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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3199年5月24日

    中午,沈府,偏院

    长得胖乎乎沈经凡挥舞着小手,在小院里追着蝴蝶老乱跑,发出嘿嘿嘿的笑声,“小主慢点”他后面跟着个丫鬟,丫鬟跟抓鸭子似的护着小人玩闹。

    沈经凡小手往前一抓碰着了蝴蝶,心里着急重心向前,左脚拌右脚,噗溅起了地上灰尘。丫鬟心脏漏跳一拍,赶紧双手托起腋下个抱起来,嘴里还埋怨的说:“找你慢点,摔着了吧”,左手拽着沈经凡别再乱跑了,右手使劲的拍衣服上的土。沈经凡也不哭,看着手指上亮亮的磷粉。

    陈麟从主院往回走,看见墙头有两个小孩踩着梯子趴在墙头瞧着院子里,下边下人扶着梯子生怕掉下来,看见二夫人过来连忙迎了上去。

    “他们看什么呢?”陈麟看着墙上的孩子问道

    “回二夫人,大少爷和二少爷在看小少爷。”

    “那怎么不进去一起玩?爬墙头多危险啊”

    “大夫人不让,怕磕碰了小少爷。近年子嗣生育稀少,同龄孩子不多,旁支子嗣都不在府内,下人的孩子也不敢跟少爷们玩耍,这才由着他们”

    “哎呦”大少爷在拍着二少爷“中,你看小胖墩摔了”

    “什么摔了?”陈麟一听连忙回院,只看见丫鬟拍着沈经凡身上的土。

    丫鬟看着二夫人连忙赔罪“请夫人责罚,奴婢没有照顾好少爷”

    接过孩子捋了捋头发,嘴里说道“没事,谁家小孩小时候没磕着碰着过,也没流血,小孩都皮实,不用往心里去”说着将沈经凡抱起来。

    不抱还没事,这一包也不知道是开始疼了还是看见娘委屈了沈经凡就开始大哭。“跟娘说说干啥着”抱着沈经凡往屋里走。

    沈经凡眼泪眼在眼里打转,一会掉一颗嘟囔着“蝴·蝴蝶”,陈麟抹着眼泪细声细语说“宝追蝴蝶这啊。那怎么摔了呢?”。沈经凡抬起小手让陈麟看看手指上的磷粉。“抓找蝴蝶了啊,小宝真棒”“没找着”沈经凡又开始哭。“好宝,好宝,看看这是什么”陈麟从头上去取一个黑色的圆柱体放到沈经凡手里,沈经凡抽泣着看着手中的物体。

    长10厘米,宽1厘米的12面棱柱,表面光滑黑色。

    陈麟解释道:“这是咱家的幸运物,一辈一辈传下来的,你爷爷一开始也不信,后面带着它,进林子里打猎,每次都能带猎物回家,可准了。我也是那天要不是它掉了弯腰捡它,我也不能被老爷···”陈麟突然住口不谈了。

    沈经凡也不哭了,看着这个凉凉的棍子。

    陈麟将沈经凡放换上新衣服,放在床上慢慢的拍着他,沈经凡不知道是玩累了还是哭累了一会儿就睡着了。

    陈麟直感叹“头一回真么好哄着睡觉,每次睡觉能折腾半天”,看着沈经凡还攥着它,想用手将那东西拽出来,拽了两下,没拽出来就算了,心想拿着睡没准能做个好梦。

    丫鬟来到屋里,告诉陈麟午饭已经备好,可以开饭了。陈麟看着刚睡着的沈经凡,蹑手蹑脚的离开屋子。

    陈麟从小屋前往主屋,看见院门口两位少爷还没有走,在院门口张望什么。

    陈麟改道,走到了院门口,“有什么事吗?”

    大点的沈经问问道:“小弟弟没有事吧”“没事,只是手上有点破皮”

    “这时间也不早了,我这里的饭已经备好了,要不要中午一起吃饭”

    还是刚才的下人连忙说道“不用二夫人了,我们这就回去”

    “你们回去也得不少时间,你看两位少爷肚子都开始叫叫唤了”陈麟微笑着看向两位少爷。两位少爷一脸尴尬的看看二夫人看看自己的下人。

    下人思索着,回复到:“感谢二夫人的款待,我们两位少爷从您这蹭顿饭,午休后我们再返回”

    俩位少爷快跑进院,边跑边喊“开饭啦”

