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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忍字头上一把刀

    这一天天的,这又是谁呀?那个不开眼的?真是一点都不消停,刘永在木塌上坐直了身子,巴望着门口的隔断,似乎要看透过去。

    只听得,门口侍卫唱名:“关兴中郎将和张苞中郎将求见”。

    这哪是求见呢,简直就是触我的霉头。真是太烦人了,他们就适合出去开疆辟土,去征战。只要一回来就找刘永比试武艺。而且非得分出胜负高下。从小便是如此,刘永不厌其烦。上次被刘永送客,这次又来了。

    刘永不想和他们争个高下,是因为本身刺客杀手、侠客和马上将没有可比性。

    杀手刺客以快狠著称,都是杀人的功夫。诸如许都和吕三,除了个人有特长,玩的都是短兵相接。无论对手是谁,男女老幼都会不惜一切痛下杀手。以及各家权贵豢养的死侍都是以死换死、以命搏命的功夫活计。

    侠客诸如墨城、张奎、安江等等虽然也好勇斗狠,但是只在同等武者之间较量,不会伤及无辜。而且到了一定功底,手下有轻有重,很少会重伤对手,就是轻伤也只不过几天左右痊愈,也就是所谓的点到为止,并不是伤人性命为目的。

    马上将则不同,不仅下手没有轻重,也不会控制手中的轻重,因为现在都是大兵团作战,也少了战前骂阵的桥段,因为几千人甚至是几万人压上,弓箭手、投石车和弩手可不会惯着你。前排死侍能够活下来的寥寥无几,更别说骂阵讨敌了。马上将大多都是只会传达命令指挥作战的存在,也只有当敌人杀了上来,马上将可不会管你是敌军和友军乱军都会马上插死,所以打斗起来,没准啥时候杀红了眼,难以控制。

    而这两个儿时的伙伴,刘永认为的“短命鬼”,每次一回来就要和刘永切磋切磋,都得大闹一番。

    刘永始终认为毕竟世交亲眷;毕竟怕伤和气;毕竟刀剑无眼;这个时代人力物力极其落后,有个伤痛都是靠自身素质。

    什么意外落水、感冒发烧、过敏误食、野外猛兽、刀斧外伤都是容易要了小命的。可是这俩二愣子经常来挑衅,刘永也怕父亲和其他长辈的误解和臆想。带兵的将领和有私兵的王侯在一起,那绝对会让别人产生怀疑。

    刘永正了正衣衫,这粗衣粗裤穿着实在是不太舒服,怎么穿都拉肉。父皇给自己绸缎都当了,给侍卫、杂役和兵丁发了薪俸。

    因为两人的合体让刘永有些不太适应这个朝代的衣着。而且自己血脉筋肉比原先还粗壮了一圈儿。

    尽管他是王子,尽管他也有封号,尽管这个王位还是世袭的,都掩盖不了他的贫穷。王爷也靠天吃饭,王爷也穷呀。

    而大哥刘禅不光能够行使自己的太子权利,而且在父皇刘备不在的时候,刘禅还能够监国。这是他这个小王远远比不上的,说白了,他这个王爷跟一个县令差不了多少。没有有一点好处,就是县令得往上交赋税、月供、例钱,而刘永的封地则不用。也就是占了这一点便宜,要不然,刘永的鲁王府饭都吃不上了。

    王府院内的声音越来越大,“小关张”的喊叫声;侍卫们杂役的劝阻声;侍女丫鬟的尖叫声;物品破损的碰撞声。刘永都充耳不闻,继续老神在在。他可不想惹上这两个“瘟神”没完没了的挑战。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这次与以往不同,张苞竟然开始无差别攻击了,随着侍卫吃痛的叫喊声、侍女们的尖叫和噗噗的摔倒声,关兴谩骂着周围阻塞他们的侍卫杂役,对于刘永这事可是忍不了的,以前的刘永有点随他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是融合和张宁这个不怕事的主,这脾气可是挺压不住火的。

    刘永一个高,从塌上窜了起来,把裤掛和狩猎皮衣快速上身,蹬好青袜黑皂鞋,翻过了门口木雕兽的隔断一个垫步飞出了房门。

    “啪”的一声落在了门前,看着院里如同菜市场的场景,刘永深吸了一口气:“都给我住手,二位贤弟不辞辛苦来我这里做甚”?

