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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时间没过多久,两位证人也先后也来到九叔家,张所长则详细的询问着细节和过程,小杨警官则在一旁详细的记录着笔录,经过两位证人的描述,大致认定嫌疑人是李东奎无疑了。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天色就完全暗了下来,房间里也快看不到板夹上的字了,在一旁的七叔走到窗台前拿起窗台上的煤油灯,走到桌前放下用火柴划拉一根点燃煤油灯。此时,刚好九叔也从村委会赶了回来,一脸的失落与疲惫,电话中他把事情原因后果全都说给了这个大哥,这个大哥在听到派出所都来了的时候,电话那头却异常的安静,在他喂。喂。的喊了几声后,电话那边同样也用一声长长的叹息声回复着,随后良久,电话那头才发出及其疲惫的声音说道;我知道了九弟,辛苦你了,我明天我一早回来。说完就挂了电话。就在九叔从村委会走到到家没多久后,李国英李俊英李强三兄弟在花完了身上的剩余钱后,便开心的顺着镇里的柏油马路,骑着自行车回到了家中,当到家的时候,天边已经看不到太阳,天也开始渐渐黑了下来。兄弟三人在来到九叔家门口撑好自行车的同时,发现门口也多停了几辆自行车,旁边则有一辆军绿色的跨边三轮摩托车,车上还用白色油漆写了公安两个大字。兄弟三人或许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也没有多呆,索性便朝着九叔家房间走去。九叔看着回来的兄弟三人,急忙悄悄的把他们拉到一边,着急的开口问道;你们怎么才回来,找到你东奎哥了没有?李强看到一屋子的人,其中里面又有警察心里一慌,打算就把实情告诉他爸,只是刚想开口,却被身边高了一头的李国英瞪了一眼,随后便低着头不再言语。李国英便急忙开口说道;叔,我和李强把镇子都转遍了,也没看到东奎哥。可能是他已经回来了吧。说完便低着头不再之声。九叔听到这,皱了皱眉头,随后叹了口气,随了挥手,示意着他们出去,大人要在里面说话。兄弟三人便飞快的跑向着李强的房间。在焦急的问过了兄弟三人后,他们统一回答却都是没看到李东奎。九叔一时也没了主意,在加上天黑,只能等到第二天当家的这个大哥回来再说。此时张所长起身说道;情况我们都已经有所了解,眼下的证据和证词基本可以证明,牛的确是被李东奎和李敢牵走了,此二人的嫌疑也最大,至于他们的动机和牵牛的原因,只能在找到嫌疑人后才能进一步了解,我们也会跟着这条线索继续寻找,至于嫌疑人的体貌特征你们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在说完话后良久,众人也不在吭声,张所长便继续说道;既然没有,那我们就先走了,你们也都散了吧,回家好好休息,这一下午麻烦当地同志和各位村民了。说完就和小杨警官一前一后的走出房间,打算返回镇里派出所。九叔和众人急忙上前护送着张所长来到摩托前。就在张所长打算坐上摩托车时,九叔假装上前搀扶,来到一边开口小声问道;张所长,这事真的没缓了吗?张所长没有言语,板着脸,随后侧到九叔耳边小声说道;先找到李东奎吧,把牛找到在还给李东升,这事顶多也就批评教育,你们私下调节,要是李东奎一直不露面,牛在被运往别处或者宰杀,这事就锤实定为盗窃没的跑了,好了,我就只能说到这了。话落,便向大家挥手打了个招呼,坐上了三轮摩托,小杨警官则发动摩托对着赵江海问道;赵老师,你还坐车回镇里学校吗?赵江海则上前笑着说道;麻烦你了小杨同志,我也跟着回镇里吧,明天再过来。说完也坐上了摩托车,在听着摩托车响声后,赵彩玲和李东升也都走了出来,赵彩玲还想同父亲说点什么,赵江海只是温和的对着赵彩玲笑了笑说道;回去吧,我明天再过来。说完就挥了挥手,示意让赵彩玲回去。李东升则喊道;爸,你们路上慢些。赵江海则平淡的点了点头,也没回话。摩托车在,突,突,突,的声音中,渐渐驶出了巷口,朝着村口驶去。在赵江海眼中,这个女婿除了性格懦弱一些,不太爱说话外,不管是对彩铃还是对自己都很是不错,之所以今天让他发火的,是他李家出了这么大事,竟然李东升他爸都没回来主持公道,也没有说回个电话,这让同样身在体制里的赵江海很是气愤。通往吉祥镇里的柏油马路很是宽敞整齐,但是在去往吉祥镇里的公路上,此时却没有了一辆车行驶或经过。一路上张所长把身上套的棉衣缩了缩,对着骑摩托的小杨说道;开慢点,天太冷了冻得慌。小杨警官点了点头,随后把摩托车速度放慢了些。张所长开口问道;赵老师,今天出警去的是你女儿家吧。赵江海点了点头道;是,是一个同事介绍的,家里条件还好,他公公也是体制中上班的。听到这,张所长好奇的问道;体制中?