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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狠心的父亲

    于是,乔松海拉起付泽远就向手术室那边走,“走,把那个女孩马上解决掉,别让梦涵知道,我就还认你这个女婿!”

    “爸,“付泽远惊恐望着他,”你刚刚已经向她开枪了,医生说孩子已经保不住了,母亲也生死未卜,你还要我怎么样!你气我骗了梦涵,那你现在打死我啊!求你别再伤她了。”

    “你想哪儿去了,我是让你打发走她,多给她点钱,让她在美国消失!”

    付泽远惊恐地僵在原地不动。

    乔松海长叹一口气,“罢了,你见了她更牵扯不清,这个坏人还是我来当吧。等她醒来,我去找她说,你现在马上给我滚回去陪梦涵,不许再出现!滚!”

    ……

    明菲做了个梦,一个好长好长的梦:梦里她受尽凌辱和苦难,怀孕生子却不得善终。

    她在梦中一次又一次地死去,又一次又一次地活过来,听到有人不断地呼唤她“馨儿”。

    “大哥,不要离开我,大哥……”明菲的眼角泪流不断,握着秦湛霆的手几乎攥入他的骨髓,“大哥,我好疼。”

    秦湛霆默默地坐在病床前,一遍又一遍地帮她拭去眼角的泪水,“馨儿,不怕,大哥在。等你好了,我就带回家。不管你能不能想起我,都不重要了。”

    明菲在医院整整昏迷了三天才醒过来,肩膀的痛楚还在继续,枕边的泪痕干了一层湿一层,秦湛霆一直陪在身边,几乎一步都没走开。

    明菲再次睁眼,梦中的很多故事已经模糊了,看着一旁的秦湛霆觉得熟悉,又觉得好像从不认识他,摸摸自己肚子上的刀口,就知道一切已经结束了。

    “馨儿,”秦湛霆惊喜地爬起来,摸摸她的额头,“已经不烧了,太好了。”见明菲懵懂茫然地看着自己,他只能又改口叫,“菲儿,你好点了吗?还疼吗?”

    “我的孩子不在了是吗?”

    湛霆黯然低头,忽然拥她入怀,“没事,你以后还会再有的,而且跟一个真正爱你的人一起生养。”

    “哼,”明菲冷笑着擦掉止不尽的泪花,“好啊,没有了,正好。”

    “菲儿,你昏迷这么久,有没有想起什么?”

    明菲疑惑眨了眨眼,脑海一乱乱麻。

    她疲惫地揉了揉酸痛的太阳穴,“想起什么,什么都不想去想了。”

    “那,”湛霆略有失望,“还疼吗?”

    “真想疼死算了,可是,”她摸了摸自己毫无知觉的伤口,禁不住再次落泪,“美国的麻醉药怎么这么厉害,怎么不让我多疼一会儿呢?”

    湛霆并没有告诉她这不是美国的麻醉药,而是自己给她特制的止疼药。

    他只心疼地帮她擦干,“不疼就好,不疼就好。菲儿,一切前先看,不要回头。”

    次日,乔松海带着一束鲜花果篮走进明菲的病房,“江小姐,害你受伤我很抱歉,希望你早点好起来。”

    明菲下意识地搜寻了几眼乔松海的身后。

    乔松海心领神会地补充说明,“我女婿在家陪我女儿,你没事了,我们就放心了。”

    明菲收回目光,呆呆地凝望着这个自己千辛万苦才找到的亲生父亲,内心蛇虫叮咬一般的痛楚。

    她走过十三年的日日夜夜,飞过千山万水的距离阻碍,却迎头撞上了他冰冷的枪口。

    她好不容易走过了鬼门关,而他此时又以充满敌意与警惕的目光出现在眼前,如此漠然,如此讽刺,如此恍如隔世。

    乔松海也是有话直说,“江小姐,你跟付泽远的事,我都听他说过了。虽然他没亲自跟你说清楚,可他母亲老早就找过你了,是你自己不肯听劝,说起来也怨不得别人。”

    明菲有些发懵:付泽远的母亲确实老早来找过自己,可当时的付泽远是对她指天发誓的。怎么现在听起来都是自己自作自受,而自己的亲生父亲被一个混蛋指责自己。

    乔松海继续说,“不管怎么说,付泽远现在已经是我女婿,是我唯一女儿的丈夫。我女儿身体不好,受不得刺激,所以还请江小姐开个价,以后不要再来纠缠我女婿。”

    “唯一女儿的丈夫?”明菲念叨这句话,忍不住抬眼问他,“乔松海先生,您只有乔梦涵一个女儿吗?”

    乔松海不假思索,“是,我只有梦涵这一个女儿。她就是我的一切,我决不允许有谁让她受到半分伤害。江明菲,你私闯民宅,行凶伤人,我开枪打你,天经地义。于情于理,我不需要向你道歉,可为了我女儿,我愿意对你做出一些补偿,还请你,认清现实。”

    “认清现实?乔先生,”明菲泪流不尽的眼睛,夹杂着心碎的呜咽,“你认清了吗?你认清你身边的人是谁了吗?”

    “江小姐,我好言相劝你别不识抬举。”乔松海拉下脸警告她,“这里是美国,你行为已经触犯了美国的法律,如果你不听劝告继续纠缠,我会告得你进监狱!”

    “你要把我告进监狱!”明菲攥着手中的被单,心痛绝望,碎成齑粉,“你怎么可以这么做!”

    “为了我女儿,就算毁了你,也在所不惜!”乔松海说罢甩下一包厚厚的美钞,“这里面的钱够你在国内开家店面了。离开美国吧,这里不属于你。”

    乔松海说完扭头就走,碰到门外的秦湛霆也没什么好脸色,“你是她朋友还是亲戚,好好劝劝她,让她赶紧走!”

    湛霆紧了紧拳头,拦住他的去路,“乔松海,是你向她开的枪?”

    乔松海面不改色,“是,是她上门行凶,我只是……”

    一语未了,乔松海的衣领被秦湛霆猛然拽起,怒如喷火的目光一步步将不禁毛骨悚然的乔松海逼靠在墙上,“我警告你,你现在这么对她,总有一天你会后悔!我知道她这次来旧金山一定不会好过,可我怎么也没想到伤她最深的人会是你!我今天不动你不是我怕你,你等着,你会遭报应的!”

    乔松海胸口一阵刺痛,他心惊胆战地推开秦湛霆,“你谁啊你!”

    “你不用知道我是谁,你知道你自己是谁,是谁的父亲就好!”湛霆说罢走进病房,冲乔松海狠狠地摔上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