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麻雀
“哎呀，这是怎么回事啊？”
他赶紧小心接过那只麻雀，麻雀翅膀轻微地动弹了一下，发出了一声哀鸣。
“它翅膀受伤了，好可怜啊。”
“是啊，好可怜啊。我们得好好照顾它才行！不如优优，你把它带回家养伤吧！”
周延寿轻轻抚摸着麻雀头顶的绒毛，然后将麻雀递给优优。
优优嘴角一喜，刚要收下，但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退后一步。
“可是……可是……爸爸不会让我养的，他讨厌动物。”
说着说着，优优伤心地哭了出来。
“别哭，别哭。你好好跟爸爸说，他肯定会答应你的。”
“不会的哦，大哥哥。”
优优的哭腔一下子止住了，用一种没有起伏的声线回答。
“因为——”
“我爸爸会把它杀死的哦~”
优优抬起头。
周延寿心里一个咯噔。
那是怎样的一个眼神啊，难以用言语来形容。
仿佛她说的就是命运的轨迹。
他不知道的是，优优现在的眼神和他当时与法相完全合体之后有几分相似。
听着她用最童真的声音，说着如此恐怖的话，让周延寿有些不寒而栗。
“那你说怎么办？”
优优想了想：“我看它好像也救不活了，我们把它埋了吧。”
给一只鸟造一个坟，也只有小孩子有这样的天真想法了吧。
“优优，哥哥给你变个魔术怎么样？”
“魔术？”
优优有些好奇。
他用一只手托住麻雀，另一只手盖在麻雀上。
“优优，你看——”
小女孩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手，瞳孔收缩，眼神中有着藏不住的期待。
“当当当~”
他将手拿开。
一只黑影唰地从优优眼前飞过。
她下意识伸手去抓，却扑了个空。
“大哥哥，麻雀的翅膀好了！”
优优眼眸黯淡了一瞬，然后又拍起手来，蹦跳着。
“是啊！怎么样，神奇吧！”
“嗯嗯，好厉害，我能不能学这个魔术啊？”
周延寿拽了拽她的辫子：“不行哦，学这个魔术的话要像哥哥一样没有头发才行哦。”
“呀，那我不学了！”
优优害怕地甩开他的手，捂住脑袋，好像生怕他掏出剪刀，把自己头发剪掉。
“呵呵……”
“大哥哥，你能不能让这只麻雀跟着我，陪我玩一会儿啊？”
优优眨巴着眼睛，一闪一闪的。
周延寿笑了笑，指了指夜空。
“不行哦，麻雀听不懂哥哥说什么的，它飞走应该就不会回来了。”
优优有些失落地嘀咕：“啊~怎么这样。以后不能让它这么轻松地飞走呢。”
“你说什么？”
优优连忙摇头：“没，没什么！”
这时优优的父亲从楼上冲了下来，不顾周延寿在场，一巴掌打在了优优脸上。
这一巴掌没有留力，优优的脸一下子就高高鼓起，五道指印清晰可见。
“您没事吧？”
优优父亲问道。
周延寿摆了摆手：“我没事……倒是你怎么一上来就打孩子呢！”
优优父亲一时语塞，避开他的眼神，说道：“哎呀，我这不是太着急了吗？怕她出事，所以才出手太重的。”
他牵着优优的手，蹲下抱住了她。
“孩子，下次可不能乱跑了啊。你知道爸爸有多担心你吗？”
优优也搭在他的肩头，一边看着周延寿，一边说道：“没事的，爸爸，优优一点都不疼。”
周延寿说道：“你看，优优多懂事。”
优优父亲愣了一下，才重复道：“是啊，多懂事。她是个好孩子，都是我的错……”
说着，眼里有泪光闪烁。
“您好像压力有点大啊。”
他指着优优父亲手臂上被香烟烫出来的疤痕。
优优父亲顺着他的目光，把袖子往下遮了遮。
“周先生，没别的事，我们就先回去了。”
优优突然开口：“下次不能让麻雀这么飞走了。”
优优父亲神情一下子紧张了起来：“什么麻雀？你又带麻雀回家了？”
周延寿赶紧打圆场：“没，没有，是刚刚优优捡到一只受伤的麻雀，我给治好了。然后麻雀飞走了，她可能觉得少了玩伴吧。”
他看着一脸平静的女儿，呆呆地点头：“原来如此啊。”
