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镜花水月
顾恒右手探出，抓向姜玉尘。
这一击，放在以往，姜玉尘是无论如何都躲不开的，可是这次却失手了。
一道水幕拦在了姜玉尘身前，顾恒就一掌拍在了水幕之上。
嘭！
水滴四散开来，顾恒的攻击戛然而止。
升龙秘境无法使用道元，顾恒是无比确信的，而且刚才顾恒也没有发现一丝道元波动，这道水幕的出现，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
“这是什么力量？”
姜玉尘一脸嘚瑟的站在那儿，顾恒瞧他鼻孔朝天的模样，还是压下心中火气，问出了这句。
“本天才刚刚觉醒的神通，可以控制一切水元，厉害吧！”姜玉尘故作高深道。
“神通力量吗？”顾恒沉思，开始检查自身，看看是否也有变化。
“对了，你觉醒了什么神通？”姜玉尘收起调笑，严肃问道。
“我的神通？”
顾恒检查自身一番后，并没有发现有什么独特变化之处，闭上双眸，开始回顾刚才所经历的一切。
姜玉尘见他如此，也不敢打扰，默默守在一旁。
蔚蓝的水镜神魂世界，坠落，倒转，破碎……
顾恒一遍遍回顾，不放过任何一处细节。
镜像、虚假、真实……
忽的！
顾恒福灵心至，似是抓到关键，猛地睁开双眼，向前跨出一步。
一步过后，顾恒出现在了数丈之外。
姜玉尘一脸惊骇的望着顾恒，手指指着前方两边晃动，嘴巴张合，硬是没有发出声音。
令他惊骇的不是顾恒一步走出了数丈，而是顾恒走出后，原地还有一道身影，两个顾恒就这样突兀的闯进了他的视野。
而且两个顾恒都在冲他笑！在他的感知中，两道身影都是真实存在。
“分……分身……？”
“不是分身！”一只手拍了一下姜玉尘的肩膀，直接将他吓的跌坐在地。
姜玉尘左看看右看看，惊色更盛。
又出现一个，三个顾恒！
前方两道顾恒身形如镜面般碎开，消失不见，只余身旁这个，正一脸戏谑的看着姜玉尘。
“我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神通，小小幻象，可笑可笑！”
姜玉尘起身拍了拍衣衫，装作不屑。
“嗯？”
顾恒眼睛微眯，嘴角轻轻上扬：“试试？”
“哈！”姜玉尘咧开嘴：“江山代有人才出，我已不是昨日我。”
抬手往上一指，一道水罩将自身罩住，觉得不稳当，又叠了四层。见顾恒没有趁机偷袭，脸上笑意更胜，数根水箭在空中凝聚，手上动作不断，一滴滴水珠悬浮半空，数息过后，方圆数十丈空间已经遍布水珠，如此密集分布，稍有触动他都会瞬间锁定位置，上空还有水箭待发，姜玉尘已经开始幻想待会儿胜利之后该说什么了。
虽心中暗自高兴，姜玉尘仍然凝神以对，不敢轻视，伸手朝着顾恒一指，五道水箭自前后左右上五个方位朝着顾恒激射而出。
轰！
五道水箭相互碰撞四散，顾恒身影已经不见，水箭穿过的只是幻影。
“我就知道！”
姜玉尘一击不成，并不气恼，所幸直接闭上双眼，全靠水珠触发来感知顾恒的位置。
只见姜玉尘身后水珠被一身影撞开，那道身影还在高速移动，姜玉尘眼睛睁开，虽然看不到有人，但是那一连串炸散开的水花已然说明了一切。
凝出一块水盾拦住身影去路，数道水箭朝着身影方向就是一顿猛射，顾恒被迫显出身形。
“嘿、抓到你了！”
顾恒刚刚露出身形，脚下就窜出五根水链，瞬间把他束缚住，又有九根水柱升起，在他头顶闭合，形成一座水牢。
空中水箭全部转向朝向顾恒，隐隐待发，水牢之中开始蓄水，三息过后已经漫到顾恒胸口。
“怎么样，服不服？”
姜玉尘此刻异常嘚瑟，大有一副“天老大我老二”的气势。
水牢中，顾恒依旧脸色平静，饶有兴致的打量起周遭这些对付自己的杀招。
“你确定你抓到我了？”顾恒的声音突兀地出现在姜玉尘耳边。
嘭！
护住姜玉尘的五层水罩应声破碎，一对剑指就这么抵到他的脖颈。
“怎么可能？”
