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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无耻败类唐政诗

    霍去病和二人又说了会话,便出去做饭了,本来唐政诗还想帮忙的,可谁知霍去病摆摆手说:“我来吧,你会的菜我这应该都没有材料。”

    屋内,李东阳脸色不善的看着唐政诗说:“你小子非得掺和这趟浑水?”

    唐政诗手指敲着桌子说:“实话说,我没想好怎么掺和。我要是站在流民这边,势必得罪张有德,那他爹张居正脸上也不好看;要是站张有德,我良心过不去。”

    李东阳听罢,颔首笑道:“这个简单。但老夫只是想知道你一定要掺和?”

    “嗯。总不能任人宰割吧,且不论是谁暗杀我,反正这刀已经伸过来了,也得有点行动,我还想回家呢。”

    看着下定决心的唐政诗,李东阳只是低头思索了一会便说:“我一会差人快马送信给一个老朋友的儿子。这事让她来处理,而你这小子就琢磨琢磨怎么和张有德搭上线吧。”

    “是谁?”

    李东阳神秘一笑,悠悠说:“你未婚妻的哥哥。”

    “啥!”

    “姓李的,你喊他干什么!”唐政诗罕见的面露紧张。

    “帮你啊,只有你未婚妻哥哥能帮你。”李东阳呷了一口茶说。

    “李叔,整个朝堂都知道我对长孙家的长孙无忌是避之不及,太后曾让我去长孙家道歉我都没去,你还把他喊过来。”唐政诗已经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了。

    李东阳则是一脸无所谓的说:“人家父虽只是一个侯爵,比不得你家。但深得陛下信任,掌京军。你要是一早同意这婚事,陛下也能放心点。”

    唐政诗叹了一口气说:“这都哪跟哪,我心里有人。”

    李东阳揣着手说:“对。当今清流三大家的谢家三小姐,你们家真的是陛下担心啥你们做啥。”

    “这就要论论了。为啥定远侯可以谢家就不行?”唐政诗眉毛一挑看着李东阳问道。

    李东阳磕着瓜子说:“很简单。定远侯乃是陛下心腹,你娶了长孙谦礼,你岳父自然会在京中帮你寻一差事,她哥哥长孙无忌更是年少有为,与你不遑多让。最重要的是这辈子都在陛下眼皮底下。而且靠着定远侯府和英国公府的姻亲关系,陛下往边军里塞几个人,朝堂上阻力也不会这么大。”

    唐政诗听到这点点头,李东阳又接着说:“而谢家就不是这样了。谢家乃是当今清流的领袖之一,一言一行都足以对天下读书人起到深远的影响,而且谢家祖宅又在宣镇。你们联姻是想左右天下书生言论吗?”

    唐政诗没说话,只是静静地坐在一边思考着,思考着卫太后那日早膳所说的话。

    早些年的时候,唐政诗想过两个都娶,但这个念头还是被自己打消了,毕竟是穿越来的,一夫一妻制的思想,深入骨髓。

    “想什么呢?”李东阳看唐政诗一言不发便问道。

    回过神的唐政诗悠悠说:“行吧,你通知长孙无忌吧。”

    李东阳满意的笑了笑,便招呼手下去了。

    唐政诗没好气的吐槽道:“你这糟老头子坏的狠。”李东阳双手抱拳,笑而不语,很是欠揍。

    匆匆吃过霍去病做的饭菜后,三人便搬着小木扎坐在院里聊天嗑瓜子。

    岁月静好,不等唐政诗继续感叹这温馨的一刻,一个面黄肌瘦的流民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霍恩公,张有德那王八蛋带人来了。”

    霍去病面色一寒,站起身来,手持长枪就要过去。唐政诗原也想跟着过去,却被李东阳拽着袖子拦下,小声说:“你在这等着,找到你该出面的时机再出去。”

    心领神会的唐政诗又坐了下来,对看着自己的霍去病露出职业一笑。霍去病点了点头说:“你且在这等着,我去去就来。”说完霍去病和李东阳便在那流民的带领下,匆匆离去了。

    二人来到村口,便见张有德穿的如同孔雀一般花枝招展,摇着湘妃扇骑在一匹骏马之上,身后是数十个虎背熊腰、凶神恶煞的家丁。

    张有德见霍去病出来,讥讽道:“呦,这不是流民之星霍去病大恩公吗?今个是想上演流星坠地吗?”说完身后一众家丁哄堂大笑。

    霍去病冷哼了一声,很干脆的长枪一横,杀气骤现。张有德见状没理他,而是看向霍去病身边老神在在的李东阳说:

    “李尚书,这是来公干?”

    李东阳抱拳作揖道:“老夫是来看戏的,您继续。”

    张有德听得此话,心里不爽道:“看你大爷的戏。”说着手中湘妃扇一收,指着带路的流民喝道:“快去把我的小娘子送过来,不然本少爷今天非得来个马踏难民营!”

