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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治病

    李呈邹紧了眉头,一股郁闷的忧伤浮上眉眼,很可惜地看着时卿,道:“你认为我就那么轻易被利用吗?”

    “你不知道我做了什么。”时卿眼睛一瞥盯着自己的管家,开口对李呈声音柔和道。面对她突然的柔和声音,李呈不明所以地盯视她,“就算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但是你想诬陷也没有办法能诬陷,我能自证清白,除非你现在就把你所说的话兑现。”

    他说到这里,目光幽幽盯着她,“杀了我。”

    时卿蹙眉旋即眼神淡淡,越过他快步走道:“如果过了今晚还想死,明月楼前见。”

    声音微冷,带着毫不畏惧的笑意,李呈愣了一下握拳捶了下地。

    还没有说完怎么就走了。

    一定是因为胆小跑了。

    想死都没有办法死。

    想死前拉个讨厌的人也拉不了。

    李呈因为心里有些失落,气愤的情绪涌上心头,重重咳嗽了几声把愤怒的情绪发了出来。

    旁边的管家从一脸惊愣中反应过来,他扶起李呈,看着李呈眼中聚齐的狠辣杀意,问道:“我已经安排人在各个出口守着,如果人一出来一声令下即可绞杀,殿下现在是不是要杀了她?”

    李呈摇摇头,道:“杀她?我才不杀她,她一定是有什么阴谋。”

    说完,他幽幽地轻叹一口气,道:“当初孟和提醒她有阴谋我不信,结果被明月楼的主人找上门了,明日…我们到明月楼前让她解决好这桩事。”

    管家点点头。

    李呈看了他一眼,道:“还不扶我回去。”

    管家扶着他回去,惊愣地扫了一眼他虚浮的脚步,询问道:“奴才现在回去后立即入宫请太医来?”

    “不必了。”李呈表情淡淡道:“因为六哥的死我们不能太出风头了。”

    管家感叹道:“这沈时卿也太胆大妄为了,居然敢对殿下您下手。”

    李呈低垂眼眸遮住一闪而过的幽凉,冷笑道:“说出的话好歹要做个样子不是?”

    管家应道是。

    十皇子府陷入了幽静。

    时卿让人带路把她带到十皇子府大门。

    她从大门走出了十皇子府。

    她看了一眼朱红大门,扫视一眼安静的四周,心情轻松了起来,她抬手摸着自己的脖子,感叹有些庆幸的话响:“差点小命就没了。”

    关上门的侍卫立即拉开大门,恶狠狠带着笑意走到时卿面前,道:“叫你瞧不起我们十皇子府,怎么样,需不需要我替你美言几句啊?”

    时卿道:“你还是想着多为你自己美言几句。”

    说罢,她转身离开,大门传来一阵重重的关门声,十皇子府墙壁上的灰抖了抖,时卿脸上带着笑意看了一眼十皇子角门的方向。

    让他着急来找自己,自己再帮忙是最好的。

    距离大门不远的角门听到声音后扫视一眼四周见没人,犹豫一下便跑来朝守着大门的侍卫打听道:“发生了什么事?”

    “能发生什么事?”看大门的侍卫脸色不好道。

    下人道:“你和我说说还能解一下心中忧郁,憋在心里会闷坏的。”

    侍卫一听重重叹了口气,“是被今日和殿下打赌的女子给气的。”

    “她从这里离开了?”下人惊讶道。

    侍卫道:“是从这里离开没错,本来我还不想给她开门的,但她说她喜欢这里的景色留下住住会很高兴的,我也不敢留她一个陌生人住着就放她出去了。”

    下人脸带愤怒看了一眼紧关着的门,好一会儿怒火才压下去一点,跑回去继续守门了。

    时卿走到京中衙门口把小桃带回在傅家的小院子,睡完一觉后有人来请她到风院。

    时卿敛敛眉装作一脸有心事的模样,传话的下人见了脸上带着浓烈的笑容,道:“大少奶奶还请快点收拾一下跟我去吧,让老夫人久等就不好了。”

    时卿道:“就在自己的院子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除非傅老夫人因为有事要出去才在自己院子待着,否则不能叫做等我。”

    丫鬟沉着脸道:“所以大少奶奶还是快点走吧。”

    时卿微笑。

    “我先去换套衣服。”时卿笑道。

    丫鬟道:“那奴婢静候大少奶奶换好衣服。”

    “嗯”时卿点头,她走向自己的屋子拿出那套粉红色锦缎衣裙换上后跟着丫鬟一同去往风院。

    昨天晚上傅二少夫人遇刺一事已经在傅家传遍了,四处的角落偶尔传来这些事的讨论声,时卿低垂眼眸往前走,丫鬟偶尔回头看了一眼,对这些事能够保持不关心毫无八卦之心算是可以培养的,只是为什么三番五次跟傅家作对呢?