姜玉尘机械般转过头，看着旁边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身旁的顾恒。
水牢中顾恒身形消散，原来那只是个假身。
这片战场所有水元失去姜玉尘控制，瞬间散开，犹如一场瓢泼大雨，硬生生将两人浇了个透。
姜玉尘看到顾恒这落汤鸡的模样，噗嗤一笑，失败的阴霾散去不少。
“你笑什么？”
数十丈外，顾恒正背负双手站着，哪有一丝刚战斗过的样子。
姜玉尘看着旁边这位刚陪自己淋水的顾恒消失，原来刚才一直都在幻境之中，自己表演了一场自娱自乐、自怨自艾，此时他的脸色黑如锅底。
“啧啧，怎么把自己搞得湿漉漉的，不愧觉醒一个水系神通，看来你真的喜欢玩水。”
顾恒还在一旁打趣。
姜玉尘现在不想搭理这位，默默去除身上水元。
“我这神通不错吧，虚实难测、真假难辨。”顾恒轻声说道。
在顾恒的感知中，这道神通修到深处，或许可以强行将一方天地化实为虚，世人所见之真实，在他眼中都会化为镜中花、水中月，一碰便碎。
而既然是虚实转换，那么修到极处，他所造之幻象，是否也可以化虚为实……
深吸一口气，顾恒也被他这想法吓到，化虚为实，完全是凭空造物的手段，如何能够实现。
一切真实，皆有其来源，所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化虚为实，应是臆想才对。
“我这神通便叫镜花水月。”顾恒如是说到。
“镜花水月！名字挺贴切的，你这神通能制造幻象，还能干扰知见，虚体与本体还能转换，完全就是更高级别的和光同尘，你不是一直心心念念着道家神通和光同尘吗，如今可算是得偿所愿了。”
姜玉尘已经恢复平常模样感慨道，倒是个不容易被外物干扰心态的。
“我这控水神通，防御不太行，攻击力量也有所欠缺……如此说来，倒显得有些弱了。”
姜玉尘刚升起的优越感一下子没了，整个人耸拉着脑袋。
“你为何会觉得弱？血液，也是水！”
顾恒说完这句，瞥了姜玉尘一眼，抬步离开，他需要检查一下四周环境。
刚至此处时，顾恒就发现全身道元像是像是不存在一般，完全无法调用，神通倒是不受影响，可是他所觉醒的两道神通现阶段都偏向辅助，等下升龙战也不知是个什么章程，若是其他人觉醒的神通都如姜玉尘一般偏向进攻手段……
姜玉尘听到顾恒说到血是水，眼睛猛地睁大，隐隐散着光，一些画面不自觉的出现在脑海，令他激动异常，面色潮红，双拳紧握，良久才吐出一口气。
“我真是个天才！”
“别做梦了，这是什么地方？”顾恒开口问道，语气平淡。
姜玉尘也不以为意，乐呵呵的打量四周一圈，一眼望去，山峦林立，流水如网线，湖泊错落其间，云雾缭绕，好一副水墨江山。
“云梦泽！”
“进来的时候，我不是提醒过你仔细感受你的剑吗，难道没有得到回应，不应该啊？”姜玉尘疑惑道。
顾恒取下赤阳剑，握住剑柄，横剑于眼前，望着剑身纹路道：“此剑与升龙秘境有何关联？进入时，我感受到了某处对赤阳剑的召唤，可是不待我有所动作，便被一股神秘力量强行拉走了。”
“你这赤阳剑原名叫做正法剑！”姜玉尘说道。
“正法剑？”顾恒诧异回头。
“正法剑，相传是法祖佩剑，后由法家代表将此剑带入前秦，之后便一直供奉在正法殿。十五年前，悟剑声入升龙秘境，于正法殿取得此剑，并且凭借此剑取得了那一届升龙战魁首。”姜玉尘解释道。
“据说，此剑有灵，非持身清正者不可使用。”说到此处，姜玉尘仔细打量了一番顾恒，看得顾恒颇有些不自在，好在姜玉尘也没说什么奇怪的话，看了几眼便继续说道。
“我本来想让你凭借正法剑感应正法殿，然后我们降临正法殿，复刻当年悟剑声的夺魁之路，谁曾想却来到了云梦泽，升龙战至今七次，每次云梦泽都是毫无意外的最后一名。”
姜玉尘拍了拍顾恒的肩膀：“看开点，就当来此静修了，而且还觉醒了一道神通，不亏。”
轰！
整个云梦泽突然一震，像是在警告姜玉尘所说的丧气话。
