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卫子夫
三人迈步进入令姜居，迎面便是三路同向，分别是中路、东路和西路。
按礼来说唐政诗是宅子的主人，当居东路。允儿也是这般想，三人便由东路一路行进，边走边看，花了半天的时间，才把这宅子转完。
六六不禁咋舌说道：“皇帝可真是下血本啊，这家具一应俱全，啥都不缺。”
唐政诗摇头说：“屋内所设家具多是前朝之物，料来是父亲那时便有的。”
一直在一旁观察院落结构的允儿说：“少爷，这地方太大了，仅凭我和六六二人护不周全。少爷当修书一封告于家中，差些护卫仆从前来。”
“不用不用，相信我这宅子会与来越热闹的。”唐政诗摆手说道。
众人行至花园中的一处湖中亭，便坐下歇息了。
“这亭子外景色倒是不错。”
允儿点头附和道：“少爷说的是，这湖中一亭，当真景色雅致。”
“就是缺了个名字。”六六这个大老粗，正在努力啃着随身携带的鸡腿。
“那，六六你来起个名字。”
六六停下咀嚼，半信半疑问道：“少爷当真要我起？”
见唐政诗点头确认，六六便想都没想说：“就叫发财亭吧。”
此言一出允儿白眼直接翻上天，而唐政诗却是拍手赞道：“好，就叫发财亭。这名字中肯的很。”
就在主仆三人，嬉笑怒骂间，一群不速之客正手持棍棒，怒气冲冲的一路冲进令姜居。
谈话间，允儿面色一变，顺势操起斜靠在亭柱之上的长枪，起身站在唐政诗身前。
“想是有客来。”唐政诗轻敲石桌，冷眼看去。
不多时，游廊至发财亭的另一端便出现十几个手持长棍的武夫，其为首之人，乃是一身着华贵的贵公子。
“来者何人？”手持长枪，英气不凡的允儿朗声问道。
为首男子愣了一下，他本就一直觊觎这宅子，无奈其父千叮咛万嘱咐说这宅子主人惹不起，他才隐忍不发至今。
而现在其父告知他这宅子易主了，让他前来看看，那他便可趁此机会强夺一试。夺得来，自在父亲那是大功一件；就是夺不来，凭他的家势也摆得平。
“我家少爷名讳其实你们这些刁民能问的！”华贵男子身旁一老者怒斥道，可是怒斥完，瞧见持枪而立的允儿，衣着竟不比自家少爷差，心下当是一紧，不会惹上什么了不得的人了吧。
允儿转头看向唐政诗，唐政诗淡淡道：“稍等一下。”
便站起身走到允儿前，似笑非笑的说道：“报个名字如何？要是高官子弟或者王公贵胄，那我等市井小民自当退让，任由差遣。”
华贵男子听到唐政诗如此说，当下向着身旁老者点了点头，老者会意大声说道：
“我家少爷张要强乃是当今陛下宠妃的弟弟，而我家老爷张一也是当朝二品大员，五军都督府都督佥事。”老者面露桀骜之色。
唐政诗听罢，心中细细思量，凭借着他实在不太好的历史知识，做出了判断这几个都不是历史名人，转而回头对允儿说道：“打死勿论。”
允儿头颅微微一扬，说道：“少爷，稍待片刻。”
言罢，允儿便提枪迈步而去。对面众人心中愕然，按经验说此时这三个人应该连忙求饶啊，怎得不仅不求饶反而要动手。且来人虽是女子，但气势实在惊人，不由得纷纷往后退去。
稍早时候，令姜居外一个身穿青衣宫服的年轻太监，正呆呆地看着令姜居大门。
“这宅子未免有点太豪奢了，我刘瑾打小进宫，王侯高官见了不少，也没见过谁家宅子如同英国公修的如此。”太监刘瑾一边感叹，一边迈步进去。他此次前来令姜居，是奉了太后之命，前来召边安伯进宫。
“这，这，这。”迈过令姜居正门的刘瑾，连连惊讶。
“这宅子也太大了，还没个仆人，我去哪找边安伯啊。”
无奈之下，刘瑾只得先入中路寻了一圈见没人，又拐到西路转了一圈又没人，又折回中路，去了东路还是没人。