    丫鬟着实想不通。

    在这想不通之下,丫鬟到达风院门口就把时卿移交到风院看守门口的丫鬟手上,丫鬟招手喊来在依着栏杆做针线活的小慎。

    小慎笑嘻嘻地拿着针线活来到时卿面前,行了一礼道:“大少奶奶安。”

    “快把你家大少奶奶带去见老夫人。”丫鬟喊道。

    小慎笑了笑,眼皮子往底下一瞧看着时卿的红鞋子要说些什么时候,时卿笑了笑率先开口道:“快点吧。”

    小慎闻言把时卿带去清心堂,在路上开口说道:“大少奶奶我不知道有句话该不该说。”

    “你要真觉得不该说就不会有这句话出现了。”时卿柔和着声音道。

    小慎点头认同道:“大少奶奶说得对。”

    “你脸上的巴掌现在已经不疼了,可是以后若是有别的巴掌就会想起那日的巴掌吧!”时卿道。

    小慎微微邹了下眉头,“大少奶奶奴婢不明白你的意思。”

    时卿道:“你的巴掌任谁都可以赏。”

    小慎微微一笑,笑得勉强。

    “你自己也可以为了自己也能赏自己一巴掌”时卿道。

    四周空气寂静。

    小慎停下脚步,她看着走在自己身前的时卿,一脸迷惑。

    “继续走着指路。”时卿脚步不停道。

    小慎道:“大少奶奶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时卿道:“没有误会,当初是你自己和刘嬷嬷特意做了场戏,我在戏中也在戏外。”

    小慎脸皮一红,就这么被拆穿当初的戏是难以忍受的羞愧的。

    时卿道:“我知道你没有办法,我不会对付你,就只是想问问你为什么后来没有继续对付我呢?”

    说完,她停下脚步向小慎手里塞了一两银子。

    小慎沉默半响,郁闷般吐出一口气,道:“大少奶奶您出的招太出其不意了,我们还没有动手就找不到你的人去哪了。后来就等到老夫人说专心做好自己的事吩咐,其他的我都不知道了。”

    时卿微微一笑道:“多谢。”

    她向前走着,小慎握着手心的银子,还是有些不忍心,边走边道:“大少奶奶奴婢有句话想要提醒您,傅家到底是富贵人家,您何苦要跟傅家作对。”

    “我要是跟着傅家交好,依靠着他们,将来的路会更难走。”时卿声音清冷道。

    小慎一脸迷惑。

    “今日因为逼于无奈的结合,将来就会变成心结。”时卿笑了笑,眼神幽深看着前方鲜艳的芍药,道:“而且…”

    “而且什么?”小慎不解地问。

    时卿笑了笑在芍药旁停下,问道:“你不觉得问太多了吗?”

    小慎头一低,害羞道:“大少奶奶不想说了,奴婢就不问了。”

    时卿道:“你如果想问还是可以问的,只是得帮我去做一件事。”

    “什么事?”

    “给我笑笑,你笑起来好看。”时卿摘下一朵芍药,姿容秀丽中带着些许夏日清凉时的安静。

    “大少奶奶。”小慎真诚地夸道:“你也很好看。”

    时卿笑了笑,把芍药插到小慎双丫髻上,道:“我靠着他们也需要自己去挣,不靠他们也得自己挣,两者的区别会别人所议论的,那么我为什么不选择名声更好不靠别人那方向走呢?”

    “人生在世又怎么会不靠别人呢?”小慎道。

    时卿道:“可不是非他不可啊!而且还是彼此相互依靠,名声会好听一些,名利,有了好名还怕没有利。”

    “大少奶奶您对我说得太多了。”小慎犹豫了一下很不解道。

    时卿道:“我做事有我的思量,我说的话难道你不会传到别人的耳里吗?”

