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邪器非邪
森林，山洞之中。
夺天剑在石壁之上刻画阵法，打算通过位面阵法逃出古云涧。
这次是从小位面到正常位面，所以阵法还算简单。
韩久则是守在山洞门口，注意着外面搜寻自己的宗门之人。
从那些弟子的只言片语之中可以得知，谢路已经被抓捕回宗，而自己身怀夺天剑之事也已经暴露。
他们的任务只有一个，抓人碎剑。
韩久看着附近的两人慢慢离开，松了口气。虽然有夺天剑的隐匿气息，但依旧得万分小心。
剑紫峰和叠岚宗的弟子还好，灵韵门的弟子是真的棘手，各个精神力精湛。
尤其是灵天儿。
此前她已经在这徘徊了许久，甚至经过这山洞查看，那时韩久躲在山洞顶的一个小洞里，连呼吸都不敢。
“还好，已经走远了。”
韩久回到山洞，打坐调养自己。
“嗯，放心，一个时辰之内就构筑完成了。”
“想不到，那个谢路居然有重生灵决。唉，不然还不至于这么快就暴露。”
两人还指望在剑紫峰安稳修炼，看来只有逃亡了。
“抱歉，身怀邪器，可能逃不过流亡的宿命吧。”
感觉夺天剑情绪有些不对？
她说这话一改以往的调侃，教导语气，反而带着沉重的悲伤，让韩久有些透不过气。
“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看到那人的模样，心里不太好受罢了。”
啊？这是什么情况？
韩久还以为夺天剑会附和他的话，比如那个吸取灵兽的弱智就是活该什么的，但现在这个情况夺天剑反而很……
愧疚？
“那，那也不是你的问题吧？还是说你觉得谢路这个人确实也不错？”
谢路其实还不错？
韩久也没调查他的过去，也不知道这谢路以前夺得都是谁。
如果和韩久一样，都是立志只夺坏人，那他或许真的不错。
但今天一战他伤害了许多弟子，清醒之后也没有悔过反而是和自己动手，应该不至于对他有好感吧？
“但，我终究是邪器。”
阵法完成，灵力之门逐渐显现，夺天剑并未回到韩久体内。
虽然它依旧是剑柄模样，韩久却看出了一个女孩在那里悲切的身形。
邪器，难道还会怜悯他人吗？
“要在此分别吗？”
分别？
“怎么了？怎么突然要说分别？”
韩久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打个哈哈笑道：“我可不能没有你啊，毕竟要我一个人修炼大山海诀，那可是天方夜谭。”
“其实，你尚还有选择的余地。你只不过夺了两人，还有回头的余地。你现在就可以把我交出去，以你现在的天赋，剑紫峰自然会重点培养你。”
“你看到谢路的下场了吧，继续跟着我，你或许也会变成那样。”
怎么突然这么想了？
这种情况，韩久以前也遇到过，她大概是陷入了自我怀疑。
“邪器，邪器，是正是邪，并非是由他人决定，而是由自己决定。”
“自己？”
“天下兵器，铸造而出不都是为了杀人伤人吗，为何有些是名门正器，而有些是邪器呢？”
“重点并非在其器，而是在其器主，持剑之人杀伤抢掠，其剑也自被称为邪器。但灵器终究只是灵器，更何况前剑主已死，他的恩怨也和你无关。”
“你已经化灵，拥有了自己的意识。从今往后，只要我们坚守本心，只斩奸邪，世人就没有资格说你是‘邪器’！”
韩久说完就有些后悔了，因为自己声音太大，好在外面此时没人。
夺天剑久久停立，随后散发一阵轻笑。
其实她的声音一直处于男女之间的中性声音，但此刻的笑声确实是女孩的轻笑。
“虽然你这么说，但我们此前可是夺过一个无辜人。”
“这……人总会有犯错的时候。”
夺天剑笑得更大声了，笑过又回味了一下韩久的话语。
“坚守本心，只斩奸邪，再无邪器……吗？”
气氛终于放松了许多，韩久刚准备聊两句，夺天剑立刻入身。
“有人直奔这边来了，小心！”
韩久听闻立刻翻身上墙洞，等待着那人的进入。
而进来的人确是李纤盈。
——
“我还以而是灵天儿呢……”
韩久心中一紧，连忙往后缩了缩。
李纤盈精神修为不高，应该不会发现自己，至于石壁上的位面之门，也是被遮掩住了。
