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外公，霍维（上）
许怀凤再一次醒来时，只感觉自己跟死了差不多，浑身上下毫无力气，甚至连眼睛都睁不开，丹田里有两股真气不停地翻腾，四肢百骸万分疼痛，连脑海中也有两个意识在来回纠缠。
“有……有……人……吗？”他半天才说出一句话，声音比蚊子还轻。
然而，除了一片死寂，他并没有听到任何东西。
许怀凤完全搞不懂情况。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里，把自己带来到人是敌是友……所幸他也毫无力气，根本爬不起来，只好继续躺着，透过勉强能睁开的眼睛观察着天花板。
隔了许久，只听见门外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还有两个人在对话：
“师父呢？”一个男子的声音说。
“我不知道，不过他应该会回来给大师哥疗伤的吧。”另一个男子的声音回答。
许怀凤听到这两个声音，心中喜不自胜，心想：“是二师弟和小师弟，太好了，看来我应该已经回到镜湖了。”又思索道：“听他们说好像师父也在，要来给我疗伤，那可是再好不过了。”于是用尽身上所有的力气呼喊了几声两人的名字，想引起他们的注意。
“唉，大师哥已经整整昏迷了十七天，十七天啊！你说他真的能活下来吗？”孙宇秦完全没听见许怀凤讲话，继续说道。
“放心好了，师父要是救不活大师哥，他就不是师父了。”刘宇荣十分自信地回答道，“就现在的形式来看，我觉得不出三天他就会醒来。”
许怀凤听到两人的脚步离自己越来越近，松了一口气，寻思：“他们估计要来检查我的情况。”于是也不喊了，稍稍转了个身，漫无目的地琢磨道：“我现在应该是有龙神一半的力量了，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全部发挥出来，龙神的神识八成也要像死神那样折磨我。唉，怎么什么坏事都轮得到我，真是倒了八辈子大霉……”
忽然又想起龙神渊下幻境里的那一个少女，脸微微一红。
门“吱”的一声打开了，随即刘宇荣和孙宇秦就依次走了进来。
“看看大师哥怎么样，待会儿把晚饭给他端过来。”刘宇荣说道。
“我好饿啊。”许怀凤听到他说“晚饭”，又感觉腹中饥饿难耐，不免脱口而出。
“你醒了？”刘宇荣吓了一跳，“不是吧，这么快？”
“我当然醒了。”许怀凤微笑道。
孙宇秦急忙上前看了看他，又掐住他的手腕，过了半天才松开。
“情况还不错，死神和龙神总算消停了不少。”他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
“大师哥，你是怎么得到龙神的力量的？”刘宇荣不禁说出了一个他一直想问的问题。
“这个——说来话长。”许怀凤用尽力气坐了起来，缓缓睁开眼睛，“先拿一壶酒来，咱慢慢讲。”
刘宇荣和孙宇秦对视一眼，都想：“大师哥酒瘾也太重了吧？”两人又不忍违背他心意，毕竟他时隔半个多月终于醒来，于是刘宇荣回答道：“大师哥，我去地窖给你拿一壶酒来，只不过是西域的口味，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啊，多谢，多谢。”许怀凤说道，“对了，师父到底在地窖里酿了什么酒？”
“不知道。”孙宇秦回答道，“我们问起他时，他总说是二十多年前的老酒，也不是他酿的。”
许怀凤一凛，心里已经猜到了八成，说道：“难不成是师娘留下的酒？我常听师父讲当年的故事，他曾说师娘住在西域北芒山中，家里有一种特制的酒，他当年还喝了不少。”
“有道理。”孙宇秦说，“不管怎么样，我去找一下四师姐和小师妹，告诉他们你醒了。”
“哎，等一下。”许怀凤想伸手拉住他的胳膊，没想到身上还是一点力气也没有。
“大师哥，怎么了？”孙宇秦回过头来。
“三师弟呢？怎么不找他？他不会出去了吧？”许怀凤问道。
孙宇秦笑了笑，说：“三师哥前段时间被董丞相他们拉去南国了，现在估计已经到了丞相府。他本来想等你醒来再走的，只不过董丞相说有紧急大事要和他商量，因此不得不提早上路了。”
