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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论行不论心

    “说吧。”时卿道。

    “在此之前我想问你发现想未是一个人怎么样的人?”

    “是她又不是她。”时卿说。

    “为什么这么认为?”言澹问道。

    时卿道:“她对那个世界不太了解。”

    言澹诧异,他问道:“世界哪个世界?”

    时卿道:“说来话长。”

    “她说她想要看看外面的风景。”言澹道。

    “就这样?”时卿问。

    “嗯。就这样。”言澹道。

    时卿眼神深深的看着言澹,然后回过身看着紧关着的门口,道:“你外面绑红线是什么意思?”

    “是为了赚钱。”言澹道:“只要对此疑惑,可以出钱让我有问必答。”

    时卿微微笑了一下转身要离开。

    言澹道:“明天一早和我去言老爷子那里。”

    时卿头也不会举手摆了摆,道:“没问题。”

    她回到自己居住的院子里。

    院子里一片安静,所有人都向想未跪着。

    小桃见到她了起身,道:“姑娘…”

    “跪下。”跪在第一个的女子道。

    时卿邹了下眉头,道:“小桃和夏月去准备中午饭。”

    小桃闻言拉起跪着的夏月一起准备午饭。

    女子道:“沈时卿你…”

    “你先不要说话。”时卿道。

    想未道:“我让她说你会让她说吗?”

    “你是我的师父,我按理说该听你的,可是我不能瞧见我的人受欺负。”时卿道。

    “你的人不就是师父的人?”女子又道。

    “那个叛徒,害你的叛徒,事后又把我们出卖的叛徒现在在言澹那里。”想未道。

    “你想让我去做什么?”时卿问道。

    “背叛了,就不应该让她再留在这个世界上了。”想未道。

    时卿道:“没有问题。”

    想未惊诧看了一眼时卿,道:“这件事危险。”

    “危险。”时卿道:“你叫我去办的,我一定会去办。”

    想未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她走进了进戌的屋子。

    时卿看了一眼跟着进去。

    进戌躺在床上见他们进来后起身,手不停的颤抖拿着剑。

    时卿不解道:“怎么了?”

    “你是知道的,你来告诉她。”想未冷声道。

    时卿挑眉一脸等待回答的表情。

    进戌道:“你如果想要离开同会就必须把你的命留下。”

    时卿邹了下眉头,道:“我改变主意了,而且不是我救了你们出来的吗?如果我真想离开,也是不能拿我的命的。”

    她说着郑重看着进戌,道:“也不需要你来帮我离开同会的。”

    进戌道:“师父说如果你想离开,她可以让抓捕的人给你,让你处置完后再让你离开人世间。”

    时卿惊了一下,不敢置信看着想未。

    想未道:“这是我的选择,你的选择还是原来的选择吗?”

    什么选择?

    是要权利还是要离开同会?

    时卿脸上露出不解还有犹豫看着想未,“你能说清楚一些吗?”

    想未道:“你一旦决定留下就不能离开了。”

    时卿道:“我在想我没有理由离开。”

    想未道:“没有理由是可以找理由的。”

    只要想,什么理由找不出来呢?

    时卿眼中含着一丝笑意,道:“我也不会找理由。”

    “一就是一,二就是二,不会扭曲事实?”想未问。

    时卿重重点点头,乖巧道:“我不会对你做出无耻的事,我只对不是同路的人做的。”

    想未眼中露出思索的光,道:“你之前说你想要我的权利。”

    “是的。”时卿毫不犹豫回道。

    进戌惊讶的看着时卿,她那么不避讳,可能会让师父不高兴的。

    想未眼中闪过一丝感叹道:“你想要我可以给你,只是你得要去帮我办一件事。”

    时卿笑道:“任务?什么任务赶紧说,我好抓紧时间去办。”

    “你很急。”想未不解道:“这时候国库空虚越乱对我们越好。”

    时卿道:“我不需要这种乱。”

    她说到这里正了正脸色,道:“那样对我太没有挑战的难度了。”

    想未:……

    时卿带着进戌吃完午饭后,溜到大街上看着人来人往。

    一炷香后

    进戌忍不住开口问道:“你要吃点东西吗?”

