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生是个问题（2）
有了落脚地方，也有了职务，天一亮客人们就起来了，要说古代人起的可这真早，这时候，我们也就开始干活了，端茶倒水，擦擦桌子，收拾屋子，都是些小来小去的杂活。期间几个官兵突然闯进来，吓了一跳，直直盯着我的脸，我当时正擦桌子呢，手不敢停，怕露出破绽，却已经开始悄悄地抖了。后来又到处看了一遍，走了，不明所以，老板说习惯了，不天天这样嘛。
这样干了三两天，同样担惊受怕了三两天，直到后来，从往来的客人闲谈那听到，关于我们那个监狱的事，市井上消息传的比官府都快，他们提到监狱传染的怪病，夸张了不知多少倍，讲得津津有味，像他们见过似的。讲这种事，必须得茶水配着瓜子，说到尽兴的地方先押一口茶，我都在旁边好奇后来到底怎么样了。
“后来……您猜怎么着？”
“怎么着？”我接话道。这位“”说书人”停了手头，扭过来看了我一眼，他身边那几个也跟着看过来，似乎才发现我的存在。“您接着讲。”
“后来呀，一整个批号的犯人，都死了！”
“都死了？”他们再次一同看向我。
“是啊，一个没成活的，狱吏还死了几个呢。”
旁边几个人唏嘘了几声，我也跟着，“噢是嘛。”
有位大婶问这病会不会传过来，说书人虚张声势着说，“那可没准喽。”
上面已经把消息都压了下来，所以我们也就不能是逃犯了，近日来的担忧都不存在了。好像劫后余生，感到格外的自由。明天无非干点小活，但心里很踏实，不用看守，不用奔走，偶尔还能听听说书人来这编故事。
由于说书人常来，提到过好多次赵俯的大小姐，而且这个人物似乎所有人都知道，所用的形容词也都一样，根本就想象不到长得有多漂亮，事实上一问，基本都没见过，也是道听途说。说得我都有点好奇了，王寄欢还想偷偷跑去赵俯见见。
“难道你就不想见吗？”
“想啊。”
“那走啊？”
“去了你就能见到？”吕平川说。把刚摘完的菜叶扔进了盆里。
一度沉默了，又垂头老实摘菜。
但我就知道，他肯定不会这么甘心作罢。还真让我猜着了，这不，没隔几天，天一见晚，人就不见了，问过掌柜，说是叫他取菜去了。到菜贩一问，人根本就没去。
“唉，对了，您见过赵府的大小姐吗？”
“嘿，想见她的人都能排到县城外了，我是没见过。”菜贩是个上了年纪的大叔。说来奇怪，问过的人，没一个见过。于是，我打算去赵府碰碰运气。
走到大门口，依然空荡荡的，铁青的门面如同那天的拒绝，又无趣又冷清。也是，谁偷窥要走大门？
沿着墙外走，绕过前院，到了后院的小门一瞧，还真出乎意料。
整个后门已经被围上了，前面的挤在一团，后门的还排着队。我刚要往前去看看情况，就被后面人叫住，“排队呢！不知道吗？有没有点规矩？”
呦，这还有规矩呢啊，讲究个先来后到呗？这人实在是多，没看到王寄欢，后面的人仍在叫我，我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找人来的。”
后面的另一个声音说：“别说那个没用的，都是来找人的，后面排着去！”
“大哥，我真是来找人的。”
“谁不是呢？后面排着去。”
“我就来……”
“后面排着去！”还没等我说完，他们并不给辩解的机会。我也懒得争辩，争辩不过，到后面排着去了。
诶，不对不对，明明是来找人的，怎么也变成偷窥的了。莫名已经融入了这列队伍，后来者比刚开始还多了，自觉跟队伍往前这挪了几个步子，想着要是这么走了，有点对不起排得这么靠前的位置。这做人，不总得争一下嘛，人越多越想争。总之，来都来了，怎么着也得见一眼，不然亏了。
反正等了很久，前进速度是越来越慢，天色晚了，我的耐心已然不足，但是望望后面还是有人孜孜不倦地等着，我又不能这么算了。
随着时间推移，近在眼前的东西，我有点激动了，想象越来越具象。就在这时，“嘿！”后来有人拍了一下，竟是王寄欢，他怎么在这？怎么才看到他？
“借我插个队啊。”他笑嘻嘻地钻到了我前面。“你说你怎么自己偷偷跑来了呢，还以为你不能来呢，有好事也不叫我。”
“其实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拉倒吧，你都排上队了，还找我？”
“……算了，这说不清楚。对了，你晚上去哪了？”
“取菜啊。”他看我表情，就应该知道肯定不会信，“我去打听招聘的消息去了。现在这除了供吃住，连多余的银子都没有。唉，你说，咱俩穿越这么长时间，都没好好逛过，是不是？”
我点了点头。说得很有理。
早晚得跳槽！
又等了会儿，离小门不远了，前面看到的大哥往人群外走，好多人问怎么样，大哥兴奋地夸赞，再问，就说看了就知道了，就像一针强心剂，人们都更兴奋了，等也值了，和中了什么魔一样。
我也中魔了，不能浪费这么久时间，必须见到！
可突然，前面传来劝散的消息，引来唏嘘声一片。有不死心的骂骂咧咧，有自认倒霉的叹气回家走。王寄欢随机抓着一位兄弟，问怎么回事，说什么锁门了看不到了，又问那爬墙呢，爬墙也看不到，锁窗了，要看就等下次吧。