这一击，放在以往，姜玉尘是无论如何都躲不开的，可是这次却失手了。
一道水幕拦在了姜玉尘身前，顾恒就一掌拍在了水幕之上。
嘭！
水滴四散开来，顾恒的攻击戛然而止。
升龙秘境无法使用道元，顾恒是无比确信的，而且刚才顾恒也没有发现一丝道元波动，这道水幕的出现，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
“这是什么力量？”
姜玉尘一脸嘚瑟的站在那儿，顾恒瞧他鼻孔朝天的模样，还是压下心中火气，问出了这句。
“本天才刚刚觉醒的神通，可以控制一切水元，厉害吧！”姜玉尘故作高深道。
“神通力量吗？”顾恒沉思，开始检查自身，看看是否也有变化。
“对了，你觉醒了什么神通？”姜玉尘收起调笑，严肃问道。
“我的神通？”
顾恒检查自身一番后，并没有发现有什么独特变化之处，闭上双眸，开始回顾刚才所经历的一切。
姜玉尘见他如此，也不敢打扰，默默守在一旁。
蔚蓝的水镜神魂世界，坠落，倒转，破碎……
顾恒一遍遍回顾，不放过任何一处细节。
镜像、虚假、真实……
忽的！
顾恒福灵心至，似是抓到关键，猛地睁开双眼，向前跨出一步。
一步过后，顾恒出现在了数丈之外。
姜玉尘一脸惊骇的望着顾恒，手指指着前方两边晃动，嘴巴张合，硬是没有发出声音。
令他惊骇的不是顾恒一步走出了数丈，而是顾恒走出后，原地还有一道身影，两个顾恒就这样突兀的闯进了他的视野。
而且两个顾恒都在冲他笑！在他的感知中，两道身影都是真实存在。
“分……分身……？”
“不是分身！”一只手拍了一下姜玉尘的肩膀，直接将他吓的跌坐在地。
姜玉尘左看看右看看，惊色更盛。
又出现一个，三个顾恒！
前方两道顾恒身形如镜面般碎开，消失不见，只余身旁这个，正一脸戏谑的看着姜玉尘。
“我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神通，小小幻象，可笑可笑！”
姜玉尘起身拍了拍衣衫，装作不屑。
“嗯？”
顾恒眼睛微眯，嘴角轻轻上扬：“试试？”
“哈！”姜玉尘咧开嘴：“江山代有人才出，我已不是昨日我。”
抬手往上一指，一道水罩将自身罩住，觉得不稳当，又叠了四层。见顾恒没有趁机偷袭，脸上笑意更胜，数根水箭在空中凝聚，手上动作不断，一滴滴水珠悬浮半空，数息过后，方圆数十丈空间已经遍布水珠，如此密集分布，稍有触动他都会瞬间锁定位置，上空还有水箭待发，姜玉尘已经开始幻想待会儿胜利之后该说什么了。
虽心中暗自高兴，姜玉尘仍然凝神以对，不敢轻视，伸手朝着顾恒一指，五道水箭自前后左右上五个方位朝着顾恒激射而出。
轰！
五道水箭相互碰撞四散，顾恒身影已经不见，水箭穿过的只是幻影。
“我就知道！”
姜玉尘一击不成，并不气恼，所幸直接闭上双眼，全靠水珠触发来感知顾恒的位置。
只见姜玉尘身后水珠被一身影撞开，那道身影还在高速移动，姜玉尘眼睛睁开，虽然看不到有人，但是那一连串炸散开的水花已然说明了一切。
凝出一块水盾拦住身影去路，数道水箭朝着身影方向就是一顿猛射，顾恒被迫显出身形。
“嘿、抓到你了！”
顾恒刚刚露出身形，脚下就窜出五根水链，瞬间把他束缚住，又有九根水柱升起，在他头顶闭合，形成一座水牢。
空中水箭全部转向朝向顾恒，隐隐待发，水牢之中开始蓄水，三息过后已经漫到顾恒胸口。
“怎么样，服不服？”
姜玉尘此刻异常嘚瑟，大有一副“天老大我老二”的气势。
水牢中，顾恒依旧脸色平静，饶有兴致的打量起周遭这些对付自己的杀招。
“你确定你抓到我了？”顾恒的声音突兀地出现在姜玉尘耳边。
嘭！
护住姜玉尘的五层水罩应声破碎，一对剑指就这么抵到他的脖颈。
“怎么可能？”
姜玉尘机械般转过头，看着旁边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身旁的顾恒。
水牢中顾恒身形消散，原来那只是个假身。