    时卿看了一眼进戌,问道:“你为什么要问我要不要吃东西,你饿了?”

    进戌道:“你在街上溜达很久了,让我觉得这条街上会有好戏要发生,既然有好戏,那么要点东西吃着看好戏很不错的。”

    时卿眼中闪过一丝无趣的笑意,道道:“你是让我把大街上的人当成戏子了?可是我们也在这条街上,我们也是戏子了?”

    进戌沉默了半响,一副思索不出回答反驳的话,眼中闪过无奈的笑意,问道:“你如果要把自己当做戏中人,你得赶紧开场才是。”

    时卿道:“戏中人无法决定开场的,我们还是得…”

    “找到了。”时卿道。

    她朝算命摊走去,算命师眼中流露出惊喜,“好久不见。”

    “没有几天。”时卿说。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算命师眼中带着真挚的感情,道。

    时卿道:“那你应该很老了。”

    算命师打了个哈欠,道:“我不能老了,如果我老了可就让你找不到我了。”

    “姑娘是不是又有事情要替我办啊!”算命师眉眼弯弯道。

    “皇帝龙驭归天你还敢笑。”时卿低声道。

    “街上的人不会告发我的。”算命师一脸认真的不当回事。

    时卿道:“我如果不当这条街上的人呢?”

    算命师脸色顿时铁青,道:“姑娘不会的吧?”

    “当然不会。”时卿道。

    算命师松了一口气,道:“姑娘这次来是不是有什么大事要我帮你办。”

    时卿闻言抿了下嘴,一脸难开口的模样。

    算命师问道:“姑娘您赶紧说啊!”

    “我可以说,但说完之后你无论如何都得替我办了。”时卿道。

    算命师面露犹豫。

    时卿道:“价格丰厚。”

    算命师道:“有钱没有命花,一切都白搭。”

    时卿柔声道:“这件事也不算危险,就是很容易查到你头上,让你挨上一顿打。”

    算命师道:“只要你活命,挨打无所谓。”

    “我听说过很多女子的传奇故事。”时卿低声道。

    “姑娘想要我帮你把传奇故事传得神乎其乎?”算命师轻声道。

    “给你三天能做到吗?”时卿问。

    算命师道:“我们国家不会认那些女子的传奇的。”

    “如果是老天让他们认呢?”时卿问。

    算命师道:“可以办到。”

    时卿站起身给了一锭金子,道:“定金,事成之后我还有很多的银子给你。”

    算命师快速抓过。

    时卿潇洒道:“师兄我们走。去十殿下府中看看他醒了吗?”

    李呈是被时卿叫醒的,当他第一眼看到时卿后,不敢置信眨了眨眼,旋即脸上露出得意的笑意,从枕头底下拔出一把匕首直直朝时卿刺来。

    进戌握住了他的手腕,挡住了他的举动。

    李呈不甘心,满脸愤怒看着站在屋子里的下人,喝道:“你们是死人了吗?”

    “主子息怒。”下人一起跪下开口道:“沈大夫她说她有圣旨。”

    “什么圣旨?”李呈冷笑问道:“我问过御史台了,我父皇还没有给你圣旨就走了,你就算立了功劳也不可能到了我的屋子里看我了。”

    时卿道:“我们得严谨点,我是替你看脑子。”

    “你脑子才有病。”李呈一副呵斥的模样道。

    时卿道:“我说你有病就有病,除了你,大家都认我是大夫了,大夫说你有病你就不要反驳,否则自己不信死就算了,还连带上其他无辜的人,那可真是做了…”

    “胡说八道。”李呈道。

    “沈大夫我们家主子全靠你了。”有下人冒着立即被杀的危险,向前跪走两步出来道。

    李呈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看着下人,道:“你是眼睛有什么问题?我有没有病你看不出来?!”

    时卿道:“你不一心求死了?”