    下人跟身旁人吩咐道:“去夫人那边报告一下,说两位少爷在府内玩的太累了,正好走到二夫人这里,两位少爷走不动也闹哄说饿了,就留在二夫人这里。午休后我们再返回院内”

    二夫人这边也在嘱咐下人:“下回儿,不管什么事,先将人请到主屋再说。不能让人在院门口等候”

    “夫人如果是不欢迎的人呢”

    陈麟脚步一顿,随后抬头挺胸自信的说道“那也先请到主屋,再通知我,我自来处理”

    饭桌上有了两个小孩的加入让饭桌上多了一些笑声。饭桌上没有大夫人的管教两个小孩子开始挑食,下人劝诫的话语也因此变得大打折扣。

    午饭后下人哄着两位少爷回了西屋,陈麟去了东屋看看自己儿子睡醒了吗?

    陈麟看着沈经凡仰面朝天的大字睡姿,嘴角不禁泛起微笑。但她看着沈经凡攥在手里的黑棒,还是皱起眉毛心里还是感到一丝的不安。

    当初陈麟的父亲上山打猎最后不幸身死。收敛尸首时发现陈父双手握拳状打不开,让陈麟来碰碰运气。当陈麟握住陈父手时,陈父的手不再紧握,黑棒从手里滑落到陈麟手中,陈麟悄悄的收了起来

    陈麟带着一丝焦虑上床午休。

    嗖.....轰

    陈麟惊醒,看见沈经凡的床铺上方屋顶破了个大洞,沈经凡身上散落瓦砾、碎木。

    陈麟从床上爬起快步上前查看。她用手扫开杂物用手触碰沈经凡,发现他浑身发热、身体僵硬、剧烈颤抖。

    就在这几秒钟,沈经凡身下的床和屋顶燃起火苗飘出黑色烟尘。屋顶随着火苗的吞噬不断地垮塌。

    陈麟抱着沈经凡站起身来,浓烈的烟尘不断刺激陈麟的喉咙和干扰她的视线。

    等陈麟摸索到门口时,大门已经被杂物堵住。陈麟一手控制着不断抽搐的沈经凡,一手不断地推开杂物。

    水分的流失、体力的下降、呛人的烟尘使陈麟的动作越来越慢,神志不再清醒。

    “夫人”屋外传来下人的叫喊,房门被不断的敲打着

    砰、砰、砰大门不断地被被伤害着,但它始终履行着自己的使命。

    “夫人,您往后待在安全的位置,我们这就破门进来救您和少爷出来”

    砰房门离开了门框但它还是屹立在那里。

    砰的声音砸在陈麟的心脏上,心脏的剧烈的跳动让大脑充血,双耳只能听见血液流动的声音,腿脚颤抖着向后方挪动。

    砰房门四周的缝隙变大,火舌从缝隙中窜出,房门怒火中烧的看着屋外的众人。

    她双眼看见浓烈的浓烟中出现一个矩形的光圈,光圈也跟着心脏的跳动不断地扩大、收缩。

    光圈不断占据陈麟的双眼,陈麟疲惫的身体让她的眼皮不愿分开,她看到光圈离她远去,黑暗吞没了她。双眼紧闭双手护住自己的儿子向右侧倒去。

    砰大门向上倾斜,两个下人从上边跳下来寻找着自己的主子。后面两人用斧头劈砍着大门及门口扩大着通道的大小,剩余的人用工具、徒手清理着废墟。

    咳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后,陈麟从昏睡中苏醒过来。她双眼无神的看着完好的天花板,深吸一口气,咳咳咳,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喘息了一会,陈麟双眼灵动,小声嘀咕“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在房间内用眼睛快速的扫视。在侧面的一个小床上看见了自己的孩子,孩子全身赤裸身上盖着薄被子

    孩子右侧趴着脸贴在枕头边、嘴挨着床单、仰头抻脖哈喇子流了一片。陈麟看着孩子手里攥着的黑棒,用手轻轻地捏住一端稍微用力就将它拔出拿在手里。

    到这时陈麟才放下心来,这才感觉身体极其疲惫,右侧的身体很疼有点肿胀破皮,左边的身体火辣辣皮肤紧绷,随着每次的呼吸,她的呼吸道都火辣辣并且控制不住的咳嗦,咳嗦时感觉嗓子在撕裂伴随着铁锈味。

    陈麟坐在小床上回想着整个的过程,心里一阵的后怕。但是陈麟总会想到是不是那个黑棒给自己带来的灾厄。

    陈麟思考着,门外传来嘈杂的声音。伴随着大夫人刺耳的喊叫陈麟的房门被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