李纤盈发现此处无人，不仅没有离开，反而是坐下开始恢复灵气。
韩久就躺在小洞中，等待她离开。
不过一会，李纤盈站起身，拿出手中长剑。
“出来吧，韩一，我知道你在这？”
韩久压根没搭理他，这种把戏他小学时捉迷藏早就用过了。
“此处灵气富足，唯独这个山洞灵气却无比稀少，唯一的可能是你在此用了夺天剑，对吧。”
这番话让韩久心里一惊，李纤盈果然是洞察敏锐。
那也无需在遮掩，韩久跳出山洞，出现在李纤盈面前。
“不愧是师姐，能从这些蛛丝马迹中发现我。”
李纤盈收起长剑，双手叉腰：“你的事已经暴露，很快其他地区的宗门都会接到消息来追捕你，你有什么打算？”
“当然是逃跑了，我可不能坐以待毙。”
李纤盈眉眼一沉，向韩久伸出了手：“跟我回宗门吧，你和谢路不同，并未犯下太多过错，只要交出夺天剑，剑紫峰可以保全你，让你正常地生活。”
“我有不能交出夺天剑的理由。”
韩久也是当了一回谜语人，既然已经答应和夺天剑一起流亡了，自然不可能再把夺天剑交出去了。
李纤盈眼中冷意稍聚：“那你能坚持你的本心吗？只夺恶人？”
“我能保证。”
两人对峙时，夺天剑立刻提醒：“有人来了，快准备离开吧。”
韩久听闻也是不再犹豫，手提长刀，直奔李纤盈而去。
李纤盈一愣，手中长剑刚握在手，肩膀已被韩久长刀划中，带出一片鲜血。
“再会了，师姐。”
韩久做完这些立刻冲向石壁，石壁之上光芒大放，位面之门已开。
门只是打开一瞬间就立刻关闭，韩久的身影消失在了石壁之中
灵天儿和其他宗门弟子此时已经赶到石洞，看到了手握长剑的李纤盈，和其鲜血浸染的肩膀。
“你的小师弟呢？”
“从位面之门跑了。”
“这个韩一，居然对自己的师姐出手，真是大逆不道。”
其余人听闻此事，立刻赶往位面大门。
灵天儿瞟了一眼李纤盈的伤口，伤口极其的浅，心中大致有了猜想。
“纤盈你在此疗伤吧，我也去追击他了。”
李纤盈刚想挽留，灵天儿已经轻身在外，只留了她一个人。
石壁之上，灵气之门尚未消散，灵气慢慢溢出。
夺天剑在石壁之上刻画阵法，打算通过位面阵法逃出古云涧。
这次是从小位面到正常位面，所以阵法还算简单。
韩久则是守在山洞门口，注意着外面搜寻自己的宗门之人。
从那些弟子的只言片语之中可以得知，谢路已经被抓捕回宗，而自己身怀夺天剑之事也已经暴露。
他们的任务只有一个，抓人碎剑。
韩久看着附近的两人慢慢离开，松了口气。虽然有夺天剑的隐匿气息，但依旧得万分小心。
剑紫峰和叠岚宗的弟子还好，灵韵门的弟子是真的棘手，各个精神力精湛。
尤其是灵天儿。
此前她已经在这徘徊了许久，甚至经过这山洞查看，那时韩久躲在山洞顶的一个小洞里，连呼吸都不敢。
“还好，已经走远了。”
韩久回到山洞，打坐调养自己。
“嗯，放心，一个时辰之内就构筑完成了。”
“想不到，那个谢路居然有重生灵决。唉，不然还不至于这么快就暴露。”
两人还指望在剑紫峰安稳修炼，看来只有逃亡了。
“抱歉，身怀邪器，可能逃不过流亡的宿命吧。”
感觉夺天剑情绪有些不对？
她说这话一改以往的调侃，教导语气，反而带着沉重的悲伤，让韩久有些透不过气。
“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看到那人的模样，心里不太好受罢了。”
啊？这是什么情况？
韩久还以为夺天剑会附和他的话，比如那个吸取灵兽的弱智就是活该什么的，但现在这个情况夺天剑反而很……
愧疚？
“那，那也不是你的问题吧？还是说你觉得谢路这个人确实也不错？”
谢路其实还不错？
韩久也没调查他的过去，也不知道这谢路以前夺得都是谁。
如果和韩久一样，都是立志只夺坏人，那他或许真的不错。
但今天一战他伤害了许多弟子，清醒之后也没有悔过反而是和自己动手，应该不至于对他有好感吧？
“但，我终究是邪器。”
阵法完成，灵力之门逐渐显现，夺天剑并未回到韩久体内。
虽然它依旧是剑柄模样，韩久却看出了一个女孩在那里悲切的身形。
邪器，难道还会怜悯他人吗？
“要在此分别吗？”
分别？
“怎么了？怎么突然要说分别？”
