然读书不多，拿人家手短，吃人家最短的道理我还是懂得。以后你还要考科举，进朝堂的，这点道理你应该懂。”
卧槽，怎么跟自己想的不一样，收钱这种事大家不都是习以为常么？好心办了坏事。没想到哥哥竟然这样正直的人，这事真是自己考虑不周。
“大哥，这事是兄弟糊涂了，你教训的对，你放心明天一早我就去找袁掌柜把这个铺子退了，把钱还给人家。”
林天佑还是不放心，又叮嘱了几句，听到弟弟再三保证明天一定去退还地契，房契这才放心来。
一夜无眠，回想自己的举动，确实有些鲁莽，只想着有了钱给哥嫂改善一下生活，没想过这钱这样来的合适不合适。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看来挣钱，还是要走正经渠道。
第二天一早，大哥要陪着林奇去退还房契，地契，被林奇婉拒了，这事自己够丢人了，就不在大哥面前在跌面了。
去了杂货铺，见到袁掌柜说明了来意之后，老掌柜的脸色顿时有些难看。
“小伙子，你说你不想买了，铺子要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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