“啊，原来如此。”许怀凤笑道，“我看他这个年纪还没有娶妻，估计这一次去南国还有别的目的。”
孙宇秦诡异地笑了三声，一边掩上房门，一边说：“师父也要给二师哥配一门婚事，我们就等着喝喜酒吧。”随即转身离去。
他刚刚走出门，许怀凤心里就响起一个冰冷空洞的声音：“你要有弟妹了，觉得怎么样？”
“死神？！”许怀凤一惊，随后平静了下来。
“所幸我没有被龙神的神识取代。”死神叹了口气，“那家伙还在你的脑海里沉睡，鬼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那我能用龙神的力量吗？”许怀凤急忙问道。
“现在看来好像不行。”死神回答道，“你的身体对于我们来说还是太弱了，也就能发挥我两成不到的功力，更别提龙神的力量了——所以它会一直沉积在你的丹田里，直到你的身体有足够的内力来催动。”
“那，我还要按照你的方法练多久？”许怀凤皱了皱眉头。
“两年。”死神说，“有我辅助你练功，一年就抵得上别人十年，甚至二十年。到时候你的力量就足以帮我召唤回死神之剑，将剩下的三分神识找回来。那时候你应该也能使用这一半的龙神力量了。”
许怀凤不免有些心动，想：“这样看来我只要两三年就能成为顶级高手了。”又转念思索道：“死神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得处处堤防才行，不能像父亲那样最终坠入魔道。”想起父亲，就当即问道：“死神，那天在龙神渊下，我父亲的声音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和他的意识已经完全融为一体了，所以有时候他会取代我来和你对话。”死神缓缓说，“你可以认为我不单单是死神的七分神识，还具有许平天的全部意识，你父亲就是我。”
“我父亲就是你？”许怀凤一字一顿地自言自语，到最后语调越来越高，只觉得十分奇怪。
就在这时，房间门再一次被推开，而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停在了他的床边。
“有……有……人……吗？”他半天才说出一句话，声音比蚊子还轻。
然而，除了一片死寂，他并没有听到任何东西。
许怀凤完全搞不懂情况。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里，把自己带来到人是敌是友……所幸他也毫无力气，根本爬不起来，只好继续躺着，透过勉强能睁开的眼睛观察着天花板。
隔了许久，只听见门外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还有两个人在对话：
“师父呢？”一个男子的声音说。
“我不知道，不过他应该会回来给大师哥疗伤的吧。”另一个男子的声音回答。
许怀凤听到这两个声音，心中喜不自胜，心想：“是二师弟和小师弟，太好了，看来我应该已经回到镜湖了。”又思索道：“听他们说好像师父也在，要来给我疗伤，那可是再好不过了。”于是用尽身上所有的力气呼喊了几声两人的名字，想引起他们的注意。
“唉，大师哥已经整整昏迷了十七天，十七天啊！你说他真的能活下来吗？”孙宇秦完全没听见许怀凤讲话，继续说道。
“放心好了，师父要是救不活大师哥，他就不是师父了。”刘宇荣十分自信地回答道，“就现在的形式来看，我觉得不出三天他就会醒来。”
许怀凤听到两人的脚步离自己越来越近，松了一口气，寻思：“他们估计要来检查我的情况。”于是也不喊了，稍稍转了个身，漫无目的地琢磨道：“我现在应该是有龙神一半的力量了，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全部发挥出来，龙神的神识八成也要像死神那样折磨我。唉，怎么什么坏事都轮得到我，真是倒了八辈子大霉……”
忽然又想起龙神渊下幻境里的那一个少女，脸微微一红。
门“吱”的一声打开了，随即刘宇荣和孙宇秦就依次走了进来。
“看看大师哥怎么样，待会儿把晚饭给他端过来。”刘宇荣说道。
“我好饿啊。”许怀凤听到他说“晚饭”，又感觉腹中饥饿难耐，不免脱口而出。