    小慎道:“大少奶奶希望我传到别人耳里?”

    “随你的心意。”时卿道:“你留在你心里对我无害,你说出去也许会对我有利。”

    “也许?”小慎不明白地看着她转身行走的纤细背影。

    时卿站定了在分叉路口,看着两旁的流水小溪,绿树鲜花,抬头重重屋檐,小慎指了指右边的方向,道:“清心堂往那边走。”

    “清心堂是什么来历?”时卿问道:“为什么会叫清心堂?”

    “是先帝所赐的小院落之名。”小慎道:“意为让太老爷清心静气好在办事情上能够保持清醒办好事。”

    时卿点点头。

    清心堂三字龙凤飞舞提在金丝楠木上,左下角写着安朝三十年立。

    时卿看了一眼走进清心堂,有一个长相三十多岁,梳着芙蓉髻簪花戴步摇,略施粉黛的清丽的女子从屋内走了出来,随后的是傅老夫人。

    傅老夫人见到时卿脸上的笑容立即消失,旋即像想到了什么,扯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静静注视着时卿。

    时卿对着她行了一福礼,傅老夫人冷冷地点点头,“你先进去等着。”

    “是。”时卿掀起细竹帘子走进屋内。

    女子看了一眼被放下的细竹帘子若有所思地邹了下眉头。

    “怎么了?”傅老夫人眼神深深地看着她,道:“看你的神情像是我家孙媳妇不好呢。”

    “我见过她。”女子道:“但是忘记在哪里见过。”

    傅老夫人道:“见过没有发生影响你的事,那么记不清又有什么关系,何苦为难自己勉强回忆起呢?”

    女子笑了笑道:“可是我觉得很重要。”

    “老夫人您可否让我与她交谈一番,我想和她做个朋友。”

    “她的脾气傲,不甚与人交谈,你和她交谈会被气到的。”傅老夫人叹了口气道。

    女子闻言道:“有老夫人在,她怎么敢呢?”

    傅老夫人挑了挑细长的眉,犹豫地看着兴致勃勃的女子拍了拍她的手,“那你跟我进来吧。”

    “谢老夫人就知道老夫人对我最好了!”女子亲密带着欢快的声音传到时卿的耳里。

    时卿拍了拍在窗口前偷看的小慎,道:“少看,在这个院子里多看不会出事吗?”

    “奴婢…”小慎有些不齿于口的迷茫。

    时卿道:“你好像有事情。”

    小慎抿紧了嘴唇。

    时卿笑了笑拍了她的肩膀,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回到右边下首第一个座位上坐好。

    小慎若有所思地看着她,走到她身边低声道:“大少奶奶听说您医术很好。”

    她看了一眼静立在屋子四角的丫鬟们,见她们目光带着疑惑看着自己,脸上露出为难迷茫的表情。

    时卿点点头。

    “医术很好那就代表出去了也不怕没有饭吃。”小慎道。

    “嗯。”时卿笑了一下,她喝了口茶看了一眼有些伤怀的小慎。

    帘子被掀起,她转动眼眸看着帘子。

    帘子被掀起,还是那名清丽的女子。

    女子快步走到时卿的面前,双手放在时卿所坐的椅子上的把手上,把时卿堵在了椅子上,眼睛带着困惑的光盯着她,“我们一定见过。”

    时卿敛眉旋即笑了一下,将手上的茶放在旁边的桌子上,然后双手覆盖住女子的双手,女子有些疑惑,眼神纯澈得像三岁小孩一般无辜地看着她。

    时卿握住她的手腕,又放开道:“你有病。”

    女子愣了愣,张嘴笑了一下。

    傅老夫人在丫鬟打起的帘子下走了进来。

    女子便把放在椅子把手上的手放开,神情甜美地走向傅老夫人,道:“老夫人她的医术真不错。”

    “刚一见面就圈住人,谁看不出你有病。”傅老夫人道。

    说完,她叹了口气道:“这就是你让我待在外面等等的原因吗?”

    时卿饶有兴致地看着女子。

    女子道:“我想看看她能不能治好我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