韩久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打个哈哈笑道：“我可不能没有你啊，毕竟要我一个人修炼大山海诀，那可是天方夜谭。”
“其实，你尚还有选择的余地。你只不过夺了两人，还有回头的余地。你现在就可以把我交出去，以你现在的天赋，剑紫峰自然会重点培养你。”
“你看到谢路的下场了吧，继续跟着我，你或许也会变成那样。”
怎么突然这么想了？
这种情况，韩久以前也遇到过，她大概是陷入了自我怀疑。
“邪器，邪器，是正是邪，并非是由他人决定，而是由自己决定。”
“自己？”
“天下兵器，铸造而出不都是为了杀人伤人吗，为何有些是名门正器，而有些是邪器呢？”
“重点并非在其器，而是在其器主，持剑之人杀伤抢掠，其剑也自被称为邪器。但灵器终究只是灵器，更何况前剑主已死，他的恩怨也和你无关。”
“你已经化灵，拥有了自己的意识。从今往后，只要我们坚守本心，只斩奸邪，世人就没有资格说你是‘邪器’！”
韩久说完就有些后悔了，因为自己声音太大，好在外面此时没人。
夺天剑久久停立，随后散发一阵轻笑。
其实她的声音一直处于男女之间的中性声音，但此刻的笑声确实是女孩的轻笑。
“虽然你这么说，但我们此前可是夺过一个无辜人。”
“这……人总会有犯错的时候。”
夺天剑笑得更大声了，笑过又回味了一下韩久的话语。
“坚守本心，只斩奸邪，再无邪器……吗？”
气氛终于放松了许多，韩久刚准备聊两句，夺天剑立刻入身。
“有人直奔这边来了，小心！”
韩久听闻立刻翻身上墙洞，等待着那人的进入。
而进来的人确是李纤盈。
——
“我还以而是灵天儿呢……”
韩久心中一紧，连忙往后缩了缩。
李纤盈精神修为不高，应该不会发现自己，至于石壁上的位面之门，也是被遮掩住了。
李纤盈发现此处无人，不仅没有离开，反而是坐下开始恢复灵气。
韩久就躺在小洞中，等待她离开。
不过一会，李纤盈站起身，拿出手中长剑。
“出来吧，韩一，我知道你在这？”
韩久压根没搭理他，这种把戏他小学时捉迷藏早就用过了。
“此处灵气富足，唯独这个山洞灵气却无比稀少，唯一的可能是你在此用了夺天剑，对吧。”
这番话让韩久心里一惊，李纤盈果然是洞察敏锐。
那也无需在遮掩，韩久跳出山洞，出现在李纤盈面前。
“不愧是师姐，能从这些蛛丝马迹中发现我。”
李纤盈收起长剑，双手叉腰：“你的事已经暴露，很快其他地区的宗门都会接到消息来追捕你，你有什么打算？”
“当然是逃跑了，我可不能坐以待毙。”
李纤盈眉眼一沉，向韩久伸出了手：“跟我回宗门吧，你和谢路不同，并未犯下太多过错，只要交出夺天剑，剑紫峰可以保全你，让你正常地生活。”
“我有不能交出夺天剑的理由。”
韩久也是当了一回谜语人，既然已经答应和夺天剑一起流亡了，自然不可能再把夺天剑交出去了。
李纤盈眼中冷意稍聚：“那你能坚持你的本心吗？只夺恶人？”
“我能保证。”
两人对峙时，夺天剑立刻提醒：“有人来了，快准备离开吧。”
韩久听闻也是不再犹豫，手提长刀，直奔李纤盈而去。
李纤盈一愣，手中长剑刚握在手，肩膀已被韩久长刀划中，带出一片鲜血。
“再会了，师姐。”
韩久做完这些立刻冲向石壁，石壁之上光芒大放，位面之门已开。
门只是打开一瞬间就立刻关闭，韩久的身影消失在了石壁之中
灵天儿和其他宗门弟子此时已经赶到石洞，看到了手握长剑的李纤盈，和其鲜血浸染的肩膀。
“你的小师弟呢？”
“从位面之门跑了。”
“这个韩一，居然对自己的师姐出手，真是大逆不道。”
其余人听闻此事，立刻赶往位面大门。
灵天儿瞟了一眼李纤盈的伤口，伤口极其的浅，心中大致有了猜想。
“纤盈你在此疗伤吧，我也去追击他了。”
李纤盈刚想挽留，灵天儿已经轻身在外，只留了她一个人。
石壁之上，灵气之门尚未消散，灵气慢慢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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