    “无耻。”霍去病淡淡一句,接着便手提长枪,步步逼近。见霍去病如此,张有德身边的家丁,立马上前挡在霍去病和张有德恶人之间。

    “倒是你霍去病有勇冠三军之勇,怕是今天也得命丧于此。我的家丁可不是顺天府那些废物!”阴阳怪气的张有德骑在马上嘲讽着。

    李东阳无奈摇头,叹息道:“反派总是死于话多。”

    张有德眼见霍去病步步紧逼,越来越近,当下心中也有些慌,毕竟霍去病的威名在暮宣朝也是家喻户晓,心思一动,大手一挥:“上,给我灭了霍去病。”

    家丁得令如同恶狗见食,张牙舞爪的便扑了上来,明晃晃的大刀即将旋风而至。霍去病也是不废话,一个纵步便飞身迎上。立时尘土飞扬,惨叫声不断。

    此时远处传来马蹄声,听声音得有百余骑,闻听此声,张有德不禁眼睛一眯,向着马蹄声处望去,见得一批甲胄在身,训练有素的骑兵,疯了一般朝着狂奔而来。

    张有德不免吐槽道:“啥日子,抢个小娘子这么麻烦。”

    “何人在此闹事?”为首的一名骑兵怒吼道,与其说是问句,不如说是肯定句,意思就是赶快滚出来。

    李东阳清了清嗓子,朗声回道:“敢问来者可是长孙无忌将军。”

    张有德听到长孙无忌四个字,当下一惊,不可思议的看着这群不请自来的骑兵,原本他只以为是顺天府的那帮废物。

    “艹!竟真是长孙无忌!”张有德面色一寒。

    骑兵旋风而至,几秒钟就把张有德、霍去病这些人团团围住。

    一个锦衣华服,头戴儒冠的男子瞥了一眼还在群殴的霍去病那些人,没说话而是对李东阳说:“李尚书竟也在此?”

    李东阳抱拳作揖道:“回公孙将军,老夫来看戏的。”

    长孙无忌勒住马绳,四下望去,右手一挥,一众士兵得令,二话不说直接缴了群殴双方的武器,接着打马来到张有德面前说:“你的人?”

    没等张有德答话,李东阳便插嘴道:“那个农民打扮的青年是这村子里,其余都是张有德少爷带来抢媳妇的。”

    “哦。”长孙无忌轻蔑一声。

    张有德则是怒不可遏的看向李东阳说:“你这个老匹夫。”

    长孙无忌接着说:“这不是成内,乃是城外,为吾所管理之处,限你速速离去,不然休怪本将锁你回营。”

    张有德强壮镇定说:“你敢。”

    “难道你忘了去年的事?”长孙无忌所说的去年之事,便是他亲率士卒,锁张有德回大营,最后还是张居正亲自来赎的。

    张有德大怒道:“你还敢提!”

    “给你三息时间从这滚,不然说到做到。”

    听到长孙无忌如此,张有德也是害怕了,这城外不比城内,而长孙这一家又完全不忌惮张居正,也只能作罢,招呼着手下离开了。

    李东阳看了一眼长孙无忌队伍的末尾,前面还在的轿子,已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回城的路上,张有德不停的咒骂着长孙无忌、霍去病和李东阳。

    “且慢。”唐政诗从一处不起眼的地方走了出来。

    一个家丁冒出来呵斥道:“哪来的刁民,竟敢阻拦首辅府宅车辆!”

    唐政诗一甩头发,很嚣张的说:“边安伯唐政诗拦的。”

    听到边安伯三个字,原本还趾高气昂的家丁,立时如同泄了气的气球一般,不发一言。

    张有德则是有点惊讶,问道:“敢问边安伯有何事?”

    唐政诗莞尔一笑说:“送张少爷一份礼物。”

    张有德心里不禁打起了嘀咕,试探性的问道:“为何?”

    “交个朋友。”说着便迈步朝着张有德走去。

    “别动!就站那儿。”张有德是知道唐政诗的武力值的,要是他上头动了杀心,就他带的这几十个人,纯送。

    唐政诗哑然一笑说:“我这人废话少,就直接说了听闻张少爷抢老婆不顺。正好我盘了一个妓院,不妨送几个给张少爷。”

    张有德一听送姑娘,面色大喜。他也听说了唐政诗盘了京城第一的玫瑰坊,当下心思活泛起来了,但还是得装的淡定,便平静的说:“边安伯何故如此?”

    “交个朋友,你也知道我在京城日子不好过。”

    张有德回忆自己义父所分析的,唐政诗要想在京城安安稳稳生存,肯定得找自己,那时候只要稍微一拉拢,就可为自己所用。不然义父加上弘治帝,这小子在京城的日子可是难过。

    一想到既能有姑娘又能帮义父,张有德不由放下心、跳下马来开口道:“好说好说,亏的边安伯玲珑心。”

    唐政诗颔首点头。张有德又说:“这样吧,我明天后天要去办点事,等我回来,我来找你,然后领着姑娘,再寻个时机带你见见我义父。”

    “好。”唐政诗答应的极为爽快。二人又是一阵嘴不对心的寒暄过后,张有德便带着家丁离去了。

    就在张有德一行人远去时,突然一声:

    “唐政诗,你这个无耻败类!竟然和张有德这种人沆瀣一气、狼狈为奸、同流合污行蝇营狗苟之事!”