累的呼哧带喘得刘瑾一屁股坐在一处石阶上，胡乱的用袖子擦着额上细汗。
“他奶奶的，这么有钱宅子修这么大，下人却没一个。”
不停吐槽的刘瑾眼光一扫，一拍脑门，“还有后罩门，那后面八成是花园。”说着忙是站起身，疯狂向后跑着。
“你别过来！我喊人了！”
一个满是恐惧的男子声音传到花园入口处的刘瑾耳中，刘瑾心里暗叹总算找到了，忙是小跑过去。
只见湖边横七竖八躺满了人，皆是被揍得面目全非。而一个锦衣男子则是坐在地上，抖若筛糠，面色如图，头发凌乱，正惊恐的看着一个英气十足，手持长枪的女子。
发财亭中的唐政诗面色不变，望了望小跑而来的人，好奇地问道：“来者何人？”
正一脸吃惊的刘瑾，闻听此言，忙是望向湖中之亭，朗声说道：“我乃宫中内监，刘瑾。奉太后懿旨，召边安伯入宫。不知哪位是边安伯？”
听到刘瑾二字，唐政诗心中一喜，“总算碰到个历史名人，虽然这货是恶名，但是无妨无妨。”
“我便是。”唐政诗恭敬回道，随即迈步走向刘瑾。
路过抖若筛糠的张要强时，停下了步子，微笑着说：“原本还想陪张兄，再玩一玩，但没想到太后懿旨到了。就先走一步，你们且好生在这待着，容我自宫中回来后在一尽地主之谊。”
而张要强自打听见“边安伯”三个字后，就已生无可恋了。这个人他家摆不平。
说完便来到刘瑾身边，眼神贪婪地看着刘瑾。
刘瑾现在还只是个小太监，虽是宫中贵人的贴身奴婢，但这出了宫，见到王后贵族还是心中有着敬畏的。更何况唐政诗眼神贪婪至极，像是要把他吃了。当下连忙对着唐政诗行了一大礼。
“免了，前方带路吧。”唐政诗大手一挥，心中却生出了几个缺德的点子。
“等回头非得收了你。”
坤宁宫，一位年近五十的美妇正半睡半醒的靠在榻上，身旁一众宦官躬身低头，一点声音不敢发出。
这便是当今太后，卫子夫。
在刘谨的带领下唐政诗来到坤宁宫前，“伯爷您在这里稍候，奴婢先行进去通报。”
唐政诗对着刘谨浅浅一笑，便停下脚步，在宫外候着。
刘谨迈着小碎步来到半睡半醒的太后卫子夫面前，因为早先卫太后便有旨，唐政诗到了的话，立刻禀告，所以刘谨也大着胆子叫醒卫太后。
见卫太后睁开睡眼，刘谨低声恭敬说道：“禀太后，边安伯已至殿外。”
“嗯，宣进来吧。”卫太后在宫女的服侍下，缓缓坐起身子。
身着三等玄色飞鱼朝服的唐政诗来到卫太后榻前，隔着帷幕跪下行礼，口中朗声说道：
“臣唐政诗，参见太后，太后万福金安。”
“嗯，平身吧。”卫太后的声音很温柔，接着又说：“给边安伯赐座。”刘谨忙是搬了锦凳给唐政诗。
“边安伯穿的是三等玄色飞鱼朝服？”卫太后隔着帷幕说道。
这老太太眼神不错。唐政诗一边想着一边口中应是。
“本宫记得你母亲来信中写到你素喜白，日皆白衣。怎么今日却着朝服进宫？”说着卫太后让宦官掀开帷幕。
唐政诗一脸懵逼，老妈给太后寄信，我都不知道老妈竟然认识太后，还提到我了。
“嗯，怎么不说话？”卫太后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年轻人，丝丝微笑显于眉眼之上。
碍于礼数唐政诗还是不太敢抬头直视卫太后的，低着头说：“臣觉着平日衣着，自是不适进宫拜见的。”
“把头抬起来，要本宫看看。”卫太后显然没听唐政诗的回答，唐政诗连忙抬起头。
“像，像，真像，和你母亲小时候一样。”卫太后轻轻拍手连声称道。
唐政诗看着眼前这老太太，虽然因为年龄略显老态，但是眉眼间都可以看出年轻时绝对的国花且高贵至极。又想到以前看历史书时就觉得卫子夫一定是大美女，心里觉得自己真是一个大聪明。
“谢太后谬赞，和家母比起我着实丑的过分了。”