“你醒了？”刘宇荣吓了一跳，“不是吧，这么快？”
“我当然醒了。”许怀凤微笑道。
孙宇秦急忙上前看了看他，又掐住他的手腕，过了半天才松开。
“情况还不错，死神和龙神总算消停了不少。”他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
“大师哥，你是怎么得到龙神的力量的？”刘宇荣不禁说出了一个他一直想问的问题。
“这个——说来话长。”许怀凤用尽力气坐了起来，缓缓睁开眼睛，“先拿一壶酒来，咱慢慢讲。”
刘宇荣和孙宇秦对视一眼，都想：“大师哥酒瘾也太重了吧？”两人又不忍违背他心意，毕竟他时隔半个多月终于醒来，于是刘宇荣回答道：“大师哥，我去地窖给你拿一壶酒来，只不过是西域的口味，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啊，多谢，多谢。”许怀凤说道，“对了，师父到底在地窖里酿了什么酒？”
“不知道。”孙宇秦回答道，“我们问起他时，他总说是二十多年前的老酒，也不是他酿的。”
许怀凤一凛，心里已经猜到了八成，说道：“难不成是师娘留下的酒？我常听师父讲当年的故事，他曾说师娘住在西域北芒山中，家里有一种特制的酒，他当年还喝了不少。”
“有道理。”孙宇秦说，“不管怎么样，我去找一下四师姐和小师妹，告诉他们你醒了。”
“哎，等一下。”许怀凤想伸手拉住他的胳膊，没想到身上还是一点力气也没有。
“大师哥，怎么了？”孙宇秦回过头来。
“三师弟呢？怎么不找他？他不会出去了吧？”许怀凤问道。
孙宇秦笑了笑，说：“三师哥前段时间被董丞相他们拉去南国了，现在估计已经到了丞相府。他本来想等你醒来再走的，只不过董丞相说有紧急大事要和他商量，因此不得不提早上路了。”
“啊，原来如此。”许怀凤笑道，“我看他这个年纪还没有娶妻，估计这一次去南国还有别的目的。”
孙宇秦诡异地笑了三声，一边掩上房门，一边说：“师父也要给二师哥配一门婚事，我们就等着喝喜酒吧。”随即转身离去。
他刚刚走出门，许怀凤心里就响起一个冰冷空洞的声音：“你要有弟妹了，觉得怎么样？”
“死神？！”许怀凤一惊，随后平静了下来。
“所幸我没有被龙神的神识取代。”死神叹了口气，“那家伙还在你的脑海里沉睡，鬼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那我能用龙神的力量吗？”许怀凤急忙问道。
“现在看来好像不行。”死神回答道，“你的身体对于我们来说还是太弱了，也就能发挥我两成不到的功力，更别提龙神的力量了——所以它会一直沉积在你的丹田里，直到你的身体有足够的内力来催动。”
“那，我还要按照你的方法练多久？”许怀凤皱了皱眉头。
“两年。”死神说，“有我辅助你练功，一年就抵得上别人十年，甚至二十年。到时候你的力量就足以帮我召唤回死神之剑，将剩下的三分神识找回来。那时候你应该也能使用这一半的龙神力量了。”
许怀凤不免有些心动，想：“这样看来我只要两三年就能成为顶级高手了。”又转念思索道：“死神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得处处堤防才行，不能像父亲那样最终坠入魔道。”想起父亲，就当即问道：“死神，那天在龙神渊下，我父亲的声音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和他的意识已经完全融为一体了，所以有时候他会取代我来和你对话。”死神缓缓说，“你可以认为我不单单是死神的七分神识，还具有许平天的全部意识，你父亲就是我。”
“我父亲就是你？”许怀凤一字一顿地自言自语，到最后语调越来越高，只觉得十分奇怪。
就在这时，房间门再一次被推开，而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停在了他的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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