他牵着优优，走到一半突然转身说道：“对了，下次您要是看到优优一个人的话，请马上联系我。”
“好，我会的。”
“还有，如果优优和别人在一起的时候，请你马上带优优去1105室找我。路上一直牵着她的手，可以吗，我怕她再乱跑。”
优优父亲脸上带着恳求。
优优好似没有听到她父亲的话，只顾着抬头四望，好像是在找那已经飞走的麻雀。
……
等到父女俩走进大楼，他才收起了脸上的笑容，眼神里流露出复杂的神情。
他屈起手指指节，放在自己面前。
一只麻雀稳稳地停在他屈起的指节上，亲昵地将脸在他手指上蹭来蹭去的。
他抚摸着小麻雀的头顶，麻雀乖巧安静地任其施为。
“好孩子……”
“你觉得呢？”
麻雀张开翅膀，原来因为撕扯而出现的伤口被他用佛光治好，现在又活蹦乱跳了。
麻雀歪着脑袋，叽叽喳喳，好像在说着什么。
“你不会真以为我懂鸟语吧。”
“好了，走吧！记住，以后离这个小区远一点！”
他手往上一抬，麻雀就扑闪着翅膀，飞走了。
他突然心有所感，抬头看向1105室。
以他的目力，自然能看到窗前站着一大一小两个影子，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看到他朝他们看过来，优优父亲把窗帘一拉，隔绝了双方的视线。
他耸了耸肩，再用了一次法力之后，肚子更饿了。
“之前好像看到一家面馆可以免费续面……阿弥陀佛~”
他朝着外面走去。
刚走到小区门口，就看到年轻保安金友富穿着保安服，和王老伯进行换班。
换了班，金友富丝毫没有耽搁，直接出了小区。
他想了想，决定跟着他，看看他到哪里。
……
金友富坐在自己习惯的位置上：“老板，来碗面，多放辣子，多放葱，不要香菜。”
“哟，小金下班了啊。等着，马上就给你做啊。”
面馆老板和他熟稔地打着招呼。
这时，面馆又有人推门而入。
“您好，要点些什么？”
金友富看着来人坐到自己对面，笑着问道：“拼个桌？”
他赶紧小心接过那只麻雀，麻雀翅膀轻微地动弹了一下，发出了一声哀鸣。
“它翅膀受伤了，好可怜啊。”
“是啊，好可怜啊。我们得好好照顾它才行！不如优优，你把它带回家养伤吧！”
周延寿轻轻抚摸着麻雀头顶的绒毛，然后将麻雀递给优优。
优优嘴角一喜，刚要收下，但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退后一步。
“可是……可是……爸爸不会让我养的，他讨厌动物。”
说着说着，优优伤心地哭了出来。
“别哭，别哭。你好好跟爸爸说，他肯定会答应你的。”
“不会的哦，大哥哥。”
优优的哭腔一下子止住了，用一种没有起伏的声线回答。
“因为——”
“我爸爸会把它杀死的哦~”
优优抬起头。
周延寿心里一个咯噔。
那是怎样的一个眼神啊，难以用言语来形容。
仿佛她说的就是命运的轨迹。
他不知道的是，优优现在的眼神和他当时与法相完全合体之后有几分相似。
听着她用最童真的声音，说着如此恐怖的话，让周延寿有些不寒而栗。
“那你说怎么办？”
优优想了想：“我看它好像也救不活了，我们把它埋了吧。”
给一只鸟造一个坟，也只有小孩子有这样的天真想法了吧。
“优优，哥哥给你变个魔术怎么样？”
“魔术？”
优优有些好奇。
他用一只手托住麻雀，另一只手盖在麻雀上。
“优优，你看——”
小女孩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手，瞳孔收缩，眼神中有着藏不住的期待。
“当当当~”
他将手拿开。
一只黑影唰地从优优眼前飞过。
她下意识伸手去抓，却扑了个空。
“大哥哥，麻雀的翅膀好了！”
优优眼眸黯淡了一瞬，然后又拍起手来，蹦跳着。
“是啊！怎么样，神奇吧！”
“嗯嗯，好厉害，我能不能学这个魔术啊？”
周延寿拽了拽她的辫子：“不行哦，学这个魔术的话要像哥哥一样没有头发才行哦。”
“呀，那我不学了！”