“不，像。你母亲小时候便如你这般，尤其这眼。”卫太后毕竟做了几十年后宫之主，着不容置疑的气势真的很有压迫感。
唐政诗倒也爽快，你是太后你说什么就什么，忙是说：“太后说的是，臣和家母却是相似，但臣只得家母容颜，却未有家母的气质。”
卫太后点头说：“你这气质委实弱于你母亲。太文弱，太懒散。”
唐政诗的嘴角不禁抽了抽，打人不打脸，骂人不当面。
一脸尴尬，只得赔笑。
但是唐政诗这一笑，卫太后又是摇头说：“和你父亲一样，笑得有点猥琐。”这次不仅唐政诗一脸黑线，连伺候在一旁的刘谨也感到很尴尬。服侍卫太后这么久，从没见卫太后这样过，而且还是对外臣，这已经可以算侮辱了吧。
但听卫太后又说：“本宫当年没看错你母亲和你父亲这两个孩子，很不错，很好。”卫太后眼神游离似乎是沉浸在回忆里。
到这唐政诗差不多明白了，他们很熟。
见卫太后神游中，唐政诗也不好打扰，只得呆若木鸡的坐着，想着一会吃什么。
“把本宫准备的令牌拿给边安伯。”卫太后突的一句话，直接拉回唐政诗的思绪。
张谨小心翼翼的双手捧着一块玉牌，递到唐政诗面前。
“这是宫禁牌，持牌则可随时入宫，但能自由去的只有本宫这一亩三分地。”卫太后看着唐政诗示意他收下。
唐政诗也没啰嗦，收起牌子，跪下谢恩。脑中则是在想能不能把卫子夫也收服了，可是转念一想，便放弃了。收服卫子夫，怕不得造反。
“起来吧，一个月你至少得入宫五次，知道吗？”卫太后期待的看着唐政诗。
“臣领命。”
“嗯。”卫太后摆了摆手说：“我很期待你的寿礼。”
“禀太后，寿礼是家母准备的。”唐政诗出发前和秦婉一起吃饭的时候，秦婉鬼使神差的变出一堆寿礼，吩咐他好生送去给太后。
卫太后听闻是秦婉准备的，浅浅一笑说：“这丫头有心了，可是本宫倒是不期待了，闭着眼都能猜到她送的是什么。”
按礼来说唐政诗是宅子的主人，当居东路。允儿也是这般想，三人便由东路一路行进，边走边看，花了半天的时间，才把这宅子转完。
六六不禁咋舌说道：“皇帝可真是下血本啊，这家具一应俱全，啥都不缺。”
唐政诗摇头说：“屋内所设家具多是前朝之物，料来是父亲那时便有的。”
一直在一旁观察院落结构的允儿说：“少爷，这地方太大了，仅凭我和六六二人护不周全。少爷当修书一封告于家中，差些护卫仆从前来。”
“不用不用，相信我这宅子会与来越热闹的。”唐政诗摆手说道。
众人行至花园中的一处湖中亭，便坐下歇息了。
“这亭子外景色倒是不错。”
允儿点头附和道：“少爷说的是，这湖中一亭，当真景色雅致。”
“就是缺了个名字。”六六这个大老粗，正在努力啃着随身携带的鸡腿。
“那，六六你来起个名字。”
六六停下咀嚼，半信半疑问道：“少爷当真要我起？”
见唐政诗点头确认，六六便想都没想说：“就叫发财亭吧。”
此言一出允儿白眼直接翻上天，而唐政诗却是拍手赞道：“好，就叫发财亭。这名字中肯的很。”
就在主仆三人，嬉笑怒骂间，一群不速之客正手持棍棒，怒气冲冲的一路冲进令姜居。
谈话间，允儿面色一变，顺势操起斜靠在亭柱之上的长枪，起身站在唐政诗身前。
“想是有客来。”唐政诗轻敲石桌，冷眼看去。
不多时，游廊至发财亭的另一端便出现十几个手持长棍的武夫，其为首之人，乃是一身着华贵的贵公子。
“来者何人？”手持长枪，英气不凡的允儿朗声问道。
为首男子愣了一下，他本就一直觊觎这宅子，无奈其父千叮咛万嘱咐说这宅子主人惹不起，他才隐忍不发至今。
而现在其父告知他这宅子易主了，让他前来看看，那他便可趁此机会强夺一试。夺得来，自在父亲那是大功一件；就是夺不来，凭他的家势也摆得平。