    “在死之前先杀了你。”李呈道。

    “为什么?”时卿纳闷道:“我和你的仇能到这种地步了?居然能拦住你的去路了。”

    李呈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时卿道:“你的好兄弟孟和还关在牢里。”

    李呈道:“和你没有关系,你要是有圣旨就拿圣旨过来,让我认定你真的有旨意。”

    时卿道:“旨意很简单,我可以让当今圣上给我。”

    李呈深深呼吸一口气,道:“一朝天子一朝臣。”

    时卿道:“无论如何你也得成为这一代天子的臣了。”

    “我不愿意的事情谁都不可能让我愿意。”李呈肯定道。

    时卿道:“你家里人得顾虑吧。”

    李呈道:“你要能害他们,你还会在这里和我说话了?”

    “你家小姨用的信纸在先帝的怀中。而那张信纸是空白的。”时卿道。

    李呈愣了一下,问道:“你在嫁祸人。她不可能年纪轻轻就想成为寡妇。”

    “事情如果有人想嫁祸,你家小姨就一定逃不了。”时卿道。

    李呈道:“你比我无耻。”

    “我还是觉得我们彼此。”时卿认真的说。

    李呈问道:“你想要做什么?”

    “我住下来之后,以你的聪明一定能看出我想要做什么。”时卿扬起眉,精神十足道。

    李呈沉默中带着警惕看了一眼时卿。

    时卿道:“你好好休息,我先去休息了,我就在你府里,有空找我玩,没空我找你玩也可以。”

    李呈气愤看着时卿离开的背影。

    安静的屋子里,响起茶水声。

    “你真让我离开?”进戌走到门口后又折了回来道。

    时卿点了下头。

    “他会杀了你的。”进戌道:“这个人会发疯。”

    时卿笑了一下,道:“我知道他会发疯。只是我得给出我的诚意,表达我真心想和他和解。”

    “你一定能够保护好自己的,对吧?”进戌问道。

    时卿道:“你觉得他会不会好奇你和孟和长得一样的事情?”

    进戌道:“他看到我后并没有惊讶。”

    时卿道:“证明他知道你从何处来。”

    进戌眼中流出一丝纠结,最后叹了口气,道:“师妹如果有一天知道我和孟和长得一样的真相后,我希望你要掩埋这个秘密。”

    “师兄就一点都不想知道吗?”时卿道。

    进戌道:“我已经决定将我的一切奉献同会,让女子们也能像男子一样。”

    “师兄真好。”时卿沉默半响,真诚的笑着夸道。

    “好是得实际的,论行不论心。”进戌笑道:“所以有一天我真能和你们一起做到了,你再来和我说好,那时候我才能更高兴。”

    “现在你高兴了。”时卿笑了一下。

    进戌倒了一杯茶,“以茶为酒敬师妹一杯。”

    “好。”时卿和进戌拿起茶一口喝光。

    进戌给了一个温柔的笑容转身离开。

    时卿道:“躲在屋外面做什么?要不要进来坐一下。”

    管家从远处的树下走了出来。

    时卿招招手让他过来,管家勉为其难过来。

    “我说过一笔勾销这种话。”时卿道。

    管家邹着眉头道:“沈大夫我认为你的话是真的,可是主子不是这么认为的啊!?”

    “那也不用你来监视我。”时卿道。

    管家道:“我不是来监视你的,我是来给你摇树给你看落花的。”

    “你家主子要你死不承认?”时卿问。

    管家点了下头。

    时卿闻言道:“你们爱看就看,在树底下摆下布,摇下花我要做酒给你们殿下喝。”

    “好。”管家转头就走。

    时卿看着屋外召集来的下人们,下人们开始摇起树,树木上的花纷纷落下,看着梦幻。

    时卿无聊看着,直接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夜晚如墨那么厚重。

    李呈走到时卿的屋子里,看到趴在桌子上睡觉的时卿,怒道:“沈时卿,言澹找你。”

    时卿醒过来,脑海回想李呈说的话,道:“正好,要学做酒吗?我正要给你做酒,我们大家一起来做酒。”

    “对我那么好,一定不安好心。”李呈邹眉道。

    时卿道:“你要说不安好心我还真有。”

    李呈冷声道:“你也直接,说吧。”

    “我要成亲了,给你搞好关系要份子钱你信吗?”时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