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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医生的误判

    厉鬼给自己做手术有麻药吗?

    这名戴着人皮口罩疑似是厉鬼的医生正粗暴的扯下李墨肚子上被绑的乱七八糟的布条。

    它刚一动手,李墨就感受到腹部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豆大的汗水不断滴落下来,但自身却在某种力量的影响下无法动弹丝毫。

    李墨用力闭着眼睛,死死的咬着牙,脸上青筋暴起,他努力的克制着不让自己叫出声来,因为他怕自己一叫会触发什么杀人规律被医生当场杀死。

    但李墨终究只是一名学生,随着医生握着最大那一根布条,接着用力一扯,染满鲜血的布条带着几块血肉就这样活生生的被拉扯了下来。

    李墨终于忍不住了,一声忍耐到极致又充满痛苦的低吼声在寂静的手术室里响起。

    好在,医生似乎对李墨发泄般的叫喊声充耳不闻,仍然自顾自的行动着。

    很快,李墨肚皮上之前被胡乱绑着的布条就被全部扯下,扯下布条后李墨的整个肚皮已经血肉模糊了,肚子上传来的剧痛已经让李墨快要痛的昏迷过去了,但一股莫名的力量却让他一直支撑着他保持清醒,因此他无法彻底昏迷。

    此刻医生双手沾满了李墨的鲜血,它没有丝毫在意,转身在一旁摆放手术工具的推车上翻找什么。

    很快,它转身走了回来,手上拿着一堆黑色的丝线,这些丝线盘成一团,每一根都很细,甚至你会认为这不像是线,更像是一团人的头发。

    医生用它那干枯的手指一捏,丝线的一头就变得坚硬了起来,然后好似缝合针一般穿过李墨的肚子。

    李墨满头都是豆大的汗水,脸色苍白的不像话,他全身无法动弹,只能靠着嘶吼发泄身上伤口所带来的剧痛。

    随着医生开始缝合,李墨感觉到似乎有一股阴冷的气息进入到了自己的身体里,肚子上的疼痛感也在逐渐消失。

    很快,李墨的肚皮就被缝合好了,一根根黑色的缝合细线整齐的排列在李墨肚子的伤口上。

    缝合好伤口后医生并没有停手,它伸手向自己脸上戴着的人皮口罩摸去,接着用力一拉。很快,蠕动的口罩上被拉下来一张肚皮大小的暗褐色人皮,然后马上盖在了李墨的肚子上。

    人皮蠕动间慢慢的贴合在了李墨的肚子上,然后死死的黏住了,从外观上看去李墨此刻就好像痊愈了一般,但仔细看去还是能觉察到肚子上皮肤的颜色跟其他地方明显不一样。

    手术在这个时候好像就结束了,李墨现在已经完全感受不到肚子上伤口所带来的疼痛。他只觉得自己的肚子十分阴冷,上面的皮肤好像还在不停地蠕动。

    李墨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刚刚他几乎痛的要昏睡过去。

    做完手术的医生此刻呆呆的站在原地,人皮口罩不停的蠕动着,它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李墨。

    李墨被盯的浑身发寒,自己的手术不是结束了吗,现在应该被刚刚查房的医生护士从新推回病房才对。

    突然,站在一旁的医生有了动作,它转过身去,迈着僵硬的步伐往手术室外走去,没走两步就消失在了昏暗的灯光外。

    李墨依旧被禁锢在床上一动不动,他盯着头上昏暗的油灯,只想着怎样才能逃离这个鬼地方。

    “踏踏踏。”

    很快,门外的脚步声响了起来,医生又折返了回来,但与刚刚不同的是,此刻医生挎着一个黑色的老旧药箱。

    医生走在李墨的身边停了下来,自顾自的打开药箱,箱子里漆黑一片,似乎连头顶上的油灯也透不进去。

    它伸手在药箱里不停摸索着,很快,医生的手微微一顿,好像是摸到了它想要之物,接着用力往上一提,一具不断挣扎的腐臭尸体就这样被它提了出来。

    医生握着这具尸体的脖子,尸体不断扭动着,却又挣脱不开医生的手,但在头上昏暗油灯的照亮下,尸体很快就恢复平静,变得一动不动了。

    李墨瞪大着眼睛看着这一幕,他十分确定医生提着的就是一只可怕的厉鬼,厉鬼在医生的手里就像提着一只小鸡一样毫无威胁,而头上的油灯似乎对鬼有着压制性的作用。

    李墨的眼神微微瞟向穿着长袍马褂的医生,这油灯连鬼都能压制,而医生却能在灯的照亮下行动自如,这说明医生是一只更加恐怖可怕的厉鬼。

    李墨咽了咽口水。

    医生把李墨往手术台边缘推了推,接着把手上的那只厉鬼摆在了李墨旁边,然后掏出一把造型奇特的剁骨刀。

    这把刀呈暗黑色,刀身很厚实笨重,刀刃处有轻微的卷刃,似乎当初用刀者砍什么硬物砍崩了,握手的刀柄处用的是两块漆黑的木头,看起来就仿佛是两块棺木一样。

    此刻医生握着这把剁骨刀,对着李墨旁边的尸体脑袋就剁了下去。

    没有想象中剁骨头的声音,尸体的脑袋在这把刀面前很轻易就被肢解了下来。

    医生抓住被肢解的脑袋,重新放回了药箱,然后走到李墨的脑袋面前,它居高临下的看着李墨,抬起剁骨刀,向着李墨的脖子一刀划了下来。

    李墨躺在床上一惊,他拼命想挣扎,但却于事无补。

    一瞬间,刀刃划过,李墨的脖子也被砍了下来。

    李墨没有感受到一丁点疼痛,他脖子跟脑袋的连接处也没有一丝鲜血流出。

    这是一把十分凶险的灵异武器,李墨在神秘复苏的世界里从未见过什么武器不仅能肢解厉鬼,还能肢解活人。

    李墨的脑袋被医生就这样提着,他看着眼下原本属于自己的无头尸体,尸体敞着肚子,上面还有整整齐齐的缝合线。这绝对是他这辈子遇到过最惊悚的事了,这医生想干嘛,给旁边的厉鬼换头吗?

