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风波
书房里，太子殿下看着刚刚送过来的审讯词，冷笑道：“这点本事，也往本殿前面放。”
“查到幕后主使了？”
萧戈说道：“回殿下，那人并没有说出幕后主使，但从蛛丝马迹中可以看出，是五皇子殿下所为。”
太子若有所思的看着眼前的审讯词，突然笑道：“把这送到长姐殿里，她最是看不惯拿百姓做文章的人，给她出出气也是好的。”
只要能让长姐开心，这些都是值得。
“是。”萧戈回完，又是想到了什么事情，说道：“殿下，范娘子让属下提拔一个人。”
没想到太子随意的说：“她想要做什么就让她去做。”
“属下明白。”
晚上，谢容华本已经安寝，没想到太子那边派人来传话。
谢容华看着手中的供词，冷笑一声，起身，将那张重新誊抄一份的供词扔到火炉中。
第二日，太和殿内。
周昭帝看着呈上来的供词大怒，说道：“好大的胆子！”
“为了诬陷太子，竟然煽动饥民暴乱，让瘟疫肆行！老五，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殿内的大臣都在窃窃私语，太子殿下站在另一侧，中间是出来的五皇子。
谢卿钰跪在地上，一脸悲愤的看着陛下，说道：“父皇！儿臣冤枉！儿臣恳请与证人当面对质！身正不怕影子斜，没有做过的事情，儿臣不认啊！”
看着谢卿钰一脸喊冤的样子，有不少的大臣开始晃动。
“说不定真的有冤屈！”
“是啊！静妃娘娘可是一向温柔善良，五皇子也是温和之人，怎么也不会做出如此残暴之事啊！”
“沈大人说的在理啊！”
“将人证带上朝，与五皇子对峙，不就真相大白了吗！”
谢荣寒瞧见谢卿钰这般不似往常矜贵，而是在殿内痛苦，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出乎了他的掌控。
这时，五皇子的外祖父，也就是当今两相的左相出来说道：“启禀陛下，何不找来人证与五皇子殿下当面对质，孰是孰非，一眼便知。”
周昭帝看着左相一脸平静的样子，心里堵得慌，还是说道：“传人证！”
谢荣寒突然明白了什么，突然看向谢卿钰，眼中的杀意丝毫不加掩饰。
很快，那个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的人证被带上来，如谢卿钰所料，百官又开始窃窃私语。
“太子殿下的刑法过重了，看这人证，全身上下那里还有一块好肉。”
“莫不是屈打成招，换做谁都是会这么说的啊！”
那人证被拉着的侍卫放在地上，颤颤巍巍的起身，看着身旁的两个人，惊恐的面容不禁让在场的官员都捏了一把冷汗。
“殿下之人，朕问你话，如实回答，否则不仅你难逃死罪，祸及九族之例，自古也不是没有。”周昭帝冷眼看着台下之人。
可倒是没有等那人证开口，谢卿钰直起腰，看着那人，手轻轻放在那人的肩膀上，说道：“你放心，父皇公正严明，定会还你清白！”
“父皇，此人全身上下惨不忍睹，定是被用了极刑！屈打成招啊父皇！”
谢荣寒声音冷漠至极的说道：“皇弟不必如此激动，孰是孰非，马上就会有定论。”
人证微微抬头，颤抖的身体仿佛承受着极大的痛苦，嘴张开，好想要说点什么，可就在这一瞬间，突然猛地直起身，嘴里冒出血沫子，竟倒了下去。
“传太医！太医！”
殿上骤然生变，这是谢荣寒没有想到的。
“父皇，为表公允，儿臣请旨，太医院院正前来查看。”谢荣寒说道。
可来人竟然是副院正。
正当谢荣寒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副院正说话道：“太医院副院正段才高参见皇上。”
“怎么不是太医院院正来？”
“回皇上，太医院院正恶疾缠身，难以下榻，故而微臣前来。”
周昭帝眉头微蹙，说道：“你来看这个人证，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是。”
“回陛下，此人气血两空，乃至邪风入体，故而暴毙。”段才高躬身说道。
“这么说，这是太子殿下用刑过重导致的？”
“小点声！你想得罪皇后和太子吗？”
周昭帝也是眉头轻蹙。
显然现在的场面并不是他想看见的。