今天在场的我都不太认识啊,要是在体制里虽然谈不上过目不忘,最起码也有些印象,可是今天招呼他的这些人都很是面生啊。赵江海笑了笑继续说道;前些年县里发生的那起13人死亡的命案你还记得吗?张所长点了点头,随后看着赵江海,继续等着他的下文。赵江海则继续笑着说道;后来不是查不到真正凶手吗?张所长点了点头插话说道;嗯,那次命案发生后,当时在县里也流传出了很多故事,有人说是仇杀,也有村民说是,这一家人惹怒了灶王爷,灶王爷发怒了,把一家人烧死了。那个时候县里还组织去现场学习,研究线索,我们到了现场后,除了被烧焦的尸体和房屋碎屑外,几乎没有一点头绪。后来听说为了这个案子,县里局里的一把手都被职了。只不过此事后来过了有一年多,案发附近的村子里有个疯子一边喊着烧死他,杀了他,在接到村民举报后,县里公安局也下来人在疯子家搜查,也找到了一把短刀,后来比对和死者身上的伤口也比较吻合,只是出于没有更多证据,证明那个疯子就是杀人凶手,此事也变成了当时的一宗迷案。说到这,张所长看着赵江海一脸不解的问道;那起命案和今天的案件有什么关联吗?赵江海则笑呵呵的说到;那个撤职的县局长就是我的亲家。说到这,张所长拍了拍脑门,突然一下明白了什么继续说道;那你们既然是亲家,今天的事我看还是你们商量着来吧。看着赵江海没有吭声,张所长继续说道;你看,你们都是一家人,牛还回来就行了,何必整的大家都难看是吧。说完这些,张所长继续看着赵江海的态度,此时的赵江海一脸的微笑也不言语。身在体制中的张所长也知道,话说三遍淡如水的道理,索性紧了紧身上的厚棉衣便也没在开口。此时的李东奎和李敢,在吉祥镇的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天色也渐渐黑了下来,街道边的门面都开始关了店门,家家户户的房间都亮起了摇摆的烛光。李东奎也在想着今天晚上该去哪里过夜,身旁的李敢则上前说道;哥,你看这天也黑了,咱也别回去了,今晚咱找个地方睡吧,李东奎看着一脸谄媚的李敢,但是也没了主意便问道;这镇里我也没个亲戚,你说咱能去哪里睡了?李敢笑着说道;我在镇里倒是有几个朋友,就在街角有一家纸花铺,白天卖点纸花寿衣,晚上有很多朋友去他哪里打牌玩乐。听到这,李东奎心里也多少有了些忌惮和厌恶,他知道李敢交往的人都是些什么人,尤其晚上到卖死人东西的地方睡,他便觉得更不舒坦了,但是天色也晚,在加上也没有别的地方可去,索性就跟着李敢硬着头皮朝着街角的纸花铺走去。两人大概走了几百米后,便来到街边一家不太起眼的纸花铺门口,隔着老远就能听到里面传来了有人高兴的闹喊声;我是两条八我大,哈哈都是我的。随后李敢上前用手拍了拍门,。紧接着,房间里便传出了很不耐烦的喊声;谁啊?李敢急忙回道;开门,麻子,是我。没过一会,门咯吱的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瘦弱的人影,只是天色太暗,这人的相貌也一时看不清楚,只见此人伸头向前,仔细瞅了瞅,随后好不耐烦的开口说道;李敢啊,是你这小子,大半夜的不会是又来我这蹭地方睡觉吧?李敢搓了搓手,一脸谄媚的说道;今天我和我们村的一个老哥来镇里办事,太晚了耽搁了想在你这睡一宿,明天我们就走,说话间,就把耳朵上刚才李东奎给自己的香烟递给了王二麻子。王二麻子犹豫了下,随后接过递上来的香烟后,在鼻子上闻了闻,之后用舌头舔了下香烟叼到嘴里,看着眼前一脸谄媚的李敢,也就没在之声,转过身就向房间里屋走去,嘴里却嘟囔着;进来把门带上。李东奎和李敢两人随后关了店门后,摸黑来到房间里,只见周围杂乱的货架上放着一些带着灰尘的纸钱和冥币,地上还放着两个糊好了的纸人,店铺柜台后面的窗户透过来的烛光,刚好照在那对纸人身上,显得异常恐怖,从后面房间里透过的烛光一晃一晃,虽然他们两个都自认为胆大,但是夜里看到这些,依旧还是有些脊背发凉。两人在快步的走过前庭房间后,从房间柜台后的小门来便来到了里屋房间,一进门就被一股浓烈的脚臭味和烟味熏得睁不开眼睛。房间不是很大,但是狭小的房间里却放着一张落满灰尘的木柜,柜子上则放着几口还没来得急收拾的碗筷,柜子对面是一块土炕,炕头有一块炕板已经凹陷下去,而炕上的另一边此时则盘腿坐着四个青年男子,他们盘着腿围着中间的桌子坐着,桌子上面放着一盏煤油灯,四个人手里拿着几张扑克,各自嘴里叼着根烟,半眯着眼睛看着手里捂得严实扑克,生怕被身边的人看到一般。李敢经常来,在座的也都认识,麻利的脱了鞋后,利索的爬上了炕,一脸兴奋的座在王二麻子身后,兴奋的看着他手里的扑克。此时的李东奎也走到炕边,找了块还算干净的炕延坐下,等离得近些,这才看清了王二麻子的面容,只见此人很是瘦弱,蜡黄的脸上一脸的麻子,头发乱糟糟的很是邋遢。李东奎在慢慢的适应了这房间的味道后,索性也脱了鞋坐在一边,乐呵的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