“我家少爷名讳其实你们这些刁民能问的！”华贵男子身旁一老者怒斥道，可是怒斥完，瞧见持枪而立的允儿，衣着竟不比自家少爷差，心下当是一紧，不会惹上什么了不得的人了吧。
允儿转头看向唐政诗，唐政诗淡淡道：“稍等一下。”
便站起身走到允儿前，似笑非笑的说道：“报个名字如何？要是高官子弟或者王公贵胄，那我等市井小民自当退让，任由差遣。”
华贵男子听到唐政诗如此说，当下向着身旁老者点了点头，老者会意大声说道：
“我家少爷张要强乃是当今陛下宠妃的弟弟，而我家老爷张一也是当朝二品大员，五军都督府都督佥事。”老者面露桀骜之色。
唐政诗听罢，心中细细思量，凭借着他实在不太好的历史知识，做出了判断这几个都不是历史名人，转而回头对允儿说道：“打死勿论。”
允儿头颅微微一扬，说道：“少爷，稍待片刻。”
言罢，允儿便提枪迈步而去。对面众人心中愕然，按经验说此时这三个人应该连忙求饶啊，怎得不仅不求饶反而要动手。且来人虽是女子，但气势实在惊人，不由得纷纷往后退去。
稍早时候，令姜居外一个身穿青衣宫服的年轻太监，正呆呆地看着令姜居大门。
“这宅子未免有点太豪奢了，我刘瑾打小进宫，王侯高官见了不少，也没见过谁家宅子如同英国公修的如此。”太监刘瑾一边感叹，一边迈步进去。他此次前来令姜居，是奉了太后之命，前来召边安伯进宫。
“这，这，这。”迈过令姜居正门的刘瑾，连连惊讶。
“这宅子也太大了，还没个仆人，我去哪找边安伯啊。”
无奈之下，刘瑾只得先入中路寻了一圈见没人，又拐到西路转了一圈又没人，又折回中路，去了东路还是没人。
累的呼哧带喘得刘瑾一屁股坐在一处石阶上，胡乱的用袖子擦着额上细汗。
“他奶奶的，这么有钱宅子修这么大，下人却没一个。”
不停吐槽的刘瑾眼光一扫，一拍脑门，“还有后罩门，那后面八成是花园。”说着忙是站起身，疯狂向后跑着。
“你别过来！我喊人了！”
一个满是恐惧的男子声音传到花园入口处的刘瑾耳中，刘瑾心里暗叹总算找到了，忙是小跑过去。
只见湖边横七竖八躺满了人，皆是被揍得面目全非。而一个锦衣男子则是坐在地上，抖若筛糠，面色如图，头发凌乱，正惊恐的看着一个英气十足，手持长枪的女子。
发财亭中的唐政诗面色不变，望了望小跑而来的人，好奇地问道：“来者何人？”
正一脸吃惊的刘瑾，闻听此言，忙是望向湖中之亭，朗声说道：“我乃宫中内监，刘瑾。奉太后懿旨，召边安伯入宫。不知哪位是边安伯？”
听到刘瑾二字，唐政诗心中一喜，“总算碰到个历史名人，虽然这货是恶名，但是无妨无妨。”
“我便是。”唐政诗恭敬回道，随即迈步走向刘瑾。
路过抖若筛糠的张要强时，停下了步子，微笑着说：“原本还想陪张兄，再玩一玩，但没想到太后懿旨到了。就先走一步，你们且好生在这待着，容我自宫中回来后在一尽地主之谊。”
而张要强自打听见“边安伯”三个字后，就已生无可恋了。这个人他家摆不平。
说完便来到刘瑾身边，眼神贪婪地看着刘瑾。
刘瑾现在还只是个小太监，虽是宫中贵人的贴身奴婢，但这出了宫，见到王后贵族还是心中有着敬畏的。更何况唐政诗眼神贪婪至极，像是要把他吃了。当下连忙对着唐政诗行了一大礼。
“免了，前方带路吧。”唐政诗大手一挥，心中却生出了几个缺德的点子。
“等回头非得收了你。”
坤宁宫，一位年近五十的美妇正半睡半醒的靠在榻上，身旁一众宦官躬身低头，一点声音不敢发出。
这便是当今太后，卫子夫。
在刘谨的带领下唐政诗来到坤宁宫前，“伯爷您在这里稍候，奴婢先行进去通报。”
唐政诗对着刘谨浅浅一笑，便停下脚步，在宫外候着。
刘谨迈着小碎步来到半睡半醒的太后卫子夫面前，因为早先卫太后便有旨，唐政诗到了的话，立刻禀告，所以刘谨也大着胆子叫醒卫太后。