    “小哥,近来可好,只是兄弟出征归来,我们二人想找小哥切磋切磋,毕竟这次回来有了不同的收获”。

    关兴整理了一下被扯乱的衣服,向刘永深施一礼。

    而张苞也放开了,被他打得够呛的侍卫,松手的同时用脚把侍卫踢了出去。

    鲁王刘永看见这情景皱起了眉头,随之冷哼一声。所谓打狗看主人,张苞的做派就是明摆着,给他甩耳光。鲁王刘永看向“小关张”的眼神很不友善,甚至有些生气。

    而鲁王府上下侍卫、杂役和侍女们看向刘永的神情明显有些不同了,这帮被“鲁王府七怪”忽悠来的“临时工”不单拿到手的薪俸与之前招工承诺不符,而且活多还累,有些竟有想要“逃走”的想法。只是鲁王府的规矩多,怕被惩罚。都道听途说鲁王人品最差,下人被别人欺负,也决计不敢声张。鲁王这一出场,这也让这些“临时工”有所期待了。

    这在以往,鲁王绝对会充耳不闻,甘当“缩头乌龟”。正是和张宁合体后性格有一点点、一丝丝的变化,这也是自己慢慢走出心中“围城”蜕变的开端。凡事都有第一次,突破的多了就习惯成自然。

    因为有“缩头缩脑的鲁王”,正是因为这一点,鲁王府七怪对于后招这些帮衬的活计“临时工”灌输的思想历来都是来了只是为了混日子,别把王爷当回事,有点对皇家的礼仪就凑合了。所以这帮“临时工”大都数为了混这点薪俸,谁能把上官的话当回事儿,大多都是应付了事、心口不一,也有几个愣头青有时会听着有着品级的丫头杨甜画着不太圆的“大饼”,凭着一腔热血干着工作,期待有那么一天能够“转正”。

    鲁王此次出头绝对是颠覆了七怪和其余“临时工们”的认知水平。不过“鲁王千岁”光有态度,而不作为是不会引起太大注意的,因为谁都有“发神经”的时候。

    鲁王刘永走到了一片狼藉的院子中间,把受伤的侍卫环抱起来平放到工具桌子上,赶紧让人请附近的郎中治伤。看着四周被推搡的几人“嘘寒问暖”。把“临时工们”感动的痛哭流涕。

    老头子刘福在厢房透过木窗看着热闹,端着一碗清水浅尝一小口,此时浑浊的老眼闪过一丝精光;

    刘氏姐妹如“母夜叉”似的在房上观望,长大了嘴;

    张奎、安江抱着自己的肿头肿脑用力揉搓着,在门外墙边的小孔窥视着;

    院落里只有小丫头杨甜在尽力的维持着秩序,当看到鲁王刘永出来后,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眼神,随之满面钦佩之色。

    接连叫着“哎呀”被打的鼻青脸肿的侍卫被鲁王这一番“恩惠”弄的措手不及,心思却活泛起来。

    “鲁王爷器重我?还是因为我平时很努力鲁王想提拔我?或者是?难道是?不会吧?都传鲁王好男风,屋里还有男尸,相中我了,那可糟糕了,不过被他一抱,我感觉爱上他了,这可怎么办,我怎么报答他那?”侍卫想到这里随之菊花一紧,两颊绯红。

    鲁王看着他只想着是不是受伤过重,还温言道:“一会郎中来了,要听话,不要乱动在伤到了就不好了”。

    侍卫一听便更受不了了,“要死了、要死了,我要给王爷侍寝”。

    可是鲁王刘永要是知道侍卫想着这么乱七八糟的,早就开始呕吐了吧。

    这一番“你侬我侬、柔情蜜意”,让其他人心中坐实了“鲁王好男风”的思想,不过在其他人来看,这个王爷也不是一无是处,起码杨甜这个小姑娘所言非虚。毕竟人心这东西,任谁都得一点点积攒,