    事实如李墨想的一样,他眼睁睁的看着医生把自己的头按在了尸体的脖子上,然后又掏出那团黑漆漆的丝线给他缝合脖子的伤口。

    很快,医生的缝合结束了,李墨脑袋与身体的连接处布满了密密麻麻整整齐齐的缝合线。

    李墨现在仍然没有知觉,他感受不到自己躯体的存在。

    是了,油灯能压制厉鬼,自己现在的身躯属于鬼,所以被油灯压制很正常。

    所以我现在除了脑袋的部分,其他地方都是鬼?

    想到这李墨心里一寒,他不知道离开油灯之后是自己会成为驭鬼者还是会被这具鬼躯瞬间杀死,然后被它摘下脑袋。

    完成手术后的医生又死死的盯着李墨,脸上似乎还露出了疑惑和不解,它盯着李墨看了半晌,然后开始焦躁的在手术台前来回的游荡着。

    李墨一头雾水,他搞不清楚医生到底想干嘛。如果要换头刚刚直接给自己换就是了,干嘛还要费力气来缝合,而且这样起码自己不用承受被拉扯肚皮的痛苦。

    不知过了多久,医生又回到了李墨身旁。李墨躺在手术台上,他毫不避讳的盯着医生的脸,发现医生脸上似乎变得狰狞了起来,不再跟以前一样面无表情,而脸上的人皮口罩似乎也在畏惧医生,不再跟以前一样不安分的蠕动了。

    “这是生气了?”

    李墨默默想到。

    很快,从门口走进来两名护士,她们麻木的推着推车走了进来,提起李墨的无头尸体扔在了车上,然后推着车走了出去。

    手术台上又剩下李墨一个人,不,准确的说是一只鬼的躯壳再加李墨的一个人头。

    医生又从他的药箱里掏出了一具尸体,这具尸体甚至在油灯的照亮下还在微微抽搐,仿佛油灯昏暗的灯光也压制不住尸体的躁动。

    医生如法炮制,把李墨的头又替换到了这具不断抽搐的尸体上。

    换完头后医生低头看着这具不断抽搐的尸体,似乎仍然觉得不满意,又把李墨的脑袋摘了下来。

    于是,李墨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脑袋不断的跟各式各样的尸体或者说是鬼缝合。

    甚至有一次医生还把他跟一具女尸连接了,李墨即使躺下手术台上,埋着眼珠看去都能看到自己那高耸的胸部……

    好在,医生对这具身体也不满意,并且它变得愈发的狂躁不安了。

    李墨看着面前不安的医生,看着它不断给自己换头却似乎根本不满意,再联想到以前护士的话,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自己作为穿越者霸占了这具身体,虽然有了意识,但这个世界的人或者说鬼貌似对自己产生了误判。

    它们应该能从某种层次上判断一个人是否已经死亡,但现实中我却还活着。

    这就好像检测各种数据被判定为死亡的人,心脏明明已经停止跳动却依然活着一般。

    而这个世界的厉鬼从来只会遵从鬼的行为规律,即便它们可能具备活人的意识。

    因此当自己被送进这张手术台上,这名穿着长袍马褂的医生目标就是要救我,而它刚开始或许以为治疗好肚子上的伤就能救活我,毕竟当时自己只有肚子有伤口。但它治疗好肚子的伤后判定自己仍然处于死亡状态,但在现实中自己又没死,两种规则冲突下让这只鬼不断的给自己做换头手术,企图救醒我。

    李墨飞快的想到。

    现在这只做手术厉鬼的状态就像是一个对自己充满信心医术未曾有过一次失手医术高超的医生,却碰到史上最难解决的疑难杂症一般。

    李墨心里十分清楚,这种冲突不可能无穷无尽的,如果长时间保持下去,医生可能在这种没有尽头的冲突下陷入死机。但李墨觉得更大的可能是自己这样被它玩死。

    李墨在思考间,又一次被摘下了脑袋。

    身下跟他刚刚缝合的厉鬼的身又体被医生扔进了药箱。

    这次医生却没有像以往一样又从药箱里掏出尸体了,它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一顶脏兮兮的医生帽,帽子十分老旧,上面甚至破了几处洞,帽子上还有几处暗红色的血迹。

    接着它从手术台下的阴影部分又摸出了六盏布满灰尘的油灯,依次点亮后医生把油灯分布在了手术台的四周,六盏油灯加上原本的一盏,手术室已经有七盏油灯了。

    七盏油灯互相叠加,油灯把手术室照的更明亮了,但医生的脸却一直死死的隐藏在了手术帽中,仿佛把油灯的光亮都屏蔽在了帽子外面。

    看着医生准备好这些后,寂静的房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声音慢慢靠近,最后在病房外停了下来。

    “砰!”

    一声巨大的重物声传来。

    一具漆黑的棺材被七名护士抬着放在了手术室门口。放下棺材后,它们七人缓缓朝着外面退去,丝毫不敢踏入被油灯照亮的手术室一步。

    医生慢慢朝着棺材走去,它走到门口,双手扣住棺材,吃力的把棺材向手术室里拖去。

    “吱,吱,吱……”

    棺材摩擦地面产生的声音令人汗毛倒竖,费了好大的劲,医生终于把棺材拖到了手术台旁。

    医生干枯的双手搭在棺材板上用力一推,棺材就这样被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