这片战场所有水元失去姜玉尘控制，瞬间散开，犹如一场瓢泼大雨，硬生生将两人浇了个透。
姜玉尘看到顾恒这落汤鸡的模样，噗嗤一笑，失败的阴霾散去不少。
“你笑什么？”
数十丈外，顾恒正背负双手站着，哪有一丝刚战斗过的样子。
姜玉尘看着旁边这位刚陪自己淋水的顾恒消失，原来刚才一直都在幻境之中，自己表演了一场自娱自乐、自怨自艾，此时他的脸色黑如锅底。
“啧啧，怎么把自己搞得湿漉漉的，不愧觉醒一个水系神通，看来你真的喜欢玩水。”
顾恒还在一旁打趣。
姜玉尘现在不想搭理这位，默默去除身上水元。
“我这神通不错吧，虚实难测、真假难辨。”顾恒轻声说道。
在顾恒的感知中，这道神通修到深处，或许可以强行将一方天地化实为虚，世人所见之真实，在他眼中都会化为镜中花、水中月，一碰便碎。
而既然是虚实转换，那么修到极处，他所造之幻象，是否也可以化虚为实……
深吸一口气，顾恒也被他这想法吓到，化虚为实，完全是凭空造物的手段，如何能够实现。
一切真实，皆有其来源，所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化虚为实，应是臆想才对。
“我这神通便叫镜花水月。”顾恒如是说到。
“镜花水月！名字挺贴切的，你这神通能制造幻象，还能干扰知见，虚体与本体还能转换，完全就是更高级别的和光同尘，你不是一直心心念念着道家神通和光同尘吗，如今可算是得偿所愿了。”
姜玉尘已经恢复平常模样感慨道，倒是个不容易被外物干扰心态的。
“我这控水神通，防御不太行，攻击力量也有所欠缺……如此说来，倒显得有些弱了。”
姜玉尘刚升起的优越感一下子没了，整个人耸拉着脑袋。
“你为何会觉得弱？血液，也是水！”
顾恒说完这句，瞥了姜玉尘一眼，抬步离开，他需要检查一下四周环境。
刚至此处时，顾恒就发现全身道元像是像是不存在一般，完全无法调用，神通倒是不受影响，可是他所觉醒的两道神通现阶段都偏向辅助，等下升龙战也不知是个什么章程，若是其他人觉醒的神通都如姜玉尘一般偏向进攻手段……
姜玉尘听到顾恒说到血是水，眼睛猛地睁大，隐隐散着光，一些画面不自觉的出现在脑海，令他激动异常，面色潮红，双拳紧握，良久才吐出一口气。
“我真是个天才！”
“别做梦了，这是什么地方？”顾恒开口问道，语气平淡。
姜玉尘也不以为意，乐呵呵的打量四周一圈，一眼望去，山峦林立，流水如网线，湖泊错落其间，云雾缭绕，好一副水墨江山。
“云梦泽！”
“进来的时候，我不是提醒过你仔细感受你的剑吗，难道没有得到回应，不应该啊？”姜玉尘疑惑道。
顾恒取下赤阳剑，握住剑柄，横剑于眼前，望着剑身纹路道：“此剑与升龙秘境有何关联？进入时，我感受到了某处对赤阳剑的召唤，可是不待我有所动作，便被一股神秘力量强行拉走了。”
“你这赤阳剑原名叫做正法剑！”姜玉尘说道。
“正法剑？”顾恒诧异回头。
“正法剑，相传是法祖佩剑，后由法家代表将此剑带入前秦，之后便一直供奉在正法殿。十五年前，悟剑声入升龙秘境，于正法殿取得此剑，并且凭借此剑取得了那一届升龙战魁首。”姜玉尘解释道。
“据说，此剑有灵，非持身清正者不可使用。”说到此处，姜玉尘仔细打量了一番顾恒，看得顾恒颇有些不自在，好在姜玉尘也没说什么奇怪的话，看了几眼便继续说道。
“我本来想让你凭借正法剑感应正法殿，然后我们降临正法殿，复刻当年悟剑声的夺魁之路，谁曾想却来到了云梦泽，升龙战至今七次，每次云梦泽都是毫无意外的最后一名。”
姜玉尘拍了拍顾恒的肩膀：“看开点，就当来此静修了，而且还觉醒了一道神通，不亏。”
轰！
整个云梦泽突然一震，像是在警告姜玉尘所说的丧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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