见卫太后睁开睡眼，刘谨低声恭敬说道：“禀太后，边安伯已至殿外。”
“嗯，宣进来吧。”卫太后在宫女的服侍下，缓缓坐起身子。
身着三等玄色飞鱼朝服的唐政诗来到卫太后榻前，隔着帷幕跪下行礼，口中朗声说道：
“臣唐政诗，参见太后，太后万福金安。”
“嗯，平身吧。”卫太后的声音很温柔，接着又说：“给边安伯赐座。”刘谨忙是搬了锦凳给唐政诗。
“边安伯穿的是三等玄色飞鱼朝服？”卫太后隔着帷幕说道。
这老太太眼神不错。唐政诗一边想着一边口中应是。
“本宫记得你母亲来信中写到你素喜白，日皆白衣。怎么今日却着朝服进宫？”说着卫太后让宦官掀开帷幕。
唐政诗一脸懵逼，老妈给太后寄信，我都不知道老妈竟然认识太后，还提到我了。
“嗯，怎么不说话？”卫太后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年轻人，丝丝微笑显于眉眼之上。
碍于礼数唐政诗还是不太敢抬头直视卫太后的，低着头说：“臣觉着平日衣着，自是不适进宫拜见的。”
“把头抬起来，要本宫看看。”卫太后显然没听唐政诗的回答，唐政诗连忙抬起头。
“像，像，真像，和你母亲小时候一样。”卫太后轻轻拍手连声称道。
唐政诗看着眼前这老太太，虽然因为年龄略显老态，但是眉眼间都可以看出年轻时绝对的国花且高贵至极。又想到以前看历史书时就觉得卫子夫一定是大美女，心里觉得自己真是一个大聪明。
“谢太后谬赞，和家母比起我着实丑的过分了。”
“不，像。你母亲小时候便如你这般，尤其这眼。”卫太后毕竟做了几十年后宫之主，着不容置疑的气势真的很有压迫感。
唐政诗倒也爽快，你是太后你说什么就什么，忙是说：“太后说的是，臣和家母却是相似，但臣只得家母容颜，却未有家母的气质。”
卫太后点头说：“你这气质委实弱于你母亲。太文弱，太懒散。”
唐政诗的嘴角不禁抽了抽，打人不打脸，骂人不当面。
一脸尴尬，只得赔笑。
但是唐政诗这一笑，卫太后又是摇头说：“和你父亲一样，笑得有点猥琐。”这次不仅唐政诗一脸黑线，连伺候在一旁的刘谨也感到很尴尬。服侍卫太后这么久，从没见卫太后这样过，而且还是对外臣，这已经可以算侮辱了吧。
但听卫太后又说：“本宫当年没看错你母亲和你父亲这两个孩子，很不错，很好。”卫太后眼神游离似乎是沉浸在回忆里。
到这唐政诗差不多明白了，他们很熟。
见卫太后神游中，唐政诗也不好打扰，只得呆若木鸡的坐着，想着一会吃什么。
“把本宫准备的令牌拿给边安伯。”卫太后突的一句话，直接拉回唐政诗的思绪。
张谨小心翼翼的双手捧着一块玉牌，递到唐政诗面前。
“这是宫禁牌，持牌则可随时入宫，但能自由去的只有本宫这一亩三分地。”卫太后看着唐政诗示意他收下。
唐政诗也没啰嗦，收起牌子，跪下谢恩。脑中则是在想能不能把卫子夫也收服了，可是转念一想，便放弃了。收服卫子夫，怕不得造反。
“起来吧，一个月你至少得入宫五次，知道吗？”卫太后期待的看着唐政诗。
“臣领命。”
“嗯。”卫太后摆了摆手说：“我很期待你的寿礼。”
“禀太后，寿礼是家母准备的。”唐政诗出发前和秦婉一起吃饭的时候，秦婉鬼使神差的变出一堆寿礼，吩咐他好生送去给太后。
卫太后听闻是秦婉准备的，浅浅一笑说：“这丫头有心了，可是本宫倒是不期待了，闭着眼都能猜到她送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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