正当周昭帝想要说什么的时候，身边的太监来报：“陛下，京华长公主身边的春雨有事求见。”
“传！”
“是！”
谢卿钰看着春雨走进，眼中神色不明。
“奴婢京华殿春雨，拜见陛下。”
“起来吧。”
“谢陛下。”
春雨眼睛看着下面，恭敬回答道：“禀陛下，长公主听闻太医院院正身体不适，未免误了陛下大事，故而将身边的田女官带来，为陛下分忧。”
此话一出，刚刚还有点闹的太和殿瞬间不做声响。
春雨身后的老女官上前来，行礼：“臣参见陛下。”
“姨母不必多礼。”
在场的官员没有一位不识的田女官，换一种方法来说，所有人都受过她的恩惠。
田女官是两朝女官，当初先帝尚在位时，田女官已经是女官之首。
可她并不是凭借出色的政治手段，而是医术。
田女官乃是太后娘娘的远房堂妹，当今陛下的姨母。
在谢容华八岁的时候就被卸去所有的职位，派给谢容华做京华殿的女官。
抛开身份不说，在前朝一次疟疾爆发的时候更是只身研究出防治方法和解药，否则，今日在场的，但凡是上了点年纪的官员就要死一半。
这样的身份和地位，在大周朝，也就是独一份了。
“老身今日前来，只为京华长公主所托，前来验证人证暴毙的原因。”
谢卿钰此时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此刻的脸色了，也幸好他把头压得低，旁人看不见。
田女官说完，上前查看人证的伤势。
不到半个时辰，田女官说道：“禀陛下，此人乃是由于中毒而死。”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刚刚太医院的副院正说是气血两空，邪风入体，田女官竟说是中毒所致！
周昭帝看着田女官，声音沉重：“姨母所言当真？”
田女官低头说道：“臣以行医数十年作保。”
此时的副院正那里还有刚才信誓旦旦的样子，身体微微发颤。
众人此时再明白不过了，副院正说了假话。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周昭帝起身，看着殿下求饶之人，说道：“来人！压入大牢，听后发落！”
“查到幕后主使了？”
萧戈说道：“回殿下，那人并没有说出幕后主使，但从蛛丝马迹中可以看出，是五皇子殿下所为。”
太子若有所思的看着眼前的审讯词，突然笑道：“把这送到长姐殿里，她最是看不惯拿百姓做文章的人，给她出出气也是好的。”
只要能让长姐开心，这些都是值得。
“是。”萧戈回完，又是想到了什么事情，说道：“殿下，范娘子让属下提拔一个人。”
没想到太子随意的说：“她想要做什么就让她去做。”
“属下明白。”
晚上，谢容华本已经安寝，没想到太子那边派人来传话。
谢容华看着手中的供词，冷笑一声，起身，将那张重新誊抄一份的供词扔到火炉中。
第二日，太和殿内。
周昭帝看着呈上来的供词大怒，说道：“好大的胆子！”
“为了诬陷太子，竟然煽动饥民暴乱，让瘟疫肆行！老五，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殿内的大臣都在窃窃私语，太子殿下站在另一侧，中间是出来的五皇子。
谢卿钰跪在地上，一脸悲愤的看着陛下，说道：“父皇！儿臣冤枉！儿臣恳请与证人当面对质！身正不怕影子斜，没有做过的事情，儿臣不认啊！”
看着谢卿钰一脸喊冤的样子，有不少的大臣开始晃动。
“说不定真的有冤屈！”
“是啊！静妃娘娘可是一向温柔善良，五皇子也是温和之人，怎么也不会做出如此残暴之事啊！”
“沈大人说的在理啊！”
“将人证带上朝，与五皇子对峙，不就真相大白了吗！”
谢荣寒瞧见谢卿钰这般不似往常矜贵，而是在殿内痛苦，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出乎了他的掌控。
这时，五皇子的外祖父，也就是当今两相的左相出来说道：“启禀陛下，何不找来人证与五皇子殿下当面对质，孰是孰非，一眼便知。”
周昭帝看着左相一脸平静的样子，心里堵得慌，还是说道：“传人证！”
谢荣寒突然明白了什么，突然看向谢卿钰，眼中的杀意丝毫不加掩饰。
很快，那个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的人证被带上来，如谢卿钰所料，百官又开始窃窃私语。