    “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

    别人都会记住你的不好,没有人记住你的好。

    刘永这人气就是被自己败坏的,可是出头一次就会让人感觉到他转了心性,也就与众不同了。

    鲁王刘永安顿好了受伤侍卫,回头看向被“冷落”半天的“小关张”。

    “二位贤弟,拳脚手段还是长短刀兵,与我前来,去练兵场判个高下,见个真章”。

    鲁王刘永大步从厢房侧门向练兵场而去。

    “小关张”相视而笑,也不为刚才的“尴尬”不以为意,总之目的达到了。随手拿上,一人一柄靠在院墙上的“乌铁长枪”追着刘永的身影而去了。

    练武操场上猎人和兵丁们正在自顾自的练习着自己考核的科目,看到了刘永前来,纷纷停下了自己的练习过来招呼,刘永感觉在这里他才真像个“官”,很舒服的吐出一口浊气。

    “快来与我上甲,取我兵器来”。

    士兵们不敢怠慢,马上把刘永的皮甲穿戴整齐,把鸣凤画戟、环首刀和鬼面盾抬了出来放到兵器置物架上。

    张苞和关兴从侧门追出来,就满眼的目不暇接,这是多大的演武操场,方圆一里,看着用心做的障碍物就明白是士兵的训练的场地,左侧的演武堂一排排木凳子摆放整齐,旁边的石砌的军营更是见所未见。对于有很多现代化训练的设施设备,超过了这个时代的产物。但是因为两人都是武将,所以有很多东西一看就是训练所运用的器物。

    而且张苞发现刘永手下这些兵丁之中竟然有牙门将的装束和普通校尉的穿戴,这可是了不得的发现,因为牙门将一般都是先锋官或者是小兵团副将的存在。可是从他们进底下村子,一直到半山腰直到山顶上所经过的村庄聚落,怎么也看不出能有一万人左右的兵马。

    那就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兵源不足只能挂空饷。要么只是为了充充场面而已。

    关兴则是盯着士兵看的,饶有兴趣。

    因为关兴能够相兵、相将,其实这也是关兴的一种才能,在远处看走动的士兵或者武将身材、行动、步伐,各个方面就能判定出他武艺如何、训练了多长时间、能够有多大的杀伤力。从而推断出这个人是否能够将其击杀,而击杀的时间长短也跟自己观察细致有关。如果对方比自己要强,大约能强出自己多少,这也是洞悉的对手的一种手段。

    这时关兴跟张苞说:“兴国,你看那几个校尉穿戴的都是肩宽背阔的勇士,公寿兄这里竟然藏龙卧虎”。

    “安国,其实我看的出来,他跟原先不太一样了,自从上次咱们看他练长戟,特别那戟得有两三丈长左右,肯定偷学了什么武功,偷练了什么心法,等一会儿把他打服了,然后让他把这些东西统统交出来,他一个王爷也不用上阵打仗,藏这么这么多宝贝有甚大用”?

    正在这两个人贼眉鼠眼的,在一旁远远的交流。

    接近练兵操场的草坡下面露出了五个脑袋。

    “呦呦,你可别撞,我都是你的错,把我打成了这样,嘘!嘘!小点声,别让人听到哎呦,你这个杀千刀的。

    张奎胖头肿脸对同样肿脸的安江说道,安江没有回嘴,只对旁边的杨甜、刘婧和刘婷说道:

    你们可千万不要大声,这个演武场是不允许女人来的,这可是大忌讳,这被别人知道了,我们俩的的六十军棍是免不了的,那打到身体上,那叫一个皮开肉绽。上次我偷猪被王爷发现了,打了我二十军棍,痛得我三、四天都没起来。还好王爷给我弄了点药,擦完之后好了很多。而且还语重心长的告诉我,不能拿群众的一针一线。

    “你这么说,我可不信,我可以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就是一个没有血肉的白痴”。

    “哎呀,刘姐姐,你可不能这么说,王爷千岁可是一个有着爱心的大人物”。

    刘婧扣着鼻屎,食指从鼻孔拿出,看着一个带着粘液的鼻屎球:“有着爱心的大人物,有这个大吗”?

    众人大笑,趴在草地上扭来扭去活像几条蚯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