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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02月17日,晴明无雨

    早上六点五十五,房间里还是黑蓝色的,老爸就一手披上外套,一手开我房门进来,叫我和堂弟起床。周一,堂弟要线上听课,我因为今天回深。

    昨天晚上饭后,我洗完澡返回客厅,也不知道谁起了个头,就听见老爸老妈、老哥老姐就堂弟心无学习、沉迷游戏的一事一起轮番对他言教。堂弟由寡言而渐沉默,在上二楼睡觉的楼梯口,就说要卸载游戏;在熄灯睡觉前,又向我讨教学习方法。

    读书我也是个loser,不过好在我曾总结过我的失败,一时间也能断续地说出一二来,但一句话毕,总觉得言不达意,乱糟糟的讲了一通,也不知道最后有没有讲明白。

    话说回来,我嘴也确实挺笨的,说白点就是不会说话,所以很多时候我能沉默就绝不张嘴,善意的人会向善估摸,恶意的人会偏恶揣测,可实际上我什么都没做,只是一段时间没有说话而已。沉默多方便。

    赶十一点七分,都昌到南昌的火车,不太急,翻了几分钟手机,见无讯息便穿衣起来。

    老爸早早煎了满满一盘昨天一起包的饺子,放在微波炉里暖,现下了一锅面,面熟了,就喊哥哥起床。今天晴明无雨,估摸着时间,他要去户上工作,哥哥要开车送我去火车站。

    八点三十五分,我和哥戴好口罩出门,路上车流稀薄,我们出示村委会开的证明过了两道卡,就一路开到了火车站,到时应该九点半了。哥哥因为内急,火车站外没找到厕所,便着急回去了。

    从南昌站中转到深圳,取票的时候一直打印不出都昌到南昌的纸质车票,只能打印出发票凭证,把我搞得原地懵圈,试了好几次,取票机间又荡了几个来回,才看见机头的一块标语提示,说动车、高铁无需车票,凭身份证进出即可,这才放缓心,找了个位置坐下。

    检票时发现,搭这趟车去南昌的人还挺多,四列长队从检票口排到了车站进出口,上车后又发现挺松的,很多座位上都空着,直到车开动,前后张望了一下,才明白是疫情防控,间一座坐一人。

    十二点三十八到南昌站,南昌到深圳的火车下午五点半才开,于是不慌不忙地泡了桶面吃了,开始看电影磨时间。《受益人》,一个为填补挪用公款缺口与好友合作制造意外杀妻骗保的故事。情节上较新颖,但处理技巧显得太规矩,立意上又缩了手脚,使得电影看完,除了一点动容就再无其它了。值得一提的是大鹏的演技,实在太赞!

    上火车找铺,刚进门,一位******,操着东北口音的小伙提出要和我换铺位,说这个包间正好他们四个人一起。我一个人,睡哪无所谓,于是点头答应,从原来的9号中铺换到了8号下铺。铺上一大红油纸袋零食和几件女童的羽绒服,是中铺一对父女的,他让小孩收拾了一下,我才松下双肩背包在床尾,铺开被子,坐靠着窗玩起了手机。

    六点半的时候,外面已经黑下了,只西方极处还有一点白晕,火车高调的纵穿过崇山峻岭,窗外只有黑绿绿的树影、偶尔转瞬即逝的几盏灯火,和更远处的繁华。

    手机玩得肚子有点饿,便开了桶泡面,吃完回到铺上,找了部年前回家就缓存好的电影《地久天长》看了起来,只看了不到半小时,头开始晕沉沉的,于是躺下睡了。戴着口罩,呼吸有点不好受,辗转身醒了一次,按亮手机,已经十点过几分,翻过身又睡了。

    十点四十多被手机电话铃声吵醒,是公司leader,问我明天能不能上B班。我说不能,火车要凌晨四点半到深圳站,晚上休息不好,回去还要测试下电脑是否OK,没问题19号就可以。对面挂断电话,我继续睡。

    一点四十多的时候,被一位高高的、头戴警帽的列车员喊醒,一手托着大号的蓝色硬壳登记本,一手拿着手电打着光,说到东莞的该补票了。我半梦半醒的看了眼手机,觉得热了,脱下棉外套,接着又睡了。

    三点多的时候被车厢里说话声、悉悉索索收拾行李的声音吵醒,往窗外看了一眼,是到东莞站了。火车渐行渐缓,经过一盏盏白炽站灯,灯光从上而下打在我的脸上,明、灭,明、灭......我没了睡意,穿好外套,喝了剩下的半瓶安慕希,车厢的人下了一大半,我坐着等时间走过。

    火车提前半个小时到了深圳站,出站跟了部黑车,大概五点多到了住所,房间里灯还亮着,应该是室友回家时忘记关了。我把门窗打开通风,这个点,深圳的夜色也很冷清。

    洗了个手脸,辗转了一天实在太累,倒进被窝就睡了。

    深圳,早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