“太子殿下的刑法过重了，看这人证，全身上下那里还有一块好肉。”
“莫不是屈打成招，换做谁都是会这么说的啊！”
那人证被拉着的侍卫放在地上，颤颤巍巍的起身，看着身旁的两个人，惊恐的面容不禁让在场的官员都捏了一把冷汗。
“殿下之人，朕问你话，如实回答，否则不仅你难逃死罪，祸及九族之例，自古也不是没有。”周昭帝冷眼看着台下之人。
可倒是没有等那人证开口，谢卿钰直起腰，看着那人，手轻轻放在那人的肩膀上，说道：“你放心，父皇公正严明，定会还你清白！”
“父皇，此人全身上下惨不忍睹，定是被用了极刑！屈打成招啊父皇！”
谢荣寒声音冷漠至极的说道：“皇弟不必如此激动，孰是孰非，马上就会有定论。”
人证微微抬头，颤抖的身体仿佛承受着极大的痛苦，嘴张开，好想要说点什么，可就在这一瞬间，突然猛地直起身，嘴里冒出血沫子，竟倒了下去。
“传太医！太医！”
殿上骤然生变，这是谢荣寒没有想到的。
“父皇，为表公允，儿臣请旨，太医院院正前来查看。”谢荣寒说道。
可来人竟然是副院正。
正当谢荣寒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副院正说话道：“太医院副院正段才高参见皇上。”
“怎么不是太医院院正来？”
“回皇上，太医院院正恶疾缠身，难以下榻，故而微臣前来。”
周昭帝眉头微蹙，说道：“你来看这个人证，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是。”
“回陛下，此人气血两空，乃至邪风入体，故而暴毙。”段才高躬身说道。
“这么说，这是太子殿下用刑过重导致的？”
“小点声！你想得罪皇后和太子吗？”
周昭帝也是眉头轻蹙。
显然现在的场面并不是他想看见的。
正当周昭帝想要说什么的时候，身边的太监来报：“陛下，京华长公主身边的春雨有事求见。”
“传！”
“是！”
谢卿钰看着春雨走进，眼中神色不明。
“奴婢京华殿春雨，拜见陛下。”
“起来吧。”
“谢陛下。”
春雨眼睛看着下面，恭敬回答道：“禀陛下，长公主听闻太医院院正身体不适，未免误了陛下大事，故而将身边的田女官带来，为陛下分忧。”
此话一出，刚刚还有点闹的太和殿瞬间不做声响。
春雨身后的老女官上前来，行礼：“臣参见陛下。”
“姨母不必多礼。”
在场的官员没有一位不识的田女官，换一种方法来说，所有人都受过她的恩惠。
田女官是两朝女官，当初先帝尚在位时，田女官已经是女官之首。
可她并不是凭借出色的政治手段，而是医术。
田女官乃是太后娘娘的远房堂妹，当今陛下的姨母。
在谢容华八岁的时候就被卸去所有的职位，派给谢容华做京华殿的女官。
抛开身份不说，在前朝一次疟疾爆发的时候更是只身研究出防治方法和解药，否则，今日在场的，但凡是上了点年纪的官员就要死一半。
这样的身份和地位，在大周朝，也就是独一份了。
“老身今日前来，只为京华长公主所托，前来验证人证暴毙的原因。”
谢卿钰此时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此刻的脸色了，也幸好他把头压得低，旁人看不见。
田女官说完，上前查看人证的伤势。
不到半个时辰，田女官说道：“禀陛下，此人乃是由于中毒而死。”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刚刚太医院的副院正说是气血两空，邪风入体，田女官竟说是中毒所致！
周昭帝看着田女官，声音沉重：“姨母所言当真？”
田女官低头说道：“臣以行医数十年作保。”
此时的副院正那里还有刚才信誓旦旦的样子，身体微微发颤。
众人此时再明白不过了，副院正说了假话。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周昭帝起身，看着殿下求饶之人，说道：“来人！压入大牢，听后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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