大家都失望而归。
回客栈路上，我们都忽略了一件事，没人去取菜呢！
这样干了三两天，同样担惊受怕了三两天，直到后来，从往来的客人闲谈那听到，关于我们那个监狱的事，市井上消息传的比官府都快，他们提到监狱传染的怪病，夸张了不知多少倍，讲得津津有味，像他们见过似的。讲这种事，必须得茶水配着瓜子，说到尽兴的地方先押一口茶，我都在旁边好奇后来到底怎么样了。
“后来……您猜怎么着？”
“怎么着？”我接话道。这位“”说书人”停了手头，扭过来看了我一眼，他身边那几个也跟着看过来，似乎才发现我的存在。“您接着讲。”
“后来呀，一整个批号的犯人，都死了！”
“都死了？”他们再次一同看向我。
“是啊，一个没成活的，狱吏还死了几个呢。”
旁边几个人唏嘘了几声，我也跟着，“噢是嘛。”
有位大婶问这病会不会传过来，说书人虚张声势着说，“那可没准喽。”
上面已经把消息都压了下来，所以我们也就不能是逃犯了，近日来的担忧都不存在了。好像劫后余生，感到格外的自由。明天无非干点小活，但心里很踏实，不用看守，不用奔走，偶尔还能听听说书人来这编故事。
由于说书人常来，提到过好多次赵俯的大小姐，而且这个人物似乎所有人都知道，所用的形容词也都一样，根本就想象不到长得有多漂亮，事实上一问，基本都没见过，也是道听途说。说得我都有点好奇了，王寄欢还想偷偷跑去赵俯见见。
“难道你就不想见吗？”
“想啊。”
“那走啊？”
“去了你就能见到？”吕平川说。把刚摘完的菜叶扔进了盆里。
一度沉默了，又垂头老实摘菜。
但我就知道，他肯定不会这么甘心作罢。还真让我猜着了，这不，没隔几天，天一见晚，人就不见了，问过掌柜，说是叫他取菜去了。到菜贩一问，人根本就没去。
“唉，对了，您见过赵府的大小姐吗？”
“嘿，想见她的人都能排到县城外了，我是没见过。”菜贩是个上了年纪的大叔。说来奇怪，问过的人，没一个见过。于是，我打算去赵府碰碰运气。
走到大门口，依然空荡荡的，铁青的门面如同那天的拒绝，又无趣又冷清。也是，谁偷窥要走大门？
沿着墙外走，绕过前院，到了后院的小门一瞧，还真出乎意料。
整个后门已经被围上了，前面的挤在一团，后门的还排着队。我刚要往前去看看情况，就被后面人叫住，“排队呢！不知道吗？有没有点规矩？”
呦，这还有规矩呢啊，讲究个先来后到呗？这人实在是多，没看到王寄欢，后面的人仍在叫我，我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找人来的。”
后面的另一个声音说：“别说那个没用的，都是来找人的，后面排着去！”
“大哥，我真是来找人的。”
“谁不是呢？后面排着去。”
“我就来……”
“后面排着去！”还没等我说完，他们并不给辩解的机会。我也懒得争辩，争辩不过，到后面排着去了。
诶，不对不对，明明是来找人的，怎么也变成偷窥的了。莫名已经融入了这列队伍，后来者比刚开始还多了，自觉跟队伍往前这挪了几个步子，想着要是这么走了，有点对不起排得这么靠前的位置。这做人，不总得争一下嘛，人越多越想争。总之，来都来了，怎么着也得见一眼，不然亏了。
反正等了很久，前进速度是越来越慢，天色晚了，我的耐心已然不足，但是望望后面还是有人孜孜不倦地等着，我又不能这么算了。
随着时间推移，近在眼前的东西，我有点激动了，想象越来越具象。就在这时，“嘿！”后来有人拍了一下，竟是王寄欢，他怎么在这？怎么才看到他？
“借我插个队啊。”他笑嘻嘻地钻到了我前面。“你说你怎么自己偷偷跑来了呢，还以为你不能来呢，有好事也不叫我。”
“其实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拉倒吧，你都排上队了，还找我？”
“……算了，这说不清楚。对了，你晚上去哪了？”
“取菜啊。”他看我表情，就应该知道肯定不会信，“我去打听招聘的消息去了。现在这除了供吃住，连多余的银子都没有。唉，你说，咱俩穿越这么长时间，都没好好逛过，是不是？”
我点了点头。说得很有理。
早晚得跳槽！
又等了会儿，离小门不远了，前面看到的大哥往人群外走，好多人问怎么样，大哥兴奋地夸赞，再问，就说看了就知道了，就像一针强心剂，人们都更兴奋了，等也值了，和中了什么魔一样。
我也中魔了，不能浪费这么久时间，必须见到！
可突然，前面传来劝散的消息，引来唏嘘声一片。有不死心的骂骂咧咧，有自认倒霉的叹气回家走。王寄欢随机抓着一位兄弟，问怎么回事，说什么锁门了看不到了，又问那爬墙呢，爬墙也看不到，锁窗了，要看就等下次吧。
大家都失望而归。
回客栈路上，我们都忽略了一件事，没人去取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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