    这一串怒骂,骂的唐政诗头都晕了。

    正在费解是哪个小王八蛋口出不敬时,一名女子快步走向自己,唐政诗定睛望去,心凉了半截。

    “观音婢。”唐政诗当下腿有点软,不禁后退几步。可是长孙谦礼一步不让,快步而来,待来到面前时,抬手便是一巴掌。

    一声脆响,飘荡在整个山道。

    “你怎么不躲?”

    “你真打?”

    长孙谦礼感到自己有点过分,低着头不敢看唐政诗;唐政诗则是摸了摸被扇的地方,苦笑道:“脾气咋这么大。”

    长孙谦礼别过头说:“这怨不到我。再说你竟然要送女人给那种人渣,闻者流泪,见者伤心。打你都算轻的。再说你还和我有。”

    唐政诗一把捂住长孙谦礼的嘴,解释道:“首先,我承认我是要送女人给张有德。但是你听我说。”

    被捂住嘴的长孙谦礼,一脸惊骇,全身用劲意欲脱困。同时带来的跟班们,个个也是义愤填膺但没一个人敢上前。

    谁敢上啊?那是边安伯,而且自家小姐又是人家皇命妻子,打情骂俏怎么了。

    所以最后跟班们都背过身去,装作看不见。

    “你别乱叫,听我说,我就松手,同意你就点点头。”

    长孙谦礼都快哭了,长孙谦礼恨恨地点了点头,唐政诗这才松手继续说道:“先前我们不是盘了那个妓院吗?今早柳如是和我说有几个以前在玫瑰坊谋生的女子,一时找不到下一家,想问问我怎么办?”

    见长孙谦礼没说话,唐政诗又继续说:

    “说到底也是我们断了人家生路,人家也有父母家庭要照顾,既如此就顺水人情。与其让他们继续在外面抛头露脸的揽客,不如送于张有德有个家。”

    长孙谦礼似乎是听懂唐政诗的意思了,依然没说话,只是静静看着唐政诗。

    “张有德虽然无恶不错,好色成性,但是娶了他认,也不虐待人,最多就是腻了以后再也不理会了。这其实也不错,这些还想继续重操旧业的姑娘,大抵也是为了钱,将他们送于张有德,既是明媒正娶,又不愁吃穿。”

    “那为什么不能让他们试试你的报社呢?虽然我不知道报社是什么,但我还是相信你的。”

    唐政诗笑了笑说:“观音婢。你知道吗?这世上的人我最厌恶的就是去想当然主宰他人命运的人。我给了他们选择,他们做出了选择,那就可以。我们不该否认一个人的生活方式,即便在当今看来很下贱。”

    长孙谦礼咬着手指,坐在一个突出的石头上。唐政诗知道,这便是代表她在思考。

    这妮子一点没变,唐政诗一边想着一边坐到他身边,只不过长孙谦礼坐在石头上,而他坐在地上。

    小半晌过后,长孙谦礼才放下被啃的湿漉漉的手指说:“先姑且信你,你起来。”

    “好。”唐政诗掸了掸屁股上的灰,就忙离开。

    此时又有一人喊住唐政诗。

    “敢问可是边安伯唐政诗?”

    唐政诗和长孙谦礼都很诧异,往后看去。

    “是我,你是何人?”

    只见一个身穿粗布儒衫,头戴方巾,长相清秀的男子,作揖说道:“小生钱谦益。”

    唐政诗闻言心中一惊“柳如是丈夫钱谦益?

    钱谦益又说:“敢问边安伯是否盘了玫瑰坊?”

    唐政诗没有说话,冷冷看着钱谦益。

    钱谦益这才意识到自己有点唐突,忙是补充道:“边安伯莫怪,我与玫瑰坊的柳如是,情深意坚,此次进京便是要替她赎身。但小生去的时候,发现人去楼空,和周边人一打听才知道玫瑰坊已被您盘下,且原有人员大多辞去。所以想来打听下柳如是的下落?”

    没等唐政诗说话,长孙谦礼已经说道:“柳如是现在就在令姜居。”

    站在一旁的唐政诗满脸黑线,无奈接过长孙谦礼的话说:“现下作为门客住于我府上,你说之话乃是片面,我回去后会和柳如是求证。”随后大手一挥,不再给钱谦益说话的机会。

    但钱谦益显然很急,忙是提高语气问道:“那待您核实好,我该如何联系您。”

    长孙谦礼转头说:“京城令姜居,人人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