优优害怕地甩开他的手，捂住脑袋，好像生怕他掏出剪刀，把自己头发剪掉。
“呵呵……”
“大哥哥，你能不能让这只麻雀跟着我，陪我玩一会儿啊？”
优优眨巴着眼睛，一闪一闪的。
周延寿笑了笑，指了指夜空。
“不行哦，麻雀听不懂哥哥说什么的，它飞走应该就不会回来了。”
优优有些失落地嘀咕：“啊~怎么这样。以后不能让它这么轻松地飞走呢。”
“你说什么？”
优优连忙摇头：“没，没什么！”
这时优优的父亲从楼上冲了下来，不顾周延寿在场，一巴掌打在了优优脸上。
这一巴掌没有留力，优优的脸一下子就高高鼓起，五道指印清晰可见。
“您没事吧？”
优优父亲问道。
周延寿摆了摆手：“我没事……倒是你怎么一上来就打孩子呢！”
优优父亲一时语塞，避开他的眼神，说道：“哎呀，我这不是太着急了吗？怕她出事，所以才出手太重的。”
他牵着优优的手，蹲下抱住了她。
“孩子，下次可不能乱跑了啊。你知道爸爸有多担心你吗？”
优优也搭在他的肩头，一边看着周延寿，一边说道：“没事的，爸爸，优优一点都不疼。”
周延寿说道：“你看，优优多懂事。”
优优父亲愣了一下，才重复道：“是啊，多懂事。她是个好孩子，都是我的错……”
说着，眼里有泪光闪烁。
“您好像压力有点大啊。”
他指着优优父亲手臂上被香烟烫出来的疤痕。
优优父亲顺着他的目光，把袖子往下遮了遮。
“周先生，没别的事，我们就先回去了。”
优优突然开口：“下次不能让麻雀这么飞走了。”
优优父亲神情一下子紧张了起来：“什么麻雀？你又带麻雀回家了？”
周延寿赶紧打圆场：“没，没有，是刚刚优优捡到一只受伤的麻雀，我给治好了。然后麻雀飞走了，她可能觉得少了玩伴吧。”
他看着一脸平静的女儿，呆呆地点头：“原来如此啊。”
他牵着优优，走到一半突然转身说道：“对了，下次您要是看到优优一个人的话，请马上联系我。”
“好，我会的。”
“还有，如果优优和别人在一起的时候，请你马上带优优去1105室找我。路上一直牵着她的手，可以吗，我怕她再乱跑。”
优优父亲脸上带着恳求。
优优好似没有听到她父亲的话，只顾着抬头四望，好像是在找那已经飞走的麻雀。
……
等到父女俩走进大楼，他才收起了脸上的笑容，眼神里流露出复杂的神情。
他屈起手指指节，放在自己面前。
一只麻雀稳稳地停在他屈起的指节上，亲昵地将脸在他手指上蹭来蹭去的。
他抚摸着小麻雀的头顶，麻雀乖巧安静地任其施为。
“好孩子……”
“你觉得呢？”
麻雀张开翅膀，原来因为撕扯而出现的伤口被他用佛光治好，现在又活蹦乱跳了。
麻雀歪着脑袋，叽叽喳喳，好像在说着什么。
“你不会真以为我懂鸟语吧。”
“好了，走吧！记住，以后离这个小区远一点！”
他手往上一抬，麻雀就扑闪着翅膀，飞走了。
他突然心有所感，抬头看向1105室。
以他的目力，自然能看到窗前站着一大一小两个影子，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看到他朝他们看过来，优优父亲把窗帘一拉，隔绝了双方的视线。
他耸了耸肩，再用了一次法力之后，肚子更饿了。
“之前好像看到一家面馆可以免费续面……阿弥陀佛~”
他朝着外面走去。
刚走到小区门口，就看到年轻保安金友富穿着保安服，和王老伯进行换班。
换了班，金友富丝毫没有耽搁，直接出了小区。
他想了想，决定跟着他，看看他到哪里。
……
金友富坐在自己习惯的位置上：“老板，来碗面，多放辣子，多放葱，不要香菜。”
“哟，小金下班了啊。等着，马上就给你做啊。”
面馆老板和他熟稔地打着招呼。
这时，面馆又有人推门而入。
“您好，要点些什么？”
金友富看着来人坐到自己对面，笑着问道：“拼个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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